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真千金:一品女法醫

102 珍珠

快書庫102珍珠雙擊屏幕滾動102珍珠府衙,上午跟著上了公堂之后,新糯就沒有什么事了,吃過午飯,她叫上同樣閑來無事的蕭山,一起往街上去了。

距離府衙不遠就有一個菜市,據蕭山說不僅有賣菜賣肉的,還有一系列海貨鋪子、雜貨鋪子。

價格也都很平價,最吸引平民百姓的到來。

兩人步行著,蕭山手里還提著一個大籃子,問道:“新姑娘,您打算買什么?讓衙門里的買辦一同采買了不就最好了?”

正輕輕巧巧走著的新糯聞言,側頭看他一眼,“你是不是不想給我打下手?”

蕭山連忙擺手,“小人本來就有空的。”

但是直到出門才想起來,似乎叫大人來陪著新姑娘一起比較好。

新糯:“那你好好提籃子就是。我要買的東西種類很多,要求也多,買辦采購的,我可能看不上。”

“是,姑娘家喜歡的,都是千奇百怪的。”蕭山本意想討好新姑娘,誰知這話說出來,又有些不對頭的樣子。

好在新糯也不與他計較,菜市果然距離很近,說話這功夫就到了,進去第一家,就是個陶瓷鋪。

大月的瓷器還屬于中上等的高奢產品,新糯走進去轉了一圈,發現這里名叫陶瓷鋪,打多說卻都是黑色褐色的黑陶。

有好看的白色瓷盞,一問價格,小小的一個竟然就要二十多文。

新糯長在小縣城,跟爺爺奶奶一起生活雖然沒有吃過什么苦,但一文錢的購買力還是知道的。

一個小瓷盞就要二十多文,的確有些貴了。

這鋪子里只有一個中年男人,應是東家兼掌柜,此時也沒有其他客人,他又見新糯穿的還不錯,便笑道:“小姐,才二十文就能買一個官窯產的白瓷碗,已經足夠便宜了。我家是在官窯有親戚,才能以這么便宜的價格往外售。”

新糯又拿起一個白瓷盤看了看,這上面什么花紋也沒有,釉質也不夠光滑,不說價格光看質量,也不喜歡。

見她要走的意,掌柜的笑道:“您再往里瞧瞧就知道了,我們這兒是物美價廉的。剛才就有個姑娘,先在我這里看的,嫌貴,進去沒一會兒呢又拐回來了,這種瓷盞一下子要了五六個。”

蕭山笑道:“多謝掌柜介紹,我們先進去看看。”

出來后,就對走在前面的新糯道:“姑娘,您要是想要好瓷器,都不用問大人。京城北山便有一家官窯,生產出來的瓷器專供皇宮的。您把喜歡的樣式寫出來,小人送過去、”

然后蕭山有些向打嘴,跟新姑娘有關的事情和辦案不一樣,需強調及時辦理,而是應該叫誰辦理。

這么好的討好姑娘的機會,應該說叫爺去啊。

正自懊惱間,便聽前面新姑娘說道:“你們經常要出差,回去了我將樣式畫出來,給楚大人,讓他幫忙吧。”

蕭山笑道:“好好。”

看來新姑娘對自家爺未必無意啊,回去以后可以提醒爺一下子。

此時的府衙,楚衛才從一些繁雜的公事中脫身,忽覺身邊清凈異常,四下看了看,才知是那丫頭不在了。

出門來,雇的那在書房這一片打掃的大娘正在小路邊澆花。

婦人似乎姓季?

“季大娘。”

清朗溫潤的聲音把季大娘嚇了一跳,放下水壺一瞧竟是大人,趕緊說道:“不敢,大人有話請吩咐。”

楚衛問道:“姑娘呢?”

衙門里只有一個姑娘,大家都這么叫。但季大娘總聽著,大人這二字,比常人喊出來的要親密許多。

“老奴剛看著,是和蕭護衛一起出去了。”

雖然蕭山四人在衙門里也有公職,但因為他們只跟著楚衛辦事,大家便都更習慣稱呼他們為護衛。

楚衛問道:“有說是何事?”

