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1/2頁)
紫宸殿——
靖帝看著面前熟悉而又蒼老的面容,暗暗攥緊了拳頭。
十三年前,他就是用拳頭活生生打死了與這張面孔極為相似的文戍。
“草民文寅叩見陛下!”
文寅怯懦的垂下了頭,不敢直視靖帝的眼睛。
“抬起頭來。”
“草民賤顏,不敢污了陛下的眼睛。”
“你這張臉,的確讓朕惡心!但你若抗旨,朕便把你的頭擰下來。”
靖帝咬牙切齒的說道。
聞言,文寅陡然嚇出了一身冷汗。
“草……草民遵旨。”
“你叫文寅?與文戍是何關系?”
“草民是文戍的兄長。”
靖帝打量了一番文寅,道:
“聽聞文戍死后,你們文家舉家搬遷到了江南西道吉州,何以會突然入京?”
“只因草民心系舍弟的骨肉,所以……”
“混賬!”
文寅的話還沒說完,靖帝的臉色霎時間黑了下來,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狠狠的瞪著文寅。
“草民失言,請陛下恕罪!”
“你有幾個膽子,幾條命,膽敢污蔑朕的皇兒!”
文寅嚇得直哆嗦,連頭皮都在咕咕冒汗。
湛墨北瞪了一眼文寅,從腰間取出了一只用帕子包裹的物件。
“陛下,此物是微臣從文寅身上搜出來的,請陛下過目。”
打開帕子,赫然躺著一只用木頭做的人偶。
木偶的正面扎著十幾根銀針,翻過來背面則寫著岳琳瑯,和一串生辰八字。
“果然是厭勝之術!”
靖帝憤怒的將木偶人擲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扔到了文寅的面前。
“大膽文寅!居然敢施厭勝之術詛咒皇后!你可知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文寅嚇得連連叩頭告饒。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草民哪懂什么厭勝之術,這都是翎王妃娘娘指使的呀!
“住口!事到如今你還敢攀誣旁人!”
湛墨北咬著牙,憤怒的抬起一米一三長的腿,一腳踹在了文寅的后背上,文寅當朝撲了個狗吃屎。
寇淮見狀趕忙道:“湛校尉,陛下在此不得無禮。”
“可他……”
湛墨北握緊了沙包大的拳頭,還想上前暴揍文寅,但卻被寇淮的眼色給生生憋了回去。
文寅摔碎了一顆牙齒,滿嘴是血的趴在地上。
“陛……陛下,草民只是替翎王妃娘娘做事,草民不敢欺瞞陛下呀!”
“文寅,若你膽敢欺瞞朕,便是犯了欺君之罪,朕會讓你受盡凌遲活剮之刑!”
靖帝渾厚的聲音無比威懾,整個大殿都籠罩著一層駭人的低氣壓。
文寅壯著膽子爬了起來,抬起頭格外堅定的說道:
“草民說得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甘愿領受任何刑罰!”
“那朕問你,翎王妃為何要這么做?”
“一切皆因草民的弟弟文戍。約莫兩個月前,翎王妃突然派人來送信,她說她知道翎王殿下是純貴妃和文戍的私生子,還讓草民前來京城襄助翎王一臂之力。”
文寅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劍,狠狠刺入了靖帝的心里。
靖帝努力遏制著想要殺人的沖動,繼續問道:
“所以,你便來了?”
文寅連忙擺手,“草民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再回京啊,所以草民就將那封信放了起來,沒有去理會。”
“可是誰知翎王妃娘娘不死心,大約隔了一個月后她又來了一封信。信上說,中秋過后,陛下十分重用翎王,眼下是除掉皇后殿下和太子殿下的最佳時機。”
“她還說,皇后殿下已經知道了翎王殿下的真實身份,遲早會對翎王殿下動手。只要殺了皇后殿下,翎王就能一步登天,登上太子之位!”
文寅滿臉委屈,無奈的搖頭。
“翎王妃娘娘一心為了翎王殿下著想,草民被她的真心所打動,又惦記著翎王殿下的安危,所以……便偷偷在翎王妃娘娘的護送下入了京。”
靖帝和湛墨北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單憑你一張嘴,想說什么便是什么了嗎?你說翎王妃娘娘給你傳信,信呢?”
“草民為免有人看到這信,對翎王不利,所以一直收在身上。”
說罷,文寅從身上拿出了兩封信。
寇淮將信奉給了靖帝。
看過之后,靖帝怒道:“傳!翎王妃!”
正在公主院思考對策的湛星瀾被突然闖進來的侍衛們嚇了一大跳。
“你們做什么?”
“陛下有旨,傳翎王妃娘娘入殿,請吧。”
不一會兒,湛星瀾便在眾侍衛的重重包圍之下來到了紫宸殿。
她一進殿便看見了湛墨北和跪在地上佝僂著后背的中年男子。
“兒媳給父皇請安。”
湛星瀾福了福身子,泰然自若的站起了身。
靖帝指了指文寅,問道:“翎王妃,你可認得此人?”
“回稟父皇,兒媳從未見過此人。”
“翎王妃娘娘,草民是文寅啊,你在信中還喚草民伯父呢。”
“文寅?伯父?本王妃的父親乃是湛家獨子,何來的伯父啊?你我非親非故,居然在此攀上了親戚,難道是想趁機打秋風?”
湛星瀾斜睨了一眼文寅,不僅沒掉進他的話坑里,還反將了他一軍。
文寅一愣,接著痛哭流涕道:
“翎王妃娘娘,您怎么能翻臉不認人呢?是您與草民書信往來,讓草民前來京中幫您鏟除皇后的。如今草民被捕了,您卻要棄草民于不顧了嗎!?”
