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話:這般囂張作品:《》
昏暗的巷子里,人影綽綽。
六七個大漢包圍著兩道身影,刀劍碰撞的聲音,猶如進擊的樂章。
本以為是幾個過路人,但沒曾想這些人經過他們之后卻直直朝朱成馬寬兩位護衛拔刀砍去,反應過來的萬八連忙抽了一旁的棍子上前幫忙。
后頭醉倒的人意識迷糊,還沒弄清狀況,只見眼前一團團影子揪做一團,還以為是什么好玩的消遣,踉蹌著要加入其中,但沒走兩步就踉蹌倒地,醉的醉死了,剩下的最后干脆扯著大舌頭在一旁吶喊打氣。
聲音匯在一起,注定這巷子里安靜不了。
外面街上有人路過,聽見里頭聲響,忍不住探了脖子瞧了瞧,只看得里頭很多人,似乎是在打架,不欲惹麻煩的,立馬就快步走過了。
三三兩兩經過的人幾乎都避諱的加快了腳步,只有一人瞧著情況不對,想了想,撒丫子往街口那邊跑,攔到了巡邏的衛兵,給他們指了路過來。
萬八身手不如這幾個大漢,沒能護住朱成二人,自己身上也掛了彩,還挨了很致命的一刀,眼看著那嫌他礙事的大漢一刀就干脆要削了他的脖子去。
“什么人?快住手!”
巡邏衛兵匆匆趕到,還沒進巷子就打草驚蛇。
領頭的大漢飛快看了一眼前方,見來人不少,雖可趁勢繼續將這二人殺死,但他們也同樣跑不掉,落入官府手里,那就只有一個死。
他暗暗咬牙,看著已經傷了多處本來也支撐不了多久的朱成二人,再是不甘心,也終是揮手示意撤退。
今日不成,再謀下次吧!
這二人身手不錯,下次可還得計劃妥當多帶些人手才行。
巡邏衛兵疾步追上來,那幾個大漢如滑溜的泥鰍,很快就收手從這頭拔腿跑了。
一半衛兵繼續往前追去,剩下的衛兵則負責救人。
這時,回去帶人來接人的張輝帶著幾個兄弟和一輛馬車回來了,見巡邏衛兵圍了這里,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忙上前自報家門,這才看到朱成馬寬都受了傷,萬八更是奄奄一息,不由大驚。
巡邏兵一聽這些都是忠毅伯府的護院,受了傷的兩個還是嘉成縣主的貼身護衛,頓時不敢大意。
剩下的分成了三路,一路讓人追上去看那些行兇的有沒有追上,一路幫著將朱成等人給送回忠毅伯府去,還幫忙請了大夫,剩下一路就地查看線索這些。
徐茵茵收到消息的時候,剛喝了一大碗的骨頭湯,肚子撐得不行,拄了根大伯徐春河抽空給她做的拐杖,在院子里如烏龜一般的挪動,消消食兒。
阿黃在旁邊上躥下跳的跑來跑去,忽而又跳回來學著她的樣子的走路,惹得徐茵茵啼笑皆非,忍不住伸手要擰它的耳朵。
“再學我,我就把你丟進大山里去。”
阿黃撓撓手背,聽得懂主人的話,忙哈哧哈哧的躲回它的小窩去了。
它又不是這里山里的猴兒,可不敢到山里生活去。
聽得管家進來稟報朱成他們出了事,徐茵茵頓時也是坐不住,忙讓連翹代她出去瞧瞧情況,好好的放天假出門去吃個飯,怎么就出了事呢。
三刻鐘后連翹才回來,徐茵茵已經洗漱好躺軟榻上去了,見她回來,忙問起究竟怎么回事來。
連翹道:“朱護衛和馬護衛都受了重傷,喝了不少酒,這會兒酒還沒全醒呢,根本沒法問情況,奴婢多等了一會兒,等萬八將傷勢處理好,跟他了解了情況。
據他所說,對方一行七個人,拿著大刀,看那架勢是直沖朱護衛和馬護衛來的,他是上前幫忙才受了傷,像劉卓等醉倒在一旁的,那些大漢壓根就沒理會他們。
后頭張輝也回來了,說是巡邏的五城兵馬司的人當時追上去,把人追丟了,并沒有抓到人,也沒有多的線索,并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
徐茵茵聽罷,眉頭微微擰了擰,直沖朱成和馬寬來的?
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直覺告訴她,跟中元節當晚的人拐子脫不了干系。
對方很囂張啊!
人拐子前腳被抓進順天府,對方后腳就能在順天府里殺人滅口。
若朱成他們真是被對方襲擊,這些人明知道他們是她的護衛,也敢立馬就動手,想來是不將她放在眼里的。
什么人拐子能這般囂張——
徐茵茵實在是好奇,不說多的,對方敢傷了她的人,這事,她也不能就這么算了的。
登即,徐茵茵召喚柳如眉,但喊了好幾聲,人都沒出現。
“又上哪兒去了?”
好像中元節那天出去了就沒回來。
自她受傷后沒出府,柳如眉也是暗下決心要好好的練功,三天五天的不回來也是常事,徐茵茵也沒有多想,只以為她又找到哪個適合練功的清凈好地方閉關去了。
沒事,也不能事事都靠柳如眉的,兩年之期眼看就剩一年了,她總要早點習慣的。
徐茵茵吩咐連翹去跟管家遞話,讓管家一定照看好受傷的朱成馬寬三人,需要什么藥庫房有的只管去取,不必省。
一覺睡醒,徐茵茵用過早飯,隨即坐了軟轎出去到外院去瞧朱成他們。
朱成和馬寬作為她的專屬護衛,并不用跟其他護院擠,有單獨的屋子住,此刻養傷換藥什么的方便,兩人都住在抓跟個的屋子里,連同萬八也在,這才省了徐茵茵多跑一個地方。
見縣主親自來探望,朱成三人受寵若驚,特別是朱成和馬寬,只覺羞愧,連聲請罪道:“屬下昨兒不該忘形喝醉的,若不然,也不會被對方傷成這樣。”
受傷是其次,受了傷卻要養傷,還不是短時間的事,縣主若有差遣,他們豈不是誤事?
徐茵茵忙安撫一番,讓他們好生養傷,不必多想,昨兒本就是她專門放他們的假讓他們出去好吃好喝的,喝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罷了。
徐茵茵并不會將這事怪罪到他們喝酒頭上,真要說起來,要不是她讓他們中元節出去,不注意這荷花燈的事,說不得還惹不來這樣的的麻煩呢,
所以,真說起來,還是在她。
這事,她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徐茵茵又轉頭問起萬八的傷勢,他傷得最重,幸好救治及時,又用了最好的藥,只要好好養著,性命無妨。
同樣安撫他一番,讓他好好養傷,但徐茵茵不得不先讓他稍微費個神,“昨兒那些人,你可能記得他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