季大娘笑道:“聽姑娘說,是想買一些吃鍋子、烤肉用的東西,老奴也不清楚。”

這一邊,菜市中,新糯正在跟一家打鐵鋪子里問價錢,因為她逛了會兒,根本沒有看到有賣烤盤烤架的,幸好這菜市色色齊全,她還可以在打鐵鋪里定制。

正說話呢,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新糯拿出帕子擦了擦,心想是誰在想我。

打鐵鋪的肌肉虬結的漢子道:“姑娘要的這些都容易做,最遲明天下午便能做好。”

“好,到時候我讓人來取。”新糯說道:“定錢多少?”

單獨定制的東西都要給定錢,這個規矩她還是知道的。

漢子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您先給三十文就成。”

大月只有這一點好了,鐵價并沒有多高,均價在四五文左右,因為鐵礦充足,民間對鐵的管控也沒有那么嚴格。

新糯付了定金,這時鋪子外面響起一陣高聲叫嚷。

“我怎么騙你了,東西你都買走了,又跑回來說我的東西是壞的,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換了壞的故意訛我呢?”

“滾滾滾,別打擾我們做生意。”

打鐵鋪漢子搖了搖頭,“這侯二又在騙人了。”

新糯好奇,問道:“掌柜的清楚緣由?”

漢子也不怕侯二,道:“侯二專賣螃蟹,是螃蟹大批量上市的時候還好,他就缺斤短兩一下。不是螃蟹的季節,他買的都是翻沙貨,雖便宜,卻根本沒法吃。”

說著搖搖頭,“三天兩日的,總有人會被騙。”

新糯:“這是朝廷設的菜市,就沒人管嗎?”

“朝廷只管收錢,”漢子忿忿地說了一句。

似乎那買了壞螃蟹的人爭辯了,侯二的聲音越發大而嚴厲起來,像是要跟人吵架似的。

“你個丑八怪,再在我攤位邊瞎纏,別怪我不客氣。”

新糯和蕭山走出來時,正好看見一個膚色黝黑尖嘴猴腮的矮個子男人,把面前一個容貌奇丑的女子推到在地。

“你沒事吧?”新糯趕緊上前扶了人,轉向侯二,“你自己買出來的東西什么樣,心里沒點數兒嗎?還敢這么欺負人,是不是覺得這天子腳下白叫的?”

見如此美麗的一個女子出來指責,侯二一時間啞口無言,但很快就十分不滿道:“小姑娘家家的,你管什么閑事?”

新糯卻是疑惑地看著侯二對面的那個垂著頭的女人,“珍珠?”

珍珠是她家師父在路上撿到的一個少女,因為面容丑陋,無論面對任何人都是低垂著腦袋不敢直視對方的姿態。

新糯是有些驚訝的,畢竟以她表現出來的對陌生人的恐懼,很難想象她能出來菜市這種人頭擠擠的地方買東西。

珍珠!

侯二聞言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這么一個丑女,面皮跟癩蛤蟆似的,竟然叫珍珠!”

一顆石子打在他唇角。

新糯走過去扶住珍珠的手臂,皺眉道:“不會說話就別說。”

“你敢打我,賠錢。”侯二捂著嘴巴叫囂。

這種美麗的女人再對她禮讓也不會收到一個好眼神,侯二剛才因為她美麗容顏而升起的幾分退讓消失,當下黑著臉逼進一步。

“你想要怎么賠?”蕭山站出來,問道。

他身高八尺,常年練武的原因,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一股強橫的氣勢。

侯二瞬間就萎了,客氣道:“沒什么,沒什么。唉,算我倒霉吧。”

一副小民不得不認命的樣子。

新糯最煩這種人了,“搞清楚,什么叫你倒霉?是你賣假貨,又先欺負人的。”

一看這是個較真兒的,侯二不得不道歉,然后又十分肉疼的把錢退給了珍珠。

“你的東西買齊了沒有?”

師父住在一個比較僻靜的院子,負責廚房、打掃的都有專門的奴仆,應該也不用她出來買東西。

“我想給老爺買些日常用的東西,”珍珠垂著頭,聲音也和蚊子似的,需要人全心貫注地聽才能聽到。

幸好新糯武功不錯,耳力便也極好,聽得清楚。

“這地方魚龍混雜,你出門怎么不帶著兩個人?”新糯說道,“這樣吧,你和我一起走著。我也還有許多沒有買齊呢。”

她沒看見,自己說話時珍珠握著臂彎里籃子邊沿的手用力捏得泛白。

半晌,聽到聲音低低的一聲:“謝謝小姐。”

新糯又道:“你要買螃蟹,是不是我師父要吃的?”

