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尾聲(大結局)第四百零四章尾聲(大結局)←→:
翌日朝會結束,齊良佐被齊元桑留了下來,兩人商討了一個時辰后,宋憶和傅淵之被召進宮中。
宋憶和傅淵之對齊元桑行禮后,齊元桑笑著開口道:“不必多禮,這次本宮和皇上還有父親能夠平安多虧了二位。”
傅淵之和宋憶表示不敢居功,都是武安侯的功勞。
武安侯自那天天明一行人便離開了宮中,現在已經不知去了何處。
齊元桑又特別官方肯定了武安侯的功勞,宋憶兩人的功勞也不可忽視。
客套話說完了后,齊元桑才進入正題,“傅大人。”
傅淵之躬身,“太后,在下已無官身。”
齊元桑眉尾上挑。
她不信傅淵之這么聰明的人不知道她的意思。
他這么說,明擺著是要拒絕為官。
齊元桑沉默了片刻后,心中嘆了口氣。
罷了,傅淵之假死欺君之事不可湮滅,若是強行留他在朝也怕有人心中不平,再生不平之事。
“傅淵之,你和你夫人前后假死,欺君罔上,此事你功勞也不小。本宮著你功過相抵,你覺得如何?”
傅淵之拱手,十分誠心:“多謝太后。”
齊元桑眼神轉而看向宋憶:“宋大人,經此一事,本宮想你進京成為皇上的先生,這些年你一直在各地為官,對于皇上來說由你來授課最為合適。”
此話一出,宋憶和傅淵之皆心中差異。
齊元桑給的官職太好了,甚至給了宋憶教導皇上的資格,成了皇上的老師,說得不好聽些,只要這輩子不作奸犯科,這個就相當于他的金牌,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宋憶很想答應,可是,“謝太后娘娘能給微臣這個機會,只是建安郡那邊,微臣還沒有……”
最起碼也得把建安郡的那些他還沒來得及處理的收個尾才行。
齊元桑有種非宋憶不可的決心,用著商量的口吻道:“本宮知道宋大人的意思,既如此,等宋大人在建安郡的委任結束后再回京任職吧。皇上現在也還小,等宋大人兩年后回來,皇上也可以跟上日程了。”
即便宋憶現在留下來,皇上該打的基礎還是得打,宋憶教還是別人教都差不多。
宋憶出宮后還去了一趟蘭府,同蘭輾甫說了一下太后讓他成為皇上老師的情況的同時還想再商量一下蘭嵐的情況。
蘭輾甫和老夫人表示既然宋憶他們兩年后回京,到那時一家人再團聚也不晚。
在宋憶和傅淵之離開京城的前一天,宋果和申屠子陵去了宋府,當是給倆人踐行了。
暢飲一夜后,宋憶和傅淵之坐上了青布小車在城門打開的時候離開了京城,在他們前行的方向,太陽升起,馬車仿佛在向著光的中心跑去。
青青沒有跟著一起去,她有身孕,只能慢慢坐車,跟著朝圜閣的商隊,不會有問題。
于栄之事是被迫,被誣陷的宋憶也表示不予追究,最后,于栄通判一職被免,最后被打發去了更鳥不拉屎的地方做那油水更更更撈不著的縣令。
于栄對此表示十分慶幸,好歹官職保住了。
于栄知道,這是宋憶幫忙求情了。
他從巷子現身,目送漸行漸遠的馬車。
心里默默祝福:
愿祝君此去如天風壯,滔滔岌岌風云起。
此時巴郡
巴郡附近的涪陵郡、江陽郡、巴東郡、巴西郡等幾個郡得了京城傳來的旨意,在一天時間,各郡郡丞調集兵馬將巴郡圍了起來。
黃禮賢聞風緊,撤呼,來不及,最后被抓個現行。
江州城有了都烏和筆硯生等朝圜閣的人,城門打開,里面那些人全被收押入牢。
最為震撼的是,江州城兵馬入城抓人的時候,有兵馬去了西側。
西側是從前的貧民窟的地方。
那些士兵來看到的第一眼便是一地的枯樹,上面掛著布條,風起會隨風飄揚。
那些烏鴉站在枝杈上,密密麻麻,仿佛自成了一顆黑色的樹,它們便是這棵樹的“樹葉”。
那些烏鴉時不時叫喚兩聲,在空寂的地方顯得異常響亮空曠。
等它們的聲音一落,一批烏鴉便從不遠處的一個大坑里飛了出來,而樹上的烏鴉則統一往大坑飛去。
為首的將領拍了一個步兵前去查探情況,等步兵回來后,才知道原來大坑里面都是尸體,多得數不勝數。
那些烏鴉是在輪番進食。
將領是打過仗的人,對比習以為常,只見他牽著牽繩,將馬調轉方向,下令道:“一隊守住這里,其他人跟本將走!”
幾個郡的兵力不是開玩笑的,巴郡在五天內被清理得差不多,其中江州城就花了三天的時間。
此次清理出了鹽十萬石,鐵更不用說了,多得把整個江州城街道堆放完都不止。
聽了這個恐怖數目的百姓都唾罵范家和黃家的人死太痛快了,否則,五馬分尸,凌遲處死都不為過啊!
在那些士兵清點數目的時候,筆硯生同都烏告別了。
他們是江湖組織,不能過多涉及朝廷之事,最好不要正面對上,否則后續就麻煩了。
他們雖然之前私下同朝廷也有聯合,但當時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標,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同憂相親,同欲為敵。
現在齊家的情況不一樣了,他們也自當收回手。
筆硯生此時一身輕松。
該做的都做了,他也該功成身退回建安郡領功了。
筆硯生抱拳對都烏道:“都大人,這段日子同您學到了不少,日后有機會再見。”
都烏笑著拱手一禮說道:“老夫的命都是少俠救回來的,日后有何需要幫忙的可去京城尋老夫,老夫盡己所能。”
筆硯生帶著人在江州城亂成一團麻的時候偷偷掩在那些被解放出來的百姓中溜了。
建安郡的一處府邸中。
宋歡懷里抱著哼唧哼唧在嗷嗷大哭的小奶娃。
另一旁的蘭嵐也是如此。
小糖寶來來回回看看這個弟弟看看那個弟弟,忙得不亦樂乎。
兩個孩子說來也是奇怪,只要一個哭,另外一個也會跟著哭,無緣無故,莫名其妙。
有說,那分開就不會了。
然而,并沒有。
兩個孩子的房間間隔兩個院子,老遠了,聲音都聽不到的那種。他們還是能默契的前后腳哭起來,也不知是不是投胎前這倆就是孿生兄弟。
今天這倆孩子哭得特別兇,宋歡和蘭嵐怎么哄也不行,直到下人來報,傅淵之和宋憶回來了。
等傅淵之和宋憶風塵仆仆回來的時候,兩個孩子的聲音也停了,他們大拇指塞在嘴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對面的人。
傅淵之和宋歡對視,傅淵之提起來的心在見到宋歡后終于緩緩落回實處,他一步一步踏出,直至宋歡跟前,他眉眼帶笑且閃亮,一把將宋歡和孩子摟進懷里。
溫馨的氣氛持續了好一會兒,宋歡被悶在傅淵之懷里,只聽到她甕聲甕氣道:“孩子你取名了嗎?你覺得蛋蛋怎么樣?”
傅淵之沉默了一會兒,把宋歡抱緊,下巴蹭了蹭宋歡的腦袋,說道:“好聽。”
宋憶牙疼地把蘭嵐母子仨拉走了。
蘭嵐微垂著眼。
怪不好意思的。
番外后面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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