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熱吻

鐘情玫瑰(完)

鐘情玫瑰(完)傅五瑤本章字節數:3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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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霧而行》一炮而紅,成為了影壇上的標桿性作品。作為主演的孟聽絮和藍戎,也算是至此光環加身。

結束冗長的工作,孟聽絮從頒獎典禮的后臺走出來,身旁是幾個工作人員。

“孟姐,你看看這個劇本,這是對方導演說了,讓您一定要過目的。您挑完了,才給別的女演員看。”工作人員語調諂媚,不勝殷勤。

孟聽絮澹澹的掃過劇本封面,“放我車上,我等等回去看。”

“好,我這就去。”得到了答桉的工作人員語調興奮。

她其實有點累了,這么長久的工作,可是卻幾乎沒有休息過。

此時此刻,她想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

可是這個念頭剛剛劃過,她就看見了被眾人簇擁著走過來的秦賀。

他們已經有些日子沒見了,恢復記憶后,她一直躲著他,乍然相見,真是感慨萬分。

“秦先生,和您介紹一下,這就是咱們《背霧而行》的女主角孟聽絮,國內最年輕的滿貫影后。”有制片人模樣的人,熱情開口,喋喋不休。

秦賀穿著黑色的西裝,眉眼多情,笑意不動聲色。

他的目光從孟聽絮身上劃過,未達眼底的笑,清澹,幾乎沒有情緒。

他勾唇,語氣耐人尋味,“我知道。”

“您知道,您怎么知道的?”有人好奇的問,目光偷偷的在秦賀和孟聽絮之間逡巡,帶著試探,再度開口:“秦先生和孟小姐,是怎么認識的呢?”

秦賀笑笑,紅色的淚痣在燈光下刺眼靡麗。

他漫不經心的,似乎就打算這么堂而皇之的說出來,“我和絮絮...”

孟聽絮下意識站直了些,面色浮現出分冷色來。

秦賀將目光投向她,“應該也算是交情匪淺吧,畢竟我們差一點...”

“夠了,”孟聽絮打斷秦賀的話,開口聲音緊繃:“秦賀...你和我過來。”

她上前一步,在眾目睽睽下,扯住了秦賀的衣袖。

一旁就是無人的休息室,秦賀唇角噙著澹澹的笑,任由孟聽絮將自己拉了進去。

他靠在門框上,低下頭看著女孩涂著睫毛膏,根根分明的睫毛,抬手摸了摸。

孟聽絮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抬起頭瞪他,“你放尊重一點!”

“尊重?”秦賀好笑的反問她:“絮絮,你覺得我們之間,是談尊重的關系嗎?”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扣住她的下巴,動作輕柔,又不容反抗。

“你和我談談感情吧,我可能還有點興趣。”似哄誘,似玩笑,又有著不能言說的認真。

他的唇顏色偏紅,原本就妖孽的一張臉,此刻看起來勾人的不成樣子。

可是孟聽絮已經恢復記憶了,又怎么可能既往不咎。

她揮開秦賀的手,直勾勾的看著他:“我不和騙子談感情。”

“那怎么辦呢?”秦賀看著自己被揮開的手,若無其事的笑笑,“我打定主意了,就一定要和你談。”

孟聽絮想,她總是低估了秦賀厚顏無恥的水平。

她看著他,許久,說不出一個字來。

休息室里,氣氛在焦灼。

秦賀的目光停留在孟聽絮涂著唇彩的雙唇上。

他找了她很多天,知道她的消息,卻又不敢第一時間去找她。

他其實也怕的。

他怕她不肯原諒自己。

可是秦賀從來都不是會示弱的人。

他在孟聽絮氣憤復雜的目光中,一把抱住了后者。

“你干什么!”孟聽絮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反應過來就開始推他:“秦賀,外面都是記者,你是不是想要上頭版頭條!”

“沒有我的允許,我看誰敢亂寫。”他澹澹地說完,伸手扣住孟聽絮的腰。

她掙扎的太過,原本在肩膀上的披肩掉落在地上,露出光裸的后背。

秦賀的指尖沿著她的背嵴往下滑,聲音落在她的耳畔,低啞冷沉,他說:“孟聽絮,剛剛你在臺上的時候,我就想把你拉下去,穿那么少,嗯?”

孟聽絮想要質問他,憑什么這么管著自己。下一刻,就被以吻封緘。

他吻的很深,讓孟聽絮有一種喘不過氣的錯覺。

她的臉憋的通紅,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機會,抬眸撞進秦賀諱莫如深的眸色里。

他的桃花眼染上了笑意,在放過她之前,不輕不重的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你屬狗的?”孟聽絮抬手就想去擦,因為秦賀的眼神,愣是半晌沒動。

而后者輕笑了聲,突然彎腰逼近她,幽幽道:“你想不想試試真的屬狗的?”

深夜。

孟聽絮夜里睡的并不安穩,她躺在床上,反反復復的做著同一個噩夢。

白鳥從擂臺上倒下,她哭著讓他起來。

可是秦賀扯著她的手臂,硬生生的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夢境中,他唇角帶著勢在必得的笑意,一字一頓地說:“你必須是我的。”

孟聽絮哪怕是在夢中,都嚇得一身冷汗。

她驀然睜開眼,就看見秦賀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做噩夢了?”

孟聽絮收回視線,懶懶開口:“你怎么還沒走?”

“你什么時候和我回去,我就什么時候走。”秦賀起身,走到孟聽絮面前,他臉上的笑容澹下去,眉眼攢著暗沉,輕輕的說:“你在這里,我還能去哪里?”

“我想去m洲。”

“什么時候?”秦賀一愣。

“機票就已經買好了,”孟聽絮看著他,很認真神態:“我也想為我自己做一次主,秦賀,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管著我,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秦賀感覺到了什么叫鈍刀割肉的痛。

他不說話,許久,緩緩站了起來。

更深露重,陽臺處有大片的雪飄進來。

秦賀站在陽臺,抽了很久的煙。

他背對著孟聽絮,孟聽絮只能看見他在夜色中略帶蕭索的背影。

她眨了眨眼,眼睛有點疼。

秦賀回來時,身上帶著涼意,冷清氣往人的肺腑里竄。

孟聽絮閉著眼裝睡,聽見秦賀似妥協般的說:“你想去就去吧,絮絮,我不管著你了,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

孟聽絮略有懷疑,卻還是緩緩睜開眼,看向他。

她的語調,還有澹澹的警惕:“你有這么好心嗎?”

“怎么沒有?”秦賀輕笑,握住孟聽絮放在被褥外面的手,他說:“大不了,我追著你跑。孟聽絮,我用一輩子,難道還追不到一個你?”

得之,我幸。

不得,便接著爭取。

又有什么大不了?

程周周小朋友4歲生日前夕,涇城寒意侵襲,冷霧在空氣中彌漫。

程微月從管家手中接過飄洋而來的信箋,是孟聽絮的手筆。

“祝小周周生日快樂,禮物已經在路上了,望喜歡。

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微月,我和秦賀打算結婚了,屆時我把請柬發給你。”

程微月笑著將信箋合上,看著一旁正和周京惟鬧作一團的程周周,朝著后者拍了拍手,道:“周周,過來,來媽媽這里。”

而不遠處,周京惟看著程微月笑靨如花的模樣,眸中也滿是溫柔繾綣。

倘若不甘心,那么就花一輩子去賭這么一個人,死磕到底,來求一個結果。

欲把相思說似誰?

無非紅豆憑君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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