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半老徐娘也是我的大結局:半老徐娘也是我的
林煙看這些討論,心有惆悵。
蓋下手機,安安靜靜吃飯。
“港城還有誰這么壕氣,都是真金白銀。”
閔行洲眼眸微抬,撥了撥動手中的筷子,手臂伸在她靠的紅椅,“誰知道呢。”
林煙從未把身旁人果斷魄力的氣派與‘壕氣給佛像裝金’的神秘人聯系到一起。
“他這么用心,神明應該能感應到,應該很靈驗吧。”
閔行洲側身看她,慢條斯理頷首。
算是贊同林煙的話。
見他不動筷,林煙湊過去笑嘻嘻地說了句,“要我喂你吃嘛。”
閔行洲皮鞋壓在林煙的小拖鞋上,摩挲砥礪,他散漫揚眉,“回家,我喂你。”
沒別的意思,是喂吃飯。林煙也并沒想歪,任他的皮鞋在桌子底下不安分,自己動手夾菜,“真的噢。”
吃完飯,林勇回來時,只能默默在廚房洗碗,吃剩飯。那位太子爺,守孝七天,準時準點就來把他妹妹接走。
林煙去南邊的別墅樓,說要拿自己的東西回去。
閔行洲長身靠在門框,見到林煙小時候住的房間,未改動過,全是粉色。
臥室里滿滿衣柜的裙子,她可真愛穿裙子。
她翻到一本相冊,塞到閔行洲懷里,上面還有不少灰塵。
閔行洲微微皺眉,睨了她一眼。
她指著相冊,“都是我小時候的樣子,出生到18歲,你肯定沒見過。”
閔行洲前傾,壓低嗓音,“要給我看?”
林煙輕輕打開一頁,“諾——”
6歲的林煙,身上穿著粉色公主裙,在一場宴會里彈鋼琴,后腦勺扎了朵很大的蝴蝶結,精致的小巧臉蛋猶嬌討喜。
難怪妍熙也能這么漂亮。
就沒了,她已經合上。
“我的6歲生日。”她說。
閔行洲掌心扣住她的頭推出門,“管你幾歲,半老徐娘也是我的女人。”
林煙笑,“風流的總裁似乎喜歡豐腴有韻味的少婦。”
閔行洲挑眉,英俊的臉龐蕩漾出一絲極淺的笑意。
何為少婦,就是他閔行洲親自調教過的,才能稱為媚骨天成,夜行銷魂。
夜色深濃,她說想看雪,去了道安山交界看雪。
從此以后,沒人會告訴林煙,那個男人虔誠地跪在佛像前祈求她健健康康,祈求她聽力順利恢復。
會好的,他在想。
她不必懂。
她身后沒了林老先生,只剩他閔行洲了。
閔行洲靠在車門,嫻熟地點了根煙抽,整個人平淡無波。
他沒打算戒煙,一天兩根,純屬打發寂寞。
定力是強得不行,不是戒不掉,是不愿戒。
不會貪癮,畢竟他家妍熙也不會喜歡聞。
閔行洲沒再讓林煙去盛藝管事,閔家的精英團隊代名接管,繼而培養林勇。
妍熙大點的時候,終于不成調地開口,“麻麻…”
林煙一愣。
躺在嬰兒床里的妍熙也在看著她,繼續發出糯糯奶奶的‘麻麻’字。
發音不太準,但干凈。
林煙摸了摸耳朵,并沒有助聽器。
“媽媽在。”
她也學妍熙奶奶含糊的聲音,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妍熙的小臉蛋。
妍熙很激動,撲哧撲哧地笑了兩聲,握緊小拳頭甩了甩,抓住林煙的頭發。
“麻麻媽”
閔行洲最疼妍熙,真不是沒有道理,果然太招疼。
林煙抱起妍熙在房間轉圈圈,“媽咪聽得見你說話,真的聽得見。”
她跟著她一起像坐飛機開心玩耍,“咯咯”地笑聲漫在嬰兒房的每個角落。
“嗯哼——小荔枝的口水怎么掉到我手臂了。”
“是不是饞媽咪的美色,你有沒有。”
她的小胳肢被林煙撓的舒舒服服,笑不停。
“媽咪漂亮嘛,很漂亮的對不對,也不對,妍熙才是最漂亮的公主。”
妍熙哪里聽得懂,以為是逗著玩‘嗡嗡嘛’地牙牙學語。
屋里的照顧阿姨們也跟著開心,司臣還不會這么鬧騰,可是妍熙有人抱,司臣也想要林煙抱,哭得呀。
林煙只能坐下來,輪流抱來抱去,她的臂力不似閔行洲那么有力氣的驚人,能左擁右抱。
那晚,閔行洲剛從車上下來,車鑰匙丟給保安的時候,軟軟的一團林煙撲到他懷里。
‘叮、’
一個不穩,車鑰匙就這么掉在大理石路板,保安窺了眼畫面,太太每回有好事,都會下樓等先生回家,還會做好吃的飯菜,先生一直以來都會回家吃飯。
即便有應酬,那群西裝革履的成功企業家也只能親自來西央登門拜訪,帶上合同。
妍熙小小姐如是,愛纏著先生。
家里兩個女兒等著回家,他還能脫身去哪里。
哭了沒一個輕易哄得好。
閔行洲瞇起眼,問,“怎么了。”
