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

039 遺產都給徐星光

第39章

吃過早餐,徐星光拿出輪椅來,準備帶著徐慶年出發去倉山鎮。見狀,徐澤清趕緊去到老人房,親自將徐慶年背出門,送上車。

落座后,徐慶年盯著突然變得孝順起來的徐澤清,他譏諷道:“從我癱瘓后,這是你第一次背我。”

知道徐慶年是在諷刺自己,徐澤清并沒做聲,他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

這會兒正是上班的時候,左鄰右舍們看到這一幕,都感到驚訝。

隔壁的張哥站在自家院門口,扯開嗓子問徐澤清:“老徐,好久沒見到徐校長了,這是怎么了?”

徐慶年癱瘓多年,鮮少出來曬太陽,突然看見徐澤清背著徐慶年上了車,像是要遠行,不免會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好的狀況。

老張表情微變,壓低聲音說:“徐校長病情加重了?”所以這是要送去醫院?要準備后事了?

徐慶年笑呵呵地解釋道:“我們家星光前段時間不是醒了嗎,她決定回學校繼續讀書,剛好她媽在倉山鎮那邊有套房子,離學校近,準備搬過去住。”

“老爺子年紀大了,舍不得孫女,執意要跟星光一起去倉山鎮那邊修養。沒辦法,咱們當孩子的也只能隨了老爺子的心愿,就找了個護工去那邊照顧他。我這不是送他們爺孫倆過去么?”

住在這個小區的人,誰都清楚徐家那些破事。

原來的許夫人去世后,尤靜秋便迫不及待地帶著孩子搬進了徐家。鄰居們嘴里不說,但心里都認為,早在許夫人離世前,徐澤清跟尤靜秋就勾搭上了。

自從尤靜秋他們娘仨嫁進徐家后,徐慶年就鮮少出來曬太陽,不用想也知道他這是遭到了新兒媳的嫌棄跟冷落。

沒有了親媽的徐星光,就成了徐家多出來的那個女兒,搬出去倒更自在。同樣不受兒媳待見的徐慶年,搬出去了也更省心。

大家雖然看透了這件事的本質,卻也不會明面上譴責徐澤清跟尤靜秋兩口子。誰讓尤靜秋養了個有能耐的姑娘,成了褚家繼承人的女朋友。

如果尤明月將來能順利嫁入褚家,那徐家就成了褚家的親家。在這種情況下,大家也不想得罪徐澤清。

老張點點頭,奉承道:“倉山鎮是個風景優美的地方。星光那丫頭懂事又孝順,有她陪著,徐校長這心情一好啊,說不定身體也會硬朗些。你們當兒子的,有心了。”

徐澤清謙遜應道:“身為孩子,這都是應該做的。”

將徐澤清的表演看在眼里,徐星光只覺得滑稽,一路上并不說話。徐慶年靠著椅背,也在假寐。

車子抵達倉山鎮街尾,停在219號樓門口。

徐澤清剛將車熄火,突然聽到徐慶年說:“你現在娶了別的女人,愿意給別人養孩子,但我不做活菩薩。我決定將我跟你媽留下來的存款,全部留給星光。”

聞言,徐星光跟徐澤清同時扭頭望向徐慶年。

爺爺從小就想要個男孫子,總念叨著有個男孩才能續徐家的香火,徐星光真沒想到老爺子會將財產留給她。

“爺爺,那些錢我不需要。”老人家辛苦存下來的錢,她拿著良心難安。

徐澤清并不惦記徐慶年那點存款,對他而言,那點存款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但徐慶年的做法,實在是令徐澤清頭大。

哪怕老爺子的財產并不多,那也不能只給星光一個。尤驕陽跟尤明月只是明面上的私生子,實際上卻是徐家的血脈。

一旦被尤靜秋知道徐慶年將全部遺產留給徐星光,卻沒給自己兒女半分錢,一定又會將家里鬧得雞犬不寧。

徐澤清苦口婆心地跟徐慶年講道理:“爸,驕陽跟明月入了咱徐家的戶口,那就是咱徐家的孩子了。能當一家人也是緣分,身為爺爺,你多多少少還是給他們分一點。把財產全部留給星光,傳出去會遭人議論,也會影響咱們徐家的聲譽。”

“不妥?”徐慶年眼睛一瞪,繼而罵道:“可笑,你要給別人當便宜爹,我可沒興趣當便宜爺爺!我老徐家的錢,只留給徐家的人!怕遭人議論,你就做不出發妻剛死,就另娶新妻的事!”

