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
傅霆軒將何芙嫣放在了床榻上,因為心里惦記著席憐兒,所以動作有些急促,算不得溫柔。
他看了一眼何芙嫣,見她沉沉睡著便打算離開。
可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卻聽見何芙嫣呢喃囈語道:“霆軒表哥,別丟下我。霆軒表哥,我一直愛慕你啊。表哥。。。。。。”
傅霆軒轉過身來,只見何芙嫣緊閉的一雙眸子流出了兩行清淚,濕潤了濃密地睫毛,順著太陽穴流入了云鬢。
他不禁皺起了眉頭,眼神中地已經沒了從前的抵觸之色。
“太子殿下,太醫到了。”
梅香叫喊著小跑了進來。
傅霆軒緊皺地眉頭立馬舒展開來,“既然太醫來了,便請太醫為何側妃好生診治,本宮還有事,先走了。”
可誰知梅香卻一下跪在了傅霆軒地面前,攔住了傅霆軒地去路。
“太子殿下,婢子求求您,等側妃醒過來再走吧。側妃每日每夜都盼望著太子殿下能踏足麗貞殿,哪怕只是進來坐坐也好。”
“可自從側妃嫁入東宮,太子殿下一次也沒有來過麗貞殿。側妃知道,太子殿下心里只有席側妃。”
“今日席側妃一出事,側妃便不顧病體立馬趕去了承恩殿查探情況,她就是怕太子殿下太過憂心啊。”
傅霆軒沒想到何芙嫣平日里那么刁蠻的一個小丫頭,竟然能對他如此癡情。
“你說何側妃病了?”
梅香抹了一把眼淚,委屈的說道:“我們家側妃病了快小半個月了。皇后殿下與翎王妃中毒一案,側妃什么都不知道,卻被無端扣上了下毒的罪名,她百口莫辯,氣血攻心,便病倒了。”
傅霆軒不禁扭頭看了一眼何芙嫣。
眼神之中多了一份憐愛。
“好,本宮便等側妃醒來再走。”
梅香聞言立馬笑著抹干了淚水,“多謝太子殿下,婢子這就去為太子殿下準備些茶點。”
麗貞殿如同久旱逢甘霖,對傅霆軒的到來感到萬分感恩戴德。
各種小茶點皆一一奉上。
雖然何芙嫣不比從前那般在東宮耀武揚威,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麗貞殿的吃食茶水都要比承恩殿的更加精致可口。
傅霆軒嘗了一口栗子糕,又品了一口茶,果然香甜順口。
太醫把完了脈,又施了幾根針,何芙嫣便清醒了過來。
“太子殿下,何側妃醒了。”
聞言,傅霆軒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
何芙嫣見到傅霆軒,兩行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殿下。”
傅霆軒將何芙嫣扶了起來,溫柔的詢問道:“你既病了,為何不與本宮說?要不是今日你昏倒了,本宮都不知道此事。”
何芙嫣半靠著床架,楚楚可憐的說道:“殿下不喜歡芙兒,即便芙兒告訴了殿下,殿下也未必會來瞧芙兒。與其說了之后會失望難過,還不如不說得好。”
她這么一說,傅霆軒竟莫名自責了起來。
“是本宮不好,一直以來冷落了你。”
一旁的梅香見兩人聊了起來,便給太醫使了個眼色。
兩人雙雙退下,將殿門關了起來。
何芙嫣擦了擦眼角的淚,釋懷一笑。
“芙兒知道,殿下一直都覺得芙兒是姨母強塞給你的,芙兒對殿下也并非真心真意。所以殿下討厭芙兒,不愿意與芙兒親近,芙兒都可以理解,殿下不必自責。”
她的嘴角的弧度不大,眼神苦澀得讓人心疼不已。
傅霆軒深吸一口氣,他第一次聽何芙嫣說出這些,心里突然泛起了一絲疼惜之情。
“芙兒,你從小便聰慧,可我竟不知,你心里埋藏了這么多委屈。”
何芙嫣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傅霆軒的手。
“殿下,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其實我從很小的時候便喜歡你了。你還記得你曾在安國公府教我放紙鳶嗎?從那時候起,我便覺得殿下是能給我快樂幸福的人。”
“后來阿娘告訴我,姨母有意讓我嫁給你做你的太子妃,我真的高興極了,于是一口答應了下來。即便嫁給你之前,我便知道你厭惡我們的婚事,可我還是選擇了穿上嫁衣嫁給你。”
“因為只要能待在你身邊,哪怕你愛的不是我,我都心滿意足了。”
何芙嫣越說越深情,身子也離傅霆軒越來越近。
兩人四目相對,一瞬間似有電光火石。
傅霆軒抬手反握住了何芙嫣的手,然后又摸了摸何芙嫣的臉頰。
“芙兒,你真傻。”
何芙嫣的笑意從苦澀變為了喜悅。
“殿下曾對芙兒說過,傻人有傻福,如今我終于等到了我的福氣。”
