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頁夜間第18章質疑第18章質疑→:、、、、、、
街上所發生的一切,站在二層露臺的夜子深盡數看在眼里。
“主子,那個打了秦正的小姐,武功很是怪異。用不用屬下去調查一下?”明月樓的管家德叔適宜的開口。
“不用了,她是容府里的南星小姐。”夜子深望了幾眼那白色的背影,幽幽開口。“此事也不必告知寧王。”
“她就是寧王妃?屬下記住了、”
“白小姐的廂房可是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也給慕青送了信,酉時寧王會過來、”
“好,將二層包間的預訂全部取消。爭取萬無一失!”
“是,主子!”
面鋪里,南星也沒了吃面的心思。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就聽紫蘿八卦的出聲,“小姐,依紫蘿看,這位劉公子和仙林谷的關系肯定不一般!這白卿若可是仙林谷白谷主的女兒,在仙林谷乃至整個塔國都是有名的美人。塔國里多少儒雅人士想娶她為妻,她都看不上。沒想到,她竟能跟著劉公子來到昭國?她該不會是劉公子的、、?”
“別胡說,劉宣明是戶部右侍郎劉大人家的獨子。劉家一脈單傳,他的婚事,還是要劉家老太爺說的算!”
“哦,那白小姐如此迷人。我都忍不住多看幾眼。怕是那劉公子早已情根深種了、”紫蘿壞壞的笑著、。。
“你個小丫頭,什么都敢往外說、”南星瞥了她一眼,笑著打趣,“按照紅蘿的說法,你是不是對長貴也情根深種了?”
“我,我,沒有,我才不像白小姐那樣,有了劉公子陪伴,還惦記別人、”紫蘿一下子紅了臉,目光閃躲嘟囔著,“長貴、他、就是塊木頭、”
“好了,咱們初次見面,你怎么知道白小姐惦記別人?”
“小姐您沒聽見她說‘子淵哥哥等不及了?’肯定是急著見舊情人呢、”
南星微微一怔,剛才她只注意劉宣明了,的確沒有聽到白卿若最后的話。
‘子淵哥哥?莫不是夜子淵?’她回頭看去,二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街角。
不一會兒,面鋪的客人越來越多,聲音也嘈雜起來。
南星不高興的起身,“天色晚了,走吧,咱們回府、”
紫蘿將銀子放在桌子上,起身跟上了她。
伴著夕陽,迎著晚風,路過華燈初上的清風河,她們腳步悠閑的向著容府走去。
剛穿過兩條街,身后就傳來了喊聲。
“星小姐、、星小姐、快回府、府里出事了。”
南星停住腳步回頭看去,容府的馬車正疾促而來。
“三水叔?你怎么來了?”南星認出了這人是錦璃的父親,容府里的車夫。
“府里出了事,老夫人派我沿街找您呢。”
“出了什么事?這么急、”南星一下子想到了祖母的高血壓癥,“是不是祖母身體不好了?”
“好像不是,錦璃這丫頭也沒說清、就說急著找您。”
三水叔顧不上細說,拉著南星和紫蘿坐上了馬車。
此時,清熙堂的小廳里,氣氛沉靜壓抑。
容老夫人閉著眼睛,臉色陰沉的端坐在太師椅上,不停的摸索手里的佛珠。
身旁的錦清也著急的望著門口。
直到看見容老爺和容夫人風塵仆仆的趕過來,她緊忙出門相迎,“夫人,您終于回來了。老夫人都等著急了、”
“出了什么事了?這么急著找我過來?”容夫人低聲的問道。
“是不是老夫人又不舒服了?”容老爺想起早上老夫人的暈倒,臉色一變。
錦清搖搖頭,附在二人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容夫人頓時一愣,看著容老爺的眼神驚恐中帶著復雜的疑惑!
“她怎么可能是假的?那玉佩我是驗過的,絕對不會錯!”
“可通知錦璃派人去找星小姐?”容老爺低聲問道。
“已經通知了,福叔讓三水叔駕著車上街去找了。”
容老爺點點頭,示意錦清打起簾子。
“夫人,有什么話?咱們進屋再說、”
“母親,這是真的嗎?星兒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這個是假冒的?”容夫人一進門不相信的看向老夫人。
“剛剛錦清辦事回來,見一對老夫婦徘徊在府門口。細問之下,才知道南星早在十年前就死了。現在的這個孩子,是無塵師父收養的孤兒,冒名頂替進了容府。錦清不敢聲張,將人帶了進來、”容老夫人臉色依舊陰沉。
“老夫婦?從何處來的?他們是如何得知的?”容老爺上前一步問道。
“他們是從丹霞山下的鎮子來的,當年的事他們在場、”
“誰從丹霞山下來的?不是和師父說好了不要找我嗎?”一句清揚的女聲從外面傳進來。容老夫人看向門口的目光一怔。
一身紅色梅花紋紗裙的南星,帶著紫蘿和錦璃進了小廳。
“祖母安好?”她規矩的行禮。
容老夫人目光緊盯著她,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出什么問題來。
容夫人和容老爺也一言不發的盯著她。
“不是說找我回來有急事嗎?我換好衣服就過來了,怎么又都不說話?”南星見沒有人理她,淡淡的一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示意錦璃倒茶。
一杯茶喝了一半,還是沒有人出聲,她有些不耐煩的起身,“你們若是沒事,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站住!”容老夫人臉色很難看,“你若是愿意說實話,老身可以饒了你。若是不愿意說,你可知道容府也不是好惹的?”
