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二百零一章還是苦肉計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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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之人立馬跪地叩拜。

靖帝道:“平身。”

湛星瀾和傅玄麟因為背對著皇城綁在刑具上,絲毫動彈不得。

但他們依舊聽得出來是靖帝和岳后的聲音。

岳后輕咳一聲,俯視著謝世林。

“謝宗正卿,你若下不了手,不如由本后掌刑罷。”

“皇后殿下金尊玉貴,豈能做此等粗魯之事,還是有微臣來掌刑吧。”

天知道皇后掌刑會把他們打成什么樣子,還不如他自個兒來呢。

“也好。不過謝宗正卿可千萬別因為翎王妃的父親是你從前的恩師,你就手下留情,從輕責罰呀。”

“是……微臣自當秉公執法,不徇私情!”

謝世林咬牙說道。

他給身邊兩個施刑士兵使了個眼色,那兩人立馬會意。

而他再看向人群中的湛家父子時,他們的目光則皆狠狠凝視著城樓上的皇后。

岳后得意的瞥了一眼他們,旋即妖媚的紅唇微微揚起,“謝宗正卿還等什么?繼續!”

“十一!”

“啊——”

這一杖明顯比之前的下手重了不止一倍。

湛星瀾有一剎那幾乎要疼暈了過去。

她每叫一聲,就在傅玄麟的心上狠狠扎一刀,甚至超越了脊杖之刑。

他不能壞了湛星瀾的計劃,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受苦。

但這筆賬,他已經盡數算在了皇后的身上!

“十二!”

滲出鮮血的皮膚不斷被重杖擊打,就像一團肉泥被反復捶打一般。

湛星瀾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了。

樊狂和珈凝看得緊蹙眉頭,聞人琢已經快要把后槽牙咬碎了。

昨日他們相伴去為翎王夫婦求情,可是靖帝以探望皇后為由拒絕見他們,靖帝的圣意如何,他們已經很清楚了。

而傅閱馨和傅洛襄站在他們身后左側的位置,甚至能看得見刑杖打下去時幾乎變形的后背,以及刑杖抬起時與鮮血黏連的瞬間。

“十……”

“夠了!不要再打了!”

傅閱馨和傅洛襄雙雙沖上行刑臺,打斷了謝世林繼續喊下去。

她們沖著皇城城樓跪了下來,梨花帶雨的說道:

“父皇,母后,母妃,女兒求求你們了,不要能打了!再這么打下去,他們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父皇,母后,洛襄敢以性命擔保,翎王妃絕非妖類!自洛襄與其相識以來,便得蒙翎王妃多次解困相救,若非她善心純良,洛襄早已踏入了鬼門關。還請父皇母后明鑒啊!”

傅洛襄一向是個不愿冒尖的人,可她今日為了救他們,必須豁得出去。

剛聞訊趕來不久的傅凜緒和秋楚言見到如此場景,也立馬上前跪了下來。

“父皇母后,兒愿為十一弟與十一弟妹承擔剩余脊杖之刑。”

“臣女自知人微言輕,但同樣敢以性命作保,瀾兒絕非妖女!臣女也愿替他們受刑,請陛下放過他們吧!”

岳后看著他們四人,淡淡道:

“瞧瞧,這妖女的魅力多大啊,把簡王和簡王妃兩位公主都給迷得神魂顛倒了。簡王,德安公主,十公主,你們都被她給騙了。正因為湛星瀾是妖女,所以她才更加會籠絡人心吶。”

聞人琢望著幾乎奄奄一息的湛星瀾,又抬頭看看滿臉不屑說著風涼話的岳后。

心里一團怒火熊熊燃燒。

“夙寒陛下,不知本王能否說兩句公道話!”

“圣闌王請講。”

“自本王入京以來,所見皆是夙寒百姓和樂,國泰民安之景象。本王以為,夙寒國之所以昌盛,乃是因夙寒陛下的仁政。是以冤假錯案甚少發生,百姓心中皆有公道二字長存。”

聞人琢垂眸看了一眼湛星瀾,眼底滿是心疼。

“可如今,本王所見,卻是良善之人遭受酷刑,而無正義可伸張的場景。本王愚鈍,難道夙寒國就是這樣折磨好人,而任由造謠生事者肆意猖獗的嗎?”

“如若這般,夙寒當真令人小瞧!”

聞人琢咬牙怒道。

一番言論正說中了樊狂和珈凝的心里話。

他們也紛紛站出來為傅玄麟和湛星瀾求情。

由于兩位公主和三位異國王爺公主的求情,百姓們也覺得翎王夫婦不該被打。

剛才那個被老婦牽著的小女孩再度開口,說道:

“如果這兩個哥哥姐姐被打死了才發現他們是無辜的,那我們袖手旁觀不就是害死他們的同犯嗎?”

這一次老婦沒捂她的嘴,而是心虛的咽了咽口水。

湛星瀾抬起被汗水打濕的睫毛,見周圍的百姓一個個面露心虛,心想:

就是現在了!

她的嘴微微動了動,一股血腥立馬在口中爆開。

“噗——”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瞬間嚇壞了在場所有人。

就連皇后也不由得抖了一下。

“瀾兒!”

聞人琢趕忙上前:“星瀾,你醒一醒啊,別嚇我!”

