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釣系美人開撩后

想我嗎

周家別墅里,地毯亂一地的鞋子和衣服,周太太伏在沙發哭累了停,停夠了又哭,全是狼狽模樣。

林煙記得第一次來周家的時候,這個女人打理得井井有條全是煙火氣息,如今連保姆的影子都沒有。

林煙撿起地上的包包放柜子上,心情再差都不要跟包過不去不是。

林煙在周太太身邊坐下,周太太一整個抱住林煙,伏在她懷里就抽搭搭。

說來,都是她在別人懷里撒嬌委屈的份,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一邊遞紙一邊聽周太太發泄委屈。

“沒有我廖家,他周啟陽拿什么本事在港城立足。”

“那個小三是他的大學初戀,跟一個賭徒離婚后又回來勾搭他。”

“那些臭男人怎就喜歡對初戀念念不忘,有本事一開始娶她們啊,誰都不用受傷害。”

林煙慢聲:“重婚罪,我們打官司。”

周太太苦笑,“怎么打,明天圈里人都該笑話我了,笑我傻啊,拋棄所有在家為他洗手羹湯。”

林煙:“怎會笑話你,周啟陽就該受到制裁。”

周太太捂起臉抽搐,身體跟著顫抖:“可就算官司贏了有什么用,我又不缺錢,沒人能理解我的心情,掏心掏肺死心塌地換來什么,換來他愛別的女人,換來他三歲的孩子,是不甘,是痛恨,他的一切是我給的,可他拿這些成就去跟別的女人談情說愛,憑什么啊,到底憑什么,感情為什么要戲弄我。”

林煙看著窗外的閃電:“不愛就是了。”

周太太閉上眼,很久很久才松出心里頭那口氣,“你知道嗎,就連他所有的資產以正規名義轉去國外做投資,那天小三還帶著孩子偷偷跟我們到橫城。”

林煙問:“房子呢。”

周太太冷笑:“房子是我的嫁妝。”

林煙給周太太擦眼淚,“哭夠了就停,我們找最好的律師,把財產要回來。”

周太太抱住林煙的手臂:“一想到那個女人的存在,我就難受。”

林煙安慰道:“沒有金錢支撐,他們的愛情也會是一地雞毛。”

周太太嘆氣:“周啟陽有點小錢的。”

林煙說:“不怕,我們讓他在港城混不下去,讓他身無分文。”

外頭突然打雷閃電,周太太嚇得躲到林煙懷里,“你今晚會走嗎,打雷了我害怕一個人。”

林煙輕聲答應:“我不走。”

周太太疑慮:“那閔先生那邊。”

林煙看廚房的方向,咬了咬唇:“我得打電話找家政公司過來收拾,八個小時了,我還沒吃過東西。”

周太太破涕為笑:“林煙啊林煙,你怎么那么會撒嬌。”

周太太覺得,林煙那股子撒嬌的本事就是會拿捏,不是做作,完全是她本身就這樣,嬌與媚,賊容易讓人心尖軟。

周太太同樣覺得,說不定林煙才是高段位級別,不管不鬧,穩得很。

原以為林煙會鬧著分要閔家的財產離婚,干凈利落抽身讓路,她不是,到底誰膈應誰,她照樣遠去橫城拍戲。

閔家太子爺不好攻,攻下那也不好收。

吃完晚飯,林煙和周太太在電影房看一晚上的投屏電影,中途發給閔行洲三個字,喊他名字。

周太太哭累已經睡沉,林煙在陌生的地方真睡不著覺,打電話過去,“行洲,你睡了嗎。”

軟軟的,悄悄的。

閔行洲聲音低沉磁性:“怎么沒回家。”

“我在周太太家,她怕打雷。”林煙小聲翼翼關上門,低聲說,“你想我嗎。”

“想。”

他笑意太深,調情游刃有余,滿滿的敷衍。

閔行洲就掛了。

特別客套。

顯然對她的回來沒有多大起伏,可有可無,除尤璇外,情緒不受任何干擾。

凌晨五點,林煙回別墅洗澡換衣服,吃完早餐下來,約了律師。

姓周的好歹在港城廝殺過,根本捉不到任何留有證據的把柄,那孩子入的是前夫戶口。

前夫賭徒得到錢,愿意幫小三背認那三歲孩子是他的種,周太太這邊沒有任何理由拖去做親子鑒定。

小三和姓周的之間沒有任何轉賬記錄,就是你明知道你就是拿不出證據來證明。

周太太紅著眼咬牙:“我早就知道周啟陽這人卑鄙惡心。”

律師告訴周太太:“你簽過財產放外投資的合同,而且附加條件說明獲利與你無關。”

周太太手緊緊抓住那份合同,“他陰我,出于夫妻信任我那天根本沒看合同,稀里糊涂就簽了。”

律師說:“除了房子沒有一樣是你的,你目前離婚無法獲利,最近周氏的股票持續下跌,你手里的持股就算變現也沒多少錢。”

林煙無話可說,站在落地窗前沉思。

男人為另一個女人狠起心來,果然不留余地。

周太太捉林煙的手,“你能不能陪我去見那個女人,我想找到周啟陽說清楚,他現在人影也不見。”

小三住在一個不知名小區,環境其實沒那么好,但屋內卻裝修富麗堂皇。

小三打扮得花枝招展,似乎就在等周太太上門,這第一次見面,周太太就敗了,同樣年紀的女人。

周太太端莊古板,而那個小三Cosabella的誘惑睡衣,牽著三歲女兒的手耀武揚威,似乎把所有能炫耀的資本都擺出來了。

周太太顯得太倉促。

小三一下子笑容堆面:“請進,周太太。”

“就不進了,這狐貍精的窩太騷。”周太太嗤笑一聲,“周啟陽在這里嗎。”

小三勾唇:“開什么玩笑,你的老公,你來找我要人?”

周太太打量小三一眼:“不要在我面前裝傻,他手機是不是你擅自拉黑我。”

小三整個人從不落下風:“想離婚就趕緊離,上門找我有什么用,忘了告訴你,你脖子那條項鏈,我替他為你精心選的,你倒是愛得緊。”

周太太低頭看前身,手死死捏著那條項鏈,“你們花我廖家的錢談情說愛,就連你住的房子都是花我廖家的錢。”

小三笑了:“證據呢周太太,你怎么不去查清楚,這可是我前夫買給的。”

林煙扯周太太走了,萬一打起來她可攔不住,很明顯那女人不是低段位的小三。

出來周太太就把脖子上的項鏈扯下來丟下水道,“那女人選的指不定是假貨,虧我當寶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