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

133 他是真正的霍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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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霍滄海早就查清了事情的全部經過,矜持端莊了一輩子的安達利爾,終于卸下了她那堅硬的盔甲,撲進霍滄海的懷中放聲大哭。

“霍滄海,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我有罪啊!那是我們唯一的孩子,他那樣地信任我,愛我,可我卻引狼入室,害他被殺。”

“霍滄海,我罪無可恕啊!”

聽到安達利爾的懺悔,霍滄海心里難受不已。

他捧著安達利爾的腦袋,嘆息著說:“莉莉,你失去過一個孩子,又是難孕之體。為了懷上攬月,你受盡了苦頭。”

“放艾利克斯登島,的確是你做錯了。可是莉莉,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攬月的人,攬月沒了,你比我更痛苦。”

“我又怎么能責怪你呢?”

說到這里,霍滄海也潸然落淚。

凝視著安達利爾依然風華貌美的容貌,霍滄海向命運低下了他高傲的頭,“我老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我陪不了你多久了。莉莉,放過你自己,好嗎?”

“別讓我連死,都死得不安心。”

聞言,安達利爾更加悲愴,她緊緊拽著霍滄海的短衫,難過地呢喃道:“霍滄海,你若再年輕三十歲,或者我早上三十年,那該多好。”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安達利爾上大學時,曾學習過夏國文化。偶然一次看到這句話,她還覺得那些詩人是在無病呻吟,如今,她成了詩中人,才知其中無奈。

20歲那年,在王室活動上初遇霍滄海時,安達利爾只將他當做一位厲害的長輩。

他們都說,霍滄海是如何如何的殺伐果斷,不近人情。可他看到她靠近時,卻第一時間滅了煙,向她露出溫和淡然的笑,并稱呼她:“莉莉。”

印象中,霍滄海從沒有對她說過喜歡二字。

但工作繁忙日理萬機,鮮少跟y國王室打交道的他,卻頻繁地出現在王室活動中。每一次見面,他都展現出他儒雅成熟的一面,并冷靜克制地喚她:“莉莉。”

安達利爾察覺到了霍滄海對她的愛。

她倒不覺得惡心,或是違背道德,只感到意外罷了。

霍聞安跟徐星光都沒有見過三十年前的霍滄海,才會覺得他是老牛吃嫩草。

事實上,盡管霍滄海那年已經六十歲了,可他看上去頂多也就四五十歲的樣子。他談吐舉止高雅,一舉一動得體頗有分寸,他愛得禮貌而克制,他是真正手握重權,卻紳士克制的男人。

在他那的人格魅力前,年齡根本不算硬傷。

安達利爾還打聽到,霍滄海曾有過一段各取所需的婚姻,但即便沒有愛情,他仍然對發妻做到了忠誠跟尊敬。

而他的發妻去世已有五年,但他的身邊卻沒有出現過任何異性。

男歡女愛對他而言,像是不存在。

身在霍滄海這個位置上,他能做到這個程度,這更令安達利爾心生敬意。

原本,安達利爾真以為霍滄海是無欲無求之人。

但隨著接觸的次數增多,安達利爾才知道,霍滄海并非無欲無求,因為當他喚她莉莉的時候,眼神會變得幽深一些。

當他看到她跟年輕的男士高談論闊時,他喉結吞咽的次數會增多,抽煙的頻率會變慢,咬煙蒂的次數卻會增多。

那煙,成了緩解他焦慮嫉妒的道具。

而她,成了他唯一的情欲。

安達利爾雖被霍滄海的個人魅力所折服,但她早已心有所屬。對霍滄海的心意,安達利爾總是裝作毫不知情,每次見面,都禮貌得體地喚他一聲霍叔叔。

但,在混亂戰場,當她在瀕臨死亡之際,看到單槍匹馬闖入混亂戰場,紅著雙眼,腳步堅定走向她的霍滄海時,她聽到了心動的聲音。

他們都說,她是被霍滄海囚禁的金絲雀。

可她是寧死都不做囚鳥的公主殿下。

能讓她心甘情愿當霍滄海的金絲雀的原因只有一個,她愛他。

“霍滄海。”安達利爾說:“我會跟你一起走的,我會陪著你。”

她的兄弟姐妹老的老,死的死,父母也早就雙亡。唯一的孩子因她牽連慘遭屠殺,摯友的丈夫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羈絆。

她再活著,也找不到新的意義了。

霍滄海最怕聽到安達利爾說這種話,他板著臉呵斥她:“胡鬧,這種話以后不許再說了!”

