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七十章蓮花石榴玉石(第1/2頁)
立政殿內,岳后側倚著身子,手肘撐在軟枕上,樣子別提有多慵懶愜意了。
傅玄麟與湛星瀾攜手入殿,向岳后行了一常禮。
“兒給母后請安!”
“兒媳給母后請安!”
岳后抬眼打量了一番湛星瀾,“果然是明國公與唐娘子的女兒,樣貌出挑,身姿搖曳,難怪能得陛下恩典賜婚于麟兒呢。”
湛星瀾含笑欠身,“母后謬贊,兒媳能得陛下隆恩,得翎王殿下不棄,是兒媳修來的福分。”
岳后輕笑一聲,抬了抬手,“行了,賜座吧。”
“多謝母后。”
兩人并坐下來,一旁的侍女上前奉茶,而曇香則十分自然的跪坐在了傅玄麟的身側為他斟茶。
曇香的身子不經意觸碰到傅玄麟,嘴角揚起了嬌怯怯的微笑。
傅玄麟見曇香幾乎整個身子都貼了過來,當即冷下了臉。
“起開!”
曇香一驚,險些扔掉了手里的茶壺。
“婢子失禮,殿下恕罪。”
“下去!”
“是。”
曇香顫顫巍巍的起身退到了一旁,面露難色的看向了岳后。
而岳后則端瞧起了湛星瀾的反應。
新婚燕爾便有人覬覦自己的夫君,這換做是誰都會火冒三丈的。
可誰知湛星瀾卻像是看不見一般,只顧垂眸品茶。
岳后不禁疑惑,這湛星瀾小小年紀,還真是沉得住氣。
“麟兒幼時曾教養于吾的膝下,吾也一直將麟兒視如己出。如今眼看著麟兒成婚,吾心中甚是欣慰,吾也算對純貴妃妹妹有所交代了。”
岳后故意加重了純貴妃三個字,眼神之中盡是調笑之意。
果然,純貴妃三字一出,傅玄麟便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甌,周身瞬間散發出了令人窒息的低氣壓。
湛星瀾見傅玄麟面色不善,暗道不妙。當即笑著站起身來,捧著酒朝岳后盈盈一拜。
“母后,翎王殿下與兒媳還得要向陛下請安謝旨,就先行告退了。兒媳在此特向母后奉茶一杯,以作賠罪。”
“翎王妃乖巧可人,真不虧是陛下欽定的兒媳婦。麟兒啊,你這王妃可不簡單吶。”岳后見湛星瀾為傅玄麟解圍,他也默不作聲,瞬間沒了興致,端起案上的茶水便抿了一口,“行了,吾也乏了,你們退下吧。”
兩人告退,立政殿的大門當即重重的關了起來。
傅玄麟輕撫著湛星瀾,眼神之中的寒意猶在。
方才岳后的話分明是有意挑起傅玄麟的怒意,真是人心險惡。
湛星瀾扭頭對曇香說道:“曇香,你先回府吧。”
“王妃娘娘,宮中的路錯綜復雜,還是由婢子侍奉在側為好啊。”
“翎王殿下自幼長在宮中,莫不是曇香姑娘以為你會比翎王殿下更熟悉宮中的路嗎?還是本王妃使喚不動曇香姑娘啊?”
湛星瀾的語氣突然凌厲,把曇香嚇了一跳。
“婢子不敢,婢子告退。”
曇香停下了腳步,親眼見著二人拐彎而去,才轉身進了立政殿。
可就在曇香進入立政殿后,湛星瀾卻從拐彎處探出了腦袋。
“這個曇香,果然是皇后派來的細作。”
傅玄麟從拐彎處走了回來,“既然知道她是細作,又為何故意制造機會讓她與皇后見面?”
湛星瀾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皇后送服侍之人給你我,是要在我們翎王府安插蛀蟲。這蛀蟲若是藏在木頭里,時日久了必定將房屋蛀得搖搖欲墜,所以得讓這蛀蟲露出端倪,才可一舉將其殲滅。”
傅玄麟有一絲不悅地問道:“難怪你這小狐貍今日一再忍氣吞聲,就連曇香故意接近我你都忍了下來。”
湛星瀾掩嘴失笑,“王爺莫怪,昨日瀾兒初見曇香之時,便發覺這丫頭與瀾兒有幾分相似之處。今日曇香又故意在立政殿接近王爺,想必是打著做王爺滕妾的主意。若方才瀾兒醋意大發,才正合了皇后的心呢。”
傅玄麟望著她的眸子,心里莫名生出了一絲怨氣。
“倘或今日本王沒有主動推開曇香,你是否會始終無動于衷?”
他伸手一把摟上湛星瀾纖細的腰肢,將她霸道地攬入了懷中。
“若你敢回答是,本王便不能保證今夜會老老實實的睡在地上,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他那一雙深邃含情又充滿威脅的眼睛,讓湛星瀾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
“自然不會!”
聽到湛星瀾這么斬釘截鐵的回答,傅玄麟冷若冰霜的臉色瞬間緩和了不少。
他滿意的笑了笑,將手抬到了湛星瀾的肩上。
“走吧,父皇還等著我們呢。”
湛星瀾木訥的點點頭,這個家伙前幾天還挺溫柔的,怎么突然又變得這么陰鷙霸道了。
此刻紫宸殿內,靖帝焦急不已。
“寇淮,再去看看麟兒與湛家丫頭是否到了?”