“你這小人怎么什么荒謬之言都能從嘴里說出來。想必你這嘴定是吃過銅刀鐵劍的,否則何以句句出言把人往死里捅。又或者,是有人教你這么說的?”
湛星瀾拖長了尾音,帶著一絲疑惑,又帶著些許篤定。
文寅立馬收起了哭,解釋道:
“不!沒有人教草民這么說!是翎王妃娘娘怕別人知道翎王殿下不是陛下的親生兒子,所以才要鏟除異己,讓草民給皇后殿下施壓勝之術。”
“況且,翎王妃娘娘她會方術,這就是最好的證據。她才是罪魁禍首!陛下明鑒啊!”
湛星瀾的冷笑了一聲,說道:
“那就奇怪了。翎王殿下分明是陛下的兒子啊,怎么到你嘴里翎王殿下的身份卻有了異議?你可知污蔑當朝王爺,是何等罪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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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啊,若照你所說,本王妃是想用厭勝之術迫害皇后殿下,那本王妃自己去做就是了,為何還要千里迢迢的把你這個庸才找來?這不是多此一舉,讓人留下話柄嗎?”
文寅被湛星瀾的話問得噎住了。
“怎么?說不出來原因了嗎?”
“其實……是……翎王妃娘娘說,翎王殿下一直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世,便想讓草民殺了皇后以作投名狀。可殺皇后殿下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她將皇后殿下的生辰八字交給了草民,還將壓勝之法一并告知。”
“呵,編得可真好。不過這么重要的理由,想必本王妃給你的信中也提過一兩筆吧,否則你一把年紀的連這點城府都沒有,這么容易就輕信別人了,實在難以讓人信服啊。”
湛星瀾面不改色,甚至還有些想笑。
文寅有些緊張的看了看龍案上的那兩封信,“這……”
靖帝又看了一遍兩封信,面色稍稍緩和了些,可又很快慍怒道:
“文寅?信上的確沒有提起此事,你作何解釋?”
“信中的確沒有提起此事,不過草民是因為心系翎王殿下,又被翎王妃娘娘的真心打動,所以才來了京城。至于方才說起的投名狀一事,是草民到了京城之后才與翎王妃娘娘談起的。”
文寅一字一句的說著,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湛星瀾冷笑一聲,說道:
“想要瞞天過海,給別人身上潑臟水,也要好好打個腹稿再出來招搖撞騙。你這不能自圓其說的謊話,你以為父皇會信嗎?”
“草民沒有說謊!有書信為證,草民敢擔保翎王妃娘娘就是幕后主使!”
文寅又緊張又懊惱,情急之下也急了,語調都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
“夠了!”
靖帝一聲厲喝,湛星瀾和文寅全都閉了嘴。
“你們各執一詞,朕也聽得頭疼。朕會派人好好調查此事,在事情尚無定論之前,翎王傅玄麟與領王妃湛星瀾暫且關至宗正府,文寅就關押至大理寺獄。”
湛墨北一聽自己的妹妹要被關押,趕忙上前拱手道:
“陛下,領王妃身嬌體弱,萬不能被關押起來啊!”
“朕旨意已下,難道你要朕朝令夕改嗎!”
“微臣不敢。”
湛墨北心急如焚,卻也無計可施。
誰知他焦急的看向了湛星瀾。湛星瀾卻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二哥,不必擔心,我相信父皇定會還我與王爺清白的。”
“瀾兒……”
湛墨北咬咬牙,眼睜睜看著一群侍衛沖進來將她團團圍住。
他剛想問靖帝為何這么對湛星瀾,可又突然想起了兩日前湛伯峰給他講過的八皇子夭折,清昭儀化鴉逃匿的事。
也對,湛星瀾現在是會方術的妖女,自然是要嚴加看管的。
湛墨北緊緊擰著眉頭,放下了欲要阻攔的手。
然而就在眾侍衛準備將她帶走的時候,立政殿的采薇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陛下,皇后殿下醒了!”
湛星瀾面不改色的看著滿臉詫異的靖帝,一切都和她的預想一模一樣。
第七日,文寅被捕,皇后起死回生。
雖然皇后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湛星瀾還是因涉嫌謀害皇后而被關進了宗正府。
所幸這里要比她見過的京兆府獄和大理寺獄干凈整潔得多。
路過一座封閉的房間時,湛星瀾聽見了一個瘋瘋癲癲的聲音。
“不是我,不是我……”
湛星瀾聽得出來,是傅泓堯。
沒想到,當初她用計讓傅泓堯削爵貶庶,還被永遠關在宗正府里,如今風水輪流轉,竟也輪到了她。
她看著房間嘆息一聲,在侍衛的指引下轉頭朝另一處寫著“宗正”二字的深墻高院走去。
厚重的鐵門緩緩開啟,湛星瀾被押入了其中一座牢房里。
說是牢房,其實除了標志性的鐵圍欄以外,一應陳設布置都和普通的房屋沒有區別。
湛星瀾自覺的走了進去。
身后傳來了一陣鎖鏈碰撞的聲音。
“我想問一句,翎王殿下現被關在何處?”
“我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翎王殿下的身子還未痊愈,可能要再過些時候才會關進來。”
侍衛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連串雜亂的腳步聲。
只見傅玄麟陰沉著臉,坐著輪椅被人推了過來。
推著傅玄麟的是池千牛衛,他沖侍衛喊道:“快開門。”
少頃,傅玄麟便被推到了湛星瀾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