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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月琴攔住鄒孝初,憤憤道,“為什么石郎和梅家定親了?你不是答應我了嗎?!”
鄒孝初把鄒月琴的手拂開,不耐說道,“鄒月琴,你在做夢吧?!即便沒有這件事你和石游平也不可能!”
鄒月琴這才反應過來,“你利用我!”
鄒孝初聳肩攤手,“你要這么想也可以,再說了,我從來沒說過這件事成了石游平就能和你定親。”
“鄒、石兩家什么情況你不知道?還在這做夢呢?!”鄒孝初看著蠢貨妹妹無情地戳破她的幻想。
鄒月琴委屈道,“我不管!我和石郎的事兒不成,你就別想有消停日子過!”
鄒孝初強壓住不耐煩說道,“我說了,這事兒不成。父親也不會同意的!你就別再異想天開了!”
鄒月琴上前恨恨地錘打鄒孝初,“你是美夢成真了,可是我呢!待花馥進門,我怎么辦!你還想讓你妹妹活嗎!”
鄒孝初抓住鄒月琴的雙手,不耐煩道,“哎呀!你放心,嫁進來就是我鄒家人,我是她丈夫,她能不聽我的?!”
鄒月琴用力抽回手,揉了揉手腕,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我看可未必,你和花馥就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那神女的心都放在石郎身上,我看你也是”
啪——
話音未落就被鄒孝初一巴掌扇了過去,發髻散開,右側臉頰的指印無比清晰。
鄒月琴不可置信地看著鄒孝初,聲音夾雜著委屈和哭腔,“你打我?!”
鄒孝初抻了抻發麻的手掌,冷笑道,“鄒月琴,管好你自己的嘴!”
說罷鄒孝初就離開了。
鄒月琴看著鄒孝初的背影咬牙跺腳。
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還惹上了花馥!
鄒月琴因為鄒家地位,在外也算是眾星捧月的對象。
花馥雖貌美有才,但在她面前也還是會給面子。
畢竟花家排第三,即使美名才名遠揚又如何。
兩人不說關系有多好多融洽,但也不算特別差。
她聽了鄒孝初的慫恿,把花馥約出來,畫舫上,鄒孝初便把被藥倒的花馥給……
算了,事情已成定局,她還是多想想自己吧。
梅三小姐,梅清……
梅清那個沒出息的,她能拆一次,就能拆兩次。
石郎除了自己,誰也不能娶!
鄒月琴冷笑,倏地感覺到臉上拉扯的疼痛,她連忙捂住臉,急忙邁步離開。
她得去敷藥,臉可不能毀了。
梅清身份的轉變,自然需要邀請各家夫人小姐前來,算是正面承認公開。
定親之前必須走的流程。
花馥和鄒月琴自然也在邀請之列。
花馥神色憔悴了很多,再美的花失了水分那也少了幾分顏色。
花馥坐在亭子里,看著被簇擁在人群中不知所措的梅卿卿,收回視線。
一旁的丫鬟無聲嘆了口氣,“小姐……”
花馥搖頭,眼中已經無淚。
她今天強撐著前來,就是想看看梅卿卿的模樣。
換了女裝的她確實很美。
花馥強牽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石郎應該也是喜歡她的吧。
在書院的朝夕相處,情分總比自己深。
另一側的鄒月琴注意力也全放在梅卿卿的身上,梅卿卿那雙如水霧的瞳眸,在女裝下更顯無辜,令人憐惜。
其容貌姿色比之花馥不相上下。
她這副不大氣的模樣,哪里拿得出手,如何配得上石郎!?
鄒月琴緊捏著帕子,暗罵一副婊、子相!
花馥看見鄒月琴,拿著茶盞的手漸漸收緊。
眼底暗芒一閃而過。
梅卿卿退學后便一心在家努力把缺失的禮儀補回來,每日按時到教養嬤嬤處報道,所以今日各方面還算拿得出手,不算特別失禮。
梅卿卿十幾年都是以男性的身份生活,平日里接觸最多的女性除了母親也就是兩個姐姐。
她對于女性的看法和處理方式還停留在男性身份時候的觀點,一時半會兒還沒法轉換過來。
梅卿卿對于小姐們之間的暗流涌動毫無知覺。
只滿心歡喜。
或許她能感受到,只是相對于另一件事,它們就如掉進海里的沙礫,在她心里激不起任何漣漪。
八月初五
鄒家給眾家遞了帖子,邀請適齡的小姐們明日前去城外的壹蟬居,鄒月琴在那開設裙幄宴。
得到這個消息的花馥喝茶的動作一頓。
丫鬟則氣憤道,“她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花馥放下茶盞。
心下冷笑。
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是想故技重施嗎?
只是這次,換成了梅卿卿……
你,躲得過嗎?
八月初六
微風輕拂,陽光明媚。
綠意一點一點蔓延,濃夏的韻味已經不知不覺層層暈染開。
它們從清淺柔美的花香水青,慢慢過渡成一幅潑了墨的重彩畫卷。
建安郡一輛輛寬大的馬車正駛出城外。
花馥把車簾放下。
她身旁的丫鬟疑惑問道,“小姐,我們為什么要來?”
丫鬟經過上次畫舫的事情后,已經有了后遺癥。
一直責怪自己,如果自己不大意的話,或許小姐就不會喝下那杯茶水……
可她又如何能夠甄別出那是一盞摻了東西的茶水。
花馥閉上眼睛往后一靠。
她此時的心情很復雜。
她知道鄒月琴的目的。
她就想看看,同樣的境地,梅卿卿是否跟自己一樣的結局。
她來或許就是想讓自己心里舒服一些而已。
當然,鄒月琴對她的這件事兒,等她進了鄒家,她會好好“幫”她的!
商賈之家的孩子,可是會算一筆好賬的。
壹蟬居
一片墨綠色的草地像一塊無瑕的綠氈,輕盈躍然地上,鮮艷的花兒競相開放。
清澈見底的溪水倒映著飄揚的垂柳。
梅卿卿扶著丫鬟緩慢下車,目之所及不僅是花草樹木流水,還有如百花競放的姑娘小姐們。
梅卿卿深吸一口氣,雖然回歸身份沒有以前那么自由,但是,只要想到她會一直和他在一起,她是愿意的。
梅卿卿這時恰巧碰見了走上前的花馥,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謝謝你退婚我才有機會?
她會挨打的吧?
花馥倒是先開了口,“梅三小姐,可還習慣?”
梅卿卿一笑,“確實有很多地方需要適應,過一段時日就好了。”
花馥勾唇淺笑,“梅三小姐是能進紫陽書院的人,這些對你而言自然不難。”
梅卿卿只笑不言,這個圈子太復雜,遠沒有在書院的時候來得輕松。
但她也沒必要和花馥解釋,畢竟兩人現在的關系很尷尬。
她從前的身份注定了她在這個圈子交不了什么閨中密友,不是不愿意,而是大家本就立場不一樣,何況她與她們受到的教育層次和理念也不一樣。
她以后和誰來往,多數都得靠著利益來維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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