“什么實話?本姑娘何時說謊了?”南星回頭看向老夫人,又看看容夫人和容老爺,“你們說的可是寧王的婚事?”
她問的很自然,神情也淡定,可內心卻是震驚不已。
‘難道和寧王的合約婚姻,被她們知道了?她們是從何處知道的?’。
眼神冷冽的看向紫蘿,紫蘿趕緊搖頭,表示不知道。
“婚事?你身份不明,如何成婚?”老夫人的聲音冷漠中帶著嘲諷。
‘原來是質疑我的身份?看來是要出招了、?’南星目光一凜,右手暗自摸上腰間的點星軟劍,冷聲質問,“身份不明?你們問也問過了,驗也驗過了。還裝出一副心疼無比的樣子。怎么著?我才回來幾天,就裝不下去了?難道還想像十年前那樣,找個借口再殺我一次?”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將人帶進來當面對質!”容老夫人臉色鐵青的一揚手,“啪”的一聲將茶幾上的茶杯摔的粉碎。
嚇得錦清一哆嗦,趕緊去帶人。
紫蘿也覺得氣氛緊張,不自覺的握住了劍柄。
片刻,一對老夫婦被帶上來了。
他們衣衫襤褸,身形佝僂。
見著老夫人緊忙低頭下跪,“老太太萬安。”
容夫人上前一步,“就是你們說星兒十年前死了?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我們、我們親眼看見的。那天我和老婆子從集市上賣完雜貨回家。翻越丹霞山時,太陽就要落山了。看見那小姑娘被黑衣人刺了一劍倒在樹上。哦、就刺在這里、”那老漢指了指自己的左前胸。“我們當時嚇壞了,等黑衣人走后才敢出來、那姑娘已經不行了、”
老婆子又接著說道,“不遠處的路邊上,渾身是血婦人倒還有一口氣。我們本是想救她。可她只說了一句‘救救三小姐!’就咽了氣。臨死前,手里緊緊攥著一支刻滿羽毛的金手鐲。”
“那是羽靈、、”容夫人下意識的說出了“羽靈”二字,就趕緊捂住了嘴。
“那手鐲可還在?”容老爺高聲問道。
老夫婦相互看了一眼,低下了頭。
“手鐲、不、不在了。剛拿了手鐲,就聽見有人來了。還以為是黑衣人回來找呢,嚇得我們一路逃命。直到三年后,才把手鐲變賣換了鋪子。誰想,他、他有了錢竟去賭。結果、輸的傾家蕩產。鋪子沒了、房子沒了、家也沒了。”老婆子的聲音怯怯的。
“原來就是這事?我還以為是什么天大的事?”
南星笑的很邪魅,回身坐在椅子上擺弄著手里的茶杯,“祖母年紀大了,你們也年紀大了?單憑這對老夫婦的話,你們就懷疑我?說我十年前就死了?真是可笑!不過也對,要不是丹霞山的無塵師父救了我,你們早就見不到我了!”
“你、你就是、”老漢斜瞄了一眼南星,支吾的出聲。
“是啊!我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姑娘!我被無塵師父救了,在浮云寨里生活了十年。浮云寨你們肯定知道的,它就在丹霞山的山頂上。寨里的小魔頭,想必你們也知道的、”
“小魔頭?是你、?完了、完了、”老夫婦很是驚恐。
“怎么會了呢?我的手段可是還沒用呢?不要害怕,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讓你們死的舒服點。”南星起身,眼神里泛著冷漠,步步緊逼。
“你們是從何處得知容三小姐回府了?又是受何人指使來容府指認我?從中得了什么好處?”
“啊?我們、是有人告訴我們的。我們也想要些銀子、”老漢的聲音很小。
“你大點聲、還想要些銀子啊?真不巧,我沒有銀子啊,只有這個!”
話音剛落,她“嗖”的一聲,拔出了點星軟劍,壓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婆子被嚇得直哆嗦,不住的磕頭哀求,“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十年前,你們拿了奶娘的金羽手鐲,卻沒有替她救我。十年后,為了再得些銀子還敢回容府污蔑我的身份、真當本姑娘好欺負!如此比那劫匪還可恨!真是該死!”
她渾身殺氣彌漫,令人心驚膽戰!
手上的點星軟劍寒光乍泄。
容老夫人見她幾句話逼問的老夫婦啞口無言。語氣緩和不少。
“你說是南星可有憑證?那個月牙形玉佩不算,誰都可以從她身上摘走。”
“憑證你們自己去找無塵師父要!本姑娘現在沒有閑心和你們玩捉迷藏。”
她劍鋒翻轉,目光清冷的盯著老夫婦,“說!是什么樣的人告訴你們的!”
“他、穿著黑衣服,戴著黑帽子、上面繡著金鷹、我們、我們、”老婆子還沒說明白,就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劍下的老漢也是一樣的倒地。
南星一愣,趕緊蹲下查看,發現在他們的后脖頸處插有一根極細的銀針。
抬眼向外瞄去,院子里樹上一個黑影急速閃過。
剛要起身去追,身后的紫蘿已飛身沖了出去。
“如此就死了?真是無趣、”
她拍拍手,站起身看著嚇呆的老夫人和容老爺,笑的很可愛。
“怎么?害怕了?實話告訴你們,本姑娘回來就是查找線索的。奶娘臨死前,不惜以金羽相贈,可惜所托非人。她的這份情,可要比殺子滅口的你們強太多了。你們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我都是容南星,容府里的三小姐!當然,你們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本姑娘隨時恭候!”
這話一說出口,她大踏步的出了小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