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暗很暗的暗衛

第93章 醫館盡量不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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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世澤那邊也派人過來送了錢,帶話的人說城官很感謝我保護了徐夫人和小公子。他得知我是游醫,愿意資助我在城中開間醫館,今后也好穩定下來。

在城中開醫館,那我就要離開城官府,他這是變相趕我走了。

我不知道他和墨綺薇怎么談的,兩人或許達成了某些共識。

比如讓我離開城官府。

以墨綺薇的身份,今天即便她真下令射殺了徐夫人和小公子,萬世澤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大不了夫妻離心,感情破裂,但利益關系還得維持著。

要墨綺薇給徐夫人娘倆償命是不可能的。

離開城官府不是不行,我已經看過墨綺薇的密信,她的下線都有誰我全知道了。

既然萬世澤愿意提供資金,我也算公費為民除害,何樂而不為呢?

我請傳話的人幫我轉達謝意,治病救人是我一生宏愿,城官大人若肯資助再好不過了。

第二天便有人來叫我,說店鋪選好了,現成的醫館不用準備,馬上就能開業。

我帶著云舟和小嬌出了城官府,臨走前徐夫人淚眼婆娑送我到小院門外。

她知道這是萬世澤的意思,也明白自己的處境。

她哭不是為我、是為她自己今后的生活哭。

我留了「氣」絲在她和小公子體內,只是沒告訴她。

萬世澤幫我選的醫館位置極好,在鬧市區的繁華地段,二層樓的建筑,一樓看病、二樓住人,還帶后院、藥房和倉庫。

這間醫館在這開了幾十年了,帶我們來的仆人說,胡大夫年事已高,早就想把醫館賣了,回鄉下養老去。

只是城內沒人肯接手,胡大夫的醫術在玉蘭城有口皆碑,如果接下他的醫館,今后來看病的人難免會做比較,沒胡大夫看得好,不僅面子上掛不住,生意也好不了。

其他大夫更愿意守著自己的小醫館,做熟客的生意。

萬世澤認為我的醫術可稱是妙手回春,接胡大夫的班完全沒問題。

胡大夫一家回鄉養老去了,醫館還剩下個小藥童,希望我能留下他,他業務熟練,不用培訓直接上手干活,我是外地人,現在本地雇人比較麻煩。

小藥童十二、三歲的年紀,從眼神可以看出他是真的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可我治病不需要抓藥,抓藥也是營養劑,這事不能讓外人知道。

