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這才笑了,“對啊,算著日子,你義父可有一段沒回來了。晚上多做兩個他愛吃的菜!”
正說著話兒,眾人就到了門口,結果卻見是馮公公下了馬車。
馮公公也算李家熟人了,笑著上前行禮寒暄道:“哎呦,老夫人,郡主,怎敢勞煩您二位來迎接呢?
“老奴今日過來,是給郡主送賞賜的!
“皇上和皇后娘娘方才閑話兒,說起三公主自從同郡主相識,性子活潑開朗了,也懂事孝順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很高興,特意在庫房里挑選了一些好東西,讓老奴送來呢。”
說著,他又沖著佳音悄悄說了一句,“都是郡主喜歡的。”
眾人猜測是金子,都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一時,馮公公被引進屋里喝茶。
馮公公也沒要李家人跪接,雙手捧上賞賜的名冊就算了。
喝了半杯茶,吃了個橘子,小太監和侍衛也把東西都抬進了院子,馮公公就告辭。
佳音當然不能讓他空手回去,除了必須給的辛苦銀子,還給皇上摘了兩筐果子和青菜。
額外又貼補了馮公公一籃子橘子,就是易總管也沒落下,請馮公公幫忙稍帶了一籃葡萄。
佳音如此周全,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讓馮公公心里熨帖又高興,滿臉是笑的回去了。
待得車隊走遠,眾人重新回了院子。
李老太顧不查看那些賞賜,抓了孫女的手就開始“逼供”。
“福妞兒,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又冒險做什么了?否則皇上怎么會賞你這么多東西?”
說罷,她想起最近幾日的異常,又道:“我惦記你兩個哥哥,這幾日過得渾渾噩噩,都忘了問你,公主府的賞花宴上闖沒闖禍?
“有沒有發生什么事?你還帶著寶珠呢,沒把寶珠坑了吧?”
“哎呀,奶奶!”佳音心虛,趕緊抱了奶奶的胳膊搖晃,撒嬌抗議。
“奶奶,你怎么能這么想你的寶貝孫女呢!你孫女什么時候闖過禍啊?而且寶珠也好著呢,頭發絲都沒少一根兒!”
李老太明顯不相信孫女的話,抬著下巴點點院里的東,意思很明顯。
若是沒事,宮里怎么會給這么多賞賜?
佳音無法,掃了一眼同樣疑惑的溫夫人和文娟,幸好陶紅英和李老四知道一些內情,還算鎮定。
她想了想,就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包蕾想坑我和三公主,把我們都折騰到賞花宴去了,打算引誘我們吸食那個芙蓉膏。
“我看著不好,就裝嘔吐,臟了三公主的衣衫。
“我借機帶了寶珠告辭,三公主也嫌棄衣衫臟污,回宮去了,所以,我們都沒上當。
“但有很多貴女被包蕾拉下水了,我偷偷跑去告訴了義父,義父又進宮去告訴皇伯伯了。
“方才,山叔從城里回來,說昨晚帶兵進城,連夜圍剿了瑤池和長公主府。很多人家的公子和貴女都被涉及,城里亂的厲害。
“這些賞賜,許是皇伯伯和皇后感謝我救了三公主!”
眾人聽得都是瞪眼睛,才知道昨日居然發生了這么多事。
李老太哪里還會怨怪孫女啊,抱了她一直后怕。
“你這丫頭,什么時候能讓家里省心啊!就是參加個賞花宴,還能牽扯上這些事!以后老實給我在家里呆著,再敢亂跑就打折你的腿。”
佳音縮在奶奶懷里,偷偷做鬼臉。
奶奶從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若是每次都兌現承諾,怕是她的小胖腿兒都折斷一百次了。
眾人見胖丫頭沒有一點兒后怕的模樣,真是不知道說她莽撞,還是欣慰她的勇敢膽大。
這時候,李老二也從城里回來了。
他可是參加過臨時朝會的,妥妥的第一手資料。
這會兒他仔仔細細說給眾人聽,當然什么梨花壓海棠的糾葛,侍郎和弟媳婦不得不說的故事,他完全掩蓋了過去。
眾人知道了來龍去脈,才算放了心。
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佳音已經拿了禮單,像掉進米缸里的老鼠,一頭扎進箱籠中間,歡快的刨開了。
“哎呀,皇后娘娘真是小氣,我救了她閨女,就賞這么一套金首飾,她閨女在她心里好便宜!”
“哈哈,還是皇伯伯懂我,這實心的金項圈也太實在了,怕是有半斤重!”
“哎呀,這套青玉的首飾好,適合給奶奶戴!”
佳音邊翻檢邊嘮叨,把自己哄的高高興興,也讓眾人聽得哭笑不得。
李老太忍不住囑咐道:“福妞兒啊,寶珠這次跟著你一起擔驚受怕了,選兩樣她喜歡的,明日讓人給她送去。”
“知道了,奶奶,那是我好姐妹兒,我肯定忘不了她!”佳音笑嘻嘻應了,一副極義氣的大姐頭兒模樣,惹得眾人更是笑。
陶紅英感慨,“包家怕是腸子都毀青了,非要找咱家胖丫頭過去干什么!
“如今坑害咱們胖丫頭不成,把整個府邸百十口子都搭進去了吧!”
李老太也是點頭,神色很是驕傲。
“俺家福妞兒那是有大福氣的,旁人對她好,就有好福報。敢害她的,都沒有好下場。”
一夜無話,第二日吃過早飯,又磨蹭了一會兒,佳音尋了個盒子,給寶珠裝了一條禁步。
這條禁步用五色珍珠寶石和絲線穿成,中間編了一塊碧色的藤花佩,底下墜著幾串顏色不一的流蘇,真是鮮艷又漂亮。
想必寶珠收到,一定會歡喜尖叫!
除了這個禁步,還有一對喜鵲登枝式樣的赤金簪子和一對兒鑲嵌紅寶的累絲鐲子。
這兩樣可以讓賈二夫人放進她給寶珠攢的嫁妝里,喜慶又貴重。
最后,佳音還分了寶珠一套十二把的宮扇,一串極品的迦南香手串。
李老太看過,很是滿意。
她性子剛強,活了大半輩子,只有旁人欠她人情的,她卻從來沒有欠旁人,或者對不起旁人的。
這次,寶珠因為佳音涉險,她這個心里很是不舒坦。
設身處地想想,若是她的孫女被人家連累,差點兒遇到危險,她怕是也要惱怒生氣,從此斷交了。
而賈家并沒有如此,也讓她更過意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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