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圣女頭頂取下的紫色珠花是雷母,撞上五行天火后,天雷勾地火,剎那在沈貫魚識海掀起驚濤巨浪……
她的神魂虛影飄出一部分頓時四散,化作千絲萬縷的線與雷火相合,肉身之上也噼哩啪啦閃著細碎電弧。
可憐敖羨剛剛打敗靈界一條白龍,就全身布滿雷網,疼的它想在地上打滾兒。
但為了保持它勝利的姿態,愣是咬緊牙關停在半空,小虎王追風在下面高喊:“小龍王威武!”
它們一群小弟也隨聲附合,嗷嗷的叫徹天際。
敗將白龍敖蒼用關愛白癡的眼神瞄了眼跳的歡的追風,故意飛近敖羨道:“你又非雷龍,別一會兒龍肉烤糊了。”
嘲笑的意味如此濃重,敖羨怎會忍它:“姑奶奶就喜歡在雷里打滾兒,舒展筋骨。
不過,我是個友愛同族的。”話音才落,它就龍身一騰,把個敖蒼也裹到雷網里了。
下面的小妖們看到兩條龍卷著雷網盤斗,簡直佩服的要命,不愧是神獸后代呀!
只有追風一絲絲的同情,從眼里一閃而過,心道:小龍王,看吧,我幫你扶穩了師姐說的“人設”。
太蔟界距幽香谷兩個山頭的地方,丹徒子一行眼看著遠處雷瀑漫天的奇景,疑惑道:“有寶物現世?”
總盟刑堂修士道:“那邊就是幽香谷,常人看到再多異相,也不會接近。”
開明真君頷首:“嗯,因為沒有人領路,壓根兒走不近。”
他們在等此界修真聯盟的人過來,給大家引路。
而谷內的沈貫魚遭受雷網加身的肉體支撐不住了,咚一聲跌滑與地。
弦歌爬起來有心接近她,然則舒郎夜忽然一陣轟隆,天幕重下如瀑雷河。
“前輩,這是何意?”雷靈根的簡武頂著雷盤亦不能靠近沈貫魚。
“哈哈哈,哈哈哈……擅拿我巫族至寶認主,活該被雷劈。”被黑色石柱上的石精縛住的圣女,仰天大笑。
她笑聲十分堅刺,在場之人都被震的耳朵生疼,哪怕弦歌和簡武封了聽覺,耳際也有血線颼出。
翁笛丟給兩人個護身結界,喝止神魂回到肉身的圣女道:“巫黛,你強行奪舍她人,至巫族雷母遺失罪加一等。”
巫黛:“呸,雷母是我黑巫一族的,你個白巫哪來的臉占有。”
“憑你現在占有的肉身,是我白巫圣女的。”翁笛高舉右手握住。
在無數黑色光茫從石柱頂端抓住巫黛的頭,他使勁一收縮,她“啊”的慘叫出聲。
并喊道:“巫錘,你身為黑巫部族,竟是冷眼看他折磨巫族圣女的神魂?”
多少年了,翁笛不敢損壞白巫圣女的肉身,只單單對自己的神魂下手。
姑冼界主巫錘冷笑:“你也配自稱圣女?
挑起兩巫紛爭奪舍自己族人,為達長生不死,茍延殘喘多年又奪舍了白巫圣女,至今還死性不改。”他不會忘記自己兄妹第一次來祭祖時,此人差點奪舍了妹妹,讓小妹肉身受損只得轉修鬼道。
如果不是雷河隔開了他和石柱,他早上去錘了這女人了千萬遍了。
沈貫魚是想不到打在身上的雷河,還成了保護圣女的城墻了。
她此刻也無法思考,因為更多的雷電鉆入自己的神府識海,在此方形成不亞于浮云宗雷池的雷界。
鑰匙和雷龍槍都緊緊護著她的神魂,就扶桑木往她身上纏啊纏的,它怕這雷。
沈貫魚問它:“雷電什么時候能停?”
“開天辟地之后。”
“?”是她想的意思么?
“但五行之中有缺失,雷會辟很久。”
“少金水靈物?”沈貫魚想到了,木她有神木,水可以以識海的“海”代替,火有五天火,土有息壤,就少了個金系靈物。
扶桑木可不想她肉身毀了的:“沒錯。不過金石金石,你要是有很多仙石,也能夠暫代金靈。
但需要盡快融入金系靈脈。”
“需要多久?”她想到了流年給的庚金礦,那里算是個宇宙流落下來的小空間,取走不影響天南地脈。
只略一思考,她就以魂力秘法攝物,從各類隱形腰帶,靈佩和儲物戒里,掏出了一堆兒一堆兒的仙石送入桃核空間。
然后將桃核拉入自己的神府識海。
她暗自慶幸被雷瀑砸著,外面的人看不到她將東西拿進神府。
仙石落地,她道:“這些,夠了嗎?”
“你舍得?你只有一個月時間。”
“換一個真正獨屬自己的空間,當然舍得。”不止神魂,肉身可以進里的,寶貝也能藏,還不受禁靈禁識的制約。
“既如此,你以混沌五行鴛鴦陣布下它們。
還有這桃核,你給我我幫你種下。”
沈貫魚:“都自成空間了,它還會發芽?”
