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仇家庫房后,攜物資度過災年

第三百一十七章梅家到訪

“紫玉臨走時說過梅家一事兒,讓我們不用理會,等她回來再處理。”

袁老頭兒看向在座的兩人,鄭重地道。

“她還特意囑咐看好小洛,相信兩位都會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堡主外出的消息,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到梅家人耳中。

梅家肯定會循著消息找去,咱們這里還不能將人給得罪了。

那畢竟是堡主的宗族,加上他們現在的身份不同。

萬一再出點兒幺蛾子,會對堡主名聲不利,咱們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

盛管家眉頭皺得死緊,宗族的影響力遠比官府更可怕,特別是沒有父母撐腰的未成年孩子。

他們完全可以打著宗族的名義,將小洛少爺強行帶走,那樣的話堡主必受牽制。

“誰能證明堡主就得是梅家的血脈,只要堡主一天不承認,我們就當全不知。

再說了,堡主沒有以前的記憶,這就是最好的借口。

大夏灣可不是誰想來就可以來的,傳信給王縣令。

堡主正在閉關,概不見外人!”

邱德貴干脆地一捶定音,他何嘗不明白其中的一些道理,但那是在沒有勢力的前提下。

如今的堡主今非昔比,也不是任何人能拿捏的,那就是一個跳出世俗的奇女子。

一個對皇宮來去自如的人,還怕一個沒有勢力的皇后娘家,簡直是笑話!

當初,邱德貴問過秋老頭兒是怎么出的皇宮,可他說一醒來就在百里府城外的山上。

兩者相距八百多里路,那是一眨眼能到的嗎!

反正他沒那個本事,功夫再高也不敢單槍匹闖皇宮,更別說挑戰北國軍隊。

他雖未在江湖中行走,卻知道江湖中有許多奇人異士,是尋常百姓根本接觸不到,只存在于說書人口中的人物。

這也令邱德貴更加認定,紫玉和離白都是有著大奇遇的人。

怕,那是根本不存的!

袁老頭兒略一沉思,點頭認同邱德貴的話,只要梅家人進不來,就沒法證明他們與紫玉的關系。

那孩子連梅姓都不用,即便是梅老頭兒站在面前又能怎樣。

誰叫梅家與她緣分淺呢!

他聽紫玉說過,當初從云都帶著小洛逃出來,一路南下最終在慶陽府落腳。

梅家卻一次都沒遇上過她,而紫玉也沒想起過往,終歸是孩子與他們的接觸少了。

讓她不能觸景生情,才會多次錯過。

袁老頭兒想到梅家的兩個女兒,都成了聯姻的籌碼。

若是紫玉那時被認回,袁老頭兒不敢去想那個結果,也無法接受唯一的外孫女成為犧牲品。

袁老頭兒連連搖頭,搖去剛才不該有的想法,始終覺得紫玉現在調皮搗蛋也挺好的。

至少人活得自在,又有離白那樣的外孫女婿寵著,沒啥不好。

調皮就調皮點兒,他強大的心臟還受得住,還得多喝點靈芝茶、參茶,好好補補。

送信的事,自然是讓柱子再跑一趟,常言道一事不煩二主嘛!

至于小洛,則被邱德貴以指導功夫為名,留在身邊親自帶著。

新安縣。

新安縣原來的建筑,已全部推倒重建。

房子統一規劃為帶閣樓的石木結構,與大夏灣相同的建筑風格,商業區與居住區分開。

新修的城門高大宏偉,能同時通過兩匹馬車有余,兩邊實行人車分流。

城門口有專門的守衛室,士兵在此值守也不怕風吹日曬。

城里的建設正處于火熱中,做活的都是自己人,因為位置特殊并沒有從外面招工。

荒了幾年的土地,如今種滿了小麥、棒子,海風吹過時嘩嘩作響。

從坎子村遷出的人家,都積極地參與城里城外的勞動。

因為他們在城中都能分到一套帶院子的房子,城外還有按人頭分到的土地。

興元府、都江府、融河府,都屬于紫玉名下的私有財產,所有居住于此的百姓,對土地只有使用權。

實行土地公有制化,禁止一切私人買賣土地,保障了普通百姓的基本權益。

杜絕了地主兼并土地,避免百姓最終淪為最底層。

這一新政策能實行,還得感謝蕭宏遠的釜底抽薪,才能讓紫玉的一系列政策推行。

不然,打倒地主豪紳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百姓只要有吃有住,不用顛沛流離又有地種,對他們來說就是神仙般的生活。

對土地有著很深情結的百姓,自是熱情擁護新政的頒布。

而這一些好事兒,也由有心人傳向南國,弄得南國與之交界地方的百姓怨聲載道。

官府再怎么嚴格控制人口流失,終有一些一窮二白的貧苦人家夜間偷跑。

因為他們得到的消息,現在只要去投奔山那邊,一人就能分到兩三畝地,還免賦稅三年。

有如在南國當一輩子的佃農,還不如賭一把跑到興元府或融河府去。

因為這一條件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好些人家在南國連五畝地都沒有。

賦稅重重,一年耕種下來連糊口都困難。

吃飽穿暖成了他們一輩子的奢望,經歷了饑荒和戰亂,吃飽對他們來說更加迫切。

即使不能如消息上說的分到土地,還能做工賺糧食和工錢不是,一月下來也足夠一家人混個半飽。

底層百姓無不心生向往,而這一消息更是被有心人,越傳越遠。

甚至百里府都流傳著這一消息,勾得城里靠打零工為生的人心動不已。

被阻在新安縣的梅濟,從百里府一路走來,對大夏灣的了解就越深入。

百姓臉上滿足的笑容,處處透露出勃發生機的土地,還有那土地公有制的推行。

隨處可見的標語‘大夏灣人人有飯吃!有衣穿!有房住!’,無不震撼著他的內心。

“爹,這與我們當初來合談時完全不一樣。

那時的新安縣城像一個死寂的老人,沒有一點兒活力。

一群流民天天坐在墻根下等死,地里更是連根草都沒有。

這一切太神奇了,真是堂妹能做到的嗎?”

梅鴻朗怎么也想不明白,堡主雖與堂妹同名,但并不一定就是她本人。

一個女子,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建立這么大的勢力。

況且,他們見過一次,堡主明明是男子,怎么會與三叔的女兒扯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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