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釣系美人開撩后

步步妄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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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煙抬眼望去不遠處,男人正站在馬廄邊和下邊人交代什么,夜色無垠無邊,猩紅的煙苗夾在他指尖緩緩燃燒。

她嘟囔了一句,“他怎么又抽煙了,今天第幾根?”

袁左慢慢伸出一根手指頭。

就一根,他昨天前天基本不抽,偶爾才用一根解解癮癥。

林煙悄悄走到閔行洲身后,伸手蒙住他的雙眼,“這么晚,回家了。”

閔行洲掐滅煙頭,任由她撒鬧了一會兒,才回頭和她回城堡。

長長一條水泥路延伸,四周都是牧場,并沒有街燈,太講究的童話夜生活。

袁左提著法里奧夫婦給的小油燈照明,三具身影被燈光拉成。

回城堡路特別遠,林煙小姐偏偏愛走路,因為空氣舒服。

她嘮嘮叨叨,閔行洲也不說話,說了她也聽不見,要么點頭要么搖頭不贊同她說的。

然后,她突然扭頭問,“七哥會陪我面對的,對嗎。”

閔行洲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你希望是誰都可以,都可以陪你去面對。”

說得好像是易利頃,他都認了。

林煙笑著松開閔行洲的手臂,輕輕跑在前面,“那我們去柏林吧。”

沒有猶豫,柏林這個時候剛好下雨,林煙收拾好,跟隨閔行洲坐上漂亮的綠皮火車去柏林。

林煙一路都在打瞌睡,閔行洲開視頻會議,國內已經是大白天。

林煙時不時黏著閔行洲的胳膊,迷迷糊糊,“我喝水,七哥。”

會議中的匯報聲突然停止,閔行洲放下手中的鋼筆。

一伙高管瞬間齊齊抬頭,能看到畫面。

總裁眸光藏著淺淺的倦意,起身拿水杯去裝水,不過兩三秒,畫面已經成一片空白。

要付費才能看是吧。

會議沒斷開,那道嬌柔的聲音依舊傳來,如小獸不安地呢喃哀鳴。

“我要冰的,喉嚨太渴了。”

“七哥,你睡不睡覺。”

男人低沉壓抑的嗓音幽幽響起,“乖,我工作。”

她揭開身上的毛毯,懶洋洋地伸手,“抱抱…我怕冷。”

男人吻在她嘴角,低低哂笑,“好,七哥抱。”

傳來輕輕拍背的聲音,眾高管根本看不到那位的林煙小姐在哪里,聲音嬌得,難怪和總裁糾糾纏纏那么久,總裁身邊的女人還是她。

哪個男的不被這樣的純情漂亮白兔套住。

這只白兔會討寵,那位不可一世的傲慢男子偏偏愛好吃她這套。

“七哥很忙嗎,晚上先休息好不好。”

他低聲,“不忙,一會兒就處理好。”

過去三十分鐘,閔行洲做好一切才回到鏡頭前,匯報聲繼續。

結束之余,徐特助忍不住問,“總裁,您什么時候回國,副董他母親住院也挺忙。”

閔行洲沒答復,合上電腦,拿起桌上的煙和打火機,路過那張床,他看了一眼正在睡覺的女人,打開門去車廂外抽煙。

農場那場情侶求婚花錢演給她看的,她就看別人的浪漫故事。

她還挺感動,心情還挺好,終是哄騙來柏林了。

不止聽力出現問題,心理醫生說她陰影太重,怎么調解都對她的情緒一無所知,太正常就顯得不正常了,哪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能沒有陰影么。

她自己走不出來,她也不說。

閔行洲低頭,撩起眼皮,打量手背還隱隱發紫的關節骨,還挺疼。

這輩子真的栽林煙身上了。

夜晚11點,瓢潑連綿霏霏細雨。

幾輛黑色豪車停在柏林小巷的街頭。

袁左打開大奔的車門,左手撐著一把透明傘,兩排都有跟隨而來的保鏢。

閔行洲站在前面,伸出掌心。

林煙看著眼前筋骨虬結的男人大掌,猶豫了好久。

察覺她的緊繃,閔行洲盡量放低聲音,“來,不怕。”

她抬眸,望著他的眼睛,瞳仁深處氳著街燈倒映像星河入海,無形之中的牽引,她慢慢戴上助聽耳蝸,才肯交出自己手。

深夜的柏林街頭很安靜,也有不愛撐傘的居民,提著剛從便利商店買的面包和啤酒。

被他牽在手心,骨趾相依,跟著他一步一步走。

不會有醫學奇跡,都知道。

走了很久的路,嗅到他身上干凈的熏西服檀香,四處散落,繞在鼻尖,她輕輕吸了吸氣,抬頭看閔行洲。

“我都戴上耳蝸了,你怎么不說話了。”她問。

“下雨。”他換一只手撐傘,“不喜歡。”

林煙挽住閔行洲的胳膊,“我也討厭下雨,偏偏情歌里的浪漫和分離都有雨來襯托。”

閔行洲手摟緊她腰,直接蠻橫不講理地把拐她進小巷,那把傘被無情扔掉,兩個人淋在雨中。

那條漆黑忘不掉盡頭的小巷,幽靜而寂寞,能聽到的只有彼此的喘息聲。

很久。

他吻在她嘴角,“你怕什么慌什么,七哥不是在么。”

唯有聽到閔行洲出聲,林煙才發覺這里就是那條小巷,她一顫,剛想說什么,又被堵了回去。

他又兇又強勢。

林煙眼眸眨了眨,淚水無聲溢出,一滴一滴,跟著細雨滴落在男人掌心的虎口。

閔行洲低頭,額抵額,“不哭,我閔行洲的女人怎可能容許別人來玷污。”頓了頓,俯在她耳邊,“要做,那也只能是我來。”

黑暗里,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落在她后腰的掌心能察覺出他的意猶未盡。

低下了頭,她抽著泛酸的鼻子,“我怕…怕他們撕我衣服,他們有…有槍,我明明喊了,那么多雙眼睛都沒有人看到我被搶劫…他們都看不到我被拖進小巷里…我害怕…”

她埋在他頸口哭得不成腔調,抽泣聲越來越急,越來越哽咽,像個小孩在外頭被欺負回家跟長輩告狀。

“他們就在這里欺負我,還扯我的頭發和大衣…很疼的。”

“七哥給我買的項鏈也沒有了,四百萬美金他們都看不上,我說會給他們很多錢的,他們也不肯,他們要人,身上很臭很臭的魚腥味,意圖逼迫我…他們好惡心。”

林煙幾乎是哭聲不止,一邊吐字一邊咬著幾乎發疼的嘴唇,單薄的雙肩在男人懷里顫抖得不行,越發可憐。

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遭遇,閔行洲一邊吻她的眼淚,真的是把她給委屈壞了。

“往常怎么不怕七哥撕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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