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好好一個海憑什么禁空?都不能飛嗎?元嬰真人呢?化神大能?大乘,大乘有沒有?
她可真倒霉,偏偏坐了這艘船。早知道,她就不藏了,早用靈舟飛過來早上了雷州。
以后可不能省錢過日子,會要命的呀。
心念一動,長弓挽在手臂,能遠程就遠程,老天爺保佑,結界千萬別破。
桃果看她一眼:“不要慌——你用弓?”
扈輕扯扯嘴角:“這個安全。”與她說:“開船的人不會傻到主動去招惹海獸吧?最好趁海獸忙,咱們溜過去。”
桃果張了張嘴:“應該不傻吧。”
開船的人當然不傻,他們要尋寶,尋寶的最高境界不就是神不知鬼不覺?
海船一再調整方向,所有人都感覺得到海船在鉆海獸的空子,大氣不敢出,祈禱殺瘋的海獸不要看見他們,千萬不要看見。
云易家主緊皺濃眉,太被動了。沒辦法弄清楚這修羅場的范圍,海家如此開船,除了不停校對方向她們根本不知道這離著獸斗中心是越來越遠還是越來越近。
“家主,海船的主方向在偏離航線。”一個手下捧著一個奇特的羅盤。
藍色水晶的平面上一條白線從標注著海洼城的點劃到直浪島,再劃到海妖島,再到哨子島,再到雷州。一條紅色的線從一只小船圖樣的底下延伸出來,從海洼城一直到哨子島,紅線和白線重合,而哨子島后,紅線開始偏離出來,看樣子要離得越來越遠。
“等船上的人和海獸打起來,我們立即離開。匿形大陣第一時間打開。”云易家主當機立斷。
云易珈琳抬頭看著她。
云易家主笑笑:“這些事你要學著做起來,以后你的決定將決定云易家的生死。”
云易珈琳:“我還小呢。”
云易家主道:“所以,你有時間學。”
云易珈琳:“娘,我們不救人嗎?這個船上肯定有好人。”
云易家主道:“如果我們離開的時候,你認識的那個人正好在旁邊,可以帶她一起。”
注意,是捎帶,不可能為了她專門去營救,她是家主,她要護住云易家的人。而那個叫扈輕的女子,這些天來一直沒來打擾,可以交往一二——如果以后還有機會的話。
云易珈琳理解這個決定,點下頭。希望那個時候,那個人正好在她們出去的路上。
扈輕不知道萍水相逢一面之緣的小丫頭為她爭取了一個逃命名額,她緊張的注視著結界,結界上紅的藍的海獸的血綻放,話說,為什么海獸的血顏色不同還分深淺呢?
結界后頭龐大如鯨的海獸比比皆是,也有個頭不大成群出現似乎更加可怕的。一群動作飛快看不清是什么的物種,撲到一頭比海船小不到哪里去的大魚身上,頃刻間那大魚只剩骨架沉入海底。
這是海里的蝗蟲嗎?
千萬別撞我們結界上啊——啊啊啊,它們來了!
扈輕想自己難道是烏鴉嘴?怎么想不要什么就來什么呢?
刺啦啦嗡哄哄,似電鉆鉆在結界上,聲音刺耳難聽,令人暴躁。一瞬間,被異香吸引的眾人齊齊一疼,美夢中被扎了釘子一般。
結界在晃動,那些東西竟然能破結界。
眾人面色一白,結界破了他們還能活。
“保護結界!”
幾乎和這句話同時,無數攻擊眨眼而至,一道道靈力將結界上鉆孔的東西擊飛。結界穩定下來。不待眾人松口氣,旁邊幾只海獸終于發現這個不一般的侵入者,張著猩紅大嘴狠狠咬來。
“殺——”
扈輕跟著桃果向前踏出一步,桃果手握陣旗一揮,外圍十個人的攻擊三兩匯成一束射向結界外。盡量少的靈力發揮出盡量大的作用,打好持久戰。
扈輕看到結界上趴著一只長尾巴的扁平魚,手指一捏,一只長箭搭在弦上,腳下跟著桃果走,眼睛瞄準,嗖一箭射了出去。
長箭穿過結界,將那扁魚的腦袋釘個正著,那魚沿著結界落葉一般翻轉而下,被一張大嘴啊嗚一口咬中。
扈輕忍不住想說:別吃,有箭。
下一秒,大嘴又張開,吐出一根折彎的箭來。
扈輕:...好強的牙口。
自己是萬萬不能落在海獸嘴里的。
她又射出三只箭,箭箭不落空。
桃果抽空贊了句:“好箭法。”
扈輕苦笑:“我沒多少箭。”
射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桃果忍不住跟著苦笑,希望這場仗不會持續多長時間吧。
云易家主沒有這么樂觀,她可不會去賭運氣。雙方一開戰,她立即帶著自己人沿著走廊來到船尾,結界不能進卻能出,人人身上貼了斂息符和隱身符,云易家主抓著云易珈琳的手臂,跳了出去。
云易珈琳張望一路也沒看到扈輕,萬分失落,緊緊抓著母親的手,隨她落在她們自己的海船上。
這艘海船與船行的比堪稱小巫見大巫,不過能容納幾百人的小船而已。但小船有小船的好處,船輕易行,后有大海船吸引海獸的視線,隱藏了身形的小船在巨大的海獸間貼著水面飛速的轉彎滑行。
云易家主不知道獸潮的范圍,只能讓小船回到原本的航線上繼續前行。
好在妖獸們的中心不在那個方向,小船漸漸甩開了海獸群海面變得干凈,大家松了一口氣。
云易珈琳往后方望。
云易家主將她扭回來:“我們此行出來是為你祛毒,其他都不重要。”
什么重寶,云易家的寶貝多了去了。至于偶然認識的人,看緣分吧。
扈輕射出二十只箭:“為什么我們遇到的海獸越來越多越來越厲害?”
眾人都發現了,莫問:“海船故意的,他們是要——尋寶。”
扈輕:“這是去雷州的方向嗎?”
大家不知道。大海茫茫全是水,他們不會分辨。桃果倒是有羅盤,可惜她也不知道雷州在哪里呀。這里又是哪里?
扈輕又說:“不需要保存實力嗎?不需要輪班嗎?打到后頭大家都打累了怎么辦?”
莫問:“結界不能破。”
扈輕:“他們只有一個結界嗎?”
莫問:“...”嘆口氣:“船上咱們說了不算。看來船行的人早有準備,咱們只是不要錢的打手。”
扈輕:“花錢來給他們做打手。”
眾人:...好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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