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大中小///104:說不定就入了陛下的眼104:說不定就入了陛下的眼→
但是她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就看著安順道:“你去翠微宮走一趟,就說我想要前去拜訪盧妃娘娘,問問盧妃娘娘得不得空。”
盧妃才吃了個大虧封號都沒了,怎么還會做這樣的事情。
“是。”
安順去得快回來的也快,“盧妃娘娘說請主子過去。”
宋云昭換了身衣裳,帶著香雪跟玉露就往翠微宮去。
盧妃見到宋云昭臉色不怎么好看,但是宋云昭也不在乎,她就直接說了來意。
盧妃一臉的驚訝,看著宋云昭怒道:“宋婕妤這是懷疑本宮了?”
宋云昭輕笑一聲,“臣妾要是懷疑盧妃娘娘,現在也不會親自登門了。”
盧妃神色一凝,“那你是什么意思?”
“因為涉及到娘娘宮里的人,臣妾自然想要請娘娘出面問個清楚。”宋云昭輕嘆口氣,“我知道盧妃娘娘很是厭惡我,但是這件事情總要查個清楚明白,娘娘也不愿意擔上一個無辜的罪名吧?”
盧妃被宋云昭的話給氣的臉色烏黑,就直接說道:“用御膳房打你的臉,這樣的事情可不是我會做的,兜兜轉轉的,沒得丟了本宮的臉!”
宋云昭笑而不語。
盧妃讓云裳去問話,查一查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現在看到宋云昭就來氣,別人若是遇上這種事情,要么是找御膳房的晦氣,要么去御前告狀,她倒是好,直接找到自己門上,莫不是真以為自己好欺負?
宋云昭看著盧妃宛若鍋底的臉,也沒再說什么,就坐在那里靜靜地等著,隱隱還能聽到殿外有聲音傳來。
盧妃繃著臉不語,故意不搭理宋云昭,原以為她多少會有點不自在,哪知道這一位毫無反應,這臉皮真是讓她佩服。
殿中氣氛詭異,殿外云裳問完話后臉色也不好看。
“娘娘,那宮女只說自己受人之托做事,但是不肯交代受誰的指使。”
宋云昭聞言神色微妙的看著盧妃,這宮女痛快承認是她做的,這就等于是把盧妃拉下水但是又不肯交代受誰指使,這豈不是要盧妃給別人填坑?
宋云昭決定燒把火,看著云裳說道:“那宮婢是不肯交代,還是不用交代?”
云裳的臉色微微一變,立刻看著宋婕妤道:“奴婢不敢有半字虛言,我們娘娘無緣無故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
“怎么會是無緣無故?盧妃的封號是因為我而沒有的,我們兩個可是有宿怨的。”宋云昭板著臉說道。
云裳被懟的一時無語,這話還真是大實話。
盧妃看著宋云昭,“你也不用陰陽怪氣,本宮要是真的針對你,怎么會作這種無趣的事情,用御膳房針對你,大題小做,上不得臺面,簡直是丟本宮的臉。”
宋云昭就看著盧妃一字一字的說道:“我與娘娘雖然關系惡劣,但是對娘娘的性子也算是有幾分了解,所以才上門問個清楚。只是,我雖然明白,但是外頭的人未必能信,娘娘,你說是不是?”
盧妃心在還能聽不出宋云昭的意思嗎?
這是要她自己去查!
“你倒是打得好算盤。”
“嬪妾只是給娘娘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罷了,御膳房如果能被人輕易插手進去,今日只是膳食上粗劣一些,可要是以后萬一有人做點別的手腳,娘娘您說咱們還怎么安心用膳?嬪妾只是一個婕妤,這種大事自然只能指著娘娘做主了。”
書中根本就沒有這個劇情,可見是因為自己而衍生出來的,換句話說就是針對她的。
宋云昭說的也沒錯,她一個婕妤也沒那么大的權力,想要整治御膳房壓根做不到。
但是她做不到,有人能做到,既然幕后的人把盧妃這個倒霉蛋扯下水,她就能借盧妃的手達到自己的目的。
盧妃沉默著看著宋云昭,心里想著,但凡自己能有她一半臉皮的厚度,也不至于封號都沒了。
“本宮幫你,能有什么好處?”
“娘娘這話說的,怎么會是幫臣妾,您這是幫自己洗清嫌疑。”
盧妃瞪著宋云昭。
宋云昭微笑以對。
那被買通的宮婢還在外頭跪著呢,她底氣足的很。
盧妃實在是不想看到宋云昭那張臉,黑著臉開始攆人。
宋云昭知道盧妃這是答應要查了,便十分滿意的起身告辭。
等宋云昭走后,盧妃對著云裳說道:“給本宮查,一定要把后頭的人揪出來。”
敢拿著她當刀使,她就敢剁了他的爪子。
云裳忙點頭應下,憂心忡忡的說道:“娘娘,這件事情宋婕妤會不會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
盧妃:……
這誰能保證?
