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

120 無情無義的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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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聞安坐在窗戶邊,將老爺子罵霍無畏的情形看在眼里,唇邊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倏然響起,朝茶幾桌方向瞥了一眼,眼尖地看見了‘小星星’三個字。“是少夫人的電話。”

鄭烈快步走過去拿起手機,恭敬地遞給霍聞安。在霍聞安的地盤中,鄭烈他們這些下屬,都直接明目張膽地管徐星光喊少夫人了。

因為他們發現,每當他們提到少夫人的時候,掌舵就會更平易近人一點。

他們這位半只腳踏進閻羅殿的掌舵,唯有少夫人才能令他拾起重回人間的興趣。

霍聞安接通電話,剛喊了聲星光,就聽見徐星光說:“你心情似乎還不錯。”哪怕隔著手機,徐星光也能輕易感應到霍聞安的心情。

霍聞安是個很注重隱藏內心情緒的人,能輕易被徐星光讀懂情緒,并非徐星光擁有讀心術,而是他給了徐星光了解他內心的特權。

見徐星光猜中了自己的心情,霍聞安唇角彎得更深了一點。

“還好。”霍聞安說:“剛把老爺子氣跑。”

“看來你跟你爺爺關系還不錯。”

那她準備見面禮的時候,也該用心一些。

“你那邊進展如何?不是說今天要去研究所報道嗎?”霍聞安知道徐星光在帶領夏國研究所,研究尸蜈蚣。

但并不清楚她所帶領的研究所具體叫做什么名字,也不清楚該研究所的位置。

徐星光應道:“已經報道了,也跟同事們見過面了。”

聞言,霍聞安像是個女兒第一天去公司上班的老父親一樣,絮絮叨叨地問她:“同事們性格如何?能愉快相處嗎?你有按照我說的,給他們準備見面禮嗎?”

徐星光盯著她辦公桌上的誘香草藥粉,告訴霍聞安:“當然準備了見面禮,還不便宜呢,他們肯定喜歡。”

“那就好。”

徐星光沒正事的話,是不會主動給霍聞安打電話的,料到她打電話來是有要緊事要過問,霍聞安便問徐星光:“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在工作中遇到什么麻煩嗎?”

徐星光問了霍聞安一個跟工作內容完全不相干的問題,“阿醉,你是資深電影迷,我有個問題想要跟你請教。”

徐星光連‘請教’一詞都用上了,霍聞安下意識正襟危坐,洗耳恭聽,“你講。”

“聽到crer這個名字的第一瞬間,你想到的是什么?”

“crer?”霍聞安稍作沉吟,便說:“許多電影中都出現過這個名字,但能給電影迷留下深刻影響的,一定都是電影名作中的角色。”

“就像我們提到annbal這個角色,第一瞬間會想到食人狂魔漢尼拔,當我聽你提起crer時,我腦海里第一瞬間浮現出的是電影《tetranw》。”

“tetranw?”楚門的世界?

徐星光雖不是資深電影迷,但也曾觀摩過這部電影,不過因為魂穿多個世界,導致她對現實世界的記憶十分模糊。

她已經記不清里面的內容了,但還能記得一個大概的故事設定框架。

身為編劇跟作者,他們對故事框架的印象,總是深刻的。

徐星光不解地問道:“《tetranw》中,有個叫做克里斯托弗的人嗎?”

“當然。”霍聞安提醒徐星光:“還記得那個領養了tran的老人嗎?就是創造了eaaven島,導演了整個真人秀節目的老頭子。”

徐星光完全不記得了。

見徐星光在沉默,霍聞安便猜到徐星光對這部電影并不了解。

霍聞安很有耐心地為徐星光介紹了那個老頭子的身份,以及他對男主角的影響。

最后霍聞安說:“外面的世界,跟我給你的世界一樣的虛假,有一樣的謊言,一樣的欺詐。但在我的世界里,你什么都不用怕。”

“在男主角發現自己所處的世界是假的,是一場真人秀時,克里斯托弗便對男主說了前面那句話。”

“你只需要知道,克里斯托弗就是整個真人秀的導演,他便是男主角tran的上帝。”

“原來如此。”徐星光說:“今晚我會抽空仔細看一遍電影。”

霍聞安則好奇地問道:“突然跟我詢問這個做什么?”

