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暗很暗的暗衛

第80章 做壞事總有失手的時候

她跟蹤盯梢是把好手,她一直跟著那兩名黑甲人,看著他們進霜葉客棧,與他們的隊伍匯合。那名隊長聽過他們的報告沒再派人過來,我姑且認為他也被我們騙過去了。

他們在霜葉客棧住下,月八建議繼續監視他們,防止他們殺我們個回馬槍。

我同意了她繼續盯著,并叮囑她小心行事,一旦發生意外,先保住命回來。

原身暗衛出身,我接手她的身體,最能感同身受,不會將暗衛當成消耗品。

云舟很喜歡他的大猩猩皮套,黑甲人走了他也舍不得脫下來,但天氣太熱,我怕他捂出病來,每天允許他在早晚涼快的時候穿一會兒。

月南香的‘男裝,干脆就不脫了,整天穿著爬上爬下。

想讓她穿回裙子,比登天還難,張總管的話都沒用。

我們騙走黑甲人,張總管就開始準備接下來行程中會用到的裝備和干糧。

知道護衛賈他們安全,我們也該啟程了。

張總管走的路線就很安全,他反復觀察過,黑甲人是按我們四人的特征在搜人。

我能騙走黑甲人的探子,更加證實了這一點。

張總管提出一個大膽的建議,我們四個人分成兩組走。

只限于有黑甲人守著的區域,他和云舟一組、我和月南香一組。

老太太與她的兒子,以及老太太與她的孫子。

月八她們隱在暗處保護,我們間隔的距離也不要拉得太長。

保持在發煙火信號,彼此能看到的范圍內。

我覺得他這個辦法可行,等他準備好干糧和路上要用的東西,我們便出發。

我們三天后的晚上離開,帶足了各種物品,包括在野外扎營會用到的東西。

月八前一天回來,帶回一個消息,黑甲人察覺到霜葉客棧不對勁,已經向他們的上級傳遞消息。

月八跟著送信的人,跟到了他們的據點。

之前我就覺得黑甲人的裝束不像江湖人士,倒像是哪國的護衛。

月八在黑甲人的據點見到了他們的頭頭,那人的身份很好認。

是盛雨國太子府的人,黑甲人肯定是太子府的護衛。

據我所知,這位太子和留仙閣那位洛閣主關系惡劣。

洛修然心思深,他心里怎么看待這位太子的沒人知道。

但這位太子是把‘討厭,洛修然貫徹到底的。

表面上看,是他單方面的跟洛修然關系惡劣。

洛修然對他處處忍讓,該有的禮數、尊重一樣不少。

兩人地位在那擺著,洛修然想和他翻臉也不可能明著翻。

所以我估摸著他們的敵對關系是雙向的。

盛雨摻和進元城的事情里,那其他三國呢?

北邊一直沒什么動靜,不知道他們的態度如何。

如果是盛雨太子接管了元城,或者占據了一席之地,那洛修然從地道逃跑的行為便可以解釋了。….

盛雨想要四方鏡,意圖明顯,現在是明牌,不用裝了。

我們按計劃,在有黑甲人守著的路段分成兩組,在沒他們的地方重新匯合。

這樣走了幾天,我們平安抵達護衛賈他們曾落腳的地方,是他們留下暗號書的地方。

現今我們人手充足,我曾派南九小話嘮去打探白牡丹的消息。

她帶回來的信息是沒有消息,白牡丹和陸有康一跨過久霜國的邊界就失蹤了。

久霜國皇室懸賞千金,尋找郡主夫婦,可見她娘家人也不知道她哪去了。

她和陸有康失蹤的原因,我在抵達第

一個匯合地點后得到了解答。

因為西門無恨也按計劃來到這,他來接婉兒和我們,到這卻沒見著他們。

我們和西門無恨前后腳來到這座小城,西門無恨從我這得知婉兒很安全,我從他那得知白牡丹藏起來了。

他們路上遭遇到幾次追殺,其中有一波殺手是久霜國皇室雇傭的。

白牡丹在娘家被千嬌萬寵著長大,從來沒人害過她,或表現出對她不喜。

這波殺手的出現,讓她迷茫且恐懼。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要保護陸有康,不得不謹慎。

