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找不到各自的“調整器”在哪里,但她也不貪。
現在,這四部分的功能也足夠她使用了,特別是三間正房,簡直是她學習的絕佳作弊器!
興許,就是空間大神看不慣她懶散,以此來支持她努力奮進吧……
逛了一圈兒,佳音心里有數了,打算重新規劃一下空間,于是把需要的東西寫了單子。
不必說,冬梅和葉山又要忙碌起來了。
“三條!三條!”
佳音打算出去了,但喊了三條好幾聲,這個貪吃小狐貍,就裝作聽不見,躲在苗圃旁邊的樹杈上。
三條尾巴做了鞭子,輪流抽打著小綠蛇的籠子,好似篤定佳音拿它沒有辦法。
倒是可憐了小綠蛇,招誰惹誰了,突然冒出這么個狐貍精,搖晃的它眼珠子都在轉!
佳音叉腰,高聲嚇唬小狐貍,“三條,別給我裝傻,趕緊下來,你再不下來,我就做條狐皮圍巾!”
三條的兩個小耳朵抖了抖,下一瞬,直接耷拉下來,徹底把耳眼兒堵死了!
佳音氣的翻白眼,意念一動,小狐貍就直接出現在她手里。
下一瞬閃身出了空間,再把小狐貍關回籠子。
從頭到尾,一氣呵成。
小狐貍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咬著尾巴在籠子里亂轉,腦子里一片混亂。
怎么回事?
它怎么又換地方了?
難道是方才是做夢嗎?
佳音壞心的笑個不停,也不理會它,出門尋了冬梅,交代一下要置辦的東西……
吃過午飯,佳音小睡了半個時辰,就去后街尋蕙娘學針線了。
蕙娘家的龍鳳胎養的白胖兒,正抱著彼此的腳丫子啃得歡實。
吳大娘在一邊幫忙照看著,不時被逗得咯咯笑。
她長年病弱,沒想到得了一對兒外孫兒之后,反倒重新煥發了生命力!
雖然吳大娘日夜跟著忙碌、費心,但瞧著臉色卻比之前好很多,身體也結實了。
不得不說,人活一口氣。
精氣神兒提上去了,這病就不藥而愈了!
蕙娘正在教佳音縫荷包,心里也是高興。
其實她看得出,這孩子聰明著呢,就是喜歡偷懶,對針線也不感興趣。
但今日,這孩子居然坐得穩穩當當,耐著性子學的很認真。
雖然針法依舊拙劣,但起碼沒有再扎了手。
這般學個兩三年,簡單裁剪縫補,應該不成問題。
這樣就好,李家也沒指望佳音以后自己做衣衫鞋襪,只不過,藝多不壓身,多學點兒本事總錯不了……
日頭西斜時候,李老二從外邊回來了,帶了幾本厚厚的史書,還有一個大大的柳條籠子。
三條有了新家,卻依舊悶悶不樂。
眾人不知道它的小小心靈,被小主人沖擊的稀碎。
只以為它是換了地方,還不熟悉環境呢……
陶紅英親自下廚,給三條熬了粥,加了一些酒樓那邊拿回來的燒雞。
結果,幾塊雞肉、兩根雞骨頭肚,三條立刻又活蹦亂跳了起來!
家里人看的好笑極了,都說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寵物……
吃過飯,佳音去洗澡,帶了三條一起。
雖然三條只有兩個月大,但身上還是有種狐類天生的騷臭味道,還是洗洗的好……
佳音洗完,坐在溫泉池子邊上烘頭發,何嬤嬤坐在一邊給她讀書,讀的就是剛買回的史書。
何嬤嬤不知道小主子為什么突然對歷史感興趣,但喜歡讀書是好事,總比淘氣好!
水靈和水云則給三條洗澡,結果等三條洗干凈了,她們的衣衫也濕透了,索性就都洗了一下。
待得出了耳房,主仆幾個加上小狐貍,都干干凈凈,香噴噴的。
這般,佳音要把三條的籠子放到屋里,何嬤嬤也沒反對。
于是,眾人睡下之后,小狐貍又經受了一次夢境與現實的沖擊……
早起時候,佳音一邊洗漱一邊打著哈欠,臉上卻帶著笑。
學習作弊神器,果然神奇!
這一晚她進進出出七八次,總算搞清楚——外邊和空間小屋的時間差是十!
足足十倍啊!
也就是在空間小屋住二十個小時,外邊實際才過了一個時辰。
說實話,這個作弊器給她這個懶蛋真是可惜了,若是能送給哥哥們,他們就不用每天熬夜讀書了……
不過,她現在也發奮圖強了,她要努力啊!
三條這一晚沒少跟著小主人里里外外的折騰,它已經麻木了。
在“夢境”和現實之間,它完全可以做到熟練切換。
并且,對于小主人的召喚,它更是不敢不理會。
因為,它后頸的皮毛現在還疼呢。
無論它躲在哪里,小主人的“魔爪”都能準確把它抓出來……
這一日照舊是上午讀書學規矩,下午學針線。
只不過,黃昏的時候,李勇快馬趕了回來。
明日大軍出征,他想再看一眼媳婦孩子,所以同侯爺請了半日假,也順道來知會家里一聲。
所有人都沒想到,出征會來的這么早,這么急,本以為最少還有半月時間呢……
李家的晚飯桌子上,從李老太到佳音,老少七八口,都沒什么胃口,吃的很少。
刀劍無眼,戰場無情。
誰也不敢保證,這一去,侯爺、李老四和李勇能全須全尾的平安回來。
但攔又不能攔,除了擔心,他們誰也幫不上忙。
這一晚,佳音特意纏著奶奶一起睡。
五更天時候,天還沒有亮,后街的馬蹄聲就響了起來,祖孫倆齊齊睜開了眼睛。
沉默了好半晌,李老太嘆氣,輕輕把孫女摟在懷里,伸手拍了孫女的后背,“再睡一會兒吧,什么都會好好的,不用擔心。”
“嗯,奶奶也睡。”
佳音應了一聲,窩在奶奶懷里,閉上了眼睛,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這一日,她只學了半下午的針線,然后帶了水靈和水云,繞去張神醫那里玩到天黑才回家……
時間從來不會因為人間的悲喜,就停下腳步。
日升月落,轉眼就是兩個月過去了。
時節也從溫暖舒適的春日,正式跨入了盛夏。
今年比往年都要熱一些,雨水也不多,田里莊稼勉強夠活命,遠遠看著就有些蔫頭耷腦。
只有樹上的知了最高興了,扯著嗓子拼命的叫,也為夏日添了幾分煩躁。
剛剛日上三竿,天上就像下了火一般,曬的人躲在屋里怎么都不想出來。
新村外邊的小河,也沒了往日的豐沛,只剩了涓涓細流,在河床上流過,瞧著分外可憐。
新村的男女老少們,這個時候卻頂著烈日全員出動了。
趕馬車,挑扁擔,拎水桶,從各家水井里打了水,再送去瓜田里。
就是學堂孩子們都放了假,也都端了木盆陶盆,從馬車上取了水,然后腳下踉蹌著,送去每一棵瓜秧下,小心澆灌。
烈日曬的每個人都是嘴唇干裂,臉色漲紅,肩頭甚至已經爆了皮,但卻沒有一個人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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