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門榮婿

第三十七章·羞辱

第三十七章羞辱第三十七章羞辱(1/2)

齊三小姐在棗樹底下站著,面色被風吹得有些白,連嘴唇看上去都沒什么血色,齊夫人一看見便皺起眉頭來,快走了幾步牽起女兒的手嗔怪起來:“這天兒這么冷,你怎么出來了?”

又急忙把自己的手爐給塞在了女兒手里。

“您這么急著被那邊叫走了,我心里實在是不放心,所以便干脆估算著時間出來等著。”齊三小姐聲音也是溫溫柔柔的,手里還帶著之前去韋家的時候太夫人給的手鐲,一動起來便有輕輕的鈴鐺聲。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齊夫人心里就不好受,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齊夫人帶著女兒一道回了自己的正房,底下的下人送帕子的送帕子,端盆的端盆,去準備茶水的準備茶水,齊夫人看的頭痛,干脆擺手讓她們都走,自己坐下來嘆了口氣。

見她面色這么難看,齊三小姐就知道只怕這一趟是沒什么好事了,有些擔心的問她:“娘,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啊?”

齊三小姐生的很是漂亮,可齊夫人看女兒的眼神卻不像是高興的,她盯著女兒看了一會兒,伸手把女兒拉到身邊坐下,幫她把耳邊的碎發給拂到耳后:“我們母女這么辛苦才走到如今,好不容易才把這個家給握在手里,我絕不會讓事情再有什么變故!”

想到以前的事,三小姐的面色更加蒼白了幾分,他們齊家這一房是長子嫡出,原本他們接管家里的產業也是理所應當。

但是因為齊老爺帶著兒子去看茶山的時候出了意外,齊家長房沒了男丁,他們的地位便變得艱難起來,其他幾房紛紛跳出來要爭財產。

可惜那個時候齊家做主的是老太爺老太太,大約是因為兒子孫子都死了,他們便也對著大房冷淡下去,反倒是逐漸開始把產業交給其他幾房輪流打理。

這么一來,本來就已經失去了丈夫和兒子的齊夫人便更是顯得獨木難支。

她不能也不甘心放棄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何況若是不爭不搶,那女兒除了得一份不輕不重的嫁妝,就什么都沒有。

難道以前丈夫打下來的這片家業,從此以后就要拱手讓人不成。

齊夫人這才會搭上應長史的路子。

也幸虧應長史介入,讓他們齊家大房爭下了皇商的資格。

正因為這個,齊家老太爺和其他幾房人也無話可說,他們這才順利的把家業拿在了手里。

這才過了幾年安穩日子?

她為了女兒才拼命爭搶,若是跟應長史的關系崩了,女兒都得被送去跟齊王那個傻子成親,齊夫人想想就揪心。

何況她如今已經跟族里要了個男孩兒來養著,孩子是她養大的,以后自然會聽她的,也會愛護姐姐,是姐姐出嫁之后的依靠。

什么準備都做好了,不能就栽在眼前這關口。

第三十七章羞辱第三十七章羞辱(2/2)

齊夫人正在出神,就聽見女兒擔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娘!娘,您怎么了?”

她回過神來,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安撫的沖女兒笑了笑:“沒事,放心吧,娘且得撐著幫你把路鋪好呢。”

三小姐咬著唇看她:“娘,是不是應長史那邊又有什么為難的事交給您?”

作為齊夫人唯一的女兒,三小姐多少還是知道一些事情,雖然不多,但是卻也明白母親是因為得了應長史的幫助才能夠在家里站穩腳跟說話算數的。

母女倆這些年相依為命,彼此就是彼此的依靠,她擔心的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才問:“若是有什么事您可一定要告訴我,我知道我沒用,可我總是能給您出出主意,是不是?”

齊夫人閉了閉眼睛,拍了拍女兒的手背:“沒什么事,你放心吧,娘的性子你也知道,能成就成,不能成也就罷了。”

這話的確是齊夫人會說出來的話,看她什么都正常,沒什么別的問題,齊三小姐才輕輕地松了口氣。

齊夫人已經讓她回去了:“我有些累了,待會兒吃了東西便想睡一睡,你別擔心我,先回去好好休息。”

見她的確是很疲倦,三小姐也不忍心再纏著她說話,牽了牽她的手,這才放心的走了。

等到她一走,齊夫人便睜開了眼睛,讓房里的丫頭去把李管事找來。

李管事不是齊家的下人,是齊夫人自己從外頭聘請了的寫了投靠文書的,對齊夫人一心一意,現在外頭鋪子收賬之類的事,齊夫人大多都放心的交給他去做。

丫頭去請了人過來之后,李管事便自然而然的停在了屏風外頭,隔著屏風給齊夫人請了安:“夫人有什么吩咐?”

齊夫人喝一口茶,沉吟了片刻才問他:“我們之前跟陸大小姐買鋪子的時候,捎帶腳已經把里面的人的身契都摸清楚了,是吧?”

藥材鋪他們接手過來原本便是準備繼續開,然后趁機在送往登州的藥材上頭做手腳的,所以他們對陸家原本的伙計十分不錯,短短時間就已經把他們的身契和情形都給摸清了。

李管事記性很好,而且這件事原本就是之前齊夫人重點叮囑過的,他便道:“夫人放心,這些事我們都已經辦妥了,那幾個人現在我們也還熟悉的。”

齊夫人點點頭,揉了揉眼角,淡淡的開了口:“既如此,那你便下去安排安排,我記得太醫院每個月都是要從藥鋪拿藥材的,你們便在藥材里做些手腳。”

李管事吃了一驚,他一下子便抬起頭看著齊夫人,有些欲言又止。

齊夫人心知肚明,垂下眼面無表情的說:“不該你管的事便不要管,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這些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務必要辦的神不知鬼不覺。”

李管事心臟砰砰砰的跳的厲害,不可置信的看著齊夫人,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握著兩只汗津津的手,遲疑半天,驚心動魄的應了。

齊夫人遠沒有看上去的那么輕松,等到李管事一走,便靠在椅背上,沉重且疲倦的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