林煙抱緊閔行洲,“我聽見妍熙喊媽咪了,她會了。”
剛說完,林煙雙腳驀然懸空,她就被閔行洲抱抗在肩上。
是閔行洲最近教妍熙說‘麻麻’。
但林煙不知道。
她還美滋滋地說,“妍熙就是懂事,今天該獎勵妍熙什么呢。”
一套海邊別墅?閔家的叔輩給的太多了。算了,一套她設計的小裙子吧,還有閔司臣的。會不會太簡單。
“要不,老公來想一想。”她把問題丟給她老公。
閔行洲擰了一把她的屁股,“獎勵我,閔太太。”
她還被蒙在鼓里,軟糯的嗔問,“那你要什么。”
閔行洲聲音低啞,“今晚來我的床。”
男人穩穩邁步上樓梯,她記得以往閔行洲抱她很穩,這回,他偏抬高她腰,故意顛她。
林煙笑著磨了他的耐心好久,手指在他后背的襯衣上勾畫圈圈,“幾點。”
他喉嚨帶了點暗啞,分明像命令,“11點。”
“護士…”林煙咬唇,懂得把握分寸的深淺,“還是空姐。”
他膠稠如火的目光投向她,“我喜歡驚喜。”
林煙知道,閔行洲的需求極其強烈旺盛,他喜歡她偶爾的不一樣。
自從接她回來別墅,這幾個月,她基本都住在嬰兒房,閔行洲根本拉不回來臥室,他不是不敢狠,沒想過去打擾他們母女母子的相處。
她的聽力有成效,因為有一股執念,不想在孩子面前是殘缺的模樣。
孩子一歲的時候。
閔行洲再次帶林煙出國。
臨行前,妍熙的手已經拿穩很輕的小物件,似能懂什么事一樣,妍熙扯下林煙耳邊的助聽器,像是拿到什么了不得的玩具。
閔行洲伸手拿回來,妍熙委屈,‘哇’地又哭,埋在傭人懷里不肯理閔行洲。
“這是媽咪的,不是玩具。”
但聽,妍熙一眼都不肯看閔行洲。
知道女兒委屈,閔行洲延遲了出國的時間,留在家里哄。
花園里。
閔行洲抱著哭慘的妍熙。
嬌鳳停歇在金絲籠頂,面對閔行洲,嬌鳳半點不敢造作。
因為受過閔行洲的冷眼和‘毒打’。
閔行洲一邊手逗嬌鳳,邊哄妍熙,“她很快就會好了,再也不用助聽器,隨隨便便能聽你喊媽咪,知道嗎。”
自然,閔行洲也不確定國外那邊教授的安排,但答應妍熙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這是承諾。
一歲的妍熙哪聽得懂這些話,眨著淚汪汪的大眼看嬌鳳,嬌鳳被迫成為‘小丑’,揮舞漂亮的羽毛翅膀給她看。
她笑咯咯,“要要…”
閔行洲睨了眼嬌鳳,半響,耐心哄妍熙,“你抓不住它。”
“叭叭…”她就會憋眼淚,就會撒嬌,“要…”
閔行洲眼神往后一掃,適時,袁左拎了一籠幼幼的小嬌鳳,舉起。
妍熙霎時開心得要命。
袁左也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下,他成了妍熙的貼身保鏢,閔家有問過袁左要不要離開,要不要出去成家立業。
可惜袁左沒有家,沒有父母,他跟在閔行洲身邊十年了,他想留在閔家,他沒有成家立業的打算。
閔家在私隊里給妍熙小姐挑保鏢的時候,他毅然站出來。正好,袁左辦事穩,老太太放心。
要出國兩個月,孩子放在閔家。
林煙第一天就不行,就想妍熙。
妍熙哪里還記得想她,妍熙有那群姓閔的照顧挺好。
中醫針灸為主,配合西醫感音測試,修復傳音結構,在莫斯科。
整整29天,來一點點的訓練修復,針灸的中醫換了9人,太精細的活,一點差錯就得重來新的療程,但目前是最好的治療機會。
她的聽力時而會恢復一邊,另一邊完全不夠,容易鳴,她甚至頭疼到生冷汗。
可想起的不再是那兩位外國難民猥瑣又惡劣的舉動,不再是他們的魔抓來扯開她的衣服扒她頭發,不是他們發臭的口氣呼近自己。
腦海里浮現的是閔行洲帥氣的臉。
——你他媽就是欠收拾,非得我是嗎
回想,林煙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翻書的男人,全是俄文。
他翻了一頁,歲月靜好。
醫生走后,閔行洲合上書,“看我做什么,看手。”
林煙“嗯?”了聲,低頭看自己的手,上面掉了一小塊奶酪夾心。
她伸手,白皙透亮的臉蛋隱約藏了幾分狡黠,“你要不要嘗嘗。”
閔行洲哼了哼,拿她手過來。
他抽濕巾幫她擦掉。
林煙湊近到懷里,“電腦給我,我看看妍熙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