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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鸞躺在盆里隱約察覺到了些許不對,什么啞光的黑色?這一聽就不是扶搖會喜歡的!
只是扶鸞這會兒不光身體軟軟的動彈不了,連帶著鳥喙也軟軟的張不開了。
泡的時間越長,他的身體越軟,到了如今是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他體內的血脈還在震蕩,他這會兒還能用妖力,但是在血脈震蕩下想要精準操控妖力必然不成,他一個大乘期的妖力失控,方圓百里都能給抹平!
他們這會兒在人修建造的城內,邊上還有莫幽和扶搖,他不可能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使用妖力,但是他心中那隱隱的不好的預感卻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嘗試著傳個音試試的時候,莫幽的這碗精華也出鼎了。
精華被裝在玉碗中,莫幽手持玉碗,在扶搖和扶鸞的注視下,那滿滿的精華全被倒入進了這淬煉過不少妖族的木制浴盆當中!
精華融入靈水當中,在這些被稀釋過的精華接觸到扶鸞的一瞬間,劇烈的疼痛包裹住了他,而在同時,他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好處!
他體內的鳳凰血脈在躁動!
別看扶鸞長得和鳳凰有些相似,實際他體內的鳳凰血脈并不濃郁,若是論起來,鳳凰血脈也就占個一成左右。
但是神獸血脈霸道,有這一成血脈就足以讓其他血脈退避三色,呈現壓倒性的姿態。
但是現在,扶鸞清晰的感覺到了他體內那稀少的鳳凰血脈的躁動,以及其他血脈被洗滌和被吞噬。
他的痛源于體內血脈的變化導致的本體變化。
原本沒有的骨頭忽然生長了出來,原本長了的血肉被耗干,原本的體態被重塑……
體態發生如此劇烈的變化,不管放在誰的身上都是一種傷害。
但是扶鸞卻高興的很。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血脈在變得強大,這種清晰的能夠感受到自己在變強的感覺,就算痛苦一些又何妨?!
扶鸞很開心,但是實際上,對于鳳凰血脈了解不深的他并不知道,其實這次淬煉,他體內那原本便不算濃郁的鳳凰血脈也在流失,原本的一成在完全淬煉結束后應該會被替換成鸞鳥的。
鳳凰和鸞鳥血脈之間的差別其實不大,莫幽給扶鸞洗掉的是天道富裕神獸的,源于血脈中的神通之力。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神獸了,莫幽也不清楚這些神獸是飛升了,還是被這個世界給弄死回收重新滋養世界本身了。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這個世界都容不得再有具有神通之力的神獸出現,就算只是一些血脈稀薄的靈獸妖族也不成。
像是扶搖扶鸞這種有鳳凰血脈的妖族,在他們修煉的路上天道不會做什么,但是若是想飛升,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不是被雷劫直接劈死就是老死于此世界,血肉妖力以及血脈中的天賦神力統統被回收用來滋養世界。
這也是為什么妖族數量少,但是大妖數量多的主要原因。
真的以為修士們是一群和諧友愛,面對數量少得可憐的群體會大發善心,對其進行保護,會對這個團體散發愛心的存在嗎?
不可能的。
之所以妖族數量那么少,還能在修真界有一席之地,修士普遍不敢對他們做什么的主要原因在于妖族本身便十分的強大。
人家數量少有什么關系,妖族抱團,妖族的大乘期大妖是人修大乘期大能的數量的兩倍還拐個彎!
在這種情況下,誰會沒實現的去觸妖族的眉頭?
沒看見就因著莫幽這么個小幼崽,人家妖族就請出了一位閉關的大長老來撐場面嗎?
那些有神獸血脈的妖族修煉速度比較快,但是想飛升卻十分困難,再加上這幫有神獸血脈的妖族壽命很長很長,這就導致了如今的局面。
扶鸞還不清楚自己的血脈要被替代的事情,當然了,就算被替代完了,他也不可能知道這事兒。
因為鸞鳥和鳳凰是直系血脈,鸞鳥之所以被稱之為亞神獸而不是擁有神獸血脈的靈獸,其本質原因便是鸞鳥未繼承到鳳凰的天賦神通,人家自成一族了!
又因為鸞鳥和鳳凰的血脈太過相近,替換下來,就算扶鸞本人也不會有所察覺。
當然,如此替換也不是沒有壞處,就比如說替換之后,扶鸞的血親可能就不是他的血親了。
比如說他的孩子,再比如說他的父母長輩,簡單通俗一點來說便是。
扶搖和他爺爺奶奶依舊是直系親屬關系,他們依舊是親的。
但是扶鸞在被替換血脈后就和他爹以及扶搖沒有血緣上的直屬關系了,一成血脈的替換,可以直接讓扶鸞從直系親屬關系中被剔除,從此直系邊旁系,主支變旁脈……
當然,這是在主動進行血脈檢測的情況下才能辨別出的差異,若是不檢測,這點差異也不會被人發現。
扶鸞的蛻變其實很快,莫幽的第二爐煉制完成的時候,浴盆內的精華藥效已經被吸收的差不多了。
靈水變得十分渾濁,一股子濃郁的血腥氣在空氣中彌漫,那是從扶搖體內被剔出的血脈,莫幽抬抬手就給收起來了。
畢竟包含著一縷存粹的鳳凰血脈,這東西放在修真界也是很珍貴的。
扶鸞身體上的疼痛還在繼續,這會兒的他身體一鼓一鼓的,一會兒膨脹想要變大,一會兒又被他自己壓制變小。
扶鸞的本體挺大,若是他恢復本體肯定就沒辦法在這小小的浴盆里淬煉了。
所以就算忍著身體巨變帶來的劇痛以及妖力在體內亂竄帶來的失控,他還是努力維持著如今的體型,因此才有了如此一脹一縮的現象。
莫幽對此就像是沒看見一樣,收了盆內的‘污水’后,她又繼續注入新的靈水,把他沒過后倒入了最后一碗精華。
這次的精華是以保養滋潤為主,到是很及時,及時的安撫住了扶鸞即將暴走的妖力和體型。
就算強如大乘期,這個時候的扶鸞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氣,有種總算活過來了的感覺。
只是他高興的還是太早了些。
如今的他毛毛都掉光了還看不出什么來,等他長出毛毛來,那才是父子鬩墻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