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驚悚第455章驚悚
一番聊天下來,張司九就發現了,這個鄭文濤十分喜歡炫耀自己的師兄。
這種情況,一般會被世人稱之為:炫兄狂魔。
反正就是三句離不開顧青舟,有事沒事,就把話題往顧青舟身上引。
張司九簡直服了。
而說了這半天,張司九也終于明白鄭文濤為什么過來了。
他們的基金會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防治小兒蛔蟲病這個事情,竟然得到了社會上廣泛關注。而官家更主動的寫信給州府這邊的太醫署,讓他們盡量行個方便,能幫忙就幫忙。
而之前趙城的事情。也傳回了州府。
所以,鄭文濤也是想來看看,到底是誰治好了趙城,竟然有這樣的能耐。
鄭文濤笑呵呵的看向程萬里:“程大夫,你有這樣的醫術,真是深藏不露。”
程萬里只想一把捂住自己的老臉:那是我深藏不露嗎?那是張司九她這個壞東西深藏不露!別人不知道這一點,身為張司九的師叔,難道鄭文濤還不知道這一點嗎?
想到這里,程萬里更緊張了:莫非這是在點我?覺得我占了九娘的便宜?冒認了九娘的功勞?
“沒有沒有,全靠九娘的指點。”程萬里覺得,在座的除了一個葉嵐,也沒有什么外人,就算是葉嵐,也基本看破了內情,所以根本沒啥好隱瞞的。
張司九以為鄭文濤怎么也要問自己一句。
可沒想到,他沒問。
接下來,大家就說起了蛔蟲病的事情,不僅是蛔蟲病,就連血吸蟲這個事情,也一起提了出來。
鄭文濤畢竟是太醫署出來的,醫術好不好的不好說,但見識的確是廣。
血吸蟲這個病,他竟然也是了解過的,一聽他們說起這個癥狀,就立刻讓人準備文房四寶:“之前南方出現過著這樣的病,兩個村子的人幾乎死絕,后來就是用這個方子磨成藥粉,到處播撒,不管水里土里,都灑了,后頭就沒再出現過。”
他這么一說,頓時大家就很喜出望外——有救了!
鄭文濤又看了葉嵐和程萬里兩人給朱獵戶一家治病的藥方,將兩人狠狠地夸了一頓,直喜得程萬里和葉嵐胸脯都挺高了一點,那樣子,跟幼兒園小朋友得了大紅花一樣的美滋滋和驕傲。
張司九看得明明白白:這位鄭師叔,果然是管理階層的一把好手!三言兩語的,直接就將兩人夸出了一個狀態——漲薪有什么要緊的?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能力!加班,我可以!我為熱愛的事業付出點努力和辛苦,又算什么?
最可怕的是,兩人還絲毫不自知。
加起來,兩人的年紀也比鄭師叔大很多了。
張司九不忍直視。
趁著他們說話這個功夫,張司九悄悄拽著楊元鼎跑出來了。
楊元鼎還在哀怨呢:“九娘,我沒想到,你竟然連我都瞞著了。”
“別廢話,快分析分析,你覺得,我過來之前,九娘就已經是顧青舟徒弟的概率有多大?”張司九皺著眉頭,壓低聲音:“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她一口氣把今天的所有細節都說了。
包括收到了兩份禮物這個事兒:“你說鄭師叔他如果跟我很熟悉,可他給的卻是見面禮。那說明他從沒見過我,但……他一下就認出我來了。而且顧青舟給的東西,太貴重了。如果不是關系親近,不可能送的。”
楊元鼎聽完了之后,嘴巴張成了O形,想了一想,最后也懵逼了:“那很有可能,還真是……你的師父?因為原本的九娘就很有學醫的天賦,所以,你才過來了?老天爺是這么安排的?”
張司九抿了抿嘴唇,也覺得這個很有可能。
但是她有一個疑問:“那這一年,為什么顧青舟沒聯系我呢?”
這也不合理啊。
楊元鼎眨巴眨巴眼睛,試探著解釋道:“這也不奇怪,畢竟,剛才鄭太醫說了,顧青舟出去玩了,就什么都顧不上了。所以不聯系,也沒什么奇怪的?”
張司九也接受了這個解釋,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可關鍵的問題就來了,回頭顧青舟來了,我該怎么辦?畢竟,我可不認識他,而且他教導了原本的九娘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這不就等著穿幫了嗎?
楊元鼎撓了撓頭皮,感覺自己有點頭禿:“這也沒辦法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就說去年落水后,腦子不好使了,很多東西不記得了。”
“可顧青舟他會我會的這些嗎?”張司九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沉默,注定是今晚的不眠。
今晚的不眠,就注定了明天的黑眼圈。
反正第二天去醫館個時候,張司九是罕見的哈欠連天。
今天蘭大花的傷口又該換藥了。
揭開紗布,張司九看了一眼傷口,發現傷口是真的恢復不錯。她的心情好了一點:“太好了,傷口恢復不錯,已經有了愈合跡象了。接下來傷口會發癢,但你千萬別撓。也不要逞能,傷口裂開了,要想長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蘭大花點點頭,略有些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
她更關心丈夫的傷,隨后就問起了大牛的腿:“大牛怎么樣了?他的傷口開始愈合了沒有?這兩天,他也沒有發燒,應該沒事了吧?算扛過來了吧?”
這幾天聽多了,蘭大花都明白了,只要不燒起來,那自己丈夫就等于是闖過了這一關。
張司九點點頭:“目前看來,一切都好。七天之內,只要傷口不惡化,他不發熱,就沒事了。”
術后七天,是關鍵期。
而手術后十天,傷口只要不惡化,那么出院也是可以考慮的。
看完夫妻兩個,張司九又看了看小寶寶的臍帶,確定臍帶沒有問題,又跟蘭大花說一聲,讓她放心。
做完這些,她去院子里盯著熬藥,葉嵐從朱獵戶那邊回來了,看見張司九的時候,神色很是復雜了一會兒,但是最后,他竟然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九娘,你這么早就來了?”
張司九歪頭迷惑:“我不是每天都這么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