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貴妾

第246章撂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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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姨娘曽打算娶了李家嫡女李琴,把兒子的妾室跟通房統統處理打發出去。

可是,娶了這么個糟心玩意,張姨娘憋著口怨氣,兒子房里面的女人一個都沒打發掉。

在張姨娘心中,娶了李侍郎家的嫡女李琴,生出來的孩子才算得上是嫡子。

哪知道,最后娶的是李侍郎家旁系庶女,那么她生出來的孩子跟那些妾室生出來的孩子沒什么不同!

只是沒想到,這李美人長得不咋樣,脾氣卻蠻橫得很,胡攪蠻纏的把院子里鬧得雞飛狗跳

心堵啊!

本來說得好好的是跟李侍郎家嫡女議親,怎么道最后卻是娶了個六品小官的庶女回來?

張姨娘哪知道這都是謝玉珩搞的鬼哦!

“長庚,去翠仙樓買份烤鴨跟酥炸鯽魚送到蕙居閣。”忠勇候如今是沒事就往外跑,去跟之前在塞外軍營里的老哥們不是茶樓就是酒館喝酒品茗,就是聽小曲。磨吞到天黑才回忠勇候府。

“是,侯爺。”長庚剛舉步離開,謝嚴高聲叮囑:“要快些!”

“小的知道了!”

他才不愿蹲在家里聽張姨娘在跟前啰里啰嗦,小家子氣。抱怨娶了個不省事的兒媳回來,煩死了。

他好想當初溫柔甜美,嬌柔的張翠花

還是世家女子有教養,你瞧容氏依舊溫柔大方的大家閨秀做派。

如今他也看透,自己偏愛的倆個兒子是被自己給養殘了。

往后,自己一旦不在,他們都得仰仗長子的鼻息討生活

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啊!

謝玉珩中午跟父親娘親吃了頓還算和諧的午膳后,到青松院書房里看了會折子,寫了兩份公函,隨后,便重新換了一身湛藍色繡暗龍紋的直裰,“小墨,去庫房取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過來。”

“是,爺,小的這就去。”小墨雙手一揖快步離去。

等小墨把文房四寶取過來,“走,隨爺出去走走。”說完舉步帶著小墨出門。

小墨今兒還是很錯愕,咱世子爺甚么時候給人送過禮?

等坐上馬車,謝玉珩對著車把式說道:“去清水街。”

清水街,那都是些普通老百姓住的地,很少有達官貴人,只有少數經商的落戶在此。

因此房價不是很貴的。

要是住到同兒街,那兒的房價更是便宜,也雜亂無章,充斥著賭場

根本就是窮老百姓的集聚地,滿眼望去大多是灰墻草蓋,粗麻布衣的平民,幾乎看不見一個著綾羅綢緞的富人。

相比同兒街,清水街還算比較好的中等地界。

咱世子爺去清水街干什么?

哦吆,想起來,清水街不是彤兒娘家住在那兒嗎?

難不成咱爺是去看她父母的?

呸!打住!

主子爺的心事,那是我等奴仆所能猜測的?

內斂奢華的馬車噠噠的跑過繁華的永勝街,繞過其它幾條大街,終于停在老舊的清水街道,到了一戶半新的宅子院門前停了下來。

小墨一瞧,咳,還真是彤兒姑娘的娘家。彤兒姑娘出事后,世子爺讓黃宇送銀子過來,自己陪著黃宇來過一趟。

謝玉珩下得馬車來跟小墨說:“你不要跟進去,就在此等候。”

“是,爺。”

謝玉珩從小墨手里接過放置著文房四寶的紫檀盒子,拎到手中,抬眸見院門沒栓,輕輕一推,便吱呀一聲推了開來。

“家里有人嗎?”

“誰呀?”一聲好聽的婦人聲音從屋里傳了出來。

隨著婦人的聲音,還有一個低醇的嗓音:“雯娘,你慢點。”跟著便是咯吱咯吱的輪椅推動的聲音。

隨即,眼前便出現一個三四十歲著一身青色布衣的婦人,烏黑的頭發簡單地在腦后梳了個髻,上面插了支普通的銀簪子。

清秀的臉頰上微微冒著汗,邊推著輪椅出來,邊停下一只手來用手帕子擦著汗。

這婦人當然是汪彤兒的娘親趙氏,她抬首一瞧是謝世子,忙放下推輪椅的手,躬身斂衽行禮道:“老奴見過世子爺。”聲音從沒有的冷淡還帶著股恨意。

謝玉珩挺了挺腰身,淡聲道:“你如今以不是忠勇候府的奴,再說你還是彤兒的娘親,以后見到本世子無須自稱為奴。”

“是,老,小婦人知道了。”

趙氏自從知道自己的女兒給謝玉珩做妾,心里對他當初那份尊敬變成了怨恨。

再加之自己女兒竟然被他未來世子妃給推下山崖,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心中對忠勇候府跟謝玉珩更是怨恨之極

自己好好的乖巧懂事的女兒,就這么的沒了。

你讓趙氏怎能不咬牙切齒的恨極了謝玉珩跟忠勇候府?

“小人見過謝世子。”謝玉珩注意到輪椅上跟他打招呼的汪重,那聲音簡直是冰冷至極。

不愧曾經是侯府侍衛,汪重那雙冷厲黑眸,此時凌厲逼人。

夫妻二人紅著眼眶看著面前的謝玉珩,可謂是情緒翻騰,驚愕,憤怒,滔天的恨意,不一而足

此刻身著湛藍色繡暗龍紋的直裰,白玉而冠的謝玉珩,端的是清俊秀雅,風姿卓逸,微微赧然,帶著歉意對著汪重少見地抿了下唇溫聲道:“嗯,這是一套文房四寶,留給彤兒哥哥下個月去考場用。”

“不用,請世子爺帶回去吧,咱們窮人家用不來這些昂貴用具。”汪重冷聲一口回絕道。

因為你的緣故害死了他們女兒的一條性命,你讓人爹娘面對你怎會有好臉色?

加之自己女兒只剩兩三年就熬出頭,恢復自由身。

當初汪彤兒掉下山崖后,謝玉珩也曾讓黃宇送來銀兩給汪家,可是汪家分紋銀子都沒要,還把黃宇給推搡門外

沒想到自己屈尊降貴的登門來,還受到如此冷遇?

謝玉珩這是第一次遇到平民百姓對自己撂臉色,哪怕是朝中大臣也沒這膽子給他擺臉!

何況還是曾經的家奴!你讓他情以可堪?面子往哪兒擱?

瞬間,他那雙深若寒潭的眸子便暗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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