徐慶年只是身體癱瘓了,不是腦子癱瘓了,口才跟思維依然敏捷。

“你先不要臉,就別怪我不要皮。”老徐家的聲譽,早就被徐澤清跟莫音書兩口子敗完了,還好意思跟他提徐家聲譽。

其實,尤靜秋剛嫁進徐家的時候,為了獲得公公的認可,也曾親自端茶遞水服侍過徐慶年幾天。

但徐慶年始終看不上尤靜秋的為人秉性,她明知道徐澤清剛喪偶兩三月,就亟不可待地搬進徐家。身為女人,她這樣做就不道德。

因此,徐慶年對前來討好他的尤靜秋,始終沒有過半分好臉色。每次,他都能讓尤靜秋強笑著進房間,含著淚出房間。

后來尤靜秋破罐子破摔,索性就不出現在徐慶年面前。

因此,就算徐澤清今日把嘴皮子說破,徐慶年都不會同意將遺產分給那兩個孩子一個硬幣。

見徐慶年心意已決,不會改變。徐澤清感到胸悶氣短,但也無濟于事。徐慶年無奈地嘆道:“爸,你這樣,我不好跟靜秋交代。”

徐慶年則說:“我看你死后,也不好跟星光她媽交代。”

徐澤清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

徐星光坐在旁邊,徐澤清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分,他只能用力捏緊方向盤,努力壓制自己的憤怒。

徐星光盯著徐澤清那為難的模樣,心里卻在想另一件事。

前兩天,她便將徐澤清跟尤明月兄妹的頭發寄給了一家親子鑒定機構,算算時間,明天就該出結果了。

她對親子鑒定結果,十分期待。

“下車吧。”

將徐慶年跟他的東西都送進屋后,徐澤清便迫不及待地離開了。

他坐上車,剛啟動車子,抬頭就看到隔壁那個姓霍的單身漢,拎著一袋生活用品,朝著家的方向走。

見霍聞安沒發現自己,徐澤清主動搖下車窗,并沖霍聞安露出了一個虛偽的笑容。“聽左鄰右舍說,霍先生剛回倉山鎮不久?”

徐澤清的潛臺詞是在告訴霍聞安:我知道你坐過牢,也知道你才回來不久。

霍聞安懶得搭理徐澤清,他拿出鑰匙直接去開院門。

剛在老爺子那里憋了一肚子火氣,此刻又被一個小混混無視,徐澤清終于找到了開炮對象。他沖著霍聞安的背影,語氣不善地說:“小子,我女兒是少年作家,你這種人,離她遠點。”

徐星光模樣漂亮,徐澤清擔心霍聞安會對徐星光產生不該有的想法。

徐家花費十多年的金錢與精力,將徐星光培育成少年作家,可不是為了讓她嫁給這種小混混的。

盯著指尖的鑰匙,霍聞安突然低聲詢問道:“我是哪種人?”他是真的有些好奇呢。

徐澤清不需要思考,張口就說:“一個混吃等死,進過監獄的勞改犯!你就是那種在底層社會掙扎一輩子,也別想挺直脊梁骨的人。”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是壞的。

“是么?”霍聞安慢吞吞轉過身來,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手槍,黑幽幽地槍口就對著徐澤清的臉。

他說:“那有沒有人告訴過閣下,不要輕易招惹我們這種在底層社會混日子的混混?”

看到槍,徐澤清瞳孔猛地急縮成兩個小黑點,渾身汗毛頓時立了起來。

再看清霍聞安眼底冷靜克制的殺意,徐澤清額頭都冒出冷汗來。

霍聞安猛地扣下扳機,徐澤清下意識用手抱住頭發出臨死前的慘叫——

“啊!”

呲!

一股冰涼的水液,射在徐澤清的太陽穴上。

徐澤清一激靈。

水、水槍?

徐澤清頭靠著方向盤大口喘氣,聽見外面那混混彬彬有禮地說:“只是小孩子的玩具罷了,閣下連這也怕?”

徐澤清當然不怕小孩子手里的玩具槍,但他怕殺人犯手里的玩具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