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一百七十六章最佳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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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霆軒的心一沉。

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頓時遍布他的全身。

待他見到靖帝之后,他便更加篤定他的麻煩要來了。

因為靖帝面前的龍案上,赫然擺著那封所謂被湛星瀾截獲的密信。

雖不是出自他的手筆,可陷害傅玄麟一事卻是他的主意,這密信自然與他脫不了干系。

“兒參見父皇。”

傅霆軒沉著身子,恭敬施禮。

靖帝的眸子連抬都不曾抬一下,只是聲音低沉的說道:

“這幾日你忙前忙后安頓蔚子維的家眷,真是辛苦啊。”

“蔚太府卿雖有過錯,可他在朝為官數十載,無功亦有勞。況且兒想著,禍不及子孫,自當好好安頓蔚家家眷。”

“太子對朝臣仁義,可對自己的親兄弟,卻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

“父皇,兒不明白您的意思。”

傅霆軒慌忙的跪了下來。

靖帝將龍案上的密信甩給了傅霆軒,慍怒道:“你看看這封密信!你敢說你不明白!”

密信摔在了傅霆軒的面前,正好展開露出了上面的字跡。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封密信,“這是?”

“這封密信,乃是翎王妃截獲的那封密信,上面的筆跡太子不會認不出來吧?”

“父皇,兒從未寫過這東西!這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混賬!還敢在此狡辯!論栽贓論陷害,誰人是你太子的對手?朕將這信瞞了下來,是還念著你是當朝太子,還念著你是朕的兒子。若你仍舊不知悔改,那就休怪朕廢了你的太子之位!”

靖帝氣得渾身發抖。

他若不是為了保全皇家和夙寒的體面,早就廢了傅霆軒了!

可傅霆軒仍舊咬死不認。

“兒不曾寫過此信,父皇明鑒啊!”

“那你告訴朕,蔚家二娘子蔚琇是因何而死?蔚太府卿為何自殺陷害麟兒?蔚子維在獄中為何突然啞聲不能言語?”

“父皇……”

“霆軒,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在你沒想清楚你究竟錯在何處之前,不要來見朕!”

“父皇!”

“寇淮!傳朕旨意,太子傅霆軒身患惡疾,需于東宮靜養,著司藥房精心調理,不得有誤。”

靖帝目光冷漠,銀色的鬢發在龍椅的金輝中襯得更加蒼白。

傅霆軒看著靖帝,不甘的淚水滑落臉頰。

他總算明白被人冤枉,有口難辯是何等滋味了。

可他的心里不是反省自己的過錯,而是將這一切歸結于靖帝對傅玄麟的偏寵。

待傅霆軒落寞離開,寇淮才攙扶著靖帝往殿外而去。

紫宸殿外的花草不多,眼看入秋,就顯得更加蒼涼了。

寇淮為靖帝披上了一件披風,道:

“陛下,起風了,您近日身子不好,別受了風寒。”

“寇淮啊,你說朕是不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陛下萬不可有此般想法,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陛下縱然是天子,也不能完全掌控皇子們的品性啊。”

靖帝滿面愁容,望著天邊的一抹白云,苦澀道:

“希望朕今日選擇放過太子,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陛下始終對太子殿下抱有一絲期望。”

“不全是。朕不是不知道太子行事偏激,為人狠毒,可他與皇后在朝中的勢力根深蒂固,若為了麟兒將其廢黜,麟兒勢必會成為眾矢之的。況且,中秋夜宴剛過,若在此時廢了太子,恐有損國體啊。”

“陛下憂國憂民,做出如此選擇也是事從權宜。興許太子殿下歷經此事,會有所收斂吧。”

“太子像極了皇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朕只希望他還念著朕與他的父子之情,不要再做出令朕痛心疾首之事。”

靖帝對于皇后,已然沒有了什么夫妻情分。

可傅霆軒到底是他的兒子,他也曾對傅霆軒抱有交托國之重任的期望。

無論如何,他都不愿鬧到父子決裂的那一幕。

此事到此也算是有了一個了結。

為了慶祝傅玄麟安然無恙,湛伯峰特意在明國公府設宴慶祝。

一家子其樂融融,倒也愜意自得。

可整個席間,所有人都有說有笑,只有湛墨北笑意之中藏著愁容。

他這不尋常的情緒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湛星瀾。

她這個二哥為人直爽,有什么事也甚少藏著掖著,現在這樣定是有什么心事。

吃過飯后,湛星瀾命竹歡將傅玄麟安頓在望舒閣后,便獨自去了清風樓找湛墨北。

剛一走進院子,一陣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便從后院傳來。

用腳后跟想也知道,湛墨北定是又在習武。

湛星瀾聽著逐漸急促的揮劍聲直奔后院而去。

她剛一走進后院,便看見了赤裸上身揮劍斬花的湛墨北。

“花草無辜,二哥何必拿它們撒氣?”