寇淮滿臉堆笑,給靖帝添滿了茶水。
“哎喲,陛下,您何須這般著急啊。”
“朕是擔心皇后為難麟兒與湛家丫頭,當初太子站出來反對賜婚,皇后必定是知曉太子的心意。宮規不可違啊,皇子大婚第二日須攜新婦向中宮請安,朕只怕皇后心生不滿,會借請安之機給他們施壓。”
“陛下過慮了,翎王殿下與翎王妃乃是陛下賜婚,皇后殿下再不滿也不敢明著與他們為難啊。況且翎王殿下是沉得住性子的,翎王妃又是那般機靈聰慧,想必不會受委屈。”
靖帝的手中把玩著一塊純白無瑕的蓮花石榴玉石,“哎,朕這么些年虧欠了麟兒,心里難免為他憂慮多些。”
“陛下愛子情切,實屬當然。”
突然,殿外的黃門高喊:“翎王殿下攜翎王妃求見!”
靖帝頓時喜笑顏開,“宣!”
“宣,翎王與翎王妃上殿覲見!”
不一會兒,傅玄麟便和湛星瀾并肩走上了大殿,恭敬的行跪拜大禮。
“兒叩見父皇!”
“兒媳叩見父皇!”
靖帝大手一揮,興致高昂道:“免禮。”
“多謝陛下。”
傅玄麟挽著湛星瀾的手臂輕輕直起身子,兩人動作親密無間,看著十分登對。
這琴瑟和鳴的一幕落入靖帝的眼中,除了欣慰還有些許酸楚。
想當初,他與白溶月也曾是這般恩愛繾綣,可如今物是人非,算起來他也有數年不曾見過白溶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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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王妃,你上前來。”
湛星瀾看了一眼靖帝,而后提裙恭敬的邁步上前。
“父皇有何吩咐?”
只見靖帝將手中的蓮花石榴玉石舉起交給了寇淮,寇淮則捧著這玉石走下臺階,雙手奉于湛星瀾的面前。
靖帝語重心長道:“此物乃蓮花石榴玉石,為長樂永祥,瓜瓞延綿之意。你與麟兒新婚燕爾,朕便以此玉石為慶賀之禮交于你。”
湛星瀾見那玉石渾圓潔白,瞧著便是上等精品,當即垂首接過。
“兒媳多謝父皇恩賜。”
然而站在她身后的傅玄麟卻擰起了眉頭。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那玉石,心突然猛烈的跳動了起來。
“父皇,此玉石可是母妃之物?”
靖帝眼眸未寒,寬厚的身體靠著龍椅。
“不錯,這些年朕一直將它置于藏寶閣中,直至昨日才命寇淮將其拿出。你母妃曾說過要將這玉石親手送給你的新婦,而今你母妃尚在蓬萊殿禁足,不便親自相送,便由朕代為贈送。”
傅玄麟聽后上前撲通跪下,湛星瀾見狀也立馬跪了下來。
“父皇,兒懇請父皇允準兒至蓬萊殿見母妃一面。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兒與母妃數載不曾相見,如今兒已大婚,當告知母妃方可不負身為人子之責啊。”
靖帝聽后怒而拍案,喝道:“朕曾下旨,此生蓬萊殿便是皇城禁地,任何人不得入內,麟兒這是要朕朝令夕改嗎?”
然而傅玄麟絲毫無懼,腰板挺直,語氣堅毅道:
“當年母妃私通一案疑點重重,傳言與母妃有染的那名侍衛在入獄第二天便上吊自縊,此后母妃宮中的侍女全部遣散,不出三月一個個死的死瘋的瘋,父皇難道就沒有半分疑心嗎?”
靖帝怒目圓瞪,滿臉褶皺似乎都在顫抖。
“住口!朕說過,任何人不得再提及此事!朕念你大婚不久,不欲責罰于你,退下吧!”
“父皇!”
“退下!”
湛星瀾還從沒見過靖帝和傅玄麟如此劍拔弩張。
她雖不清楚當年純貴妃一案的細節,卻也聽說過一些,原本受盡恩寵的貴妃一夜之間成了萬人唾棄的蕩婦。
可看靖帝的神情,分明還對純貴妃有所眷戀。
“王爺。”
湛星瀾伸出小手扯了扯傅玄麟的衣袖,沖他搖了搖頭。
傅玄麟扭頭看著她,眼中盡是不甘與怨恨,他兒時一切的不公與磨難都是從純貴妃禍亂后宮一案開始的,這其中痛苦非經歷過之人不能感同身受。
湛星瀾又溫柔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王爺。”
所謂一物降一物,傅玄麟總是拿她沒辦法的。
他如鑄鐵一般的身子松垮了下來,閉上雙眸聲音微顫。
“兒,告退!”
湛星瀾松了口氣,趕緊頷首道:“兒媳告退。”
說完,她就拉著傅玄麟退出了紫宸殿外。
馬車之上,無論顛簸或是搖晃,傅玄麟都坐如青松,穩如泰山,始終緊緊閉著雙眼。
湛星瀾知他心中困苦,于是便提起裙擺,挪動屁股,一點點蹭到了他的旁邊。
溫暖細膩的小手覆在了傅玄麟指節分明的手上,感受到了他從內而外散發出的寒意。
“王爺可怪我將你拉出紫宸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