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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建明終于忍不住了,嘴里咆哮道,“你以為你是誰,你能不能先老實一會,我媽還躺在病床上呢,你進來問也不問,就只顧著鐲子鐲子……當年到底怎么回事兒,難道你心里不清楚嗎,那丫頭伶牙俐齒的,把什么都說出來了……”
劉美麗臉色變了變,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又怎么樣,這和我可沒有什么關系。”她輕飄飄的將一切都撇清了。
“好了,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吧。”黃春受不了了,心底里也很是失望,看樣子,他們都知道實情,卻瞞著她一個人。
如果不是他們瞞著,何至于今天這么被動?
她想要罵人,可始作俑者是她的兒子。
忍著心口的難受,黃春掙扎著坐了起來,“我要回家,趕緊辦手續,你們也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沈建明這才反應過來,說道,“媽,等檢查結果出來的。”
那邊的劉美麗想起了放在沈家的那個賤丫頭的學籍,眼神閃了閃,嘴角帶上了一抹冷笑。
她說道,“媽,你好好的休息,小強我放鄰居家了,我得先回去……”
黃春聽到這話神色緩和了一些。
都是被氣的,她剛才都忘了問了,劉美麗到這兒來,那小強誰管?
“趕緊回去吧,這里不用你。”
劉美麗看向沈建明,忍著心里的怒氣,問道,“建明,柳芝那里怎么通知她?”
沈建明滿腹心事,他看了一眼劉美麗,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是明知故問,如今還有必要通知嗎?”
沈建明真沒有心情去哄劉美麗了,他如今腦子里亂糟糟的,想的都是以后該怎么辦。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唐廠長竟然是這個態度。
這讓他心底里毛毛的。
其他人的態度他其實并不在意,但他在乎的是唐廠長的態度。
畢竟他才是廠子里的一把手。
柳芝的堂哥是副廠長,雖然主管人事,可最后也要唐廠長點頭。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那個死丫頭的時候,他恨意是有,可同時還有驚懼和不安。
這孩子怎么突然變了這么多?
在他的印象里,菲菲雖然有些驕傲,可在他面前一直都乖乖巧巧的很是懂事的樣子。
怎么就突然成了仇人?
想起菲菲冰冷的眼神,沈建明的心可謂是五味俱雜翻江倒海。
自然而然的對劉美麗也沒有什么好態度。
劉美麗被搶白了,又要發火,想了想又忍了下來。
用手虛虛地點了幾下沈建明,嘴里無聲的說道,“你給我等著。”
黃春無力的閉上眼睛。
不想再去看劉美麗,等她走了之后,她還有話要問建明。
劉美麗離開了醫院。
站在大門口,眼角眉梢滿是輕蔑和不屑,她就不相信了,一個才十六歲的毛丫頭,大人們就治不住她了?
真的是在開玩笑!
說到底還不就是老太婆還有沈建明舍不得嗎?
如果下了狠心,還不將她收拾的老老實實服服帖帖。
她現在要去做一件事。
她要去沈家,將放在家里的沈淺菲的學籍和檔案,扣在她的手里。
想要取回來嗎?
可以呀,沈淺菲必須跪下來給她磕三個頭。
然后再乖乖的將翡翠鐲子交出來。
雖然大家已經知道鐲子不是沈家的,那也沒關系,反正這話也不是她說的,丟人也丟不到她的臉上。
然后,賣的錢可以給他們羅家一半。
說起來就恨得要死,如果不是羅家,她怎么可能嫁了個二婚男?
一想起那兩個死丫頭,她每每如鯁在喉。
那種滋味沒有人能理解。
所以,劉美麗并沒有回自己的家,她騎上自行車就朝著沈家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
似乎在閉目養神的黎顯之并沒有讓車開去約定的地點。
細細想來,沈淺菲一個小姑娘,頗有些四面楚歌的味道。
都說幫人幫到底送佛上西天。
既然已經知曉,斷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對吧?
就像杜海所說的,遠親還不如近鄰呢。
這樣說服自己的黎顯之索性讓汽車越過原始森林公園直接回了別墅。
這棟別墅依山傍水,放目遠眺,遠山層層疊疊,近處清泉淙淙。
已然臨近秋季,藍天白云之下,金色和紅色的葉子層層渲染著后面的五花山。
有風吹過來,即便是烈日當頭,這樣的美景也令人心曠神怡。
別墅面積很大,這一片也是黎家投資建設的,自然黎家所處的位置最好。
一群人拾階而上,杜海吩咐管家周伯安排中午家主的飲食。
這里的傭人都是從國外帶回來的。
畢竟因為觀念的不同,不好找當地人做這些事情。
況且家主的生活起居都屬于隱私,不易被人知曉。
管家周伯連忙去安排。
別墅的大門打開,黎顯之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而杜海沒有一絲一毫的耽擱,馬上就去打電話。
如今的電話比以前要方便快捷了許多,有些部門都不用轉接,直接有號碼就可以撥。
聯系起來也是真方便。
而此時黎顯之并沒有上樓。
他端坐在沙發上。
手上把玩著一個玉質的扳指。
杜海辦事能力很強,也知道怎么切入才能最快的了解事情的經過,因為他知道,別看端坐在沙發上的少家主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其實他關注著呢。
很快的,杜海就了解了事情的詳細經過,而他也在一開始就電話通知今天中午飯局的邀請人改日再約。
放下電話他就去跟黎顯之匯報。
黎顯之雖然神色平靜,可心底里難掩驚異。
似乎那小姑娘又將他的認知給刷新了一個高度。
憑一己之力,干翻了想要算計她的黃春和沈建明?
黎顯之的嘴角微不可查的翹起。
嗯,有點意思。
看似是一只乖乖巧巧的小貓咪,但是亮起爪子的時候,也是兇得很呢。
而此時杜海同樣很復雜,他沒有想到,笑起來甜甜的小姑娘能做到這地步。
“……少家主,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們現在怎么辦?”
黎顯之沉吟了一瞬,淡淡的開口說道,“幫她將學籍拿回來。”
雖然對方似乎是知法懂法的文化人,可文化人要是糊涂起來,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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