“想要解我心中困惑,這事跟我工作內容有關,恕我不能跟你透露更多。”徐星光是個有原則的人,事關夏國機密,哪怕是霍聞安,她也不會跟對方透露。

霍聞安非常欣賞徐星光這份公事公辦的態度。

思念如潮水,似微風,一股腦地沖向霍聞安,霍聞安脫口而出:“什么時候來看我?”

這話跳躍得太快了,但徐星光向來偏寵霍聞安,她說:“這個月內。”

這個月還剩二十天就結束了。

“好,我等你。”

“嗯,上班了。”徐星光直接就撂了電話,沒有絲毫猶豫。

霍聞安盯著被掛斷的手機,皺了皺眉,撇嘴罵道:“無情無義的渣女。”

這樣的渣女,可不能放出去禍害別人。

禍害他一個就夠了。

放下手機,徐星光走到碎紙機前,她撈起里面那堆殘渣,任由它們從指縫中滑落。

“克里斯托弗,操控著楚門命運的上帝”

她猛地張開右手,松開所有紙屑。“難道,滅生門的門主,是想要打造一個受他掌控的eaaven島?”

將這個猜測藏在心里,徐星光拿起書桌上的誘香草盒子,邊往外走,邊打開通訊儀,通知研究所全體成員去辦公室開會。

在徐星光來之前,會議室都被擱置著,沒人進去過。

收到消息,大家紛紛停下手里的工作,抓緊時間來到會議室。

他們到時,徐星光已經在里面等著了。

注意到每個人座位前面的桌面上,都擺著一個香薰小盒子。金耀陽有些好動,他拉開自己的椅子,一屁股剛坐下,就伸手撈起香薰聞了聞。

“好香啊!”

金耀陽笑瞇瞇地望著徐星光,他說:“徐隊,這是什么?香薰嗎?”

6號研究員周遲,是個享受生活的精致男人,他拿起那香薰仔細嗅了嗅,若有所思地說:“這種香薰氣味,我還是頭一次碰見,氣味真不錯。”

周遲問徐星光:“徐隊,這該不會是你帶給我們的見面禮吧?”

不等徐星光回應,俞可便說:“嗨,徐隊整這么客氣,搞得咱們都不好意思了。咱們入職那會兒,可沒有送見面禮的習慣。”

俞可朝副隊長花俊俏眨了眨眼睛,“副隊,要不咱們今晚出去吃頓火鍋,就算是互送見面禮了?”

花俊俏被問的一蒙,下意識朝徐星光望去。

他們的經費,都是做研究的。這吃火鍋,是不能碰經費的。

花俊俏說:“那今晚我請大家吃火鍋?”

“想吃火鍋?”徐星光慷慨一笑“好說,今晚我請大家吃火鍋。”她看向花俊俏,不容置喙地說:“我是隊長,理應我請。”

花俊俏覺得不太妥,“徐隊,你都給咱們準備見面禮了,再讓你請吃火鍋,太破費了。”

“這的確是我給你們的見面禮,不過”徐星光伸出食指,隔空點了點金耀陽,提醒他:“小心點,可別被它喚醒了你體內的尸蜈蚣。”

聞言,金耀陽趕緊放下了香薰盒,而其他成員則都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王澤發指著面前的香薰小盒子,難以置信地問徐星光:“徐隊,你是說,這東西能喚醒潛伏在寄生者體內的尸蜈蚣?”

其他人也都看著徐星光。

“這里面裝的是由我獨家配置的誘導劑,其中有一種叫做誘香草的藥粉,是尸蜈蚣最喜歡吸食的營養藥。沒有哪一只尸蜈蚣,能抵擋住誘導劑的誘惑。”

冰冷一笑,徐星光說:“尸蜈蚣天性嗜好殺戮跟毀滅,因此,它們有著極強的破壞力。但同時,他們也天生嗜好誘香草。”

“既是天性,就無法抵抗。生化武器再強大,也只是人為制造的武器罷了,并非高智商生物。”

得知面前這個像是香薰的小玩意兒,竟然能喚醒寄生者體內潛伏的尸蜈蚣,全體研究人員都感到匪夷所思。

他們看徐星光的表情,更顯得敬佩崇拜。

就連年紀最大的王澤發,也是滿眼感慨地凝視著徐星光。

夏國能得徐星光,實在是大幸啊!