安達利爾欲要跟霍滄海爭執,這時,春叔兜里的手機忽然響起。

春叔接聽了電話,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春叔表情千變萬化。

等那頭的人匯報完畢后,春叔這才俯身對霍滄海說:“先生,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宋熾那孩子的親子鑒定報告結果出來了。”

霍滄海情緒沒有絲毫欺伏,他平靜地說:“宋熾是霍云生的孩子吧。”

宋熾那長相,一看就是霍云生的孩子,錯不了。

春叔表情有些怪異,他應道:“宋熾的確是大先生的孩子,不過,他的母親并非霍欽幽,而是大夫人。”說后面這話的時候,春叔的態度有些遲疑。

聞言,霍滄海也是一愣。

安達利爾這些年雖然困在獨子去世的悲痛中不能自拔,但對霍云生那一家子的破事,也有所耳聞。

得知宋熾才是霍云生和謝錦云的孩子,安達利爾錯愕地看向霍聞安,詫異指出:“那霍聞安,又是誰的孩子?”

安達利爾盯著霍聞安妖冶俊美的臉,她篤定地說道:“霍聞安跟云生那孩子,長得如此相似,他們一定是父子關系。”

“他總不能是霍云生那個情人的孩子吧?”安達利爾記不住霍欽幽的名字,只能用‘情人’來代替對方。

霍滄海搖頭,當場否定了安達利爾的推測。“不可能。”

霍滄海說:“確認霍聞安跟霍云生的親子關系后,我曾親自審訊過霍唯。他交代得很清楚,說霍欽幽在得知霍云生要結婚的消息后,主動找他幫忙復仇.”

這事,說來話長。

霍滄海一共有四個孩子。

發妻鄭嬌娥為他生了三個孩子,安達利爾為他生了一個孩子。老大霍云生,老二霍銀亭,老三霍江河,老四霍攬月。

其中,只有霍銀亭是女孩。

此外,他還有個養子,叫霍景宸。

霍景宸與霍銀亭少年時便互相愛慕,后來霍景宸主動跟霍滄海求娶霍銀亭。霍景宸是霍滄海養在身邊的孩子,知根知底,他很放心地將女兒嫁給了霍景宸。

遺憾的是,霍景宸早年間為保護霍滄海,英年早逝了。

而霍滄海剛才提到過的霍唯,就是霍景宸唯一的遺腹子。因此,對霍景宸留在這世間唯一的血脈,霍滄海格外的寵愛。

他這個外孫霍唯,與霍云生的情婦霍欽幽,也曾有過一段露水情緣。

霍欽幽是霍家旁支所出,她祖宗往上數幾代,也曾為霍氏財團效忠過。只是后輩不太成器,一代更不如一代,漸漸地便遠離了霍氏財團。

霍氏家族的后世子孫,大多都定居在夏國。

霍唯幼年時,便隨母親霍銀亭搬到了夏國渝江城定居。

他跟霍欽幽是初高中同學,一直暗戀著霍欽幽。

霍唯本打算在高三畢業晚會上跟霍欽幽告白,卻沒想到,霍云生那段時間恰好去內陸找霍唯玩,也對霍欽幽一見鐘情了。

霍云生是花花公子,很容易便追到了天真爛漫的霍欽幽。

霍唯見霍欽幽跟霍云生成了情侶,他心里滴著血,卻還是選擇祝福他們。可他沒料到,他當做女神一樣珍愛的女人,竟被霍云生當做玩物一般戲弄。

因此,當霍欽幽得知霍云生要結婚的消息后,她決定找霍唯幫忙復仇。

霍唯雖然答應了霍欽幽的請求,但出于私心跟報復,霍唯故意刁難霍欽幽,要給他生個孩子。

霍欽幽那時候已經自暴自棄,沒怎么猶豫便答應了。

霍欽幽為霍唯生了一個女兒,卻是個腦癱患兒。霍唯是醫生,他清楚腦癱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便提議將那個孩子安樂了。

