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好好的婚事,怎么拖到今天,就變成了這樣?
兩府因為沈府的事,明顯是結仇了。
“父親,外祖母那邊也不能不管,明日您還是親自己去一趟吧。”嚴明武主動上前。
兒子提出來了,嚴孝正確實不能不管,淡淡的看妻子一眼,轉身離開。
看著丈夫走了,嚴夫人才淚下落來,“你父親明顯是在怪我,我什么也沒有做人,他現在將錯怪到我身上,怎么就不想想我心里好不好受?你表妹還在順天府關著呢。”
“母親,不要再說了。”嚴明武不想說,更不想聽。
今日他做了什么,他心里最清楚,為了護住表妹,他已經放手,母親還要讓他怎么做?
“怎么?你現在也偏著外人是不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表妹平日里那么善良,她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
“棉霧親自送過去的,母親還要狡辯嗎?證據都在,至于表妹為什么這樣做,母親心里不是最清楚嗎?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想再去多說,母親也不要再和我討厭這個了。”
嚴夫人瞪大眼睛,“你這是在怪我了?怪我當初有想法把你和你表妹湊成一對?就是有過這樣的事又如何?你表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反正我不相信,不能讓別人冤枉她,你把這件事情查清楚。至于棉霧,她一向親近顧蓁蓁,指不定就是幫著外人呢。”
“母親,你是要逼死棉霧是嗎?外人?到底對你來說,誰才是外人?棉霧是你的親生女兒,為了給外人正名,你連自己女兒的名聲都不在乎了嗎?”嚴明武額頭的青筋都跳了起來。
嚴夫人被兒子嚇到了,一時不敢說話了。
“母親,今日發生這樣的事,你有沒有看到棉霧受了多大的激刺?你有關心過她嗎?”嚴明武失望的看了母親一眼,大步離開。
嚴夫人被兒子問住了,甚至不知道怎么回話。
久久才回過神來,還是身邊的丫頭說大姑娘發起了高熱,嚴夫人才匆忙的跑到女兒的院子,或許是有了兒子剛剛的話,嚴夫人對女兒也有了耐心,一直在女兒身邊看守了整晚,天亮之后,看到女兒退了熱,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整晚沒有休息,嚴夫人臉色發白,聽到院里的請安聲,立馬站了起來,看到丈夫進來,規矩的叫了一聲老爺。
嚴孝正沒有看她,在椅子上坐下來,“我現在就去順天府,在那邊看看。”
嚴夫人低著頭。
嚴孝正也指望不出她能說出什么來,“你想將兩個孩子綁到一起的事,你不要想了,我之前就說過,你沒有將我的話放在耳里,那這次我就再告訴你一次。顧府的親事不成,如今咱們府的名聲也不好聽,待風聲小一聲,我就給明武安排婚事。”
嚴夫人哪敢再多說,只能看著丈夫走了。
眼前重要的是先把侄女弄出來,待平靜平靜,或許婚事那邊也就能松口了。
順天府里,嚴孝正來了,衛錚客氣的將人迎到了里面,甚至主動道,“鎮國公是為了沈府姑娘過來的吧?若只是書院里下毒的事,這個到好說,只是如今怕是不妥了,沈府與西域那邊有勾結的證據已經送過來了。若是鎮國公此時沒有過來,我們也正要去沈府。”
嚴孝正站起身來,嚴肅道,“通敵叛國,嚴某自然是要支持。”
最后怎么從順天府里走出來的,嚴孝正都不記得。
沈府有事情了,那么鎮國公府也會被查,想到接下來的風雨,嚴孝正上馬車之后,臉色越發的陰沉。
而他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嚴夫人聽到人這么快回來了,還很驚訝,卻聽說老爺回來之后,人去了前院書房,將養的師爺也都叫了過去。
嚴夫人心一沉,忙叫身邊的丫頭,“快去沈府打聽一下,順天府那邊有什么動靜。”
按理說人去了邊關,把人接出來就行了,怎么把師爺叫過去了。
丫頭那邊出府了,人其實并沒有走到順天府,在街上就聽到了消息,嚇的臉色大變,急沖沖的回了府。
“夫人不好了,順天府去沈府抄家了。”
嚴夫人聽了,兩眼一翻,整個人暈死過去。
嚴棉霧剛好有些精神,就聽到母親暈倒的事,立馬趕了過去。
嚴夫人悠悠轉醒,拉著女兒的手,“你外祖家怕是完了。”
說完,閉上眼睛無聲的落起淚來。
嚴棉霧已經聽到下人說是怎么回事了,她安靜的坐在床邊,任由母親拉著手,也不說話。
原本好好的什么事也沒有,是表姐要做點心又說道歉,搞出事情之后,才將沈府的事情捅了出來。
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沈府出事,嚴明武不可能在府里呆著,更不可能不管沈府的事,他和父親在外面跑事,也顧不上府中的事,一直等到天色大黑,很晚了父子二人才一身疲憊的回了府。
“怎么樣了?”嚴夫人不敢讓人到前面問,只能等著。
聽說丈夫和兒子回來了,就站在門口望著。
嚴孝正看了妻子一眼,大步進了屋,而嚴明武雖然不想說,卻也知道父親心情不好,與其讓父親發脾氣,倒不如他說。
“證據都查了出來,外祖父一家都下了天牢,父親今日帶著我去跑了跑,表妹和外祖母可以免罪,府中的男子最輕也是發配邊關。”
嚴夫人知道這是最好的處理結果了,可是聽到這些時,還是忍不住落了淚。
“不是有人陷害嗎?”
“是舅舅。”嚴明武倒希望是被人陷害的,可是舅舅與人來往的通信,都擺在那,他自己也招了,為了錢財,才做了這種事。
只能說遞出去的消息不嚴重,只是一些小事,若是真關乎邊關安穩,女眷也不可能免罪。
嚴孝正繃著臉,“你郊外不是有莊子嗎?可以將你母親她們安排在那里,其他的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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