在西門無恨的幫助下,她帶著陸有康藏了起來,藏身的地點誰都找不著,只有西門無恨知道。

西門無恨安頓好他們,便趕往匯合地點來找婉兒和我們。

久霜國的懸賞榜他看到了,他有自信那些想賺這筆錢的人,希望會落空。

小城這邊沒有黑甲人守著,到了這我們就可以換回平常的裝束了。

我遇見西門無恨是在街上,他拿著婉兒的畫像,準備向人打聽她的去向。

我上前趕忙把畫奪下來,婉兒他們在小城出了大名了,我不想讓這的百姓想起安拳山莊這個名字。

結果奪過畫來一看,心中亮起一個大大的問號:這蛇精是誰?

這幅人物肖像畫,畫得十分……不像。

他靠這畫找人,找到天涯海角也找不著。

而且婉兒他們在這用的是化名,既然是安拳山莊的人,他們自然全姓安。

婉兒化名安樂,西門無恨拿著蛇精照,找一個叫婉兒的姑娘,找到天荒地老也找不著。

「妹妹。」西門無恨見是我,怒容全消。

「大哥,借一步說話。」我收起那寒磣的畫像,招呼他到一旁街角敘話。

我們聊了一會兒,把各自的情況說明了,我帶他到云舟他們吃飯的飯館。

我是趁著他們吃飯的功夫,想去書局一趟,我們來時沒見到西門無恨,我正想給他留本暗號書。

我們正往飯館走呢,迎面突然走來一群人。

為首的走路有點跛,臉上帶著未消盡的淤青,他不是天生殘疾,是受了外傷才走路利索。

「喲美人兒!」臉上帶著傷的錦衣男子在見到我們時,眼睛瞬間亮了。….

他帶著一群人呼呼啦啦朝我們走過來,他身后的那群人一個個肌肉結實,看得出有兩下子,只不過是拳腳功夫。

我剛想罵他兩句,奉勸他不要打我的主意。

他卻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我,朝西門無恨伸出手去。

我第一反應不是安心,而是納悶,他上次看上的不是婉兒嗎?不能是看上了和婉兒一塊擺攤賣面的護衛辛吧?

護衛辛雖然心細手巧,可他虎背熊腰滿臉胡子,跟西門無恨根本是兩個畫風啊。

「少爺、少爺!您方向錯了,美人在這邊。」他身邊家丁打扮的瘦小男人扶住他的胳膊,把他胳膊推到我這邊。

離得近了我才看清,這少爺是個‘偏見,公子。

到了近處還得有個助理幫他瞄準目標。

「大膽。」西門無恨輕斥一聲,抬掌一扇,強勁的內力將偏見少爺推飛,他飛出去好幾米才落地。

「敢動本座的妹妹,你們的爪子不想要了。」

家丁們全去追少爺了,緊趕慢趕沒來得及接住他。

少爺屁股著地,哇呀一聲,爬都爬不起來。

他身上本就有沒好利索的外傷,這一摔疼得干抽氣,說不出話來。

都這樣了還惦記著出來浪,以為雇的打手多,就安全

「你姓傅?傅家財?」我問。

「你既然知道我家少爺是誰,就該知道在懷城,他是你們惹不起的人!」家丁語氣囂張,可他也不是傻的,西門無恨什么水平,他家公子身邊那些人,加起來也不是他對手。

所以他只是言語威脅,沒真動手。

打手架起傅家財,叫囂著要給我們教訓,一溜煙跑了。

我和西門無恨不愿多搭理他們,到云舟他們吃飯的飯館,張總管認得西門無恨,大家見面打過招呼就坐下聊天。

張總管叫小二上菜,給我和西門無恨重新擺了一桌。

我們進城時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今晚只得在城中住一夜,明早再走。

飯館老板推薦我們去風開客棧,那是城中最大最好的客棧。

我們去了,住下之后才知道,這是傅家的產業。

月南香困了,張總管累了,客棧老板說我們換地方住也一樣,城內的飯店客棧全是傅家開的。

我也嫌換地方麻煩,就在這家住下了。

睡到半夜一點,云舟的床板突然一翻,他人瞬間消失。

「這黑店……都不事先放迷煙到嗎?」我無奈破壞床板機關翻開床板跳進密道,順著傾斜向下的密道滑到底。

因為事先沒有中迷煙,云舟在翻下床板的時候就醒了,他原本有些慌亂,但見我隨后也滑了下來,立刻拉住我的手,露出一個傻笑。

她的額頭磕破了點皮兒,一道斜線花致她的眼角,而他另一只手并沒有護著頭,而是牢牢護著他隨身攜帶,除了洗澡一直背著的零食袋。….