霍欽幽假意答應,但她初為人母,于心不忍,還是偷偷地將孩子送到了倉山鎮的孤兒院。

后來,霍欽幽便以霍唯女朋友的身份,搬到了神隱島。她知道霍云生喜歡玩刺激的,便故意勾引霍云生跟她玩婚外情。

霍云生果然中招。

霍云生雖然愛玩,卻也是個謹慎的男人,每次都做了安全措施。但他再小心,也有事后處理不及時的情況。

霍欽幽便是趁他疲憊時,偷偷地弄走了他的種子,并在霍唯的幫助下,懷上了霍云生的孩子。

因為不知道霍夫人懷的究竟是男孩還是女孩,霍欽幽特意讓霍唯給她試管了一對龍鳳胎。

懷孕后,霍欽幽以她懷上霍唯孩子為借口,主動跟霍云生提出斷絕來往的要求。

霍云生的確喜歡刺激,但卻不敢跟孕婦亂搞。

因此,當霍欽幽提出斷絕來往的提議后,霍云生便欣然同意了。

霍唯是醫生,又在島上醫院工作。霍欽幽身為霍唯的女朋友,她當然也能去醫院做產檢。

在得知霍夫人懷的是男嬰后,霍欽幽毅然決定入院做引產手術,霍唯幫她拿掉了那個女嬰,替她保住了男嬰。

在霍欽幽的設計下,她在住院期間,跟前來做產檢的霍夫人‘偶遇’并成為了朋友。那時,霍夫人得知霍欽幽失去了一個孩子,難過得不行,還買了一只小烏龜,替她去放生祈福。

這也是為何,時隔多年,當霍夫人知道霍欽幽的所作所為后,會那般仇恨她的原因了。

后來不久,在霍家家宴上,霍夫人跟貌美年輕的婆婆安達利爾竟然同時發作,并在同一天誕下了兩名男嬰。

得知霍夫人生產的消息,霍欽幽也打了催產素,將孩子的預產期提前了十天。

等醫生給兩個男嬰抽了足底血,送去做檢查時,霍欽幽便讓霍唯幫她把孩子掉包。剛出生的嬰兒,長得都差不多,加之又都是一家人,被掉包了,他們也沒有發現。

霍欽幽在醫院又住了幾天,確認霍云生跟霍夫人都沒有發現孩子被掉包的事,霍欽幽便悄悄地離開了神隱島。

那之后,霍欽幽跟霍唯再無來往。

直到十多年前,霍滄海意外碰到了一個長得像霍云生的少年,將他帶回神隱島,為他和霍云生做了親子鑒定,確認他們是父子關系后,霍滄海這才意識到孩子被掉包了。

一番嚴查,才查到霍唯的頭上。

望著霍聞安那張酷似霍云生,卻比霍云生更顯的妖冶魅惑的俊臉,霍滄海一時間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安達利爾提議道:“也許霍唯當初沒有說真話,要不,我們再將他帶來神隱島,重新審問一遍?”

霍滄海卻有些猶豫,他說:“銀亭去世時,曾求我放過霍唯那孩子,我答應過她,不想再為難那個孩子了。”

霍滄海算是晚婚,他30歲才迎娶鄭嬌娥。

他55歲那年,鄭嬌娥便因病去世了。

鄭嬌娥去世那一年,霍云生23歲,霍銀亭21歲,三子霍江河剛滿16歲。

霍滄海雖是高壽,可二女兒霍銀亭只活到56歲便病故了。去世前,她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霍滄海能放了她的孩子。

那時,霍唯一直被囚禁在神隱島的地牢中。

年紀上來了,霍滄海的戾氣也沒早些年那么強了。霍滄海就這么一個女兒,女兒臨死前的愿望,霍滄海又怎么忍心拒絕呢?

霍滄海最終答應了霍銀亭的請求。

霍唯得到自由后,便第一時間離開了神隱島,回到了他在渝江城的家。

“讓醫院那邊,重新再為聞安做一次檢測。”霍滄海說完,這才想起來要詢問霍聞安的意見,“聞安,你可愿意?”

霍聞安似笑非笑地望著霍滄海,他說:“做唄,不管我是誰的種,都不影響我現在擁有的一切。就算你想要把我從這個位置拉下來,你也沒那個力氣了。”

霍滄海被他噎得一陣難堪。

剛才聽他們提到霍唯,霍聞安忽然想起一件小事來。

霍聞安說:“我記得,霍唯被囚禁前,一直在搞人體實驗。當年,你們帶人去抓他問話的時候,他那屋子地下室里,還關著一個年輕的實驗體呢。”

那會兒霍聞安剛回神隱島,自己都沒站穩雙腳,也管不了別人的死活。他將那實驗體從地下室里帶出來,將他送去了醫院,就沒再管對方了。

這會兒想起來了,出于關心跟好奇,霍聞安便問了一句:“那男子,后來怎么樣了?”

