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下旨讓林舒然辦少年書院的事情很快就在京城內傳開了,引得眾人議論紛紛,無論是朝臣還是王孫貴族都對太后此舉不解,不明白一向謙和內斂的太后怎么突然轉了性子,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去辦什么男女同收的書院,還讓林舒然一個女子任山長,這不是在胡鬧嗎!
“這有什么奇怪的!”宰相府內,陳言之臉色有幾分不悅,在他面前坐著兩名官員,都是跟隨他多年的屬下,“很多年前,就有人提出過要辦一家男女同收的書院,太后與那人是少時玩伴、閨中密友,我只是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太后竟然還想著此事。”
“大人,你說的‘那人’是誰?”其中一名屬下好奇地問陳言之道。
陳言之淡淡出聲道:“那人就是先帝曾經的愛女鳳容公主,當初鳳容公主也是一心要辦一家男女同收的書院,并且已經說服先帝賜給她一處皇家莊園作為書院,只是后來發生和親、逃婚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陳言之的兩名屬下互相遞了一個眼神,誰不知道鳳容公主是皇家禁忌,雖然先帝已經歸天多年,但已經有二十多年沒人再提起過“鳳容公主”的名字,想來很多人都快忘記皇家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過。
只是太后怎么突然就要辦什么少年書院,而且看陳言之的意思,當初先帝要賜給鳳容公主的皇家莊園,好像就是太后剛剛賜給林舒然辦書院的地方,難不成太后這是在緬懷鳳容公主?!
“大人,太后此舉很是不妥,需不需要百官聯名上書反對此事?”一人對陳言之提議道。
陳言之思慮片刻,老謀深算的眼眸中閃過精光,他很肯定地搖了一下頭,說道:“此事不要過問,既然太后想要辦書院,那就任由她去做,讓一個內宅婦人來任書院的山長,成不了什么大事,待到出錯之時,再做文章!”
兩人聽陳言之這樣說,彼此會心一笑,太后是皇帝的生母,林舒然又是許鈞澤的夫人,若是書院出了什么問題,他們正好可以借題發揮。
“最近使團那邊可有什么動靜?”太后的事情還不值得陳言之費太多心思,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在意。
“回大人,夏國的段王爺一直在驛館養傷,聽說經那異人女子醫治之后,他已經大好,而段世子最近常去花香樓,為了花魁白霜霜與定遠侯府的韋世子、醇親王府的趙世子暗中沒少較勁,而阿扎其格部落那里就安靜許多,只是最近兩天原來的凌王世子妃布云娜和凌王府的側妃齊柔兒暗中有來往,兩人都偷偷見過瑤光閣的掌柜。”屬下將得來的這些最新消息告知給了陳言之。m.
“盯緊他們,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要及時告知我!”陳言之吩咐道。
雖然任家那些不見的小金球和巨銀隨著凌王之死像是有了“歸處”,但陳言之覺得事情并不像刑部結案說的那樣簡單,如此多的金銀憑借他對凌王的了解,絕不可能耗費完了,最有可能是被凌王藏了起來。
只是,凌王會把那些金銀藏在什么地方呢?凌王府里是不是有人知道這批金銀的線索?為了查清心中的懷疑,陳言之一直讓人暗中盯著凌王府的所有人,而且他發現不止他讓人盯著凌王府,還有好幾撥人也在暗中盯著凌王府,看來同他想法一樣的還有不少人,那就看誰最先查到那些金銀的藏匿之處,來個搶占先機了。
就像陳言之猜想的那樣,他得到的消息也同時傳進了好幾個人的耳朵里,這其中就有林舒然。
一聽魅說布云娜、齊柔兒都和瑤光閣的掌柜暗中見了面,她就覺得十分奇怪,迄今為止,還沒人查出自凌王死后瑤光閣真正的東家究竟是誰。
裴少臨行之前告訴過她,只要找到瑤光閣真正的主人,就能找到那些金球的下落,可是凌王突然被殺,都說那些黃金成了瑤光閣的飾品或者被凌王給花光了,但仔細查探一下就能知道,在凌王前去查任家案子的前后,無論是瑤光閣還是凌王府都沒有什么變化,甚至這些年凌王世子花錢大手大腳都是私自動用了自己妻子和侍妾的嫁妝銀子,她懷疑凌王并沒有大批動用任家的金銀,那筆財富一定還被他藏在某個地方。
因為許銘瀚的原因,林舒然一直對任家的事情放心不下,原以為隨著查清是誰貪墨了任家那些失蹤的財富就能進一步查清任家被誣陷的真相,但凌王被殺線索就跟著斷了,也許這筆可能被藏匿的金銀又能引出別的線索,所以她一直沒有放棄追查。
布云娜、齊柔兒、瑤光閣的掌柜這三人中林舒然覺得齊柔兒應是個突破口,所以她讓魅先從她身上查探一番,之后她又看向魅問道:“可有五叔和紅姑的消息?”
魅搖了搖頭,林舒然有些失望,她讓魅再去北橋牙行問問看,同時親自又去了一趟許家酒鋪見靜娘,自從紅姑和五叔同時消失以后,她已經找機會來這里好幾趟了,就連這里的密室都親自進去查看過,卻沒有紅姑和五叔的影子。
“靜娘,你真的不知道紅姑在哪里?”這句話,林舒然每見靜娘都要問一次。
“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紅姑要做什么事情要去哪里,她從來不會和奴婢幾人說的,你也不要太擔心,也許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靜娘安慰林舒然道,其實她心里也很擔憂,紅姑做事一向不喜對外人多講,她也已經通知了別的人,但沒人知曉她現在在何處,更不知是生是死。
再一次失望而歸,林舒然出了許家酒鋪往四處瞅了一眼,最近刑部的人不僅把煙火小廚盯得很緊,就是許家酒鋪四周也有了可疑人出現,蕭塵這是打算從自己這里查到紅姑的下落了。
想了想,林舒然無奈一嘆回了大將軍府,現在她要打起精神才行,太后已經下旨讓她辦書院,她明日要先去那處皇家私人莊園看一看,也好進行下一步的規劃。
“小姐,陶老漢在府中等候您多時了,說是您要他打造的新香盒已經好了,他等著親自給您呢!”林舒然剛進院,張嬤嬤就走來對她稟告道。
林舒然心生狐疑,她不記得自己讓陶老漢打造什么新香盒,但面上卻是不顯,而是走進花廳去見陶老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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