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號:翻頁夜間第六百五十章撕破第六百五十章撕破→:、、、、、、
果然如同春霖說的那樣,慕卿歌洗漱好剛剛躺到床上,就聽見外面有雨聲響起。
慕卿歌轉過頭看了一眼,雨下得似乎還不小。.
「今天下雨,山上下雨的夜里,還是有些冷,王爺也不在,你們就不必在外面候命了,我晚上沒什么事情。」
芙蓉和春霖應下,就要滅燈離開。
「王妃娘娘,要不奴婢給你留一盞燈吧?」
「奴婢將燈芯剪一剪,讓它不那么亮。晚上王妃萬一想要起夜什么的,也能夠方便一些。」
慕卿歌垂著眼,搖了搖頭:「不必了,我不習慣睡覺的時候屋中有亮光。」
「將燈和火石放在我床邊就是,我若是要起夜,我自己可以點燈。」
「好。」
芙蓉和春霖很快退了下去。
慕卿歌翻了個身,白天她被厲蕭打擾,午覺沒有睡成,很快就睡了過去。
睡到一半,她夢見自己似乎被什么東西纏住了,在夢里掙扎著,那東西卻不停地纏上來。
她被驚醒,卻就發現厲蕭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一雙手放在她的腰上,勒得緊緊的。
慕卿歌小心翼翼地抓住厲蕭的手,將他的手拿開。
只是剛剛拿到一半,厲蕭卻就再次放了回去,反而勒得更緊了。
重復了兩次,每次都這樣,慕卿歌忍不住瞇起了眼,這人,是在裝睡吧?
慕卿歌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胸膛,厲蕭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我就知道你在裝睡!松開我,勒太緊了,我都做噩夢了,夢見我被藤蔓纏住,怎么都掙脫不了,直接把我嚇醒了。」
厲蕭的輕笑聲在她耳邊響起:「明明是我來的時候,卿卿睡著睡著,自己滾到我懷里的。」
「還說夢話,責備我為什么不抱緊一些。」
厲蕭說的話,慕卿歌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但她剛才是睡著的狀態的,這個話題糾纏下去也沒有意義,反正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她若是反駁辯解,指不定厲蕭會說出什么驚人之語呢。
「哦,但王爺現在可以松開我一些嗎?」
「可是我冷啊。」厲蕭嘆了口氣,聲音輕輕的:「山里下雨的時候還是有些冷。」
「我之前住的那院子很久沒有人住過了,管事送來的被子也沒有提前曬過,我感覺有些潮,翻來覆去都不暖和。」
「抱著卿卿的話,就暖和多了。」
她就知道。
這人在她跟前,裝可憐的手段,用得簡直爐火純青。
但每次,她明明知道他是在裝,卻還是忍不住地要信。
算了。
誰叫她就是這么心軟呢?
外面仍舊在下雨,慕卿歌突然反應了過來:「外面在下雨,你怎么過來的?」
「該不會還是像白天那樣,從窗外過來,爬上來的吧?」
「唔……」厲蕭支支吾吾不說話了。
慕卿歌咬了咬牙,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胳膊:「你這也太危險了!」
「外面就是懸崖,雨下的大,外面的墻和石頭那些肯定都很滑,你萬一一個踩滑了……」
厲蕭抱住慕卿歌,臉在她的脖頸處輕輕蹭著:「但我真的只是太想卿卿了。」
「明明我的妻子就在一個地方,可我卻不得不獨守空房,你忍心嗎?」
一副死不認錯的模樣。
慕卿歌咬牙切齒:「忍心,當然忍心。」
「我告訴你,厲蕭,你若是因為爬窗摔下去沒了,那可是要被天下人恥笑的。」
「到時候我定然二話不說,立馬改嫁。」
厲蕭立馬認錯:「我錯了,下次不了。」
心里卻想著,也應該,不會有下次了。
明天,這件事情就必須要有新的進展。
到時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
厲蕭連忙拍了拍慕卿歌:「快睡吧,明天我還要一大早偷偷的回去呢,沒多少時間可以睡覺了。」
慕卿歌哼笑一聲:「你如何回去?」
「我找暗衛。」
慕卿歌這才稍稍滿意一些,在他懷中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厲蕭已經不在身邊,慕卿歌尚且有些迷茫,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只手在身側摸了摸,隨即立馬坐了起來:「厲蕭?」
門外春霖立馬快步走了進來:「王妃娘娘醒了?王妃娘娘怎么了?」
慕卿歌看見春霖,才驟然反應過來,只立馬裝作一臉失意的模樣:「習慣了王爺在我身邊睡著,突然醒過來,沒有見到人,手邊空落落的,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習慣。」
心里卻在暗自懊惱,昨天晚上厲蕭又跑來了,可是她竟然還是忘記了問一問,厲蕭接下來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慕卿歌嘆了口氣,藍顏禍水啊。
「王妃,王爺他……」春霖吞吞吐吐,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慕卿歌皺起眉頭:「王爺他怎么了?」
春霖咬了咬牙,終于還是說出了口:「奴婢聽聞莊子里的下人說,今天早上有一個穿著丫鬟衣裳的女子,匆匆忙忙地從王爺昨天晚上歇息的院子里跑了出來。」
「那女子似乎是害怕被人發現的模樣,用一件外裳擋住了自己的臉。」
「且她離開得極早,那時候天都還沒有亮。」
「還是一大早起來準備上山去摘野菜的廚房里的下人,無意中瞧見的。而且他說,當時瞧見的下人,并不只他一人。」
「那下人還說,那女子用來擋住自己臉的衣裳,好像……是王爺的衣裳。」
慕卿歌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真的?會不會……」她吶吶頓了頓:「會不會是那下人看錯了?」
春霖見慕卿歌雖然昨天十分篤定厲蕭有了別的人,可是聽聞消息,卻仍舊下意識地為厲蕭辯解的模樣,忍不住地在心里嘆了口氣。
「奴婢也不知道,但他們是這樣說的。」
慕卿歌轉過頭,眼眶迅速紅了起來。
「之前,不管是湯池的歡聲笑語,還是那不該出現在王爺衣服里面卻出現了的貼身衣物,都只有我,以及你與芙蓉知道。」
「我還可以說服說服自己,別人都不知道,至少可以維持著表面上的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