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前世的網絡,讓林半夏可以將并未經過的事情說得栩栩如生。
“天啊,松鼠還會儲存食物,那么好玩。”
“熊瞎子舔自己的熊掌,會把熊掌吃掉嗎?”
“林鄉君你怎么知道野狼三兩天可以不吃肉呢?”
一個接一個問題拋過來,外邊所有的交談全都停了,夏長衍也看過來。
林半夏笑著道:“常上山的人,偶爾就會發現松鼠藏食物的地方。
別看松鼠小,它們可會藏東西了,還藏得好多,一處能有一小籃子,甚至更多。”
又看向另外一個女孩:“熊瞎子肯定不會把自己的熊掌吃掉的。”
大家都笑起來。
林半夏再看向最后提問的女孩:“我也是聽老輩的人說的,狼是最狡猾,也是最堅韌的動物。
說在山里寧愿遇到熊瞎子,還能有逃命的機會。
可若是遇到狼群,多半要逃不掉的。”
“啊!”女孩子們都驚嘆著。
“林鄉君。”厲誠達在外圍向林半夏施了一禮道,“之前出言無狀,還望恕罪。”
林半夏忙福身還禮道:“公子實事求是,怎么算是出言無狀。”
厲誠達再施一禮道:“林鄉君大氣。”
林半夏只好再還一禮。
王姑娘在旁邊等得著急,就道:“林鄉君不怪了,厲公子不要這么多禮了。”
又拉起林半夏道:“還有什么新鮮事,快給我們說說。”
旁邊女孩子們也都道:“是啊,還有什么好玩的。”
林半夏向厲誠達點點頭,就看著這些女孩子們道:“新鮮好玩的,我想想啊。啊,有了。”
女孩子們都靜下來。
“有的小動物們才出生的時候,眼睛都不是馬上睜開的。
它們睜開第一眼看到誰,就會將誰當做自己的娘親跟著。”
“啊,那要是第一眼看到我,就會當我是它們的娘親嗎?”王姑娘性急道。
林半夏點點頭:“是的,小狼,小熊,小鳥都會這樣,還有小雞小鴨子。”
“那,林鄉君,你們養的雞鴨,不會都把你們當做娘親的吧。”王姑娘睜大眼睛。
林半夏笑了:“怎么會啊,它們孵化了,都是要跟著它們的娘親在一起。
嗅到它們娘親的氣味,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也一定是它們的娘親的。”
這些大家小姐們都沒有飼養過雞鴨,連活的見到得都少,只覺得好神奇。
方雅竹問道:“林鄉君,這些都是你親眼見到的?”
林半夏搖搖頭:“有的是聽長輩們說的。”
王姑娘就站到林半夏身邊,拉住她手臂小聲說道:“你住在哪里?以后我能找你去玩嗎?”
林半夏也很喜歡王姑娘,也小聲道:“我現在住在城里的,王姑娘有空了就找我來玩。”
王姑娘立刻就歡天喜地起來。
夏長衍看著,臉上也浮現出笑意。
他本意就是想要讓林半夏融入到這個圈子里的。
沒想到林半夏融入的這么容易。
亭子的桌面上端上來了些小點心,熱茶,大家就又都圍過去。
方雅竹提筆,很快就在紙上畫了松樹,樹枝間有一個可愛的松鼠,正雙腳站立,兩只前爪捧著一捧松子。
松樹的嘴巴鼓著,兩只眼睛圓溜溜的,警覺地看著前方。
一只蓬松的大尾巴微微翹著。
地下,還落著幾個松塔。
林半夏第一次親眼見到古人作畫,仿佛隨意幾筆,松鼠、松樹就躍然于宣紙上。
“真可愛。”
“方姐姐好厲害。”
方雅竹在畫卷右邊提上“雅竹君子”四個字,抬頭看向林半夏:“林鄉君,這畫可還入眼?”
林半夏都不知道要如何夸了:“我剛剛看到方小姐的字,就驚為天人,再看這畫,才知道雅竹君子書畫兩全。”
方雅竹微微一笑:“林鄉君肯收下嗎?”
“我?”林半夏驚訝了下,“送給我嗎?”
方雅竹道:“林鄉君之前講述,甚為有趣,不禁提筆,以作謝禮。”
王姑娘向林半夏道喜道:“林鄉君有福氣呢,雅竹君子的墨寶可難求的了。”
方雅竹只是微笑,并不反駁。
林半夏忙道:“多謝方小姐。”
林半夏收了這畫,心里也想著要送什么作為回禮。
可惜她一不能書,二不能畫。
耳邊忽然傳來絲竹聲,卻是在隔壁涼亭里,不知道何時擺放了一張古箏。
一位綠衣女子正托抹挑勾,琴音飛出,將大家的視線全都吸引了去。
王姑娘湊到林半夏耳邊,小聲道:“這是苗尚書的庶孫女,從小養在老太太名下,比嫡女受的教育還好呢。”
林半夏終于聽到了嫡庶之言,好像終于來到了一個完整的古代。
她也小聲說道:“我不懂琴,就是覺得好聽。”
王姑娘向林半夏眨眨眼:“我也不懂,不過我覺得我打算盤的聲音,也一樣好聽。”
林半夏無聲地笑了。
王姑娘也眨著眼睛笑了。
一曲終了,大家紛紛贊嘆琴音美妙,有繞梁三日之感。
就有文人興起創作的沖動,或吟詩,或作畫,一時佳作頻頻,贊美聲不斷。
上句風花雪月,下句便是此情長思議,林半夏聽著,只覺都不如方雅竹的“瓊花落盡,封梅無香”。
更不如她心中那一長串詠雪的名人詩句。
是啊,那些詩句能流傳下來,正是因為經過歷史與時間的沉淀,是真正的名人佳句。
眼前一亮,一縷陽光正熱烈地傾瀉下來,落在一株高大挺拔的松樹上。
滿園綠植都已經凋謝,唯有這一支松柏挺拔翠綠,托著厚厚的一塊積雪。
陽光灑落其上,那積雪更加潔白晶瑩。
忽然一聲輕響,松柏上積雪落下。
林半夏的內心忽然澎湃激蕩,不吐不快。
誰說只有古人能創作出佳句,她那個時代,也有著古人無法超越的豪情壯志。
她緩緩地后退幾步,避開眾人,視線卻久久不愿意離開那棵松柏。
她低低地吟誦著:
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
最后一字吐出,林半夏輕輕地長出一口氣。
“好詩!”身后忽然傳來喝彩,林半夏的心砰地一跳,她急速轉身。
夏長衍正站在一株只留下虬枝勁挺的樹下,雙眼水潤。
他長久地注視著林半夏,再贊道:“好詩!”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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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