望著大家面前的香薰盒,徐星光告訴他們:“近期,莪們研究所將同衛生局合作,在夏國舉辦一次公益性質的全國公民體檢。屆時,會號召所有公民都來參與,讓他們都近距離嗅到誘香草。”

“需要注意的是,寄生者嗅到誘香草后,他們不會出現明顯的反應特征,但他們的血檢數據會出現異常。各位的任務,是要在最短時間內,審核清楚所有公民的血液體檢數據。”

說到這里,徐星光看向7號研究員俞可,“俞可,你是我們組電腦技術人才,我需要你做一個血液數據篩查網,能智能篩選出所有血液體檢異常者,且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盯著俞可那雙像是永遠都睡不醒的瞇瞇眼,徐星光神情嚴肅地告訴他:“任何一個寄生者被放過,都可能導致一座城市被摧毀,俞可,你明白你工作的重要性吧?”

俞可頓覺自己亞歷山大。

但俞可恰恰就是那種壓力越大,動力就越強的人。

他咻地一下站起身,向徐星光行軍禮,大聲說道:“請隊長放行,我一定會嚴謹對待工作!”

點點頭,徐星光問他:“約莫需要幾天時間?”

俞可說:“五天。其實編寫程序很快,但我需要反復地測試,得確保萬無一失后,才能交付給大家。”

“行。”

“其他人都出去,金耀陽留下。”

被點名留下的金耀陽,表情都僵了。

他下意識挺直后背,等花俊俏他們離開辦公室,這才忐忑不安地抬頭,看向了徐星光。“徐隊,我做錯了什么事嗎?”

他有種小學時候做錯事,被班主任留下來訓話的無措感。

“別緊張,我們聊聊。”徐星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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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一般都沒有好下場,幾乎每個員工被‘聊聊’后,不是被迫離職,就是被調理崗位。

金耀陽更緊張了。

他雙手藏在桌底下,不停地扣玩手指,等了好片刻,才聽見徐星光說:“你是小組最年輕的。”

金耀陽頓時神氣了些,他驕傲地點了點頭,承認了,“是啊,我32歲,是整個研究所除徐隊之外最年輕的了。”

“他們都叫我小金。”

小金小金,年輕多金。

徐星光悶著笑,她說:“但你的學歷跟專業能力,也是他們中最差的。”

聞言,金耀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瞬間萎靡下來。

他眼珠子一轉,沒什么底氣地辯解道:“我年輕嘛,年輕沒經驗,等我再大幾歲,就能跟前輩們一樣厲害了。”

“可隨著年紀增長的,不止是經驗閱歷,可能還有啤酒肚。”徐星光盯著金耀陽微微鼓起的腹部,忍著笑說:“我看你這肚子,不能再大了啊。”

金耀陽是真的被徐星光給傷到了,他像是鵪鶉低著頭,聲音嗡嗡:“徐隊,攻擊外貌可不禮貌。”

“行了,不逗你了。”徐星光一秒變臉,又成了嚴謹的徐隊長。“你應該清楚,你之所以能進入23號機密研究所,是因為你特殊的體質。”

金耀陽錯愕不已,他裝作鎮定,詐唬徐星光:“我的體質?我的體質有什么特殊之處?”

徐星光直言道:“你是病毒免疫體。”

金耀陽瞪圓了雙眼,下意識回頭朝門外望去。

確認沒有其他人在,金耀陽這才起身湊到徐星光旁邊坐下,做賊似的詢問徐星光:“徐隊,你連這個都知道?”

徐星光伸出食指,抵在金耀陽額頭上,將他推開了些。“你中午吃了蔥油餅?”

