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1/2頁)
岳后得意一笑,慘白脫皮的嘴唇因為笑得太過猖狂而撕開了一道裂口。
就在這時,她們的耳邊隱隱約約響起了尖銳刺耳的聲音。
“陛下駕到!”
岳后與席憐兒頓時臉色一變。
席憐兒忙從腰間拿出了一粒紅色的藥丸伸到了岳后的嘴邊。
誰知岳后的嘴剛一張開,便忍不住咳了一聲。
藥丸被她一下子碰掉了。
席憐兒見狀大驚失色,趕忙找起了藥丸。
“糟了,兒媳身上只有這一粒藥了。”
“還不快找,咳咳咳。”
岳后也慌了神。
若是不及時吃下那紅色的藥丸,她的脈象便會恢復如常了。
到時候所有的一切就付之一炬了!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岳后和席憐兒也越來越緊張。
藥丸只有一丁點兒大,天知道它掉到了哪里。
突然,寢殿門打開了。
席憐兒也同時在床榻底下尋到了藥丸。
她將藥丸撿起吹了吹上面的浮土,果斷放在了岳后的嘴邊。
岳后自命金貴,這藥丸掉在地上,還如何吃得?
可腳步聲漸漸逼近,聽聲音已經是近在咫尺了。
席憐兒見岳后猶豫不肯下嘴,急得要死,干脆直接將藥丸塞進了岳后的嘴里。
“委屈母后了。”
岳后瞪大了雙眼被迫服下,她臉上表情立馬從目瞪口呆變得無比痛苦,旋即便昏死了過去。
下一秒,靖帝一干人等便繞過了屏風,出現在了席憐兒的面前。
席憐兒見狀趕忙跪了下來,后背登時冒出了一身冷汗。
“兒媳給父皇請安。”
“免禮。席側妃的發髻怎的如此凌亂?”
席憐兒摸了摸自個兒的頭,才發現她的發髻幾乎全部散落了開來。
這定是方才爬到床榻下面尋藥的時候,不慎弄亂的。
“兒媳忙于照料母后,竟沒顧得上打理自己的發髻,兒媳有損皇家儀態,還請父皇降罪。”
“罷了,去梳妝一下吧,你也回去休憩片刻。”
“可母后……”
“此處有賢妃與星瀾照料即可,你辛苦多日,也該好生休息一下了。”
席憐兒抬起眸子,這才發現靖帝的身后還站著賢妃和翎王夫婦。
她欠了欠身,恭敬道:“兒媳不要緊,母后如今纏綿病榻,正是需要兒媳盡心服侍的時候,兒媳便是離開,也心系母后。況且,兒媳知曉母后近日的情況,留在這兒也好照應一二。”
賢妃一雙精明的眸子打量了一番席憐兒,上前一步挽住了靖帝的手臂。
“陛下,難得席側妃一番孝心,便依了她吧。”
“既然賢妃都這么說,那席側妃便留下吧。”
靖帝側過頭,溫柔的拍了拍賢妃的手。
賢妃嘴角微揚,道:“席側妃若不嫌棄的話,便由我身邊的婢女音兒為你重新梳妝吧。”
“妾感激還來不及,怎會嫌棄,妾多謝賢妃。”
席憐兒欠了欠身,臨走前還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岳后。
她前腳離開,后腳靖帝就對湛星瀾說道:
“星瀾,你的醫術素來高明,過來為皇后瞧瞧。”
湛星瀾點點頭,坐在了岳后的榻邊。
岳后昏厥不醒,一張臉慘白得像具尸體似的,的確像重癥不治的模樣。
湛星瀾在三人的注目下將手指搭在了岳后的腕上。
只是切了一小會兒脈,湛星瀾的臉色就慢慢變得驚愕起來。
皇后不是裝病嗎?竟然……
一盞茶的功夫眨眼便過去了。
席憐兒也梳妝歸來。
賢妃見湛星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便問道:“翎王妃,皇后殿下如何了?”
湛星瀾收回了手,起身朝靖帝和賢妃行了個禮。
“母后的脈象乃是魚翔脈,所謂魚翔,便是脈在皮膚,似有似無,如魚在水中游一般。此脈主三陰寒極,陽亡于外。”
“說得簡單一些,便是陽氣敗絕,陰寒極盛,乃是危重之象。”
此言一出,靖帝和賢妃的臉上都劃過了一絲不可置信的表情。
“什么?”
“翎王妃可診斷無誤?”
“兒媳切脈時久,再三確認后才敢回稟父皇,想來不會有誤。”
突然,席憐兒啜泣了起來。
她的聲音不大,但卻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
賢妃面露不悅,道:“席側妃,皇后殿下還尚在人世你便哭哭啼啼,如此這般成何體統?”
席憐兒趕忙跪地告罪,“兒媳有罪,請父皇饒恕。”
“席側妃為何這般傷心?”
