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苗心說兒行千里母擔憂,就是囑咐再多也認為有沒有囑咐到的。肖楠看著陳苗去開車,他也跟著上了后車斗。
到了政府大院里找到負責人,把油箱加滿,還要了一桶油,人家還好心的給了加油的鐵皮桶。
出了縣城,陳苗開始研究地圖。要怎么走才是最近,最方便的路。
沈建峰這里剛剛結束戰斗。曾子文看著他眼睛都殺紅了,沒敢往跟前湊,就等著他自己平復下來才行。
接起電話。“好,我知道了,我能聯系到那邊會告訴他們。
嗯,我知道,有羅秉元跟著陳同志不會有什么危險。”
沈建峰聽到羅秉元和陳同志兩個詞,剛剛有點放松的神經立馬的又緊繃起來,他瞬間竄過來“我媳婦?”
這時候曾子文已經放下電話。“子墨告訴我你媳婦去俄國進糧食,讓我聯系北邊的同志。”
沈建峰皺著眉頭,“這個女人就不能消停一點?”
“你錯了,她比你要看得遠,現在已經著手安排糧食了。”
“好好的在家里帶著孩子不好?”沈建峰嘟嘟囔囔的說,真的怕媳婦有啥危險,老毛子可是厲害,去那么危險的地方干啥?
這個插曲讓沈建峰從戰場上的戾氣消散了。
“現在好了?”
沈建峰點頭。他現在心里一直在罵娘,那就知道那幫混蛋不會遵守約定。
就在他們在關鍵的時候不抵抗的行為就知道一定不會好。
“究竟怎么回事?”
“他娘的。手上沾了同胞的血我差點控制不住。”
曾子文嘆氣。“誰也不愿意,他們也是迫不得已的。”
“狗娘養的,我恨不得去暗殺他們。”
“你想的倒是挺好,只不過你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
沈建峰也知道自己也就是想想。就那個怕死的勁頭自己還真的沒有機會。
“好了,你去休息吧。現在他們還沒有什么大動作。”
沈建峰站起來還沒有等到他離開電話響了,沒有辦法休息不成連夜行軍。
沈建峰一邊走一邊擔心自己那個傻大膽的媳婦。現在這么亂,那幫人可以說喪心病狂,將來要是有被他們遇到一定會有危險。
還有就是國軍的探子非常多,媳婦做的那些事情不可能他們一點消息也不知道。
是真的擔心她,身邊只有羅秉元,已經了解他的一些消息。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不過身體畢竟有一些殘缺。再說了一個人就是再厲害,能挺得住一隊人嗎?
沈建峰越想越焦躁,這個娘們怎么就不聽話?
想到這里嘆了一口氣。“其實在家里也不一定安全,國軍那邊也許會去家里找她的麻煩。”
“連長你說什么?”
“沒有。”緊張的已經自言自語了,要是能遇上她讓她跟在自己的身邊吧。
可是又舍不得,還是想她安生的生活在這個世上。
夜里行軍的速度一點也沒有減緩,上面給的時間太少。
沈建峰他們連剛才出擊,這次被安排到了后面。
聽到了槍聲以后沈建峰馬上安排自己的人從側面前進。
“二龍,帶著你們班去偵查。”
沈建峰在不斷的下著命令,他帶著自己的兄弟們迅速前進。
作為營里的先鋒,他們擁有最好的武器,當然要沖在最前面。
曾子文看到了沈建峰過來前面交給他。
通過這一段時間的磨合,戰士們已經非常了解連長的作風。完全聽指揮,跟在連長的后面就行。
沈建峰明白這是想要阻止他們前進。這是在拖延時間,知道那邊的時局一定不好。
越是這樣就越要沖。他本來就有不要命的沖擊。這樣情緒很容易就帶動后面的士氣,現在只有沖一條路。
知道只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必須要沖破這里。
迎著敵人炮火沈建峰感覺到身邊兄弟倒下。他知道這樣肯定是不行,他一個動作沖過去。
后面的手下都被嚇壞了。看著連長這么沖過去,那就跟著連長一起沖。
這場戰斗持續了兩個小時,損失慘重,但是對方更加慘,這次的收獲還不少。繳獲了兩門迫擊炮,重機槍十挺。
沈建峰紅著眼睛看著手下的兄弟們“祖國和人民不會忘記咱們。”
他感覺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心疼,這是跟在自己身邊的兄弟,還是那么年輕。
他們鮮活的面容還在腦海里。他的眼睛越來越紅。
“連長,你的傷該處理了。”
沈建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的傷口,這次夠幸運,要是沒有動了那一下傷口就是自己的心臟。
那以后就見不到媳婦兒子了。
突然間他害怕了,在外面這么多年也經歷過死亡,以前從來就沒有怕過,可是這次他害怕了。
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間害怕那種恐懼是來自心里。
他看著自己的手掌,和小鬼子怎么拼殺都不會有這種情緒,可是現在手上沾的國人的血。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要這樣?
衛生員沖過來拉著沈建峰“沈連長,你的傷必須馬上處理。”
他甩開了女衛生員的手,“走吧。”
曾子文的意思是想要讓他就在后面和傷員在一起。
沈建峰的態度非常堅決一定要在前面,還是他沖鋒連的在最前面。
曾子文也是真的沒有辦法。沈建峰的倔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他就是這個性格。
在一天以后和大部隊匯合。有半天時間修整。
曾子文去開會,回來也給他們幾個連長開會。
“這次咱們算去匯合了。對了,有你老家的人。”
這話是對著沈建峰的說的。
“老家的?知道名字嗎?”
“小伙子非常的靈,我見了一面,說叫陳江。”
“陳江?”
“營長我去見見?”
“認識啊?”
“可能是我小舅子。”
“嗬,那你去見見吧。”
沈建峰就是受傷,脊背一樣挺的直,他著急,想要確定那個陳江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小舅子。
上次見到媳婦時間太短,有很多話都沒來得及說。
他過來正好碰上李文全和陳江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