金耀陽尷尬了一下,趕緊退開了兩米遠。

盯著金耀陽那微微發胖的身體,徐星光開門見山地說:“你是我從數以萬計的候選者名單中,親自挑選出來的,我當然清楚你的情況。”

聞言,金耀陽這才意識到,徐星光就是他的伯樂。“原來是徐隊選中了我。”

金耀陽自己也清楚,他那點高不成低不就的實力,沒資格跟王澤發他們這些真正的醫學大佬呆在23號研究所工作。

自己為何能進入23號研究所,一直都是金耀陽想不通的疑團。

直到這一刻,他才弄清事情真相。

“你是病毒免疫者,就算是尸蜈蚣也無法進入你的體內潛伏成長,我挑中你,便是看中你體質的特殊性。我有個辛苦的任務,需要你去辦。”

說白了,金耀陽就是病毒界的bg。

被徐星光重用,金耀陽感到榮耀,他朗聲說:“徐隊,不管做什么,刀山火海,您吩咐一聲,我就去辦,義不容辭!”

“口號喊得挺響。”徐星光示意他不要激動,等金耀陽恢復平靜,徐星光這才平鋪直敘地說道:“這次全民大篩查,聲勢浩大,一定會引起尸蜈蚣背后主使的注意。”

“為了便于操控尸蜈蚣,主使者會在每一只尸蜈蚣誕生之初,給它們設置一個專屬的程序代號。一旦背后主使察覺到了我們的意圖,難免不會提前喚醒尸蜈蚣,操控它們另尋寄生者。因此,我決定將隔離寄生者的任務交給你。”

“只有你,沒有被尸蜈蚣寄生的危險。”

金耀陽聽得熱血沸騰。“徐隊,感謝你的提拔跟信任,金耀陽定能完成此項任務!”

他嘿嘿地笑了起來,傻樂個不停,“我外婆對我寄予厚望,她就盼著我能造福百姓,積福行善。我終于也能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

受金耀陽情緒影響,徐星光心情也雀躍了許多,她說:“等你成功完成任務后,就可以把你的喜悅分享給你外婆了。”

“那一定的!”

接下來,徐星光在靳云海的陪同下,前去拜訪了衛生部的部長。

衛生部部長早已收到總統辦公室發來的文件,他表示會全力配合徐星光他們研究所的動作。

但他并不知道徐星光他們研究所的工作核心,只知道全球出現了一種新型病毒,這種病毒的危害性很大,需要提前篩查出病毒源,盡快解決安全危機。

有衛生部門的配合,夏國便展開了一場全國性的公民健康大篩查。

普通民眾并不知道這場健康篩查的背后還藏著不為人知的隱情,就連那些大家族的族人,都對此一無所知。

這日,是夏侯家族一月一次的家族晚宴。

夏侯商攜妻子張知意回到駝鈴峰,先去了父母的小院坐了會兒,等弟弟夏侯瑾回來,再一道前去家族宴廳聚餐。

夏侯瑾最近談了個高顏值的尤物女明星,聊得正火熱,為了讓女朋友開心,特意帶她飛去國外大購物了一場。

他剛抵達機場,就馬不停蹄地回了駝鈴峰。

夏侯瑾再亂來,也不敢錯過家族聚會日。

見夏侯瑾帶著一身胭脂香味歸來,張毓瑤嫌棄地扇了扇鼻子,吐槽夏侯瑾:“你掉進花園里了?一身的香味。”

夏侯商出賣弟弟毫不留情,他說:“他最近談了個娛樂圈的女明星。”

“又換了女朋友?”張毓瑤氣不打一處來,“你能不能學學你哥哥?要么不談,要談就談個能穩定靠譜的對象?女朋友換得這么快,小心得病!”

“媽,你還是不是我親媽啊!”夏侯瑾被張毓瑤后面那句話氣得不輕。

張知意在一旁默默聽著,沒有參與。

夏侯瑾雖是個花花公子,卻從不搞強占那一套,他跟那些女子都是逢場作戲。用金錢換美色,都是你情我愿,她不予評價。

張知意不開腔,不代表她就能躲過張毓瑤的主意。

張毓瑤望向張知意,又將老話題重提:“你跟老大年紀都不小了,這婚都結了好幾年了,跟你們同一年結婚的那幾家的孫子孫女都上幼兒園了,你倆打算什么時候生孩子?”

