凝視眼前女子,仔細回想昨天見到的人。
那人沒有耳洞,是個地地道道的男人。
眼前的女子,耳洞上穿著耳環,亮晶晶的一閃一閃。
月傳回消息,帶走四妹的人,出了紅樓,轉身進了對面的服飾店。
只是,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兩人去了哪里,甚至沒看到兩人從服飾店出去。
一群廢物!
人還能憑空消失了?
睡夢中的沈悠悠,感覺正被人盯著,就像是半夜回家的奶茶妹妹遇到了色狼,沒由來的打個哆嗦,瞬間睜開眸子。
床邊戳著一個黑影,看身量應該是個男人。
是采花大盜?
還是梁上君子?
不管是什么行當,這個點出現在這里,都不會是什么好人。
一把軟骨散拿在手上,不管眼前男人什么目的,先干倒再說。
她驀然坐起,手上的軟骨散同時出手。
楚冥煜錯開一步,躲過軟骨散。
同時,手掌拍了過去。
“三腳貓的功夫,也敢不自量力”
沈悠悠聽出是楚冥煜,嬌小的身子已經從他的腋下穿過,站到地上。
他的手上從來都沒有被人逃脫過。
雖然他只是嚇唬她,沒有用內力,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慢。
能從他手下逃脫,只能說明她的身手敏捷。
他感受不到她身體里的內力,能躲過他的一掌,不是巧合,就是隱藏太深。
——狗男人,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
嘴上卻說著,“呵呵!”
“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
偷偷摸摸?!
整個厲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想去哪里,是本王的自由。什么時候去,憑本王心情。
地上的靈兒嘰里咕嚕爬起來,“小姐,誰來了?王爺嗎?您不是做夢吧?”
楚冥煜眉頭一皺,主子丫鬟一樣瘋狂。
冰涼的氣息,使得靈兒瞬間清醒。
靈兒揉揉眼,這才看清眼前真的是王爺駕到。
王爺夤夜而來,她睡在床前地上,是不是壞了王爺和小姐的好事啊?
趕緊走人。
“奴婢見過王爺,奴婢這就離開!”麻溜的爬起來,抱著鋪蓋卷跑了出去。
她發誓,以后再不在小姐床前打地鋪。
房間里的兩人,昏黃的油燈忽明忽暗,瞬間感覺旖旎升起。
“呵呵!”
這樣的氛圍可不能保持,不然狗男人會想入非非。
“不知王爺夤夜到來所謂何事?”她打了一個哈欠,盡力的破壞旖旎的空間。
——不會是柳雨柔那朵白蓮花把狗男人趕了出來,他便饑不擇食,跑到這里來舒緩……。
冰涼的氣息瞬間加重。
他會饑不擇食?
就是世界上的女人都死絕了,他也不會面對她的那張臉下嘴!
他想要問她,沈府是不是有流落在外的子女,或者是沈丞相養著外室。
到了這里,才意識到,瘋女人以前癡傻,連她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如何能知道她父親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到了這里,沒得到他想要的,反而被她嫌棄了。
他在她的眼里,就是這樣的不堪么?
他就饑不擇食了,哪又如何?
誰讓她是他的王妃呢?
他剛要上前動手,寒一跑了進來,“王爺,馬車備好,王爺該進宮了!”
他甩了一把袖子,轉身離去。
——我的那個乖乖,險些被狗男人玷污,差點就清白不保。
他頓了一下,他要睡她,還不是天經地義,能算是玷污?
瘋女人!
今天就饒了她!
消息傳到鳳鳴苑,紅袖站在柳雨柔跟前,“小姐,您是不知道,王爺回到府上,心急火燎的去了賤人那里,然后便上朝去了。”
“消息準確?”柳雨柔睨著紅袖,猜測紅袖話里的真假。
“奴婢花了十兩銀子,買通了花匠阿三,吩咐他盯著賤人的院門,錯不了。”
沈悠悠到底給王爺用了什么藥,為何王爺不來她這里,卻去了破敗的小院。
是喜歡賤人臉上的胎記嗎?
顯然不是。
早朝結束,楚冥煜三步兩步出了朝堂,站在文武百官必經的道路旁邊。
出宮的官員,見攝政王站在緊要的位置,眾人心中忐忑。
攝政王手段殘忍決絕,眾官員明里對他敬重有加,心中卻是忌憚他的冰冷無情。
一個不合,輕則丟官,重則丟命。
能混到京城做官,期間經歷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苦辣,那個不想長長久久的做下去,誰也不想招惹眼前的攝政王。
現在人家堵在那里,總不好再返回朝堂去吧?
眾人簇擁著杜將軍走了過來。
杜將軍可是跟著攝政王上過戰場,立下戰功的老將了。
“王爺好!”杜將軍施禮,眾官員施禮。
“嗯!”一個字,多了浪費唾沫星子。
他不是看不上杜將軍,他站在這里是有目的的。
眾官員施禮,“王爺好。”
擺手,一個字沒有。
眾官員釋懷。
好歹囫圇著過來了,就別祈求攝政王給說話了。
沈約過來,昂首挺胸。
他為了東楚,兢兢業業,從來沒有做過違反律條的事,不就是一個攝政王嗎?攝政王也得講道理,不是嗎?
他施禮說道,“下官見過王爺。”
說完就要向前。
剛才的官員都是這樣過去的,他也沒指望攝政王能對他有什么特殊的對待。
盡管他是他的老丈人,女兒沈悠悠是厲王府的正妃娘娘。
他知道他的女兒入不了他的眼,不得寵,他還是依著婚約,把女兒嫁進了厲王府。
半年了,女兒生死不知,他沒有去看過一眼。
盡管他的女兒丑陋癡傻,那也是他的親生女兒,說不惦記,那是騙人的。
可他是一國丞相,私下到攝政王府上去,在百官的眼中會是怎樣的反應。
他當初答應過太太上皇的,他一生只忠心東楚,不會參與皇族爭權奪利。
現在,他們就是攝政王和一國丞相的關系,他不會打聽女兒一句,公事之外,也不會和攝政王多說一句話。
他剛要轉身,楚冥煜伸出手臂,“岳父請留步!”
岳父?!
沈約驚呆!
攝政王這是在和他說話?
他眨眨眼,確定他是在皇宮,剛剛下朝的路上。
他暗中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疼死了!
確定這不是在做夢。
百官腳步停滯。
不是說,丞相府大小姐在厲王府不受寵,被放置在破敗的院子,自生自滅嗎?
厲王殿下稱呼丞相大人岳父,是不是幻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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