他真是頭可破,血可流,零食一點不能灑。

既是黑店,送我們下來又沒有事先放迷煙,那店主肯定是有信心能困住我們。

我起身尋找出口,這是個方方正正的密室,除了我們下來的斜坡密道,還有一扇厚重的石門能通向外面。

石門厚重,尋常人被困在這,爬不上去,也撞不開石門。

他們似乎沒考慮過,要是送下來不尋常的人怎么辦?

從密道爬回去很容易,但我想看看石門外面是什么地方。

我放出氣絲,鉆入石縫,破壞門內的機關,打開石門。

門外是一條通道,左右兩邊是嵌著鐵欄桿門的房間,看著好像牢房。

可一間客棧建牢房做什么?

隨后,我在幾間牢房里找到了答案。

牢房里關的有十幾歲的花季少女,也有二三十歲的年輕少婦,無一例外都是好看的女人。

地下牢房隔音做的很好,這些女人的哭聲,在上邊一點聽不見。

她們發現牢房外有人經過,抬頭一看,不是客棧的老板和伙計,立刻向我們求救。

我讓她們保持冷靜,我會救她們出去,但現在她們在牢房里比在外面安全,如果她們再大聲哭鬧,我就立刻走人不管她們的死活了。

她們慌忙點頭,不再大聲叫喊,此時有幾個人從樓上走下來。

他們走下螺旋階梯,邊走邊聊天,我仔細聽了聽,他們議論的人正是我。

原來他們在西門無恨的房間吹了迷煙,以為我們一行人中只有他武功高強。

他們打賭傅家財會把我賣到哪里去?

他們販賣人口已經成了家常便飯,這些姑娘會被賣到別國去,有的甚至會漂洋過海,運到其他大陸。

他們對各處的人口/市場了如指掌,按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下注,賭我會被賣往哪個方向。

我剛聽到有一個人說他賭我會被賣到北邊去,那邊的人喜歡體格好、個子高的,我一看就特

別抗凍。

這個形容我第一次聽到,扛凍!

是在說我壯,還是說我胖?

第二個人已經沒機會開口,他們幾個人走進通道,我和云舟避無可避。

我在地面布下氣絲網,他們踩上去,立刻氣絲入體,昏迷倒地。

我讓云舟幫忙,把人拖進旁邊的牢房,他們就算能醒過來,也無法動彈。

我讓云舟在下面等著,我順著階梯向上,看上面還有多少人。

階梯出口的上方是客棧倉房,有幾個人在上邊說話。

他們在聊運貨的事,他們口中的貨指的應該就是下面的那些年輕姑娘。

突然,客棧里傳出桌椅碰撞碎裂的聲音,有人從樓上掉下來,砸爛了大堂里的桌椅。

而且摔下來的不是一個人,是幾個人接連從樓上被扔下來。

客棧掌柜的大聲呼喊著,叫人趕緊去報官。

客棧里的住客,躲在房內不敢露頭。

被扔下來的是客棧的伙計,他們都往樓上跑,想要攔住一個人。

一個他們用迷/煙根本迷不倒的人。

西門無恨在樓上拆店,他用內力傳音,用正常音量說話,整間客棧都能聽到。

他對客棧老板說:「你可以不交出我妹妹、妹夫,本座自己找。」

他真的是在拆店,而且也通知了其他住客,這是間黑店,如果他們想保命,就馬上離開。

住客們連忙收拾行李,穿好衣服往外跑,客棧老板攔也攔不住。

西門無恨用內力震碎客房的門板,一掌出去就在墻上打出一個窟窿,他還把客棧的房頂給掀了。

連客棧老板也躲到了外面。

倉房里的幾個人本來還在議論運貨的事,聽到外面的動靜,連忙拿東西擋住階梯入口,跑到外邊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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