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挺硬的。
好像是……
誒!!!
容歡只感覺整個人突然跟被雷劈一樣,徹底裂開了。
她看著自己那罪惡的右手,啊啊啊啊,她剛剛抓了什么,我踏馬好想死回去啊。
嚎啕一番,她又突然抬眼看謝凌,因為一瞬間她竟然還有心思,以清奇的腦回路想到了一個問題。
嗯……看謝凌那冷若冰霜的樣子,沒想到這反應……
倒是意外的誠實。
這實力……
啊啊啊,容歡閉眼,罪過,罪過啊。
謝凌見她竟然還敢眼神下瞄,一瞬間,狼狽的背過身,“我是正常人而已……”
言下之意,你這般勾引,我只是給了正常的反應,不是因為對象是你,你不要想太多。
容歡自是聽懂了,想起了她一系列的迷之笨拙操作,她瞬間好想死回去,怎的就笨成這樣了。
她先沒解釋,望著謝凌性感的后背,不爭氣的吞了吞口水,吼了一句,“你不要回頭。”而后一躍而起,飛到岸上,開了一個朦朧的結界罩住自己,開始快速的穿衣服。
丫的,不行,這樣“坦誠”的談話,她hold不住,等她穿好了再跟他理論。
謝凌自是不會回頭,足尖一點,他也上了岸,去撿自己的衣服。
他的衣服放的靠里,池子里霧氣那么大,容歡當時就沒注意到他的衣服。
還好容歡帶的衣服是打算睡覺的,比較簡便,她匆匆穿好,一揮手撤掉了結界。
剛好,謝凌也穿戴完畢,束上了腰封,緩緩走來。
穿上了衣服的容歡總算恢復了冷靜,她剛想挺胸理論,扭頭就看到謝凌站在五米處,單手背后,淡漠的看著她。
他不在是記憶中的一身白衣,而是一身冷淡暗沉的玄色,勁兒瘦挺拔的身軀包裹在玄衣之下,有種生人勿近的氣勢,尤其是那雙眸子,那雙愈發深邃的眸子,仿佛一個吸鐵石,當你對上時,總是不自覺的被吸進去……
擦,容歡閉眼,謝凌可真是他么的衣架子,白衣讓你覺得仙,玄衣又讓你覺得冷,冷中偏又帶欲,簡直讓人不能直視。
她不看他的眼,才恢復了理智,咳了一聲,道:“你躲在我的池子里,還斂去了氣息,現在反而說我來勾引你,你幾時變得這般無恥了。”
謝凌這兩年不在,沒有男主光環罩著,容歡已經變得很謹慎了,她進來的時候有特意開過神識感知的,沒有發現隱藏氣息才敢脫光光跳下來的。
謝凌看容歡理直氣壯的樣子,蹙了蹙眉:“你的池子?”
容歡:“當然,你進來時沒看到門口掛的牌子嗎?”
謝凌淡淡:“我來時,有專屬的婆子帶進來的,并未看門口。”
“哼,你以為我會信嗎?”
容歡才不信,以謝凌的謹慎,過來這種需要脫光泡澡的地方,他不看門牌號的?
她傲嬌的扭頭,“就算你沒看牌子,走錯了房間,那你為何要在池水里斂去自己的氣息?”
丫的,還敢倒打一耙說我勾引,明明就是他居心不良。
兩年不見,怎的謝凌這么陰暗了,竟然想偷窺她?
啊不,會不會是可能想行刺她?畢竟,她之前為了逼他走,把他嫌棄了個遍,謝凌的報復心很重的。
容歡奇葩腦洞飛快的刷屏。
相比容歡這么多心理活動,謝凌從始至終都很淡定,“我斂去氣息,只是練功慣性,并不是刻意隱藏。”
“你既說這是你的雅間,那我們現在去門口一觀,看看到底誰走錯的房間?”
容歡冷哼,看就看,怕你啊,本大人等著你待會兒啪啪打臉。
容歡率先走,謝凌抬腳跟上。
到了門口,容歡是看都沒看,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你好好看看,這是誰的房間。”
謝凌看了看,看了又看,最后看傻子似的來了句,“兩年不見,你已經瞎了嗎?”
容歡:我踏馬……
你才瞎,你全家都瞎。
她被謝凌這句話氣的瞪大了眼睛,剛想拿出夜闌天雪的威風,忽然就頓住了。
誒?怎么回事?
她不信邪的擦了擦眼,又擦了擦眼,可無論她擦了幾遍,眼前的牌子還是寫的四個板正的字兒,文登傅家。
她急忙解釋,“不,不可能的,我來的時候特意辨別過的,牌子上寫得是我的名字,肯定,肯定是你搗了鬼,或者使了障眼法。”
畢竟謝凌本人是很狡詐的。
謝凌雙手抱胸,微微一哂,“你往背后看看,是不是那個牌子?”
容歡立馬扭頭,果然看到了對面的雅間掛著她之前進來時看到的那個牌子。
我靠,這怎么會突然掛到對面去了?
她不信邪的撩開了竹簾沖到里面去看看。
才剛穿過雨花石小路,就看到了記憶中那張熟悉的躺椅,容歡忽的閉眼,這牌子移動的這么隨便嗎?不是說好了夜闌大人專屬沒人敢碰的嗎,這他么是幾個意思啊?
謝凌也跟了進來,看容歡一臉無語的表情就知道是她進錯了房間,他微嗤,“看來,你確實是瞎了。”
不然,就是居心不良,那么大幾個字說看錯,呵呵。
容歡攥拳,捏的咔咔響,“我很久沒來了,也記不清自己的雅間,就是看牌子認的,我不知道為什么這牌子突然又跑到了對面,總之,我只是走錯了房間,并不是去你那里的。”
“勾引什么的,你未免想太多。”說完,她就轉身匆匆離去了。
這句話只是她這種情況下窘迫的一時辯論,聲音帶了不易察覺的赧然,換以前的謝凌,就聽得出里面的羞赧。
但是換現在的謝凌,就聽出了一種,“你以前巴巴的跟在我身邊,我都沒要,怎會闊別兩年回去勾引,你別自作多情了”的意思。
一時間,他不自覺狠狠攥了下掌心,是啊,他曾巴巴的送過去都被人嫌棄成那樣,又怎的會闊別兩年,她還用如此拙劣的伎倆靠近他。
他冷漠的望著前面的背影,眸子幽深至極,夜闌天雪,終有一天,我要你后悔,后悔曾經如此輕易的拋棄了我……
容歡剛出了逍遙池,就看到門口站著的敏修,他手里拿著一件披風,發梢被風吹的微亂,似乎站了很久,見大人出來莞爾一笑。
容歡一愣,“你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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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可還滿意,渣渣有沒有磕到,嘿嘿,是不是給票獎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