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只齊齊搖頭,辰水真君道:“此事不方便再找章和師姐給你探查了。”
言畢,當即以自己法力凝出三道帶有雷力的刀意,封于沈貫魚丹田:“若他有異動,直接拿這個轟他。”
只要是魂魄,沒有不怕雷的。
沈貫魚好奇的內視丹田,只見三道銀紫色刀意安靜的浮在最角落。
“師父,十年后他真的會去輪回么?
他找上我定然是自己去輪回不太容易,怕是還會再找我做些什么吧?”不然,身為曾經的仙人怎會在樹里藏著。
從前得到過乙木丙火爐的主人,定不止敖羨一個,他怎么就沒找他們渡輪回?
辰水:“你想讓他早點離開?”
那當然,沈貫魚重重點頭,“早投胎早安生。”
辰水失笑:“那可得自己努力了。
在大佛寺有一方渡輪回的陣法,但啟動一次耗費巨大。
外人若想用,需得達到筑基修為,才能到達陣法開設之地。”
“我會努力筑基的!”沈貫魚算算時間,怎么也得十年。
“師父會督促你的!”
辰水的督促是真督促,接下來每天天不亮,他就帶沈貫魚一起到象準峰最高處修煉元始煉氣訣。
完成后,緊接著就是禁靈負重鍛體,沈貫魚從山頂跑下,還得再從山腳跑回上山。
再然后……
“沈貫魚,你沒吃飯嗎?才跑個來回,連槍桿都舉不動了?”辰水一把木劍,就將沈貫魚手中的長纓槍壓的抬不起來。
“啊!”沈貫魚大吼一聲,猛力格回木劍后,一下就被木劍的重力反彈跌落。
不讓用護體靈光的情況下,她臉和鼻子都摔青了。
辰水面無表情的道:“起來!修士雖然可以以丹器符陣等入道,但前提是你得有武力自保方能有命悟道。
過去一段時間,你耽誤在煉丹上的時間太久,槍把都不熟了。
年刀月棍日日槍,這么簡單的道理還用我教嗎?”
沈貫魚調用第二丹田靈力躍起,辰水一揮劍又把她擊倒,“不準動用這個靈力。”
“嗚嗚,師父欺負人,你元嬰我煉氣,我那點靈力都不夠跟你過一招的。
且這槍法是你讓我新學的。”沈貫魚擺攔了。
看一眼徒弟的假哭,辰水氣笑了:“我修為都壓到了煉氣八層,比你高不了多少。
還有,你這么哭,連追風都騙不了。
是個女須眉,裝不來柔嬌娘。”
沈貫魚一拄槍躍起,連環挑刺步步逼近,帶著火焰的槍尖卻次次近不到師父三尺,她一個海底探月未完成,又被一劍給打翻了。
不甘心的她,從靴內拔出一把小劍,呀呀的沖刺過來。
辰水蹙眉,僅一指靈光就點住了她的穴。
“師父?”
“一寸長一寸強,你拿著長槍分明未到最后落敗,為何中途換短劍?”
“我想著出其不意。”
辰水沉聲道:“分明是三心二意!長槍本來在近戰遭遇時最為有力,你棄之換劍,劍法使的很好嗎?”
“我列劍陣時……”
“那是陣法與人力偕作的原故,你僅僅是陣內的一桿旗。
讓你上午練槍下午練劍,是因為劍是修士的常規武器,多會一項多個保命手段。
卻不是為了讓你斗法時花樣百出的!”
“我……”
“你自縛靈力,到演武堂找修體的弟子打夠五十場,再回來。
從今天開始,每天下午劍法課暫停,你到外門去和外門弟子從最基礎的揮劍練起。
午后傳功堂的課也不能拉下。”話落,辰水轉身就縮地成寸離開。
沈貫魚看著竹林下吃靈果點心的敖羨和追風,知道這倆又在看自己笑話了。
她哼一聲跳上踏云舟,不帶他倆了。
“小氣鬼。”敖羨喝口靈茶,“我們還不樂意看你去挨打呢!
是不是追風?”
“啊,什么?姐姐走了?”吃的滿臉奶渣的追風抬頭問道。
敖羨一龍爪拍下它腦袋,“長心眼兒了,跟我裝!”
“嗚嗚嗚……”為什么姐姐受傷我也要挨打?
“哼!”
沈貫魚又一次頂著青花臉到演武堂找打,不論內外門弟子,從開始時的看熱鬧,到現在她幾乎三兩天一報到,短短一個月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元嬰真君的弟子都這么拼了,他們有什么資格浪費時間不努力。
宿嘗聞見小師妹再次被一個煉氣八層的師弟踹下臺,捂著肩膀替她疼。
他上前悄悄摸出一瓶藥膏:“師妹,偷偷抹師伯不會知道的。”
沈貫魚搖頭:“師父不讓用,我就不能用。
晚上回去有鍛體藥浴。”象準峰有個專門做藥浴的靈泉。
“死心眼兒,師伯神識又不會跟來這里。”
“但師父會去看鏡光陣。”
“……”宿嘗聞。
“沈貫魚,休息時間到了!”擂臺的執守師兄喊人。
“來了!”沈貫魚一扶肩,內力涌動一躍跳上擂臺。
當,一聲開擂鑼,長拳,勾拳,擋擊絆腿擊腰鎖喉,沈貫魚一招快似一招。
其利落程度,反擊力度絲毫不亞于對手。
但她又輸了,年齡身高和體力的差距,在面對有實力的強敵時,取巧堅持不了多久。
云千竹和夏簡來藏書樓,遠遠看到沈貫魚一瘸一拐的去坐傳送陣,她有些同情的道:“辰水師叔都不把小魚師妹當個女孩子教。
每次都實打實的訓,還扔到擂臺上不準用靈力和丹藥,她臉上的傷都沒少過。
和傳說中疼徒弟的師叔有點兒對不上。”
夏簡能理解:“唉!誰讓她是師叔的弟子呢。
尸傀宗圍攻顧師兄,還打算把他制成煉尸,不單單因為他是宗門的天才弟子。
更主要還是針對師叔,他們屢屢在師叔手上吃虧,打不過就牽怒。”
頓了頓,她又道:“你說,單單一個尸傀宗,能那么準備摸清顧師兄的路線么?”
哪怕同為道門,也有人不想讓太乙宗的天才弟子成長起來,單從師叔當年打殺了一路賣消息的人中,有半數都是道修。
人人都以為有個厲害師父很了不起,既能得到好功法,又有用之不竭的靈石。
可很多人不都知道,沈貫魚成為親傳弟子后,師父就傳訊外事堂,她每月三十塊下品靈石,各類中品丹藥統統積存,不準她現在領。
每次受傷必須等到晚上藥浴才能一起用靈力治好。
沈貫魚此時找到靈膳堂遠處的一方竹林,打個結界抹眼淚,“真疼。”
來竹林打個盹兒的花盞:我出去還是不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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