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百里墨趁此機會一劍劃開了傅玄麟身上的繩子。

傅玄麟立馬朝湛星瀾而去。

可他的后背也被打得血肉模糊,巨大的疼痛幾乎要把他撕成碎片了。

“瀾兒……”

他踉踉蹌蹌沖進人群,從聞人琢懷里摟過了昏迷不醒的湛星瀾。

顫抖的手溫柔拂去了湛星瀾嘴角的鮮紅。

他猩紅著雙眸質問道:

“瀾兒不過一個弱質女流,卻被奸人說成了妖女。如今她挨了打,留了血,證明她不過是肉體凡胎而已,你們那些說她是妖女的,還有揚言要打死她的,滿意了!”

靖帝雙手扶在城墻上,斜睨著岳后,問道:

“皇后,可還繼續行刑嗎?”

他的聲音不大,卻很渾厚,足以在場之人聽得一清二楚。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岳后的身上。

畢竟她才是被施加厭勝之術的受害者。

岳后擰著眉,對上了傅玄麟視若仇敵一般的目光,心底突然一陣惡寒。

“既然是陛下親自下的旨意,便有陛下定奪吧。”

“此事關乎皇后,自然是由皇后做主。”

靖帝饒有興味的瞥了一眼岳后,輕松捕捉到了她臉上那一抹不甘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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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皇后覺得還打得不夠?”

“妾豈會有這種想法。既然翎王妃并不是妖女,那便不必再打了。”

岳后說罷,腦袋一陣眩暈。

眼前不過四丈高城樓突然變成了萬丈深淵一般。

她忍不住眉晃了晃頭,一睜眼看向傅玄麟的方向,卻發現惡狠狠盯著她的不是別人,正是文戍!

“啊!”

岳后慌亂向后退去。

可下一秒,一切又都恢復了原樣。

“皇后殿下這是怎么了?”

賢妃關切的問道。

“沒,沒什么。”岳后眼神慌亂至極,她在采薇的攙扶下站直了身子,又朝靖帝欠了欠身,“陛下,妾身子不適,想先回宮休息了。”

“皇后大病初愈,自當保重才是。”

“是,妾告退。”

岳后此刻的心砰砰直跳,她方才看見的究竟是鬼還是幻覺?

她已經完全慌了神,只記得下臺階的時候,隱約聽到靖帝下旨停止行刑,并派太醫為翎王和翎王妃好生療傷。

至于別的,她也無暇顧及了。

雖然已經證實翎王妃并非妖女,但翎王的身世依舊存疑。

是以翎王和翎王妃還是被送回了宗正府。

不過還在自今日起宮里宮外再無有關翎王妃是妖女的傳言。

宗正府——

傅玄麟用濕帕子給湛星瀾擦去了嘴角殘留的血跡。

“縱然知道這血是假的,但一想到你吐血的畫面,還是心如刀絞。”

“傻瓜,我就說了不要你陪著了。”

“區區十二杖,對為夫而言不算什么。為夫不能替你受苦,但至少能與你感同身受。”

傅玄麟黑白分明的懸珠心疼的望著湛星瀾。

“對不起瀾兒,害你為我受苦了。”

“夫君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何要向我道歉?錯的是皇后,是文戍,是助紂為虐的那些人。他們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岳后匆匆忙忙跑回了立政殿,命人將所有門窗都關了起來。

章未晞前來送藥,見立政殿上下緊閉門窗,便向采薇詢問了起來。

“采薇,皇后殿下可是出什么事了?”

“章尚食有所不知,方才在城樓之上,皇后殿下突然像是看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回來就躲進了寢殿里,還不許我們進去打攪。”

“想來還是皇后殿下鳳體未愈,身子依舊羸弱不堪,所以才會突然驚厥吧。我進去瞧瞧,你就候在此處。”

章未晞捧著匣子,輕輕扣了扣門。

“不許進來!誰都不許進來!”

“皇后殿下,是婢子來為您送藥了。”

寢殿里沉寂了一會兒,傳來了皇后稍稍鎮靜的聲音。

“進來吧。”

章未晞進了門,發現整個寢殿黑壓壓的,門窗也封的死死的。

岳后正面色蒼白,坐在貴妃榻上一動不動。

“婢子叩見皇后殿下。”

“免禮。”

“皇后殿下,婢子特意為您研制了白玉珍珠養顏丸,除了美白養顏之外,還有鎮靜安神的效果。”

“鎮靜安神?速速拿來。”

岳后此刻最需要鎮靜了。

她不假思索的吞下了藥丸,一股溫熱的氣流瞬間流竄全身。

“果真是好東西。”

“皇后殿下若是喜歡,婢子便再研制更多的白玉珍珠養顏丸來。”

“甚好,去吧。”

岳后閉上了眸子,神色也緩和了許多。

章未晞離開的步伐邁得不快,離開時正好聽見岳后吩咐采薇宣召賢妃。

片刻,賢妃步履盈盈來到了立政殿。

“妾給皇后殿下請安。”

“起來吧,你不是說有辦法鏟除那兩個孽障嗎?”

岳后生氣的質問道。

“如今翎王和翎王妃雙雙挨打,翎王妃更是險些喪命,只不過翎王妃身邊幫她說情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才會功虧一簣。”

“哼,說到底還不是你棋差一招!”

“是,皇后殿下教訓的是。只不過如今已經證實翎王妃并非妖女,那厭勝之術便是那個文寅自說自話誣陷翎王妃了。如此一來,翎王殿下的身世……”

“傅玄麟就是個孽種,就算失了湛星瀾這步棋,他的身世也休想清白!”

“可陛下始終顧及白溶月,只要白溶月在一日,陛下就會一直當傅玄麟是他的親子。可若沒了白溶月,事情就盡在皇后殿下的掌控之中了。”

岳后思索的眸子突然一亮。

“賢妃的意思是?”

“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