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司恬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冷沖那位朋友發現了什么。
可等了一下午,那位朋友并沒有回來,反而是師父回來了。
畢竟有些晚了,再不回來,會有人懷疑。
看到出現在不遠處的師父,司恬看看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冷沖。
發現對方也看了自己一眼,眸中同樣帶著驚訝。
因為倆人心知肚明,冷沖戰友也出去了,為什么沒回來。
就算不現身,至少也會用冷沖知道的一些方式,通知他人回來了。
然,這些都沒有。
“師父,你回來的太巧了,肉串已經串好了,爐火都升起來了。”
“好,我看著你們。”
木塵早就在外面吃過飯了,回來陪小徒弟,完全是想對方能開心些。
“好啊!”
能有師父陪伴,司恬很開心。
無論將來發生什么事情,她其實都沒覺得有什么。
因為天氣比較冷,晚上,孩子們全都聚在帳篷里。
冷沖讓人專門給這些孩子做了額外的晚飯。
幾個孩子,圍坐在一起,吃的不亦樂乎。
因為都是孩子們愛吃的。
吃飽喝足了,還有玩具玩。
畢竟孩子們聚到一起,很新鮮。
只要有個大人陪伴,關顧著幾個孩子的安危,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
帳篷外,眾人圍坐在爐火旁,一邊吃著烤肉,一邊聊天。
哪怕天氣很冷,仍擋不住大家的熱情高漲。
冷沖命人拿出音響,又拿出兩個話筒。
“來,既然高興,我們大家就唱唱歌,跳跳舞。”
九十年代的年輕人,娛樂項目真的不太多。
能在野外,唱卡拉OK,跳舞已經是非常流行的方式了。
于是,司恬忙拿過麥克風,率先唱了一首。
人美,唱歌也甜。
司恬對于這個世界的歌曲,不是很熟悉。
但對于她那個世界的歌曲,耳熟能詳。
平日里大家都能哼唱的,她也會。
于是就隨意的唱了首。
聽到沒有聽過的歌曲,眾人來了興致。
“喲,這歌曲好聽,恬恬,你從哪學會的。
我怎么沒聽過呢。”
唐笑平時最愛聽歌,尤其是在不執行任務的時候,為了緩解緊張的情緒,對于她最好的方式就是聽歌曲。
幾乎世面上所有的流行歌曲,她都聽過,甚至會唱。
“隨便哼唱的,當不的真,沒看我歌詞都不咋記得嗎?”
只會哼調調,歌詞都記不住幾句的,這就是司恬的狀態。
一晚上,大家都玩的很開心。
大約到了七八點鐘的時候,冷沖不經意的往東北方向看了一眼。
隨后起身,假裝去方便。
這會兒,司恬也注意到了對方的行為。
卻并沒做聲,而是拉著師父話家常。
“師父,你今天都去哪了,我打算明天進縣城,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買的。”
“也好,來一次,總不能不逛逛。
但是為師怕是不能陪著你。”
“沒關系的,你忙你的,孩子也有人看著,沒事。”
對于木塵來說,司恬平日里與他說話,不過就那么幾句。
很少跳出這個范圍。
基本上每次寒暄的話都差不多。
所以他也就沒多想。
說出的話,也都跟平時一樣。
孰不知,按照以往,這樣的對話沒有任何關系。
然現在不一樣了。
他的行徑已經被人察覺,這樣的言辭顯然有問題。
“對了,師父,下一站的地點,你選好了嗎?”
