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時間拿了鏡子出來看。照完鏡子,王靜竺放了心。面部被小還丹藥力修復得很好,沒有毀容。
若是普通人,忽然全身經脈通暢,定然是一舉變得身輕如燕,成為小超人。
可于王靜竺一個金丹期修士而言,并不覺得戰力有明顯提升。
只是,運轉天元術時,暢通無阻了。
王靜竺不免有點遺憾,痛得這么慘,竟然只是貫通了全身經脈,并沒能一舉沖開任何一處脈穴。
都不用去向景文詢問,王靜竺就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馬上服用第二粒開脈丹。
她得緩緩,不然,真的會死。
推開門,王靜竺就迎上林嬌嬌歡快的擁抱。
開脈丹還有幾十粒,一貫大方的王靜竺就要分一些給大家。
明空擺手:“多謝王姑娘美意了,我已經開了一處脈穴,足夠了,不需要在開穴了。”他本是修煉天才。天元術于他只是錦上添花,不是必需。
明珰和林嬌嬌嚇得臉都白了,頭搖得撥浪鼓似的。
如果沒有親眼見過王靜竺服用開脈丹的慘狀,她們可能還有一試的勇氣。
現在,就算一輩子做廢柴,她們都不想嘗試開脈丹。
何況,她們本來天賦優秀,完全不必借助外力。
王靜竺把所有開脈丹都收起來。她心里清楚,真正需要開脈丹的是她的父母親人。
不到萬不得已,王靜竺真的不敢給親人們用。
就不說危險不危險,單是這份痛楚,王靜竺就不希望自家人去體驗。
開脈丹的藥材還得繼續種。
鄒舟說特事11處大量需要。
他沒明說,但王靜竺知道,私下里,特事11處已經開始安排一些穩妥可信的人修煉天元術了,不是培訓班那些驕子。
另一方面,王靜竺也希望有大量藥材給慧軒丹師練手,希望他能早日煉出極品開脈丹來。
爸媽若是能用極品開脈丹,痛苦會輕許多。
明空說:“王姑娘,我來陪你練練,看看你戰力提升了多少!”
王靜竺沮喪:“我只是打通了全身經脈,并沒有開脈成功,沒什么提升。”
明空說:“一定會有提升的,來試試!”
試試就試試。
景文小課堂的實戰課,王靜竺都是和明空比斗,迄今為止,王靜竺還沒占過一次便宜。
課堂比斗,都是用木槍木劍了。
沒有裝備之利,王靜竺沒戰斗經驗的缺點就被凸顯了出來。
即使是木槍木劍,在靈力加持下,打起來也是光華灼灼,砰砰砰地炸響不斷。
明空金丹中期,比王靜竺修為高一截,又開了一脈穴,又有豐富的戰斗經驗,根本就是壓著王靜竺在打。
王靜竺越打越憋屈,不知不覺就用了全力,猛地一槍扎出去,明空依舊用靈力護盾去擋……然后,他就從城墻上飛了出去,在空中畫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轟隆一聲砸進瀾溪河里,把一群小魚妖驚得四下逃竄。
瀾溪河的大魚妖早就被殺絕了。
小魚妖是殺不絕的。這波剛殺了,就會從上游或下游又跑過來一群。
有點靈智的大魚妖,就不會來送魚頭了。
王靜竺都懵了。我勁兒這么大?
明珰、林嬌嬌都吃驚地看著王靜竺。竹子今天是吃了大力丸了?
景文知道這是王靜竺貫通經脈后力量暴漲的結果。
王靜竺本來天賦異稟,力大無窮。
同修為的修者,只有主修力量的天才才能與她的力量相當。
不過,景文卻不能不罰王靜竺。“景瀟,你可知錯!”
王靜竺悶頭。“知錯,我忘了要點到為止。”
只是日常修煉,不是生死比拼,只是修煉技巧,沒讓殺人。王靜竺這一槍扎得太猛,換成明珰這樣的,就給一槍扎死了。
明空從水里躥出來,飛了過來,一邊飛,一邊用靈力快速烘干了衣服和頭發。
水汽從他身上蒸騰起來,乍一看,就好像全身在冒白煙。
王靜竺愧疚極了。“明空,對不起,我沒收住力。”
明空笑著擺手。“你沒錯!這樣打才過癮!太過癮了!哈哈哈,再來!”他拿著木劍擺開了架勢。
景文本也不想罰王靜竺,見明空不追究了,就順勢說:“既然明空不怪罪,這次就免了你的處罰,下不為例。”
“是。”王靜竺連忙應了。這必須得改啊。若是日常修煉一次,就扎死一個,修煉一次,就扎死一個……紫霞峰有多少弟子也消耗不起啊。
景文又說:“此乃一錯。你還有一處更大的錯誤,你可知道?”
這回王靜竺是真不明白。她還做錯了什么?
明空對著王靜竺不住擠眼睛,悄悄地把手在肚子上拍來拍去,可王靜竺始終GET不到他要表達的意思。
景文手一揚,在王靜竺手中的木槍就掙脫了,飛了起來,在空中掉了個頭,槍尖指向王靜竺。
王靜竺望著鋒利的槍尖,只覺得寶寶心里苦極了。
“哼!”景文輕哼一聲。
木槍猛地刺向王靜竺,一點寒芒如針尖般纖細,卻如同出膛的子彈,打在王靜竺心口。
哪怕她穿著靈甲,也被深深刺痛,就好像子彈已經穿胸而過。
木槍沒有停,當空調轉了一個方向,以槍尾對準王靜竺,一棍戳過來,還是打在了王靜竺心口。
這一次,王靜竺只覺得心口一悶,好像被重錘捶了一下。
王靜竺跌坐地上,捂住心口,可痛死寶寶了。
這靈甲的防御力被吹得飛起,在景文這樣的大佬面前,卻如同無物。
恍然間,王靜竺明白了。
沒有靈力的時候,王靜竺一槍扎出去,憑的槍尖本身的鋒利加成,根本不用考慮著力點是方是圓。
可是,她現在是修士了。
她有靈力的。
方才,她扎明空那一槍,根本沒有考慮靈力的形態和著力點,就是猛打猛沖地激發出去,所以,明空是被擊飛了,若不是被刺穿了。
“懂了?”景文收了力,木槍當啷一聲跌落。
王靜竺點頭。
懂了。
懂了。
景文頷首,孺子可教。“繼續去練!”
王靜竺揉了揉心口,抓起了木槍,迎向明空。
她心口很快就不痛了。
景文只是給她做示范,并沒有真要傷了她,是以疼痛消失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