就宋云昭那性子,她是摸不透。
瞧著主子的神色不太好,云裳小心翼翼的說道:“奴婢猜想宋婕妤既然先來跟娘娘知會一聲,想來應該不會扯娘娘后退。宋婕妤有句話說的對,以她現在的位份,想要查這件事情難免力不從心。她想借娘娘的手查清楚真相,應該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盧妃神色緩一緩,“你的話有道理,先去查了再說。”
云裳點頭轉身走就走了。
盧妃靠在椅背上面色陰沉,宋云昭想要利用她,那她就得討點好處回來,若是真的能查到幕后真兇,說不定就能在陛下面前請功,屆時封號興許還能要回來。
這么一想,盧妃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雖然不能一定拿回來,但是不做肯定拿不回來。
只要想想這段日子莊妃跟婉妃那嘴臉,她就郁悶的要吐血。
她當初就不該太沖動,現在后悔也晚了,只能從別的途徑找補回來。
宋云昭從翠微宮出來,遠遠地就能聽到御花園那邊有說笑聲傳來,頓時就想起插花的事情,她腳下的速度立刻加快,與西御花園背道而馳,經過長樂宮直接往忘憂宮的方向走去。
穿過長樂宮,走了一段路便是楚貴妃的瑤華宮如今空置,瑤華宮往南是婉妃的柔福宮,宋云昭不想與柔福宮那邊有什么交集,就走了瑤華宮這邊的宮道。
經過瑤華宮時,她側頭遠遠地望了一眼,楚貴妃曾經住在這里,古人講究東為上,所以楚貴妃住瑤華宮,三妃中的盧妃住在與瑤華宮一條線的翠微宮,隔著一座長樂宮,如今楚貴妃已經離世,曾經風光的舒妃變成了盧妃,嘖,這兩座宮殿不太養人啊。
想起楚貴妃不免想起定南伯府,定南伯府幫著宋清菡牽了武信侯府這樁婚事,肯定會有所圖謀,蔡氏母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這么個含著毒藥的果子也愿意吞下去。
定南伯夫人,她這個姨母,宋云昭對她沒什么觀感,如果硬要說的話,那就是一個精致利己主義者。
走著走著就到了東邊的御花園,沒幾步她就停下來,抬頭看著對面的人。
陸知雪:……
她面色有些僵硬,但是還是上前見禮,“嬪妾見過宋婕妤。”
宋云昭瞧著陸知雪的神色,心里想著現實的巴掌有多疼,從陸知雪這會兒的神色上就能看的清清楚楚,如今都能對著她彎腰了。
她也沒有為難對方的意思,“陸嬪不用多禮,起來吧。”
陸知雪還以為宋云昭怎么也得從口頭上戲謔她幾句,哪知道她沒有,微微松口氣的同時,心情也有些復雜。
“宋婕妤這是出來逛園子嗎?”
宋云昭有點意外,沒想到陸知雪居然主動跟她聊天,這可是太陽打從西邊升起來了。
“不算是吧。”宋云昭回了一句。
陸知雪一臉迷惑,什么叫做不算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宋云昭心思一轉,就對著陸知雪說道:“今日陸嬪的早膳用的可還愉快?”
陸知雪不知道宋云昭是什么意思,點點頭,“與平日一樣。”說到這里腦子里靈光一閃,“宋婕妤難道用得不好?”
宋云昭微微嘆口氣,“是啊。”
陸知雪驚愕,御膳房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惹她?
她在宋云昭身上接連踢倒鐵板,只要想想與她對上,就覺得頭疼腳疼渾身疼。
看著陸知雪的神色宋云昭滿意了,“我先走一步,不打擾陸嬪賞景了。”
陸知雪看著宋云昭遠去的背影,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快去查一查怎么回事。”
石竹大鬧御膳房的事情并未遮掩,玉秀稍一打聽就知道了事情原委,回來仔仔細細回了一遍。
陸知雪“嘖”了一聲,這可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就宋云昭那針鼻大的心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這里,陸知雪又想起宋云昭之前從西邊過來,自打進了后宮,她就恨不能窩在忘憂宮一步不出,今兒個居然出來放風,這明顯有問題啊。
再去查。
宋云昭去見盧妃也不是秘密,這一路上多少宮人都見到了,一打聽就打聽到了。
陸知雪就不懂了,御膳房那邊的事情,宋云昭去找盧妃做什么?
難道是盧妃做了什么?
