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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破曉,大地朦朧,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萬籟俱寂。
突然村子上方一聲高揚的鳥叫劃破了這片寂靜,東方天際在這聲鳥叫聲中開始浮起一片魚肚白,大地也漸漸地在光亮中露出它的容貌。
宋歡沐浴在晨光之下,見著這幕略微出神,直至她回過神后,這才轉過身把還在睡夢中的眾人都踢醒。
“醒醒,醒醒,都起來了!”
莊強砰地一聲跌落在地,他揉了揉磕著的后腦勺,眼神迷茫地看著上方的江巢,疑惑道:“我怎么到床下了?”
江巢的腳微動,說道:“可能是你睡相不好。”
莊強撓了撓腦袋,臉上換上憨笑,“還真是。”
莊強爬起來,說道:“昨晚你睡得還好吧?”
江巢沉吟片刻后,只留下一句:“你比較適合一個人睡。”
大家醒后,吃些稀粥就出發了。
這個通道夏將軍已經派士兵來守著了,只要過了這個通道,到了那邊就可以開始籌謀燒糧的事情了。
一路上除了趕路的聲音就只余蟲鳴鳥叫聲。
經過一夜的休整,大家又恢復了精力,趕路的速度也提高了一半。
宋歡眼底的青黑更甚,在白皙的皮膚對照下,顯得她更沒精神,她走在前方,督促江巢的同時還會留意周遭的情況。
宋歡時刻保持警惕,她總有種感覺,偷襲這種手段,我們這邊想到了,難道對方就想不到?
只希望是她想多了。
同一時間,傅淵之已經和運送糧草的隊伍到達了襄平城。
傅淵之到達城門,他亮出了手中的令牌,城門守衛見此,恭敬行禮后立即放行。
傅淵之在襄平城沒有逗留,從南門進再北門出,直接向著本溪出發。
他因為馬上要見到宋歡的激動心情卻不知道將要被澆滅。
本溪隘口
武初安同高光舒已經七停七戰。
高光舒從一開始的士氣滿滿到現在的勉力對戰。
武初安有意折磨高光舒,在高光舒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在對方刀下的時候,又會被武初安用巧勁堪堪避開。如此這般,他已經在生死邊緣徘徊了很多次,已經不記得具體的次數了。
兩人的武器已經被丟在一旁,如今他們就是靠著自身,拳拳到肉地進行戰斗。
高光舒被武初安一飛腳踢起,武初安踢中了高光舒的小腹,高光舒雙手抓住武初安的腿,腳步匆匆向后退去,他下盤下沉的同時側身卸力,松手要把武初安摔倒在地上。
武初安仿佛早有預料,一踅,右腳踢起,直飛在高光舒的額角上,踢個正中,高光舒往后倒去。
武初安平穩落地,他等著高光舒爬起來。
高光舒躺在地上,耳邊的嗡鳴聲不斷,眼前的世界還在顛倒旋轉,他閉上眼睛緩了好一會兒,這才吃力地慢慢爬起來。
高光舒勉強站直,還有些微微晃動,他身上沾滿了泥屑,胸前起伏很大。
他眼神帶著狠辣,眉峰下壓,乍一看,已經貼近了瞳孔處,滲人的兇狠眼神鎖定住武初安。
高光舒握緊拳頭,關節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直至蓄力在手上后他邁出步子,朝著武初安再次揮拳而出,拳頭帶風,似呼呼作響。
武初安從容淡定,五指展開輕而易舉就接住了對方的招式。
高光舒不懼,他仰仗著自身力大的優勢出拳,一拳出得比一拳狠厲,猛攻武初安的要害之處。
武初安接招的同時,借著高光舒空有蠻力已經沒有多余精力注意其他地方時,他尋找合適的契機,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揮起拳頭向著高光舒揮去,拳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
在武初安本以為肯定會重重打在對方要害之處的時候,只可惜,居然被他閃躲開了。
高光舒發出冷笑,接著又繼續同武初安打下去。
夏桂剛剛睡醒,看著外面正打得難舍難分的兩個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當他感受到旁邊不善的眼神后,訕訕抬手擋住了自己的嘴巴。
寒誠見此這才收回視線,他不爽地直接踩上睡得正熟的史先生手上,用力蹍了蹍。
史先生直接叫出聲,聲音慘絕人寰,讓旁邊還有些打瞌睡的人瞬間清醒過來。
夏桂咽了咽口水,默默把腳往旁邊移了移。
按理說,他的官職比寒誠高,不應該這么懼怕他一個武安侯的跟班,可是,誰讓他自己之前……
唉,折騰來折騰去,不僅沒把武安侯弄下來,反倒還把自己弄成現在這般尷尬境地。
唯今的辦法就是暫避鋒芒,安安分分待著,不主動在武安侯跟前晃,現在已經不是之前刷存在感的時候了。
寒誠冷漠地從夏桂身上收回視線,再把視線投放在戰場上。
這時,一個兵卒急匆匆跑了上來,氣息不勻道:“大人,京城的糧草來了。”
寒誠聽言,問道:“到哪兒了?”
兵卒道:“已經到了。”
寒誠知道會有人來送糧,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傅淵之。
他想著羅郜昨天才把人家媳婦兒派去了玄菟郡,心里倏地升起了一絲同情。
“傅大人。”寒誠抱拳道。
傅淵之揖禮,聲音溫潤,回道:“不知如何稱呼將軍?”
寒誠道:“傅大人叫我寒誠就行。傅大人一路辛苦,不如先同在下去營帳休息片刻?”
傅淵之說道:“有勞寒將軍。”
距離通道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宋歡注意到了不對勁兒。
宋歡打了個手勢后,隊伍的人全都向四周散去,隱匿在叢林中。
不多會兒,一隊人馬出來了。
穿著打扮皆體現了對方是外族人。
江巢待在宋歡的身邊,當外族人出現的那一刻,他對宋歡的武功有了認識。
難怪隊伍里的人都服他。
宋歡蹙眉,眼底滿是擔憂。
這幫人身上有血跡,駐守在入口的那些人恐兇多吉少。
宋歡看向江巢。
江巢當然也看出了問題,他回看宋歡,眼底的意思很明顯,這幫人勢必要解決。
不解決,他們去毀掉糧草的優勢也不復存在。
宋歡羽睫微垂,她在衡量,衡量己方勝出概率。
直愣愣沖出去送死她是堅決不同意的,要是能有什么以少勝多的方法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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