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1/2頁)
翌日,藍色的絲綢在梧桐樹上隨風飄搖。
當天夜里,便有第二封信塞進了賢妃的寢殿。
賢妃看過之后,照舊閱后即焚。
這一次,她的目光異常堅定。
兩三日過去了,岳后的身子骨也恢復了七八分。
靖帝日日都來,這令岳后大為欣喜。
寇淮奉了旨意親自來了立政殿。
“老奴給皇后殿下請安。”
“寇公公快請起,是否陛下有和旨意啊?”
岳后和顏悅色,語氣卻難掩得意。
寇淮甩了一把拂塵,身后的四名宮婢便一一掀開了紫檀木盤上的黃綢。
“陛下卻有旨意,還特別吩咐皇后殿下大病初愈,坐聽即可,無須行禮。”
岳后幸福一笑,臉上難得流露出小鳥依人的表情。
“陛下關懷至此,本后真是不勝欣喜。”
“陛下口諭。皇后殿下無辜遭逢劫難,而今鳳體初愈,特賜四副天下獨一無二的頭面,以示安慰。”
“妾叩謝陛下隆恩!”
“老奴已將口諭帶到,便不打擾皇后殿下修養鳳體了。”
“寇公公且慢!不知關于翎王妃以妖術給本后施壓勝之術一事,可有何眉目了嗎?”
寇淮無奈道:“回稟皇后殿下,此事陛下已命人多方調查了,只是尚無實證,不能輕易定罪。”
“什么叫尚無實證!那個文寅的手上不是有湛星瀾的親筆書信嗎?陛下不會是不想治湛星瀾的罪吧。難道要等湛星瀾像清昭儀一樣化鴉飛走了才追悔莫及嗎!”
“皇后殿下息怒,陛下定會為皇后殿下討回公道的,只是尚需時日。”
岳后還想說什么,卻被突然出現在殿外的賢妃給打斷了。
“皇后姐姐的身子還未好全,怎么倒與寇公公在這兒生氣起來了?”
“賢妃?”岳后面色不善,質問道,“賢妃如今好大膽,竟然不經通傳便擅自闖入本后的寢殿。你眼里,可還有我這個皇后嗎?”
賢妃走到殿中央,行禮道:
“恕妾無禮,連日來妾忙于操持后宮一應大小事務,凡后宮之處都可隨進隨出。都怪妾忙昏了頭,才會不經通傳擅入皇后姐姐的寢殿,還請皇后姐姐寬恕。”
岳后不悅的瞪了一眼賢妃,又看了看一旁垂首而立的寇淮,立馬換上了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容。
“妹妹這是說的哪里話,你替本后操持后宮如此辛苦,本后該感謝你才是,怎會怪罪于妹妹呢?快起來吧。”
“皇后姐姐寬容大度,是妾心胸狹隘了。”
賢妃說罷便直起了身。
她扭頭看向寇淮,道:“寇公公,你怎的還在這兒?方才我去給陛下請安,陛下正找你呢,還不快退下。”
“是。老奴告退。”
寇淮給兩位活祖宗行了行禮便趕忙退了出去。
沒了寇淮在場,皇后也不裝了。
遣散了眾人出去,她便拉下了臉,沒好氣的說道:
“賢妃,你別以為你管過兩天后宮就可以凌駕于本后之上。本后始終是皇后,而你不過是個妃子罷了。待本后痊愈,你遲早要把掌權之任交還與本后。”
“是,皇后姐姐說的是,況且皇后姐姐如今是陛下最寵愛的女人啊,妾如何敢與皇后姐姐相爭呢。”
岳后對賢妃的阿諛奉承很是受用,她立馬囂張一笑。
“你知道就好。本后什么都不稀罕,唯獨在意陛下。而今苦盡甘來,本后定會與陛下恩愛綿長,共守白頭。”
“呵。”賢妃冷笑一聲,滿臉不屑。
“大膽賢妃!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嘲笑本后,還是在詛咒本后不能與陛下長相廝守!”
岳后氣得直拍座椅扶手。
賢妃福了福身子,說道:
“皇后姐姐息怒啊,妾不過是覺得皇后姐姐想得太天真了些。”
“陛下的心其實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屬于過誰,前有清昭儀,后有我這個賢妃,陛下不過是在百花之中挑了一個還算喜歡的來寵愛罷了。”
“皇后姐姐不會到現在還對陛下心存希冀吧。陛下有那么多的妃子,可他唯一動過真情的,就只有白溶月。”
岳后的臉色愈加難看,她的心也像是受到了千斤重擊一樣,不停地劇烈顫抖。
“你胡說!本后與陛下是夫妻,陛下的心里只有本后!”
“皇后姐姐到現在還在自欺欺人嗎?若陛下真的愛你,他怎么會到現在都不肯下旨賜死那個妖女,還有白溶月的兒子?這說明,他的心里還惦念著他和白溶月的舊情!”
賢妃刻意加重了“舊情”二字。
她和岳后同在宮中多年,最清楚岳后的痛點。
果不其然,岳后的眼珠子立馬氣得充了血。
她勃然大怒,直指賢妃罵道:
“你閉嘴!陛下怎么會對一個背叛了他的女人念念不忘!你分明嫉妒本后,所以才會來挑撥本后與陛下的感情!”
“哦?皇后姐姐不信,那不如看看這是什么!”