瞧著宋云昭當時的神色,也不像是跟盧妃大戰三百回合的樣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知雪摸不到真相心癢難耐,就去找了馮云瑾,馮云瑾比她聰明,應該能猜到幾分。
馮云瑾不在衍慶宮,陸知雪等了她一會兒,這才見到了人。“
“你怎么來之前也沒送個話過來,知道你來我就不出去了。”馮云瑾笑著對陸知雪說道,陸知雪品級比她高,馮云瑾先行了禮,這才起身落座。
陸知雪看著馮云瑾就直接問道:“你知道今兒個早上的事情了嗎?”
“什么事情?”馮云瑾一臉遲疑的問道,“我用過早膳陳貴姬那邊就來請我過去御花園幫著摘花,一直忙到現在。”
陸知雪聽著馮云瑾還不知道,立刻就把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你說宋婕妤去找盧妃到底是為了什么?盧妃的封號都被她弄掉了,居然還敢上門,當時瞧著她氣色不錯,應該是盧妃也沒為難她,這可真是讓人好奇。”
馮云瑾很是意外,沒想到今兒個早上還出了這樣的事情,想了想這才開口說道:“御膳房無緣無故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這里頭必然有我們不知道的緣故。”
陸知雪神色不太好的說道:“你說御膳房都能有人伸進手去,咱們的飲食還安不安全,若是有人做點什么手腳是不是很容易?”
馮云瑾聽了這話哭笑不得,“你以為御膳房的管事是個傻子不成,真要是出點事情,他第一個就活不了,能做到管事的位置,也不是一點點的利益就能收買得了的。”
陸知雪點點頭,“你說得對,不然我可真是都不敢吃御膳房的飯菜了。但是,今日的事情,以你的意思,肯定是有御膳房的人被收買了?”
“不好直接肯定,但是忘憂宮的人去御膳房質問,應該是錯不了。”
“那會是誰下的手?宋婕妤去找盧妃,你說會不會是她?”
馮云瑾搖搖頭,“沒有證據不能肆意胡言。”
陸知雪知道馮云瑾的性子就是這樣,想了想又說道:“既然找上盧妃,肯定跟盧妃有些關系,就是不知道盧妃摻和的有多深了。”
馮云瑾贊同這一點,宋婕妤可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既然直接找上盧妃,必然是盧妃牽涉其中。
“宋婕妤既然已經處置這件事情,咱們不要摻和進去。我看著這件事情肯定不會到此為止,你也當心些。”馮云瑾開口說道,陸知雪遇上宋婕妤的事情就容易沖動,她不得不提點一二。
“我又不傻。”陸知雪起身說道,“你忙你的吧,我也回去了。”
馮云瑾把人送出去,瞧著她走遠了這才回去了。
御膳房發生的事情沒有故意遮掩,而且宋云昭又把消息傳出去,中秋晚宴前事情就傳遍了后宮,速度之快,真是一點也沒辜負她的期盼。
不是有人針對她嗎?
她就是要把事情放到明面上,讓人知道御膳房啊,未必就安全,大家可一定要小心謹慎。
這事兒傳到御膳房,可把御膳房總管給氣個倒仰,知道宋婕妤不是個善茬,但是也沒想到這么猥瑣。
這下好了,把御膳房架到了火上烤,他這里當真是里外不是人。
且不說御膳房管事的煎熬,宋云昭在忘憂宮梳妝備晚宴,特意挑了一件妃紅的宮裝,束了緙絲腰帶,將她纖細的腰肢彰顯的一覽無余。
宋云昭對著鏡子看了看,琢磨著盧妃看到她的腰大概表情相當精彩。
金釵玉鬢,美人嬌艷,紅唇一點,艷色無雙。
宋云昭很滿意,這回沒有等著皇帝一起前往清華殿,而是提前半個時辰就過去了。
清華殿一回生二回熟,宋云昭還未入殿,就聽到了殿中的歡聲笑語,應該是后宮諸人正在插花。
隨著宮人一聲唱和,宋云昭進了殿中,其他嬪妃立刻齊齊上前見禮。
宋云昭瞧著除了三妃人都全了,果然是熱鬧啊。
“諸位不用多禮,都起來吧。”宋云昭笑著進了殿,也不去管別人看她的目光,自顧自的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看著宋婕妤這架勢,眾人還以為她要過來湊趣,哪知道竟是躲得遠遠的。
大約是宋云昭這舉動過于明顯,其他人臉上的笑容都有些掛不住了。
宋云昭掃了眾人一眼,慢條斯理的開口,“你們忙你們的,我對插花一竅不通,就不過去幫倒忙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最后落在秦溪月跟陳貴姬身上,這二人一個是首先擺弄插花的人,一個是幫著陳貴姬吆喝的人,自然是以她們為主。