“它運氣好,一界空間新辟,先天混沌之氣會降臨。
就算不行,試試也不虧。”扶桑木也想沾沾這光兒。
“里面東西放哪?”
“我的樹身里,快點,再慢你的肉身就受不住雷瀑了。”沒肉身相護,神魂危矣,它也會跟著受傷或失去靈識。
扶桑木是不愿意,木靈有識再難了,所以沈貫魚這邊剛以仙石布好陣,它抖了抖樹葉,帶著桃核就飛入雷母石之下。
咔嚓嚓
轟隆隆
一道重雷辟向扶桑木扎根的息壤,識海在沈貫魚眼前劇烈搖晃。
恍恍惚惚間,她似看到天火雷電交加的土壤土,樹根在不斷的深入延伸。
咔嚓嚓
轟轟轟
再一斂神,扶桑木全身綠葉成灰,沈貫魚心里一緊,待要喊它,就見又劈下雷的土里,拱出一丁丁點兒的綠芽兒。
“桃核?”
咔嚓,轟隆
又是一道重雷落下,扶桑木禿枝擺動,有的枝干焦黑一片。
可這卻讓人高興,因為雷停了。
沈貫魚心里劃過一個主意:多好的雷擊木,煉成本命劍吧!
扶桑木樹心一顫,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它還未找沈貫魚問,就見她神魂被踢出了視線。
雷河收了,沈貫魚醒了,連七株界心也收到散在外面的混沌之氣,精神多了。
巫黛不可思議的吼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沒有巫族血脈,怎會煉化巫族的雷母石?”
這話,沈貫魚就不愛聽了,她接過弦歌靈力送來的丹藥服下,一條絲巾圍住光頭道:“天生地養的東西,什么時候成你一家的了?”
簡武神助攻:“就是,誰有本事誰拿著。”
“你們奪別人至寶還理直氣壯了?”巫黛又向翁笛道:“你奪回來,就是白巫族的了。”
翁笛不為所動,可巫錘卻呼嘯而來,一把掐住她脖子道:“又用這招挑拔?
你可真是死性不改,把僅剩的兩巫純凈血脈,都禍害光了又想歪點子。”
沈貫魚向弦歌眨眼:巫和巫打起來了,什么情況?
弦歌回視:有仇。
沈貫魚:那就不用我動手殺了。
她現在到底還有些靈力不暢,可她想得美,現實卻有骨感。
被巫錘逼出肉身的巫黛,憑著鬼魅身法引其攻擊落向沈貫魚。
急切之間,沈貫魚推開了弦歌,心念一動祭出雷龍槍就地一個個蒼龍探海,借力閃避開來。
然而巫黛有心施為,又一次引戰,這回還有翁笛拍出的一掌。
沈貫魚連連受到沖擊,跑不了只好召出金光護體反擊。
她這點靈力,在神府還有些主場優勢,此刻掉入三化神的戰圈,只有被虐的份兒。
還好場外的弦歌在簡武護持下,橫起玉笛吹響了往日學的曲子。
輕柔緩慢的曲調,收到了翁笛一個贊揚的眼神,以前沒白教她。
樂音被翁笛神魂相引,馬上加倍有效,巫黛的速度慢了下來。
沈貫魚神識一直盯著她,哪怕次次被三人撞開受傷,也沒有放松。
在巫黛再次被兩巫攻擊時,她神魂凝刺,看準時機射出。
“呃!”巫黛神魂中刺,她魂體一傾,剛好被巫錘穿顱而刺。
“巫錘,別殺她!”
翁笛阻止晚了,巫黛嬌美的魂魄傾刻碎裂,從她身上散出好些不同的神魂碎片。
“圣女!”翁笛連連抓取其中碎片,無論如何也拼不齊。
他扭頭看向巫錘,三分恨意,四分無奈,兩分感激一分解脫在眼里閃過。
巫錘淡淡苦笑:“接任者來了,我們路上可以做個伴兒。”
翁笛腰間通玄鏡閃個不停,他解下扔給巫錘,“你帶弦歌去接人。”
人走后,他又看向躺在地上的沈貫魚:“知道巫黛說的界璧全成之日再無界主是誰告訴她的嗎?”
沈貫魚哪哪兒都痛,被簡武扶坐著道:“不會是帝疆前輩吧?”
“見過了?”
“見過。”
“再見小心她。”
“請前輩多指教!”沈貫魚心里發顫,上古活下的就沒有個好人了?
翁笛道:“巫黛連續奪舍上萬年十余人肉身,始終躲過天道追索,就是她教的。
七始界主除九星十二域界主主動尋來外,不得向外人吐露帝疆其人的巫咒,是她下的。”
他如此一講,沈貫魚怔在當場,她不知道帝疆是何目的,但她知一點:“所以弦歌能入陣,你不選巫族后裔而選她了?”
“不。”翁笛笑了,“她有白巫族血脈,雖然很稀薄。”
沈貫魚:“接任巫前輩的也有黑巫血脈?”
她這句故意說的大聲,讓入谷的丹徒子聽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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