不過我愿意給他一個打工的機會,只是不用他煎藥,而是派他送藥。

他說他對玉蘭城的每條街道都熟,我便給他定做一身衣服,背后繡著「妙手堂」三個紅字。

妙手堂是萬世澤差人新做的牌匾掛上的。

只用「妙手」不用藥,恐怕會引起旁人懷疑。

妙手堂開業當天,小嬌便敲著鑼吆喝,說妙手堂有免費送藥上門的特色服務,今后病重的病人無須再讓家人往返回于家和醫館之間。

而且今后用藥、再不用繁瑣的煎煮服用。

全是小藥丸,方便攜帶、吃的時候也不痛苦。

對外我們卻仍要營造出正經醫館的氣氛,采購藥材什么的,不能停。

只是我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可能把時間都花在治病上。

每天限號十人,夠數就停診。

名聲什么的,我又不打算在玉蘭城長住,別人愛說啥說啥。

城內百姓都知道胡大夫走了,接手醫館的是個外鄉女醫。

敢來看病的人本來就不多。

女醫開醫館是聞所未聞的事,在他們的認知里,女醫只治婦/科病,而醫館又開在鬧市區,得了病的婦人若邁進我們

的門檻,多少雙眼睛盯著呢,有病的也不敢來。

倒是有人聽說我為徐夫人接生很順利,早產都沒危險,小公子生下來健健康康,于是敢進醫館門的都是孕婦。

我請人來把格局改了改,內室的桌椅全撤掉,隔出三個單間,擺上三張病床,這樣孕婦和陪同來的人可以保護下隱私。

至于診金、藥費標準,我叫小嬌寫到板子上掛在門口。

由于治病的費用昂貴,又刷掉了一大批病號。

百姓沒覺得我在想盡辦法不開張,只以為我給城主側夫人接過生,想通過這一系列舉動提高自己身價。

因為沒啥病人,小藥童便沒有跑腿的機會,我還沒急、他先急了。

跑來找我、想讓我給他安排點別的活干。

他的工錢我是按天給,不管他一天有活沒活,到日子就領薪水。

可他忙慣了,突然閑著沒事做,他說他心慌、心里不踏實。

我瞧這孩子老實,就給他安排了在崗培訓班,讓他和小嬌一起研讀醫書。

小嬌早上練功、上午看店、下午學習。

我給云舟買了小馬,特意找工匠定做的,帶復雜的機關,小馬不止搖搖那么簡單,還能帶著他往前移動。

雖說動作僵硬、移動也是一點一點地挪動,但云舟樂壞了,喜歡得不得了。

叫「夫人」都帶著愉悅的拐彎音。

安排好他們我就著手辦我的事。

月八在墨綺薇院中探得,那些怪人近期有個計劃。

她不懂他們的語言,只能硬背下來幾句,回來轉述給我。

多虧原身的知識庫豐富,我從這幾句話中摘出較標準、較清晰的部分,從記憶中搜索出一些相關信息。

從而判定這些怪人使用的語言,應該是海外烏洲的語言。

烏洲其實是一塊大陸,跟平祈大陸一樣。

只是烏洲不像平祈大陸這樣,環境跟我原來的世界一模一樣。

那里的土地、石頭、山全是黑色的。

黑色的土地種出來的植物也是趨近于黑色,只能種出黑豆、黑米、茄子這類作物。

且連植物的莖、葉、花也是黑色的。

更不用說生活在那的人了,人也是黑的,眼睛沒有眼白、牙齒也是黑的。

大自然總是很奇妙,如果那片土地上所有東西全是一抹黑,恐怕生活會有諸多不便。

所以那里的人一出生,身上便有不同顏色的紋路,紋路帶有熒光效果,每個人的紋路都有區別,跟人的指紋差不多。

平祈大陸的人很怕這種形象的人,從前叫他們烏人,后來改叫巫人。

因為烏洲不止「黑」,它還是個充滿詭異傳說的地方。

那里的人掌握著上古巫術,烏州的很多東西都具有魔力。

但別人拿到這些東西毫無用處,只有巫人能讓它們發揮作用。

說不定把安大俠弄瘋的樹皮人,原產地就在烏洲。

可惜原身沒見過烏洲特產,平祈大陸的人對烏洲和巫人的態度,向來是畏而遠之的。

他們的人、物都不敢沾,怕惹禍上身。

只有皇室使臣,會學習各洲語言,他們是為工作、沒得辦法。

原身聽過的烏洲語,就是從落風國某位使臣那聽來的。

墨綺薇的膽子不小,敢和巫人合作。

好在巫人雖會巫術,卻不會武功,沒有察覺到月八在墻外偷聽他們說話。

我們開診的第三天,城中又出了勁爆新聞,「安大俠」逃獄了!

城內百姓人人自危,「安大俠

」吃人喝血,他逃出來,肯定是先飽餐一頓。

誰是他的飽餐目標呢?

這一天店鋪關門、百姓閉門不出,官差到處搜人,原本熱鬧的玉蘭城籠罩上一層不祥的陰影。

街上的店鋪全關門了,只有我這一家醫館照舊開門營業。

官差來搜過,走前叮囑我們把門關好。

我笑笑說沒事,「安大俠」或許是生病了,他若真來我這,說不定我能治好他。

官差像看神經病一樣看我,不知道我是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還是狂妄得精神不正常了。