“嗯,”珍珠低聲道:“老爺最喜歡吃螃蟹,我想給他做來吃。”

新糯皺皺眉,她這是第二次跟這個師父撿回來的可憐女子見面,對方怎么說話時有種師父和她才最近親的感覺呢。

新糯向來不會忽視自己的感覺,當下說道:“我知道有個地方買的螃蟹不錯。”

她其實剛才經過的時候,已經在那鋪子里買過了幾斤大閘蟹,知道師父喜歡吃這個,還想著等到衙門里叫人蒸好給師父送過去呢。

再次回到那個大閘蟹店鋪,小二熱情地迎過來,頓時又不由自主的嗬了一聲。

珍珠垂著頭避免與人的眼神交流,但她有沒有戴遮擋之物,臉上的那些不平還是能看見的。

沒有防備的看見這么一大片異樣皮膚,誰都會嚇一跳。

新糯沒有責怪那小二,說道:“大閘蟹還有沒,我再要兩斤?”

珍珠抬了抬眼皮。

新糯覺得后輩有些發冷,好像被什么陰冷之物盯上了一般。她回頭,蕭山站在左邊,珍珠則正垂著頭看著地面。

新糯很好奇,她挎籃李那些東西是怎么買的。

小二再次把自家這大閘蟹熱情地介紹了一番,新糯一邊聽一邊看,她不會挑,就讓蕭山來。

而后她又選了兩斤海參。

一斤給珍珠裝入她的籃子里,叫她拿回去給師父做了吃,另一斤回去烤海參吃。

之后又在菜市轉了一刻鐘,買齊了各色菜才離開。

神京不愧是大月首都,規模不算很大的一個菜市,就讓新糯買到了很多新鮮菜,有些海貨的價格,更比響水縣還便宜。

離開菜市,街上的人沒有那么擁擠了,新糯看了看,問走路都低著頭的珍珠:“用不用我讓蕭山送你回去?”

珍珠忙搖頭,依舊的聲如蚊蚋,“我認得路。”

新糯自己可不想去送她,看她這樣子又是很怕蕭山,想著她能自己走到這邊的菜市,應該也能找回去,便沒有堅持。

“那我們先走了,”她揮揮手。

向東轉的路盡頭就是京兆府,的確距離非常近的。

珍珠點頭,視線里看著那兩雙腳遠離,她才微微地抬起頭,十分厭惡地說了一句“虛偽”。

對我這么熱情,還不就是我的丑陋能襯托你的美麗嗎?

惡心!

老爺那么好的人,怎么會收這么一個徒弟。

她長得的確有幾分姿色,也不知道會不會仗著姿色,不要臉的去勾引老爺。

這時候,一匹快馬疾馳而過,珍珠根本沒有注意到,那是朝廷的八百里加急,因此即便是她被擦肩而過的風帶到,馬上的人也沒有停下。

反而回頭呵斥了一句:“不看路嗎?”

珍珠倒在地上,籃子里的東西滾了一地,她的手臂也因為沖力印出一片紅色。

路上行人不少,然而沒有一個停下來問一句。

珍珠覺得受了莫大的委屈,忍著眼淚爬起來,將地上散落的螃蟹、菜瓜一一撿起來。

“這是怎么了?”

當她一瘸一拐地挽著籃子走進小院,聽到那道熟悉的充滿關切的聲音時,終于忍不住抬起臉,露出盈滿眼淚的雙眼。

隱飛橋正在小院兒的榕樹下和新老頭吃茶,看到丑丫頭渾身狼狽的一瘸一拐回來,就問了一句。

沒想到把丑丫頭問哭了。

隱飛橋笑道:“摔倒了?不妨事,回屋換身衣服,以后這些事有洺姨,你就不要管了。”

珍珠慌張道:“老爺,我只是不小心,不是沒用的人。”

“不是說你沒用,京城太大,擔心你不適應而已。好了,籃子放在這里,快回房上個藥,換身衣服。”

珍珠這才笑著嗯了聲,說道:“老爺,我知道您喜歡吃蟹,這是特地給您買的。”

“是嗎?”隱飛橋道,“那謝謝珍珠了。”

珍珠不好意思道:“老爺不用說謝,用的都是老爺給我的月錢呢。”

說著將籃子送去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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