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書庫第518章筆跡,素嬈的懷疑雙擊屏幕滾動第518章筆跡,素嬈的懷疑素嬈搖頭。養
仆射提議道:“要不將蘇陌安找來,他和李程同住,說不定知道些什么。”
“我正有此意,還要麻煩仆射了。”
“不麻煩不麻煩。”
太學仆射沉沉的嘆了口氣,掃了眼李程的臥榻,搖頭去找人,素嬈等在原處,不多時,他就領著一個穿著儒衫年輕男子走來。
“你們聊吧。”
仆射走到一旁站定。
蘇陌安看到素嬈時,臉色微微一緊,腳步加快幾分,拱手問好,“素監令,不知您找我何事?”養
“李程死了。”
素嬈直接撂出這句話想要試探下他的反應,蘇陌安先是一愣,隨后立馬緊張,“這不可能,他怎么會死的,這種事監令可不要胡說。”
“就在今日,他的尸體被人丟在了陸氏的桃花宴上。”
素嬈觀察著他的情緒變化,沒漏過任何細枝末節,“你最后一次見他是什么時候?”
“好像是二十一號。”
蘇陌安面上難掩悲痛,強打精神搜刮著記憶。
素嬈挑眉:“也就是六日前?你怎么記得這樣清楚?”養
“墨石書坊有套《容齋隨筆》我很喜歡,但價格昂貴,一直沒舍得買,聽同窗說那日書坊開張店慶,會便宜許多,我便找李兄同去,所以記得清楚。”
李程和徐諶也是死在二十一號。
素嬈心中微動,“那他去了嗎?”
“沒有。”
這個回答在意料之中,蘇陌安道:“他說晚上有約,拒絕了。”
“你可知道他那副《寒山棲月圖》的下落,是已經送給徐諶了嗎?什么時候送的?”
“不知道。”養
“他那晚約得是誰?”
蘇陌安繼續搖頭。
看起來這件事李程并沒有告知他。
素嬈緊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蘇陌安一一解答。
末了。
他小心的問道:“李兄他,他真的遭遇不測了?”
“嗯。”養
“兇手抓到了嗎?到底為什么殺他……”
素嬈耐心道:“還在追查,有消息的話,會通知你們的。”
蘇陌安失魂落魄,喃喃自語道:“早知道那天我應該勸著些的,或者問清楚些,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監令……”
“監令你一定要把兇手找出來。”
“我定當盡力。”
安撫好蘇陌安的情緒后,素嬈走向太學仆射,“那杜邕還是沒消息嗎?”
仆射搖頭,臉色更難看了。養
有李程死訊在前,他心里沉甸甸的,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要是子陵還在的話,哎……”
“仆射說的是那個辭學的周子陵?”
“是啊,他的課業可是這批學生里最好的,我以為他能通過考試,再得個甲等,這樣的話,便能徹底褪去褐袍,得個官身了……”
太學仆射惋惜不已。
素嬈想起上次聽到的消息,疑道:“大人可知道他為何辭學?”
仆射心在滴血,“他只在屋中留下了一封辭學書,上面說家中來人稱高堂臥病,須得盡快趕回侍疾,我連他面兒都沒見到……”養
“信還在嗎?”
“在。”
仆射連忙要去取,素嬈又道:“勞煩大人再夾帶份周子陵的筆跡。”
她思來想去都覺得這幾個人失蹤的時間巧合的很。
不像是看起來那般毫無關聯。
仆射將一應東西取回,遞給素嬈,素嬈與他告辭后離開了太學,她沒回半月小筑,而是轉道去了大理寺。
從后街門直接進官署,還沒等靠近,就看到棲遲站在院中樹影里朝她拱手,她愣了下,下意識朝里面望去。養
屋子的雕花窗半懸著,能清楚看到一道人影。
青衣寡淡,似雪色,又似月光,柔軟的堆在地上……
素嬈眼睛彎了彎,抱著東西走了進去,“你怎么回來了?”
“你不在,無趣。”
言韞微闔的眸子睜開,看到她的剎那,眼底冰雪褪盡,染上了些許春光,“去哪兒了?”
“太學。”
素嬈說著走到桌案前把書信和冊子放好,笑道:“你突然赴宴,又突然離開,難不成是為了我?”養
“算是。”
言韞沒打算告訴她那些朝中繁雜的庶務,視線掠過書信,“這就是你去找的東西?”
“我想找的沒找到,只拿回了這個。”
素嬈隨意說了周子陵辭學一事以及她的懷疑,言韞拿起書信與書冊對比一番,“端看筆跡的話出入不大,保險起見,找個擅長的人來一認便知。”
兩人視線交錯,默然笑開。
“棲遲。”
言韞對外喚了聲,“去崔家把人請來。”養
他沒點明是誰,但棲遲心知肚明,“屬下這就去。”
他離開后,京兆府的衙役把尸身送來了,素嬈讓他們將李程和徐諶放在了一處。
言韞沒有出面。
他們也沒敢耽擱,安置妥當后就迅速離開。
“你把尸身討來,是還有些地方要剖尸查驗?”
言韞看得清楚,素嬈點頭道:“徐諶竹舍中的酒,還有李程那日的約,這其中必有關聯。”
雖然李程有部分尸身腫脹,但從時間和情況來看,胃里應該還能找出不少東西。養
言韞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以袖掩鼻輕咳了聲,平息了內心的波動,轉而說起了另一樁事,“兩日后,便是太上皇壽宴,大燕和鮮夷使臣都已接近盛京。”
“那后面這段時間,盛京可有的熱鬧了。”
素嬈眉眼含笑。
言韞看她不甚在意,提醒道:“鮮夷和上林私礦案,以及后面追殺我們的死士有斬不斷的聯系,此次遣使入京目的未明,你須得當心。”
“好,我記住了。”
崔翊到的時候,兩人已經說完話,各自看書的看書,整理書冊的整理書冊,他一進來,就打破了和諧的氛圍。
“好啊言鶴卿,你是知道物盡其用的,這會有事了才想起來還有我這么個人,我……”養
“崔府那些人我幫你處理掉。”
言韞打斷他的長篇大論,崔翊微怔,面色這才好些,嘟囔著找了位置坐下,“本來就是你惹出的禍端,自然應該你來收尾。”
“說吧,找我來什么事?”
素嬈一早侯在旁邊,聽到這話,連忙端著東西湊上前去,“還請兄長幫我看看,這兩個東西,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