“選好了。”
木塵也沒藏著掖著,就算現在不說,明天還是要告訴徒弟。
看到木塵給出的地點,司恬沒點點頭。
仍舊是個不怎么出名的地點,但到達這個地點的行駛時間,顯然比前兩個地點要長。
“去這里比較久,大約要開車十多個小時。
你和孩子們也不用那么辛苦,走走停停,不需要疲勞駕駛。”
“好!我也這么想的,否則讓我坐車,坐幾個小時,我也受不了。”
興許是出門在外,真的能放松心情。
這倆日晚上,司恬休息的格外沉。
她已經許久沒睡的如此沉了。
不過這些都是好事。
“嗯,別太累。”
話落,木塵將手指放在徒弟的手腕上。
幾分鐘后,滿意的點點頭。
“你這狀態確實不錯,我給你開的藥,你也能按時吃。
至少現在的身體,不那么虛了。”
司恬的身體一直是處于滋不受補的狀態。
意思就是哪怕你吃的再好,用了多少藥,身體都不吸收。
這是體質造成的。
想改變這種體質,很困難。
木塵為了能讓徒弟更加的健康。
已經花了許久為徒弟調理身體。
前前后后大約八九個月,從最開始的藥丸,針灸,推拿。
到后來的按摩,食補等等。
雖然效果緩慢,但至少有成效。
兩個多月前,木塵通過夢境得知徒弟即將懷孕。
于是開始為對方重新配置藥方。
只希望對方能在懷孕過程中,減少懷孕帶來的辛苦。
現在看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謝謝師父,要不是因為你,我的身體還會很糟糕的。”
都說醫生不能自醫。
尤其是中醫。
司恬對于自己的身體,雖然很了解,但想要調理,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還好有師父在。
“好了,已經太晚了,該去睡覺了。”
晚上九點多,木塵便催促徒弟去休息。
大家也都累了一天。
于是,熄了爐火,只剩余一處篝火,所有人都去休息了。
木塵的帳篷在司恬帳篷的隔壁,是一個很小的帳篷,但帳篷里什么都不缺。
這是司恬為師父準備的。
看到帳篷里的一切,木塵欣慰的勾勾唇角,隨后又想到下午所經歷的事。
眸色立刻變得狠厲起來。
這邊帳篷里,幾個孩子都睡著了。
司恬和徐秋彤,陳柳躺在另一側。
“司恬,我跟你說啊,今天下午我們不是上山嗎?
你猜我們發現了什么?”
下午的時候,徐秋彤,陳柳和其他人趁著司恬休息期間,一起上山了。
原本以為在附近走走。
可人一多,總有人心野。
何況周圍的景致當真是美不勝收。
所以一行人就往山林深處走去。
想著如果真的能獵到什么野味,例如野雞,野兔,之類的,全當給晚上加餐了。
畢竟冷沖派來的人,身手相當厲害。
其中還有唐笑,危險性下降了許多。
哪成想,野味沒發現,反而進入了軍事演習區。
差點被當做敵方被關起來。
好在,他們及時解釋,才將他們幾人放出來。
聽到陳柳的表述,司恬甚至都能想象的到,當時的場景。
“軍事演習?”
“對啊,拉了好長一張網呢,我還是第一次見臉上擦著油彩的解放軍叔叔。”
全身武裝,太氣派了。
或許女孩子都對有個軍人夢。
對兵哥哥格外的抬愛。
否則陳柳也不會那么容易被冷沖拿下。
眼下,聽到柳柳姐的話,又看看一旁,徐秋彤的表情。
司恬似乎明白了什么,難道冷沖戰友沒回來,也是因為遇到熟人了?
“最后,你們怎么出來的?”
“被人送出來的唄,怕我們瞎走,畢竟炮彈不長眼。
雖然是空炮彈,但我們帶著孩子,怕嚇到孩子。”
當然這些是那些兵哥哥們的說辭。
至于真正的原因,只有他們本人知道。
“哎呀,當時真的嚇死我了,出來一堆穿著迷彩服,手里拿著槍的戰士,突突的指著我們。”
有生以來,這是陳柳第一次被人這么對著。
不過好在虛驚一場。
但是現在當奇遇說出來,甚至挺自豪的。
“好了,快睡覺吧,走了一天,你也不怕累。”
另一側的徐秋彤小聲的提醒陳柳。
陳柳吐吐舌頭,轉過身,睡著了。
然,司恬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原本還有些累的她,此時此刻,睡意全無。
如果猜的沒錯,下午的時候,師父應該去軍事演習區了。
他為什么會去那里。
難道真的有特殊任務?
越想,司恬越覺得害怕。
猛的,坐起身。
見帳篷里其他人都睡著了,小心翼翼的起身。
來到帳篷外。
恰好看見師父的帳篷還亮著。
好在,剛剛陳柳的說話聲特別小。
主要也是怕影響孩子睡覺,所以沒敢大聲說話。
否則這要是被師父聽到了怎么辦?
