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宋歡正從對面鋪子出來,就聽到二樓傳來異樣的聲音。
宋歡直接破門而入。
不遠處的掌柜聽聲,伸出手,緊張道,“哎!我的門!”
從里面拴住的門就被宋歡一腳踹倒在地,待她沖上樓梯時正好看到鄒月琴手中的剪刀飛出。
宋歡想也不想就把匕首抽出來直接打偏剪刀的飛勢。
宋歡看著倒地的梅卿卿,以及正在努力攔著瘋狂的鄒月琴的兩個丫鬟。
宋歡想也不想就直接過去抱起梅卿卿,對著兩個丫鬟說道,“跟上!”
兩個丫鬟連忙跟上,鄒月琴見她們離開,轉身就對花馥開啟攻勢,她沒忘記還有個花馥,宋歡聽見后面的驚叫聲,抓下珠簾上的珠子彈射過去。
鄒月琴雙膝跪地,腿上傳來麻意,花馥的丫鬟見此連忙留下一個人攔住已經沒有攻擊力的鄒月琴,另一個丫鬟扶著花馥下樓。
鋪子門口,花馥蒼白著臉看著那四道身影出神。
后面的那個丫鬟跟上,打斷了她的思緒,丫鬟連忙道,“小姐,我們趕緊去找大夫吧!”
花馥點頭,“綠腰帶我去找大夫,霓裳你跟上她們,那個宋歡,調查清楚。”
霓裳還想說什么卻沒敢說出口,只壓下心中的擔憂說道,“是。”
霓裳對著綠腰叮囑道,“你照顧好小姐。”
綠腰點頭。
石游平一行人急忙趕來。
石游平擔憂地看著一臉蒼白卻已經睡下的梅卿卿。
一旁的丫鬟說道,“公子,夫人已經沒事了,只是之后要好好休養。”
這邊,傅淵之看著宋歡,擔憂問道,“沒事吧?”
宋歡搖頭,“沒事,大夫說受了驚嚇,動了胎氣,接下來的時間要注意休養保胎。”
傅淵之點頭,“明日我們就離開吧。”
宋歡點頭。
醫館里的這一幕被門外的一雙眼睛納入眼底。
花馥正在喝藥,聽了霓裳的話后把碗放下。
宋歡和石游平的同窗有關系。
可惜時間太短了,沒能知道太多。
花馥腦中閃現宋歡在二樓那一手。
她會武功。
花馥面上出現了明悟的神色。
她突然笑出了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花馥拭去眼角的淚,突然問道,“鄒月琴呢?”
綠腰說道,“已經被帶回去了。”
花馥說道,“讓李丙看好她。”
她不會讓鄒月琴過得太痛快。
她要她慢慢失去自己想要的一切。
鄒孝初推門而入,快步來到花馥身邊摸著她隆起的肚子,神情緊張地看著花馥,“孩子沒事兒吧?”
花馥面上自若,帶起了平日慣有的微笑,聲音輕柔,“無事,好好兒的。”
鄒孝初舒了口氣,他已經從紫陽書院退學了,如今正幫著家里打理家業,人肉眼可見的成熟起來。
家里上上下下發生了很多事,如今他可是把這個孩子當做救命稻草了。
花馥突然不經意問起來,“你還沒從紫陽書院離開之時,知不知道你們書院學子身邊有個叫宋歡的人?”
鄒孝初皺眉,“你怎么突然問起他?你認識?”
花馥把今天的情況說了一下。
鄒孝初冷笑,“原來是個女的,難怪柳文若他們這么幫她。”
花馥見鄒孝初一副不愿意過多提起她的模樣也沒再多問。
她問他,只不過是想證實她的猜想而已。
因為鄒月琴的事兒,石家找上了鄒家,鄒月琴已經不能給鄒家帶來價值,不過鄒父還顧念一絲父女之情,給了賠禮算是為鄒月琴收拾爛攤子,不過,這也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梅卿卿醒過來后,宋歡就來告辭了。
梅卿卿面色比昨天好了很多,她愧疚道,“兩次了,多虧了你。”
宋歡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不必放在心上,你沒事兒就行,養好身體保護好孩子才是重中之重。”
梅卿卿回握宋歡,“好,我會的。下次見面還不知何年何月,只愿宋姑娘一切如心愿。”
宋歡笑,“你也是。”
這次回去,只有宋歡傅淵之以及阿弟。
顏六要留在建安郡。
原因是因為他師父,他師父生病了,身邊沒人照顧。
他在他師父身邊,從沒獲得的父愛從對方身上得到了,如今他想留下來照顧陪伴師父。
等他師父病好了,若柳文若明年上京趕考,他就同柳文若一起進京。
少了一個人趕車,就變成了阿弟和傅淵兩個人輪流,宋歡偶爾坐在車轅上,偶爾步行。
待過了南城后,宋歡三人就原路返回,準備去找三娃子他們。
待他們到了村口后,只覺得這個村更加荒蕪。
宋歡三人蹙眉。
山腳下,三娃子和曾爺爺的家門外,荒草長滿了院子。
阿弟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的聲音中帶著三分顫抖,他道,“阿姐,三娃子他們是不是搬家了。”
阿弟心里清楚,已經淪落到吃野菜為生的一家人怎么可能會輕易離開自己的家。
宋歡沒正面回答,大家心里都已經有了猜測。
她們被追殺,曾老一家如何能逃得掉?
“進屋去看看吧。”宋歡心情沉重。
屋里的擺設還是老樣子,只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還有一些蜘蛛網,原本桌子上的碗也碎裂在地。
很顯然他們不是主動離開的。
阿弟聲音哽咽,一時之間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無措喊道,“阿姐……”
宋歡拍了拍阿弟的肩,押下心中的哀傷,“沒事,或許他們逃了呢,還是有希望的。”
雖然希望渺茫。
阿弟帶著鼻音嗯了一聲。
而他們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南城不遠處的深林里,一副骨架做蜷縮狀。
枯骨腳旁有一個彈弓。
若是仔細觀察,他的手骨是呈抓握狀態,說明他死前還在用力抓握著一樣東西。
很有可能就是地上的那只彈弓。
而這幅骨架或許很久很久直至他消亡也不會見天日。
十二月中旬
他們到了滿城。
滿城因為朝廷的南糧北調使得他們的日子過得更加凄苦。
路有凍死骨不是開玩笑。
宋歡三人那是親眼目睹。
而滿城甘家已經不在,聽說甘云遠搬家了。
具體搬去哪里街坊鄰里并不清楚,只知道一夜之間就搬走了。
天氣越發寒冷。
趕路的速度越來越慢。
宋歡三人過年也是在外面過的。
一座破廟里。
他們距離陽江府還有兩日的路程,只是天降大雪,路面積雪快到膝蓋了,無法趕路。
他們冒著風雪這才找到了這處落腳地。
宋歡穿著蓑衣從外面背了一捆柴回來,凍得紅彤彤的手立馬伸向火旁。
傅淵之連忙把手牽過來,“這樣容易生凍瘡,我給你捂。”
阿弟則把視線放在阿姐拿回來的那捆柴上,把柴上的藤子解開,散在一旁熏干,這樣免得有太大的柴煙。
感謝昨天的同志們~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