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九十五章 壽宴中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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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星瀾看著他那雙漂亮的足以讓人沉淪的桃花眼,內心卻毫無波瀾。

“那今日我便鄭重其事的告訴你。我從前是心悅過你,可是自打千秋宴那日你與席憐兒密謀算計我湛家開始,我便認清了你的嘴臉。”

“所以,我并非移情別戀也非蓄意報復,而是徹底幡然醒悟。好了,回答完了,把玉佩還我。”

傅霆軒望著她那張毫無感情的臉,心頭微微顫動。

“原來那日你偷偷跟蹤我到了東湖,呵,我竟渾然不知。可即便如此,傅玄麟對你又有幾分真心呢?他娶你為王妃,只是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罷了,他對你的感情根本就是假的。”

“星瀾,我心悅于你。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你搶回來,我們重新開始。我保證,我一定會比傅玄麟對你好一萬倍!”

湛星瀾聽到這么荒謬的話,不由得冷笑一聲,然后由衷的發出了內心的疑惑。

“太子殿下,你會不會太過自信了?”

“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我們索性把話說開了也好。太子殿下,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既嫁給了玄麟便是他的妻子,此生此世都不會再與你有任何瓜葛。”

“他對我的好,你連萬分之一都不做到。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有真正的感情的。你如今對我所謂的喜歡,只是不甘心罷了。”

“你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如用心好好對待你那三個妻妾吧,她們才是與你共度一生的人。時候不早了,妾身先行告退。”

湛星瀾說著便站起了身。

“哦對了,那枚玉佩若太子殿下喜歡就留著吧。若太子殿下日后想以此物來挑撥我與玄麟之間夫妻之情,便盡管放馬過來好了。”

話撂下,湛星瀾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傅霆軒的視野里。

他握緊了手中的玉佩,心里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空洞感。

而此刻不遠處的墻角下,一抹淺綠色的裙擺微微晃動,隨即便消失在了墻后。

太液池共有東西兩池,西池狀若鵝蛋呈橢圓形,東池則宛若圓鏡。

站在池邊可見池中立有三座島嶼,遠遠望去仿佛蓬萊仙境一般。

湛星瀾望著三座島嶼的最高峰,默默在心里說道:“從前的湛星瀾真心愛慕過傅霆軒,今日我也算是為你們這段孽緣鄭重其事的畫上了一個句號。”

她閉上眼上舒了一口氣,卻突然感覺有人朝她這邊走來。

曇香晃動著淺綠色的衣裙,小步靠近湛星瀾。

“王妃娘娘,您可讓婢子好找啊。”

湛星瀾扶額揉了揉太陽穴,疲累的說道:“曇香姑娘不去與舊主敘舊,跑來找我做什么?”

曇香恭敬的伸出了手臂,而那手臂上還搭著一條帕子。

“王妃娘娘這話從何而來啊,婢子既然入了翎王府,那便是翎王府的侍婢,自然要盡心盡力服侍好殿下與王妃娘娘才是。”

湛星瀾斜睨了她一眼,“這是何意?”

“陛下有請王妃娘娘。”

湛星瀾瞬間明白了。

難怪曇香突然這么順從恭敬,原來是要在陛下面前做樣子。

她剛剛才在麟德殿上以言語讓岳后下不來臺,現在要是刻意疏遠岳后送來的侍婢,只怕別人還不定怎么說她擺架子呢。

湛星瀾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搭在了那帕子上。

“走吧。”

“王妃娘娘慢些。”

她們就這樣一路走到了麟德殿外。

湛星瀾實在慶幸這段路不算長,否則她非得被這么反常的曇香膈應死。

突然,麟德殿傳來一陣高呼,“不好啦!皇后殿下昏倒了!”

湛星瀾頓覺不妙,撒開了曇香的手臂便走進了麟德殿。

渾然不覺手掌上已經沾上了白色的粉末。

麟德殿里已經亂作一團,只見岳后癱坐在鳳椅之上昏厥不醒,臉上與脖子上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紅疹,看上去既惡心又瘆人。

湛星瀾只看一眼便斷定,岳后是中了毒。

她雖然會醫術,但并不想在此施展以免節外生枝,所以便只是站在外圍靜候太醫的到來。

然而太子的三個妻妾卻圍著岳后一通喊叫,愣是把正在西殿密談的靖帝和傅玄麟給喊了出來。

傅玄麟一眼便瞧見了站在人群中的湛星瀾。

他見岳后突然變得面容可怖,趕忙上前護住了湛星瀾。

“瀾兒,別怕。”

湛星瀾其實并不害怕,可她一見到傅玄麟就莫名變得嬌弱起來。

“王爺,幸好有你在。”

傅玄麟摟緊了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護在了自己的胸膛,好讓她不再去看岳后那張臉。

經過一番折騰,岳后被抬到了東殿的側寢殿。

除了靖帝和太子以外,其他人全都被勒令待在麟德殿等候。

眾人紛紛猜測起來,岳后究竟出了什么事。

有人說岳后是吃壞了東西,也有人說岳后是涂了不好的胭脂水粉。

不過最多的還是說岳后中了毒。

這也是湛星瀾的猜想,可她現在還無法斷定岳后究竟中了什么毒。

“行了,都別再胡亂臆測了,都先坐下吧。”

柯婉寧有些心虛的大聲呵斥道。

此刻宮里地位最高的三個人都不在這兒,柯婉寧便是最有權說話的那個。

眾人自然也不敢違抗她的話,都乖乖的坐了下來。

湛星瀾正要落座,卻突然覺得眼前混沌一片。

緊接著便是一陣惡寒襲來,身子打了個寒顫后猛然發軟,幸好傅玄麟及時抱住了她。

“瀾兒,你怎么了?瀾兒!”

