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消息已經放出去了,那女人已經上鉤了!”
“現在她正氣勢洶洶去找內務府的麻煩呢!”
瓔珞附在樂兒的耳邊悄聲道。
正在胡亂看書的樂兒眼睛一亮。
“很好!”
“只要她一上鉤……”
樂兒的唇角掛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冷笑。
此時此刻,昭宸宮里。
趙君堯正在秘密召見章太醫。
所為之事么……讓章太醫十分尷尬。
他跪在地上面紅耳赤滿頭大汗道。
“皇上,您……”
“嗯?”
趙君堯眼睛一瞇,冷冷地看著他。
章太醫趕緊改口。
“皇上,研制這種藥其實也不難,只是臣以前從未研制過,需要一些時間!”
“幾天?”
章太醫猶豫糾結了一會兒才答。
“三天!”
趙君堯毫不猶豫答應了。
“好!三天就三天!”
“希望三天以后,你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答復!”
章太醫叩頭。
“是!”
從御書房出來后。
章太醫這才敢長舒一口氣,撂起衣角擦擦額頭的汗。
對于皇上剛才說的話,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邊走路一邊喃喃自語。
“皇上這是怎么了,要這種藥做什么?”
“從來只有壯陽的,沒聽說過泄陽啊!”
別說是皇室。
就連普通尋常老百姓,哪一個男人不是恨不得活到老快活到老,哪有人自己吃藥,給自己泄掉的?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
不過他只是個太醫。
皇上的圣旨哪怕再奇怪,他也只有遵從的份。
質疑?不好意思,他暫時還不想死。
這么想著,章太醫就長嘆一聲。
“也罷!”
“管他呢,既然皇上要,咱就好好配藥就行了,其他的事,一律不管!”
說完便快步往前走。
太醫院還有一堆活等著他呢!
趙君堯這邊。
章太醫離開后,李盛安奉茶上來。
見皇上正倚在座位上閉目養神,李盛安小心翼翼地問。
“皇上!”
“您……龍體欠安?”
趙君堯沒理他。
李盛安心下更加忐忑。
皇上身體不舒服?他怎么不知道?
如果沒有不舒服,那又為何召見太醫?
想了半天李盛安仍舊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敢多問,奉茶后就立在一旁安安靜靜伺候。
而趙君堯,此刻內心十分復雜。
尷尬、錯愕、愧疚等所有情緒交織在一起,說不上來什么感覺。
他本以為厭惡鄙夷一個女人,就絕不會對他產生什么生理反應。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對羅曼兒居然……
他忘了自己終究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有本能,所以才會出現那種尷尬之事。
所以……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對章太醫提出了這種要求。
他已經有了卿卿,就絕無可能再寵幸別的女人。
可羅曼兒這個女人還是要應付。
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
雖然有些難堪甚至難以啟齒,但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說起來也挺可笑的。
堂堂一個帝王,居然用這種藥,也怨不得章太醫是那個表情。
趙君堯長舒一口氣。
‘罷了,不管怎么說,這件事終究解決了!’
‘羅曼兒那里,這幾天暫時不能去,不過多給些賞賜也可以吧’
要想引蛇出洞,自然要把誘餌抬得高高的,不然……
趙君堯嘴角勾起一抹冷若冰霜的笑。
‘哼!’
內務府這里。
羅曼兒帶著人沖進來就是大鬧一通。
連一向不怎么驚動的內務府總管都出面調停了。
“貴人這是做什么?后宮所有物品都是從這里發出去的!”
“如果真有問題,為什么別的主子沒反應?”
小格氣勢洶洶。
“別的主子你們自然不敢得罪!”
“只有我們主子人單力薄任人欺負罷了!”
“你們這幫人不是慣會看人下菜碟兒嗎?”
“這茶葉是昨兒個才新領的!就算不是你們動的手腳,也必定是你們縱容了誰!”
她聲音很大,態度蠻橫,一字一句意有所指。
仗著自己主子得寵,愣是連總管海大勝也不放在眼里。
一邊說一邊鬧,將內務府鬧得不得安寧。
海大勝氣得不行,冷笑道。
“不知貴人是從哪兒得的消息?內務府的庫房向來把控嚴格,并非誰都能隨意進去!”
“就算進去,那么多物品,對方又怎么知道哪一份是您的份例?”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
只可惜,羅貴人已經昏了頭了。
她完全聽不進去這些。
只一心想著小格的話;‘四公主昨晚去了內務府一趟’。
四公主,堂堂皇后的女兒。
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她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一定是因為自己得寵,皇后看不慣要害自己。
她自己不敢動手,反倒戳哄著自己女兒來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呵呵……
當真是卑鄙又無恥,看來皇后也不過如此么。
以往那些寵愛,那些賢良淑德的名聲,大約都是裝出來的。
她就是不容人,就是善妒,就是心如蛇蝎。
這一次她定要親自揭發皇后的真面目,讓所有人都好好瞧瞧她真實的嘴臉。
讓皇上看看。
他寵了這么久的女人究竟什么樣?!
羅曼兒越想越激動。
和小格一起逼著海大勝徹查茶葉的事。
海大勝沒辦法,只好叫人去端凝宮通報消息。
彼時。
夏如卿正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拿著一把鬃毛梳子給雪團梳毛。
聽見小喜子的稟報,她眉頭一皺。
“有這種事?”
小喜子壓下心里的鄙夷恭敬道。
“主子,海總管您是知道的,這么多年管理內務府,幾乎從不出問題!”
“這八成是……”八成是羅貴人在無理取鬧。
夏如卿想想也是,就吩咐。
“既這樣,你就去通知程妃一聲,讓她找幾個嬤嬤好好教教羅貴人規矩!”
“你也跟著看看去吧!”
“是!”
小喜子應了一聲離開。
夏如卿若無其事地繼續給雪團梳毛。
紫寧有些不忿。
“主子,這羅貴人也太會折騰了,怎么凈想著往別處潑臟水!”
夏如卿冷冷一笑,眸光里難掩諷刺。
“她大概是覺得……皇上欠了她,哦不對,是整個后宮都欠了她吧!”
說完頓了頓又輕笑道。
“說起來也是,如果當初她不被趕出去,現在至少也是個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