聞聲,湛墨北大口喘著粗氣,肌肉繃緊,迅速收回了手中的利劍。

他站直了身子,身上懸掛的汗珠將他健壯的軀體點綴的恰如其分,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多了一份野性的魅力。

“瀾兒,你怎么來這兒了?”

湛星瀾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他面前的臺階上。

“瞧二哥方才席間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些不放心你,所以來瞧瞧。”

“都是做王妃的人了,還這么不拘小節。地上臟,二哥帶去樓上坐。”

湛墨北說著朝湛星瀾伸出了手。

可湛星瀾卻反手一拉,把湛墨北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下。

“哎呀,這兒是我自己的家,我想坐哪兒便坐哪兒。二哥以前拉著瀾兒看你習武的時候,不也是讓我坐這兒嗎?

“是啊,以前你那么小一只跟在我和大哥的身后,像個小尾巴似的,如今已然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二哥這話說得老成,像極了父親的口氣。日后二哥可不能老是和父親待在一起,否則還不到而立之年,別人就該喚你老爺子了。”

湛星瀾笑彎了眼睛,側目調侃道。

湛墨北被湛星瀾這么一逗,臉上緊繃的肌肉也松緩了不少。

他輕輕刮了一下湛星瀾的鼻尖,道: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這張嘴太厲害。”

“我要是不厲害些,現在便不能坐在這兒與二哥閑話家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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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星瀾說得沒錯,要不是她嘴皮子厲害,有口若懸河的本事,恐怕那日在朝堂上她早就被別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了。

湛墨北點點頭,感慨道:“你與翎王的確不容易,成婚不過一年,便經歷了那么多事。”

“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經歷的越多,感情便越深。所以,是福是禍,有時候要看自己怎么去想。”

湛星瀾歪頭看著湛墨北,挑著眉話鋒一轉道:

“如今禧諳負傷,在衡鶴館修養半個月了,二哥去瞧過她幾回?”

湛墨北身子一僵,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慌亂。

“你怎么突然問起她來了?”

“我來給二哥療心病,自然要從病灶問起啊。”

“她才不是我的心病呢。”

“二哥,我發覺你就是只死鴨子。”

湛墨北皺了皺眉,“為什么?”

“死鴨子嘴硬唄!”湛星瀾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不承認你心里惦記著她也沒關系,反正我昨兒去看她的時候,樊狂正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還說要帶她離開京城。你不惦記,自然有人惦記。我呀,也是白操心。”

說罷,湛星瀾便佯裝起身。

“等等!”湛墨北突然著急的一把拉住了她,“你說樊大哥要帶禧諳走?是真的嗎?”

“你不是不惦記她嘛,還問這個做什么?”

“我……我只是作為她的好友,多問一句罷了。”

“二哥啊,妹妹我奉勸你一句,喜歡一個人就要去努力爭取。禧諳呢,心思單純又認死理兒,她一旦喜歡上了你,就不會輕易再喜歡上別人。你要還是這樣沒有任何行動,禧諳遲早會被別人給搶走的。”

“你是說,她還喜歡我?”湛墨北不太自信的搖搖頭,“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

“其實,前日我偷偷去過一次衡鶴館。當時我站在禧諳的房門外,親耳聽見她跟樊大哥說,她沒有心悅之人。”

“她那是賭氣的話,你好幾日不曾去見她,她又不知道玄麟出了事,所以才會那么說的。昨兒我去跟她說了來龍去脈,她親口跟我說她錯怪了你。你要是不信,就親自去問問她。”

“可是……”

“沒有可是,你總不想看著她傷好之后和樊狂一起離開京城吧。”

湛星瀾站起了身,拍了拍湛墨北的肩膀。

“二哥,你已經讓禧諳受過一次傷了,別再讓她為你難過了。”

話畢,湛星瀾便離開了清風樓。

微風吹拂,湛墨北身上的汗水漸漸干透。

他握了握拳頭,把心一橫,起身抄起了一旁的劍鞘便朝著掛在樹上的上衣飛了過去。

大長腿一邁,剛好伸手接住了落下來的上衣和劍鞘。

湛墨北瀟灑的轉身離開了清風樓,直奔衡鶴館。

而悄悄躲在清風樓外的湛星瀾探出了腦袋,狡詐的看著湛墨北離去的身影。

“哎,果然是為情所困吶。”

就在這時,竹歡走了過來。

“王妃娘娘,您讓婢子好找啊。昨兒您不是說今日要去衡鶴館看看高娘子的嗎?婢子已經命人備好馬車了。”

“已經有人去了,我們還去做什么?”

“嗯?誰去了?”

“自然是禧諳最想見的人咯。”湛星瀾神秘一笑,“走吧,回望舒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