陳貴姬也看了秦貴嬪一眼,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她對上宋婕妤心里發憷。
秦溪月與陳貴姬對視一眼,笑著說道:“大家聽婕妤的話,該做什么做什么吧,婕妤這樣說自然不會責怪大家失禮。”
眾人聞言這才三三兩兩散了,安芳儀面無表情的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顯然沒有再與眾人插花之意。
安芳儀的座位就在宋云昭對面,兩人隔著過道,也沒有交談的意思。
宋云昭一直記得剛進宮時安芳儀為難甄美人的事情,早就懷疑安芳儀與秦溪月有什么關聯,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她也不可能主動與對方搭訕,這萬一要是個坑,還是她自己踩上去的,還不得嘔死。
韓錦儀坐在宋云昭身邊,輕聲說道:“你可來了,你一來我也能解脫了,我都說了不與她們一起,還非要讓我摻和。”
宋云昭知道有秦溪月這個貴嬪在,韓錦儀位份不如她,自然不能與她硬扛,“早知道這樣,我就叫著你一起來了。”
“可不是。”韓錦儀嘀咕一句,“下回再有這樣的事情,我可要避著點。你看這些人摘了這么多的花,也不知道那御花園給薅禿了沒有。”
宋云昭差點就被逗樂了,“禿了也沒關系,花匠肯定會換上新的。”
韓錦儀一想也對,輕嘆道:“也不知道多少銀子花出去。”
宋云昭微微頷首,“是啊。”
就像是她的忘憂宮每日也是要摘了鮮花插花瓶,宮里這么多嬪妃,需要的鮮花也不是少數,所以花園里的花不可能摘禿了還擺在那里,都是要換掉的。
書中可不會寫這樣的事情,但是穿到書中世界,很多規則就會自然顯現。就算是再敗家浪費,宋云昭也不可能置喙,皇家的體面表現在衣食住行各個方面,這不過是其中一角罷了。
說了沒幾句,就瞧著陸知雪朝這邊走了過來,韓錦儀驚訝的望著她。
陸知雪假裝沒看到韓錦儀的神色,跟宋云昭行了禮,就坐在一旁,開口就說道:“我也來沾沾宋婕妤的光,省的有人再來請我過去湊趣,煩不勝煩。”
宋云昭:……
她這里成了避難所不成?
“陸嬪若是不愿意,直接拒了就是。”宋云昭看著她說道,“以你的性子,難道這點事情還做不到?”
陸知雪臉色一僵,“我說了啊,但是有人就是聽不懂,我能怎么辦?”
懂了,被狗皮膏藥沾上,確實不容易撕下來。
這么一想宋云昭就樂了。
陸知雪:……
有什么好笑的?
呵,她就知道宋云昭就是想看她的笑話。
陸知雪板著臉坐在這里,韓錦儀看得一頭霧水,既然不高興還坐在這里干什么?
宋云昭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陸知雪處處看她不順眼,現在居然還來跟她湊堆,這是什么操作?
三人神色詭異,另一邊卻熱鬧喜慶,真是冰火兩重天。
秦溪月遠遠地看到陸知雪坐到宋云昭那邊時,臉上的神色就強壓著不露出分毫不滿,只是心里到底是有些薄怒,陸知雪真是不知所謂。
也不知道陸家怎么跟她說的,難道不知道現在壓住宋云昭才是最要緊的事情嗎?
她現在居然還跟宋云昭坐到一起,看起來像是交好的意思,難道這是陸家的意思?畢竟以前陸知雪對宋云昭是真的不滿至極。
“秦貴嬪,這些插好的花擺到什么地方?”陳貴姬小心翼翼的問道。
眾人齊齊動手,插出來的花很快就擺了十幾瓶,都堆在這里顯然是不行的。
秦溪月聞言看向陳貴姬,笑著開口說道:“我一時也沒什么好法子,大家有什么想法?”
甄美人站在眾人后一點也沒開口的意思,她身邊就是董貴人,董貴人眼珠一轉,瞧了甄美人一眼,想要說什么又咽了回去。
她的眼睛掃到馮小媛不由一亮,便開口說道:“馮小媛素來聰慧,想來能有好主意。”
馮云瑾察覺到大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疾不徐的開口,“董貴人真是愛開玩笑,我哪有什么好辦法,便是這插花我也是不懂的,就不給大家亂出主意,免得你們辛辛苦苦插的花倒給埋沒了。不過,董貴人如此喜愛插花,想來一定會有獨特見解,倒不如說出來聽聽。”
董貴人面色微僵,卻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定定神就道:“我也沒什么好想法,不過這些花擺在這里委實太多了,倒不如分散在殿中,給諸位添個景。”
這么多嬪妃,每個人的食案上擺一瓶,這些花就分開了,如果誰的花能擺在皇上的食案上,說不定就能入了陛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