反正他們囑咐過了,我不聽、后果自負。

「安大俠」還能動,我其實很好奇,想親眼瞧瞧,他發展到什么程度了。

果然,入夜后全城漆黑一片,沒有一戶人家點燈,只有我的醫館,門口掛著兩個燈籠,好像生怕吃人的怪物找不著門。

我有預感,「安大俠」一定會來找我。

云舟和小嬌他們已經睡下,我獨自坐在醫館大堂里,等怪物上門。

一陣陰風吹過,門口突然出現一道人影。

這人不是走來的、不是飛來的,他是飄來的,像一只氣球或一片落葉。

幾日不見,「安大俠」已然沒人模樣了。

他臉色蠟黃、瘦得皮包骨頭,衣服穿在他身上跟套在竹竿上似的。

原本結實的漢子,現在成紙片人了。

「血……血……」他干癟的喉嚨還能發出聲音,也是不易。

他腳不沾地飄進屋,旁人見了準當他是鬼。

其實也差不多,他成了那樹皮人的傀儡。

完全是那東西在帶著他移動,他把那玩意養得太強壯了。

他一進屋,我立刻用內力帶上門,放出「氣」絲纏住門板,把所有縫隙都堵住。

他進來了,就休想逃出去。

「安大俠」根本不在意這些細節,他朝我撲過來,張開嘴、嘴巴咧開到一個恐怖的程度,不像是要咬我、反而像是要把我吞了。

「大蟒蛇啊?」我瞬間放出「氣」網,兜頭蓋臉將他罩住。

他力氣極大,想把「氣」網掙開。

我的目標不是和他拼誰勁大,罩住他是為方便揭那東西。

樹皮人貼在他身上,已經與血肉相融。

我用「氣」針刺入他皮膚,把那個位置的皮肉整張撕下來。

「啊——」安大俠慘嚎著,瘋狂扭動身體。

鮮血噴了一地,不過樹皮是撕下來了。

我用「氣」罩包住它,不讓它再作怪。

它脫離人體后,力氣瞬間變小了很多。

掙扎十幾下便安靜下來,凝聚的生命能量在迅速流失。

我給安大俠輸入治療之「氣」,先幫他止血,吊住他一口氣。

他行走江湖冒名頂替騙吃騙喝,今次是遭了大難了,即便能活下來,也要面臨牢獄之災。

樹皮的能量散盡,我把它收好,月八從她藏身的地方出來,幫我把安大俠背到診室里,放到病床上。

他剛剛撞桌子踢椅子,弄出的動靜太大,左鄰右舍都聽見了。

小藥童和小嬌被響聲驚醒,也趕來幫忙。

「沒事,是逃犯、那個吃人的安大俠。」我安慰他們道。

小藥童一聽臉色煞白,小嬌也緊張道:「您受傷了沒有?」

「沒有,他是中了烏洲的巫術,才會喪失本性、吃人喝血,看來咱們玉蘭城來了巫人。」我拿出血淋淋的樹皮,舉到他們面前晃了晃。

「巫……巫人?是那些黑色怪物?」

小藥童眼中浮現濃濃的恐懼。..

「你知道巫人?」我有點意外,烏洲的傳說本來就比較少,在平祈大陸并沒有廣泛傳開過。

「聽胡大夫說過,他老人家見多識廣,知道很多奇聞。」小藥童回道。

「是的,就是傳說中的巫人。」

「安大夫,您會破解巫術?」小藥童盯著血淋淋的樹皮,又瞄了眼屋里安靜躺著的安大俠,好奇地問。

「破解談不上,就是發現了這東西,隨手給揭下來了,沒想到這么簡單,便能化解危機。」無論是原身還是我,對巫術都是一竅不通的。

「原來如此,安大夫、您比胡大夫還厲害。」小藥童連忙去收拾被安大俠撞翻的家具。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派他和小嬌去早市買菜,順便一路嚷嚷著去報官,就說吃人的怪物在妙手醫館,已經被安大夫制伏了。

醫館左右的鄰居也給證明,昨晚我確實和怪物發生過打斗,后來怪物便安靜了。

城中百姓聽說危機解除,紛紛走出家門,該干活的干活,該開門做生意的做生意。

官府那邊很快便派人來,把安大俠接走了。

我給他治了一夜的傷,到早上時人清醒過來。

他完全不記得被控制之后的事,我從他中招講到昨晚發生的事,也給他看了那塊沾血的樹皮。

官差來接他,順便把我也叫走了。

作為昨晚怪物登門事件的親歷者,官老爺有話要問我。

我將證據交上去,上面還帶著安大俠的肉呢。

這是從人身上撕下來的無疑,安大俠的傷口我沒有徹底治好,留了片嫩疤,大小形狀跟樹皮正好吻合。

安大俠被樹皮附身是證據確鑿了,我又說我是歪打正著,才破解了巫術。

官老爺了解過情況,便放我走了。←→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