湛星瀾躺在傅玄麟的臂彎里,望著傅玄麟朦朧的側臉,然后表情痛苦的合上了眼睛。

“瀾兒,你醒醒啊!瀾兒,你醒醒......”

傅玄麟焦急的呼喊聲在耳邊漸漸模糊,湛星瀾徹底昏厥了過去。

麟德殿內,太醫跪在榻前細細把脈。

靖帝父子三人憂心忡忡的望著已經面目全非的岳后和湛星瀾。

“洪太醫,皇后和翎王妃究竟是怎么了?”

太醫收回了形同枯槁的手,面色凝重的說道:“回稟陛下,皇后殿下與翎王妃娘娘這是中了西域奇毒。此毒為白色粉末狀,觸及皮膚可至全身長滿紅疹,此毒毒性猛烈,用毒之人必得萬分小心才能不被波及。”

傅玄麟急忙問道:“可有解毒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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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太醫搖搖頭,“此毒須得用特制的解藥才可完全清除毒性,若擅自用藥,藥性相克,怕是會適得其反,嚴重時更是會使肌膚潰爛化膿。”

傅玄麟的心瞬間一沉,“那,除了長紅疹之外,可還有別的癥狀嗎?”

“回稟殿下,倒也沒有別的癥狀了,只是,這面容怕是難以修復。”

靖帝揮揮手,“行了,退下吧。”

洪太醫告退,關上了殿門。

“寇淮,傳朕旨意,即可封鎖皇城,凡是今日踏足過麟德殿的,全都一一搜身排查,絕不可放過一個可疑之人。”

“老奴遵旨。”

不一會兒,麟德殿外便整整齊齊的站滿了人。

他們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難免人心惶惶,一個個生怕自己一會兒也變成了岳后和翎王妃那樣。

寇淮命人仔仔細細的給所有人搜了身,最終在一個小侍女的身上找到了裝有毒藥的小瓷瓶。

“來人!把她拿下!”

寇淮高喊一聲,一眾千牛衛身披鎧甲沖到了那小侍女的面前。

小侍女身邊的人群見狀作鳥獸散,倉惶的散開了一個包圍圈。

千牛衛人高馬大的,三下五除二便將她制服了。

“放開我!”

小侍女聲嘶力竭的呼喊著。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何芙嫣雖然看不見后面發生了什么,但她聽到這叫喊聲卻覺得好生熟悉。

“這不是荷香的聲音嗎?”

柯婉寧裝作關切的樣子說道:“何側妃,聽這聲音好像是你麗貞殿的荷香丫頭啊。”

何芙嫣皺眉反問道:“太子妃娘娘這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靖帝邁步走出了麟德殿,立于臺階之上。

傅玄麟與傅霆軒一左一右站在靖帝身后,面色都十分凝重。

靖帝站定開口,“將她帶過來。”

那小侍女掙扎著被千牛衛帶到了臺階之下。

何芙嫣見真的是荷香,瞬間慌了神。

“荷香?”

靖帝背手問道:“你是哪個宮里的?為何要毒害皇后與翎王妃?”

荷香面色無懼,緩緩道:“婢子是何側妃宮里的荷香。婢子剛入宮時,憑借積年的繡工進入了司制房,可就在一個月前,婢子不慎做壞了皇后的衣裙,便被皇后施以夾棍之刑。”

“婢子打小就練習繡工,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天坐上司制的位置,可從那天以后婢子就再也拿不起繡花針了,婢子也不配繼續留在司制房。幸好那時何側妃入了宮,婢子才不至于落得無處可去。”

“前日,何側妃悄悄給了婢子一瓶毒藥,說是這東西能毀了皇后最在意的東西,可以讓婢子報了雙手殘廢的仇,婢子痛恨皇后,對何側妃亦是心存感激,所以便答應了下來。至于翎王妃娘娘,許是婢子不慎將毒藥弄到了翎王妃娘娘身上。”

傅霆軒聽后緊皺眉頭,怒視何芙嫣,“原來竟是你做的!”

“不,殿下,我是被冤枉的。”

何芙嫣被扣了好大一個屎盆子,她憤怒的打了荷香一巴掌。

“荷香,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污蔑我!”

“住手!”

靖帝出身喝止了她。

“何側妃,荷香所說你可承認嗎?”

何芙嫣撲通跪了下來,滿臉的委屈。

“父皇,兒媳絕無下毒!母后是兒媳的姨母,兒媳有何理由要害她呢?”

荷香扭頭繼續補刀,“何側妃,是你親口對婢子說,原本皇后是要讓你做太子正妃,可皇后突然出爾反爾,害得你只得屈居人下做一個小小側妃。如今東窗事發,何側妃便敢做不敢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