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詩茵咬牙切齒道:“一定是趙姨娘,除了她,還有誰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來?她就是故意想跟我作對,把我的東西全都換掉了!哼,氣死我了,我一定要找她算賬!”
說完,她就憤憤地一轉身,往趙姨娘的居住的院子快步走去。
“姑娘!不要啊!”京墨連忙追了上去,想要勸她不要與趙姨娘硬碰硬。
雪見也跟著攔下廖詩茵,道:“姑娘,現在形勢已經逆轉了,趙姨娘懷了孩子,老爺對她言聽計從的。沒人敢忤逆她的意思!”
京墨接著附和道:“對啊,而且,如果趙姨娘生的是男孩的話,恐怕氣焰更囂張了!姑娘,您犯不著跟她生氣的!”
“對啊姑娘!”雪見道。
“太可惡了!”廖詩茵氣得握緊了拳頭。
就在這時,趙姨娘正好走了過來,廖詩茵便趕緊幾步上前去,京墨想阻止她,出聲喊了一句:“姑娘,還是別吧!”
廖詩茵卻擺擺手道:“我自有分寸,你們別管!”
她叉著腰迎面走了過去,直勾勾地盯著趙姨娘,忽然扯出一個如春花般的笑臉,對著她的肚子笑吟吟道:“妹妹,你好啊!”
趙姨娘聞言一愣,問道:“你在跟誰說話呢?”
廖詩茵搖頭晃腦地道:“我在跟你肚子里的妹妹說話呢!跟她道聲早安,我這個姐姐還不錯吧?”
趙姨娘一臉得意地道:“我告訴你吧,我肚子里懷的是靖安侯府未來的世子,是世子哦!”
廖詩茵卻反駁道:“呵呵,怎么可能呢?我看你的肚子又圓又大,分明懷的是女兒啊!”
“你,你胡說!”趙姨娘氣急敗壞道。
“是真的!”廖詩茵振振有詞地道:“懷男胎的肚子是尖尖的,當年我娘懷胎的時候,肚子也是圓圓的。跟你一模一樣,結果果然就生下了我這個女兒。”
趙姨娘將信將疑地道:“你胡說八道,孩子還沒有出生,你怎么知道啊?”
廖詩茵聳了聳肩,笑著道:“我沒有胡說,這是一個有經驗的嬤嬤告訴我的。不相信,你就自己去問一問吧。”
說完,她再次朝趙姨娘的肚子揮揮手道別:“我走了,妹妹,再見!”
然后,得意揚揚地轉身離開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趙姨娘哼了一聲,氣得火冒三丈的。
此時的尚武堂的膳堂內,崔云灝與蔡驚鴻端著食盒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想不到,那個負心漢竟然是副將,要不是鐵證如山,他才不肯承認。事情終于完結了!”蔡驚鴻松了一口氣,心情也變得十分順暢了。
“不過,真的很奇怪啊。”崔云灝忽然皺了皺眉頭,道。
“奇怪什么?”蔡驚鴻聞言,忙好奇地問道。
“上官鸚兒只肯承認她在膳堂搗亂,其他的事情統統否認。”面對蔡驚鴻的追問,崔云灝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就不要追究了,王爺已經接受她的道歉和賠償。”
蔡驚鴻說著,從袖子里摸出上官鸚兒的那一塊竹簽來。
崔云灝見狀,似笑非笑地道:“世間之事無奇不有,竟然還有替人捉拿負心漢的工作。”說著,他從蔡驚鴻手里將竹簽拿過來一瞧,又譏嘲道:“還說什么專治各種疑難雜癥,還真是不知所謂!”
蔡驚鴻抿了抿唇,道:“你說,這牽機閣是不是就像衙門官差抓賊一樣?”
崔云灝一邊嚼著嘴里的飯菜,一邊笑道:“你應該高興才是,不用娶這個惡婆娘了。”
蔡驚鴻卻道:“這或許不是她的本性,她只是例行公事罷了。”
崔云灝擱下筷子,喝了口湯,道:“你只要不再跟她打交道就行了。”
蔡驚鴻嘆了口氣,幽幽地道:“既然她不是蔣沐霖,那我的未婚妻到底在哪里呢?”
崔云灝勸他道:“別管那么多了,反正失散多年,對方生死未卜。”
然而,蔡驚鴻卻很固執地道:“我娘叮囑過,一定要找到她才行。”
崔云灝扒拉幾口米飯,道:“那么,我問你啊,如果要是你真的找到了她,先要隱瞞身份。”
蔡驚鴻聞言一怔,道:“為什么啊?”
崔云灝耐心地向他解釋道:“小時了了,大未必佳。要是她是個丑丫頭,當然就不要相認,馬上開溜。我這可是一番好意啊,你最好聽我的。”
蔡驚鴻默然不語,捏緊了手中的竹簽,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去找上官鸚兒一趟。
他剛來到門口,就發現上官鸚兒正在幫一個男人拔火罐,那人痛得咿呀亂叫。
她將火罐拔下來之后,便問那個男人道:“怎么樣?是不是感覺舒服點了?”
男人滿臉神奇地道:“哎呀,真的誒,真的好多了!”
“謝謝啊。”他道完謝,穿上衣服就匆匆離開了。
蔡驚鴻將這一幕看在眼里,悄悄走到上官鸚兒的身邊,夸贊道:“姑娘好功夫,真是厲害啊!果然是專治疑難雜癥。”
上官鸚兒見到他有些微驚,而后撇了撇嘴道:“怎么,你又想冤枉我了?”
蔡驚鴻忙解釋道:“姑娘,那是一場誤會,在下向姑娘道歉。”
上官鸚兒抿了抿唇,道:“算了,你這次來找我有什么事?”
蔡驚鴻答道:“上官姑娘,在下叫蔡驚鴻,我有一事相求。聽說姑娘最擅長尋人,我想聘請姑娘,代我尋找我的未婚妻,在下銀兩不多,可以分期攤還嗎?”
上官鸚兒點點頭,爽快地答應道:“好啊,你的未婚妻叫什么名字?”
蔡驚鴻如實相告:“她叫蔣沐霖。這個,就是我們的信物。”說著,他從懷里摸出那塊玉佩。
上官鸚兒接過那塊玉佩,仔細看了幾眼,眼眶竟微微泛紅。
而另一邊的晉王府內,青龍向晉王爺稟報道:“王爺,屬下已經替少爺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妥了。”
“什么?這也叫把事情辦妥了?”晉王爺有些面色不悅地道。
青龍有些委屈地道:“幫少爺減少一些有威脅的對手,只要能把他們都嚇跑,那少爺就獨一無二了。”
晉王爺聞言怒斥道:“你有沒有腦子啊?盡干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有什么用啊?萬一讓賀子胥那個老匹夫給發現了,那本王還有何顏面啊?”
青龍低了低頭,道:“小人也是為了主子的顏面。”
晉王爺一臉煩躁地道:“哎呀,你到底懂還是不懂啊?賀子胥這個老匹夫不可一世,趾高氣揚,本王應該示以顏色,青龍聽令!”
青龍忙拱手道:“屬下在!”
晉王爺吩咐道:“我要你切切實實的演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