張知意是翻譯官,這幾年事業心重,真不想要孩子。

夏侯商剛坐穩渝江城城主的身份,他還想去爭一爭東部洲洲主的位置,暫時也不想要孩子。

張毓瑤奈何不了自己的兒子,就把火開向了張知意。

柿子都挑軟的捏,張毓瑤只能捏張知意。

夏侯瑾見母親將怒火對準了大哥跟大嫂,他便松了口氣,還不忘朝大哥投去‘輪到你挨罵’的看戲眼神。

夏侯商捏著張知意的手,下意識跟母親解釋:“媽,我跟知意這幾年想先奔前程,等前程穩定了,再考慮孩子的事。”

“你閉嘴!”張毓瑤拔高聲音,對夏侯商吼:“你明說,你是不是不行,所以才一直沒動靜?”

夏侯商:“”

很好,一般家庭,若是兒子兒媳婚后多年不生孩子,當婆婆的都會質疑兒媳生育無能。

他們家倒是與眾不同。

夏侯商又羞又惱,不好反駁,但也不能承認。

好在傭人前來傳話,說人都到齊了,老夫人跟老先生都準備前往宴會廳了。

張毓瑤這才收起一身怒火,起身對三個不省心的孩子說:“今天先饒你們一回,你們奶奶最近身體好些了,待會兒吃飯都給我注意點,別做錯事說錯話,惹她不開心!”

洛湘月對夏侯家族的影響力不言而喻,張毓瑤跟丈夫誰都盼著母親多活幾年,最好是能撐到洲主換屆選舉之后。

能參加家宴的,都是夏侯家嫡系后輩,以及為夏侯家族做出過較大貢獻的旁系族人。但他們全部聚在一起,也有一百多號人了。

夏侯家族整體是徽派建筑,但家族宴廳樓卻是后來建造的奢華建筑。寬闊的大宴廳中間,擺著一張巨型圓桌,可容納120人。

大家坐在一起,都很有分寸地交流著,顯得熱鬧又不吵鬧。

夏侯懷歸推著坐著輪椅的母親,陪著父親最后入場。

見老家主跟老夫人進場,大家都站了起來,“家主,夫人,小公子。”

“都坐。”

夏侯雄跟夫人洛湘月坐好后,夏侯懷歸這才坐下。

兩位老人家入場后,宴廳的氣氛便拘謹安靜了許多。

傭人開始布菜,等布菜結束,洛湘月忽然提起了一件不相干的小事:“聽說,衛生局要辦一場全國公益性質的體檢。”

“是有這事。”大兒子夏侯懷才問洛湘月:“媽,你也聽說了這事?”

點點頭,洛湘月說:“既然是全國性的,那大家都去吧。”

聞言,許多人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一名五十多歲的男人,不以為然地說道:“用的著都去嗎?咱們有家族醫院,每年都會定期去做一次身體檢查,沒必要去參加衛生局組織的體檢活動吧。”

他們中許多人都不打算去呢。

夏侯家有自己投資創辦的醫院,平時誰身體不舒服,都不需要去公立醫院,直接去自家醫院檢查就行了。

衛生局的檢查設備,都不一定有他們醫院的先進。

聞言,正有人打算點頭附和那開腔之人,便注意到老夫人輕挑起眉梢,眼神銳利地望向那開腔之人。

他叫夏侯琢,是夏侯雄的侄子。

被老夫人沉默地凝視著,臉上都長了兩道褶子的夏侯琢,竟有種雙腿發軟的感覺。“嬸嬸,我說錯話了嗎?”

宴廳中靜得不可思議,誰都看得出來,老夫人動怒了。

洛湘月問夏侯琢:“夏侯琢,你明白全國性這三個字,代表著什么嗎?”

夏侯琢隱隱猜到自己犯了什么錯了。

洛湘月聲音冷厲地說道:“全國性,代表著在夏國疆域內,所有受夏國聯盟政府領導的公民,都沒有特殊性。無論是我,還是別人。”

洛湘月皺眉,問夏侯琢:“是誰給了你錯覺,認為身為夏侯家族的人,就能擁有不去參加體檢的特權了嗎?”

夏侯琢面色蒼白。

而其他族人則都繃緊了神經,呼吸都不敢放重了。

在洛湘月發威時,夏侯雄一般都選擇裝透明人。他也覺得家族中這些人,有些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是該好好敲打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