會不會起疑心。
正當司恬站在帳篷前發呆的時候,那邊冷沖走過來。
倆人快速的對視了一眼,然后輕輕的走到一旁。
夜里,天寒地凍。
司恬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站在小溪旁。
“冷大哥,你戰友才回來嗎?”
“嗯,今天下午,他跟著大師闖進了軍事演習基地。”
因為動靜鬧的比較大,他戰友被帶走了。
“你的意思是,你戰友跟丟了,所以鬧出了動靜,被帶走了。”
畢竟曾經是軍人,有些行為會令人懷疑。
所以才會帶走被調查。
“對。”
冷沖也沒想到戰友竟然失手了。
“為什么,你不是說,他的跟蹤技能封頂了嗎?”
“事后,他也在琢磨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想了許久,方才想明白一點。
就是,人家到了自己的地界,自然熟悉,曉得走哪里能安全。
而他光靠著跟蹤,無法規避全部的危險。
所以才會造成失誤。
好在失誤不算大,還能挽回。
“我的意思是,抓走他的是一個小隊,并且沒有和任何人提及。”
所以……上面應該是不知道有人闖入這件事。
“是的,而且我戰友很快露出了自己以前的身份。”
畢竟都是軍人,所有人都默默相惜。
最后不僅放了人,大家還敘舊了一陣子。
跟蹤其中的一項,就是言辭。
冷沖的戰友,旁敲側擊,希望能問出點什么。
可除了知道,這次的演戲很突然之外,什么都沒問出來。
主要是,抓他的只是個小隊,也不會知道那么高的機密。
“啊……我剛剛還聽柳柳姐說,下午他們進入了軍事演習基地,就挺玄幻的。”
沒想到……事情能如此巧合。
“明天,我朋友會跟著大師離開,以后只會單線聯系我。”
“好。”
司恬與冷沖聊了一小會兒后,終于覺得眼皮實在睜不開,這才回到帳篷里休息。
而冷沖則和伙伴,定時在周圍進行巡邏。
當然也是為了監視,看木塵什么時候離開。
以前沒注意,現在注意了,他發現木塵好像一夜沒睡。
下半夜兩點多,木塵提著自己的行囊,離開了營地。
一路向南。
看到對方離開的背影,冷沖覺得對方應該是在往第三個地點行走。
但確實有點早。
木塵走了沒多久,那邊冷沖戰友也出發了。
身后背著行囊。
“多加小心。”
冷沖將準備好的錢遞給好友。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原本男人只是覺得幫好兄弟一個忙。
沒想到現在自己竟來了興致,非要搞清楚那位大師到底什么來頭。
如此,兩個人先后離開了。
冷沖才安心的回到自己的帳篷休息。
早上大約九點多,一行人吃過早飯,便往縣城行去。
雖然縣城里仍舊不那么繁華,然至少能提供給他們很好的糧食補給。
大家逛了一上午,挑挑選選買了很多東西。
這才準備離開縣城,往木塵定的第三個地點駛去。
因為大家的目的本就是旅行,所以無所謂幾點。
走到哪,天黑了,就安營扎寨。
如果天不黑,那就多走會兒。
如此,走走停停,又到附近的小縣城看了看。
足足三天的時間,司恬一行人才來到木塵指定的第三個約定地點。
看到地界碑上的名字,陳柳甚至有些激動。
“天啊,我們終于到了,這幾天玩的都有點水土不服了。”
走到哪,作為吃貨的陳柳,都不忘去買當地的吃食。
就因為這,時常跟在陳柳身后的潘佳怡,短短三天胖了兩斤。
但能和大家高興的在一起,她覺得這根本不算什么。
自從得知自己能成為司恬藥妝廠的代言人。
潘佳怡忽然感受到那股子成就感。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很失敗。
雖然當時走紅了一小段時間,可接下來面對的是無休止的謾罵和詆毀。
很長一段時間,她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
久而久之,便沒有自信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是藥妝廠唯一的代言人。
她終于被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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