賢妃從袖口一下子抽出了一枚桃花錦玉翎的發簪。
而這一枚,正是湛星瀾親手所制,尋常人根本看不出是真是假。
岳后認得桃花錦玉翎。
因為當年靖帝為白溶月作美人撫琴圖的時候,她就在現場。
她親眼看著靖帝細致描繪著白溶月的一顰一笑,甚至連衣服上的一個小褶皺都不曾忽略。
可靖帝卻怎么也不肯讓她這個皇后入畫……
岳后如鯁在喉,眼神里滿是殺氣。
她盡量遏制著自己怒火,一字一頓問道:“這發簪你是從哪得來的?”
“其實陛下一直都留著白溶月的發簪,只是碰巧被妾看見了幾回。陛下雖有藏匿之心,可不慎從腰間掉落了出來,便被妾撿到了。”
岳后的心徹底涼了。
“陛下果真忘不了那個背叛他的賤人!即便知道賤人所生的孽種不是他的,他也甘愿為別人養孩子。他就那么愛她嗎?”
賢妃見狀乘勝追擊,道:
“皇后姐姐,你以為當年陛下為什么要將白溶月封在蓬萊殿,既不追查也不賜死?”
“為什么?”
“因為陛下不愿面對啊。只有愛到深處,才會恐懼。若查出來私通是真的,那他所愛的白溶月就是真的背叛了他。所以,陛下是在保護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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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后的心又受了狠狠一擊!
一口淤血上涌,她便捂著胸口吐了出來。
“皇后姐姐,保重鳳體啊!”
岳后側伏著身子,滿嘴是血的怒道:
“賤人!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知道了,你與白溶月情同姐妹,所以就來故意氣我是不是!”
賢妃一步一步踏上高臺,走近了岳后。
她緩緩蹲下身子,拿出帕子給岳后擦去了嘴上的血跡。
“姐姐誤會了,妾是幫姐姐鏟除異己的。”
岳后一把推開了賢妃的手,質問道:“你會這么好心來幫我嗎?”
“如今翎王和純貴妃大勢將去,妾亦懂得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你我做筆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妾助皇后姐姐鏟除孽種和妖女,事成之后,皇后姐姐向陛下請旨,冊封妾為皇貴妃。如何?”
“你癡心妄想!皇貴妃之位舉足輕重,更是位同副后,你想與本后平起平坐,做你的夢!”
“皇后姐姐別急著拒絕我。你好好想想,方才我與你說過的話。”
賢妃的淡藍色的眸子凝望著岳后。
岳后的也在片刻躊躇之后深吸了一口氣。
“好,本后答應你!”
先答應下來,等事成之后反悔就是了。
大不了,就殺了賢妃。
總之岳后的辦法多的是。
“你有什么辦法,能讓陛下盡快處死他們?”
“這皇后姐姐就別管了,只要皇后姐姐記得兌現承諾就好。還有,務必趁著這次機會,牢牢抓住陛下的心。機會不等人,后宮又美女成群,皇后姐姐應該明白怎么做。”
賢妃微微一笑,美艷的容貌更添了幾分陰狠。
她離開了立政殿。
踏出宮門之際,恰好章未晞捧著一個小匣子走了過來。
兩人步履平穩,眼神交匯之時似有深長之意迅速流淌。
即將擦肩而過之時,章未晞欠了欠身。
“婢子叩見賢妃主子。”
“章司藥請起。”
兩人草草打了招呼便各自離去。
岳后吐了血,嘴里滿是血腥味。
她不停的漱口,總算是淡了一些。
“咳咳,你來了。”
“婢子叩見皇后殿下!”
“平身,本后命你做的藥你可做好了嗎?”
岳后擦了擦殘留著水漬的嘴角,臉色難看得不行。
章未晞欠了欠身,說道:“皇后殿下病體尚未痊愈,恐鳳體虛不受補。是以婢子特意重新調配了駐顏丸的配方,以確保皇后殿下養顏美容之外不損傷元氣。”
“到底是未晞忠心啊,處處為本后思慮周全。”
岳后勾了勾手指,示意章未晞過來。
“你一向傾慕明國公,如今他的女兒身陷囹圄,你就不想替她求求情嗎?”
“婢子不敢!翎王妃蓄意謀害皇后殿下,乃是殺頭重罪,婢子效忠皇后殿下,豈會為她求情。”
“很好。”
岳后邪魅一笑。
“你身居尚食要職,日后當謹言慎行,事必躬親。”
“尚食?皇后殿下的意思是……”
章未晞抬眼試探的問道。
“采薇,即可傳令下去,從即日起,司藥房章未晞任尚食一職!務必讓尚宮局好生為我們章尚食準備好升任宴,再賜章尚食白銀百兩,紫玉銀釵一對,以示嘉獎。”
“是,婢子即刻去辦。”
“章尚食,你這是歡喜得過了頭,連謝恩都不記得了嗎?”
章未晞連忙跪了下來,叩首道:
“婢子資質尚淺,恐辜負了皇后殿下一番期望。”
“你伺候本后多年,這是你應得的。快些謝了恩,本后還要服藥呢。”
“是,婢子叩謝皇后殿下提拔之恩。”
章未晞叩了頭,便捧著沉香木的匣子走到了岳后面前。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岳后服下了藥,悄悄松了一口氣。
“日后,務必每天都送藥來,最好再研制一些更有助恢復容貌的藥。本后一定要把陛下的心,牢牢拴在本后這兒!”
章未晞俯首道:“是,婢子謹遵皇后殿下之命。”
須臾間,她垂下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別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