傅霆軒一直從下午待到了深夜。
何芙嫣也終于如愿以償成為了傅霆軒枕邊的女人。
夜色茫茫,一縷月光打在了傅霆軒敞開的胸口上。
何芙嫣指尖摩挲著他健壯的胸膛,纖弱的身軀只覆一層薄紗遮羞。
一雙媚眼如絲,神情中滿是得逞之色。
此刻的何芙嫣與白日里那個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小可憐簡直判若兩人。
而她也不知道,傅霆軒會臨幸她,有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享受那種被眾星捧月的感覺,只有一小部分是出于對她的憐惜。
不過同為滿腹算計的狼狽,他們之間也沒什么可互相嫌棄的,畢竟付出的真心都寥寥無幾。
只是各取所需,互為爪牙罷了。
翌日,何側妃成為東宮新寵妃的傳聞便散播了開來。
被禁足在承恩殿的席憐兒聞聽此事,險些氣得昏厥過去。
她散落著頭發,死死抓著桌案的一角,“趁我失勢便乘虛而入,好啊,何芙嫣果然要比柯婉寧精明得多。”
席憐兒垂下了頭,肩頭上下顫動。
淚珠像串連成的珠簾不停掉落。
其實最讓她心痛的,并不是何芙嫣的乘虛而入,而是傅霆軒的多情冷漠。
她花盡心思去愛的男人,竟然在去救她的路上跟別的女人談情說愛,還談到了床上,這對她來說是絕對的心理打擊。
可她很快便想通了。
“太子便是儲君,儲君便是未來的皇帝。皇帝后宮佳麗三千,將來還會有無數個何芙嫣。”
席憐兒狠狠抹去了眼淚,但眼中的幽怨失望卻寫在了瞳孔上。
“我不能哭,我是未來要成為皇后的人,怎么能哭呢?不就是一個何芙嫣嗎?只要霆軒的心在我身上,他臨幸誰又有何妨?”
或許是被自己說動了,席憐兒漸漸平復了心情。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異動。
“本宮只與席側妃說幾句話。”
“那,還請太子殿下快些。”
門外的兩抹身影離去,轉而是一抹修長的身影漸漸靠近殿門。
“憐兒,今晨我已去求過了母后,母后允諾罰俸減去半年,但禁足不可免。你安心等些時候,半個月很快就會過去的。”
傅霆軒的聲音清亮,字字溫柔。
可他越是溫柔,席憐兒就越是心痛。
“霆軒哥哥費心了,憐兒會安心待在承恩殿中,不叫霆軒哥哥憂心。”
“那我便先走了,半個月后我再來瞧你。”
說完,那抹身影便越來越虛無,直至完全消失在了殿門前。
席憐兒苦笑一聲,心里已經謀劃起解了禁足后,該如何與何芙嫣斗個你死我活,又該如何牢牢拴住傅霆軒的心了。
這皇宮好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凡是踏入這宮里的人,似乎都在忙忙碌碌的為自己與他人奔波。
從而不得不爭,不得不為自己的算計謀劃。
傅閱馨因為是和親公主,就算被退了回來,那也是已經嫁出去了的公主。
公主院是待嫁公主才能居住的地方,傅閱馨自然是不能住的,所以她一直跟著賢妃住在凝香殿。
她本以為回到故土,會是重新開始。
沒想到是掉進了另一片吞噬靈魂的沼澤。
直至湛星瀾的出現,才讓她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等待湛星瀾消息的這幾日,她一直魂不守舍。
幾乎每日都要跑到紫煙閣詢問湛星瀾情況,而傅洛襄與傅閱馨交好,三人也漸漸熟絡了起來。
等波彌王回信的這段時間,三人幾乎日日都要在宮中閑逛散心。
湛星瀾對這兩位公主是由衷的喜歡。
傅閱馨外面柔弱,內心卻堅毅如鋼。
而傅洛襄呢,樣貌討喜,但平日里經常受到傅盈溪和夢美人苛待責罵,她總是唯唯諾諾的。
湛星瀾最見不得欺軟怕硬,于是也為傅洛襄出過幾次頭。
這一來二去,三人更加要好了。
“七姐,我拜托你詢問賢妃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湛星瀾一邊挽著傅閱馨,一邊挽著傅洛襄。
樣貌各有千秋的三位佳人,迎風漫步在東湖邊上,發絲浮動,亭亭玉立的身影與波光粼粼的湖面勾勒出了絕美的景色。
微風輕拂傅閱馨的面頰,淡藍色的眸子半垂了下來。
“母妃對當年之事絕口不提,無論我怎么問,母妃都不肯吐露一個字。”
“看來純貴妃一案,在這宮中確實是秘辛之事,就連當年親眼目睹整件事的知情者都不敢多加置喙。”
湛星瀾秀眉蹙起,看來為純貴妃平反之路是漫漫其修遠兮啊。
就在這時,他們的身后突然傳來傅玄麟的聲音。
“瀾兒,二哥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