“兒媳本以為翎王妃醫術超群,可以為母后覓得一線生機,沒想到竟也……嗚嗚嗚……”
湛星瀾看著涕淚漣漣的席憐兒,總有一種想要用鞋拍死她的沖動。
都這種時候了,還不忘借機給她潑臟水。
湛星瀾心里咒罵了一遍席憐兒的祖宗十八代,然后果斷跪了下來,委屈道:
“父皇,兒媳才疏學淺,醫術不精。魚翔之脈為七怪脈之一,凡有此脈者,七八日內便會氣絕身亡,恕兒媳實在無能為力。”
不就是裝委屈示弱嘛,搞得跟誰不會似的。這個席憐兒,翻來覆去就這么點招數,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
“星瀾,朕不怪你,你先起來。”
靖帝沖湛星瀾抬了抬手,卻沒有讓席憐兒站起來。
一時間,席憐兒也不知自己是該起身還是該繼續跪著。
靖帝望向氣息奄奄的岳后,眼神居然難得的柔和了起來。
“你們都出去吧,朕想與皇后單獨待一會兒。”
他雖不喜歡皇后,但這個女人終究是他的妻子。
相伴數十載,總還是有些夫妻情義的。
只可惜岳后一番算計,沒料到靖帝會難得柔情的與她說私房話。
神志不清之下,她一句都沒有聽到。
天色漸漸昏黃,公主院的庭院落了一地金黃。
湛星瀾給石案上的茶甌倒了七分茶湯,放到了傅玄麟的面前。
“方才陛下從皇后寢殿出來的時候,看著很是憔悴,看來陛下對她還是有感情的。”
“到底是數十年的夫妻,人之將死,總會有些傷懷,也是人之常情。”
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2/2頁)
“皇后從前多番為難夫君,如今她命不久矣,夫君應該高興才是,為何不見夫君半分喜悅?”
“她死了,為夫自然高興,可皇后的病來得太過蹊蹺了。”
“其實瀾兒也有同感,可就是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兩人的心里都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第二天京城便謠言四起。
傅玄麟乘馬車進宮的路上,遇見了搬運貨物的車隊擋住了去路,便只得停了下來稍作等待。
誰知這一等不要緊,竟恰好讓他聽見了百姓的議論。
路人甲:“聽說了嗎,皇后病重了。”
路人乙:“沒想到皇后年紀輕輕便要香消玉殞,真是可惜啊。”
路人甲:“就是不知道皇后得了什么病,居然這么厲害。”
路人乙:“聽說宮里的太醫也說不清到底是什么病,不過啊,我聽人說皇后不是生了病,”說話的男人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而是被厭勝之術所害。”
路人甲:“這個可是妖術啊,什么人這么大膽,居然敢對皇后施行妖術。”
路人乙:“噓,小點兒聲。我還聽人說,純貴妃那個老相好的家里人來京城了,說不準就是他們干的。”
路人甲:“唉喲!這可不敢胡說。他們和皇后又沒仇沒怨的,干嘛要害皇后啊?”
路人乙:“誰說沒仇沒怨了,那不還有個翎王嗎?興許翎王就是純貴妃和老相好生的呢?”
路人甲:“你不要命了!這種話也敢說!”
路人乙:“怕什么,翎王又不在這兒。”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傅玄麟就在他們面前的馬車里坐著,與他們近在咫尺,還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傅玄麟握緊的雙拳沒有一絲血色,凸起的骨節與暴起的青筋幾乎快要爆裂一般。
墨若寒潭的眸子閃過一抹陰鷙。
“百里!”
“屬下明白!”
只一個眼神,百里墨便立刻會意。
街道上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人影交錯之際,方才的路人甲和路人乙便像原地蒸發一樣不見了蹤影。
這荒謬的傳言像瘟疫一樣在京城與皇城迅速蔓延。
就在傅玄麟踏入宮門的那一刻,靖帝下旨封鎖了京城。
傅玄麟的心仿佛瞬間陷入了一團深不見底的迷霧。
周圍侍衛的聲音近在耳邊卻模糊不清,面前的人影形同鬼魅一般簇擁著他。
等他恢復神志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皇城門外。
高約十一丈的皇城大門被侍衛合力推動著在他眼前緩緩合上。
“翎王殿下,實在對不住。陛下下旨,京城與皇城大門都要封鎖,皇命難違,翎王殿下還是先請回吧。”
“可……翎王妃還在宮里。”
傅玄麟知道靖帝一定是聽到了坊間的流言。
封鎖京城是為了防止文家人離開京城,封鎖皇城怕是為了將他拒之門外。
可即便眼下的局勢對他如此不利,他最擔心的仍是湛星瀾。
“翎王殿下放心,陛下寬厚,定不會為難翎王妃娘娘的。”
就在這時,百里墨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王爺,出事了!”
傅玄麟咬牙問道:“何事?”
“陛下命西山軍營盡數出動,在京城全力搜捕文家人的蹤跡。”
“看來陛下是真的信了這謠言。”
傅玄麟的雙眸冷若冰霜,眼底盡是失望。
他原以為這一年以來,靖帝對他的偏疼和信任都是發自內心,沒想到到頭來不過是逢場作戲吧罷了。
什么父子情深,什么彌補愧疚,在謠言面前都脆弱的不堪一擊。
“走。”
“王爺,我們就這么回王府嗎?”
“誰說要回王府了?陛下不是要找文家人嗎?本王身為陛下的皇子,自然也要略盡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