霍滄海早就不記得那孩子的情況了,便問身后的春叔:“霍唯屋子里那個實驗體,后來怎么處理的?”

春叔說:“他么?也不知道霍唯往他身體里注射了什么,他在醫院住了幾年,醫生都沒能治好他。三年前,他跳海自盡了。”

聽到這個結果,霍聞安眸光微暗。

他腦海里閃過那個實驗體的身影來。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他五官長得其實很清秀俊雅,只是被霍唯管得太久,被不停的注射藥物,所以身體狀態十分糟糕。

霍聞安靠著椅背,冷笑道:“惡人壞事做盡卻有人愛,可憐人到死都無人問津。呵,這世道,沒天理。”

聽懂了霍聞安的嘲弄,霍滄海也不搭腔。

說白了,陌生人的死活,他根本就不在意。

他現在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問題——

霍聞安到底是霍云生跟誰的種?

“星光,咱們走吧。”霍聞安是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

聞言,徐星光站起身來。

“公主殿下常年受心病折磨,這才導致精神恍惚,容易情緒崩潰。如今,一切都說開了,想必殿下的身體也不會有大礙了。”

徐星光打開她掛在霍聞安輪椅上的帆布包,從里面取出一塊用帝王綠翡翠雕刻成的平安墜子。

那墜子挨著安神木樹根存放了一段時間,身上有著一股濃郁的安神木氣息。

將平安墜遞給安達利爾,徐星光說:“殿下,這墜子經特殊藥材熏過,有鎮神清靈的作用,您可以每天戴著它,對你的身體會有幫助。”

安達利爾斷定自己這病是好不了了,但她還是很感激徐星光的好意。

安達利爾用雙手接過墜子,手指剛觸摸到墜子,便感受到了絲絲涼意,鼻息間也縈繞著一股讓她安心的香氛。

安達利爾詫異地看了眼徐星光。

意識到這墜子可能真有神效,安達利爾有些欣喜。“這是個好東西,謝謝你了。”

“不客氣,殿下送給我的見面禮,我也很喜歡。”該聽的八卦已經聽完了,該送的禮物也送了,徐星光毫不留念,推著霍聞安就要走。

“我跟聞安就先走了。”

“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安達利爾還挺喜歡徐星光這孩子的。

她是誠心想要留徐星光一起吃飯。

霍滄海聽見安達利爾邀請徐星光吃飯,心里感到意外。

他就知道這丫頭對安達利爾的脾氣。

徐星光這性格,跟年輕時候的安達利爾太相似了。

徐星光惦記著葉明羅那邊的情況,也沒心情吃飯,便婉拒了安達利爾的邀請,推著霍聞安就走了。

安達利爾目送他們離開,她說:“她會一直留在島上嗎?”

霍滄海瞇了瞇眼睛,答非所問,“如果你喜歡她,我可以讓她留在島上。”

安達利爾了解霍滄海的手段,明白他所謂的‘留’,必然是強勢不講理的做法。

搖搖頭,安達利爾說:“不用了。”

“嗯。”

霍聞安身體還病著,精神不太好,去攬月宮跑了一趟,早就有些精神不濟了。

徐星光將霍聞安先送回了掌舵府,陪他睡著后,便換了一身衣服,自己驅車去醫院。

她抵達醫院時,都黃昏時候了。

夕陽西下,海風習習,住在附近小鎮上的孩子們,都在醫院前方那片海灘上撿貝殼,挖螃蟹。

徐星光將車停在路邊車位上,沒進醫院,而是找了張沙灘椅坐下。

她從帆布口袋里,找到一盒鐵罐薄荷糖,剛吃了一顆,就有幾個小孩兒跑到了她的面前。四五個小孩子,有男有女,在海邊長大的他們都有著蜜色的皮膚,笑起來時,牙齒特別白。

“美人姐姐,你吃的是什么啊?”

這怕不是吃糖長大的,嘴巴怎么這么甜?

徐星光一股腦地倒了一把糖,問小朋友們:“想吃嗎?問問你們家長準不準,準的話,就來我這里拿。”她才不會隨便給小孩子發糖呢。

小朋友便跑到各自家長那邊去問個明白。

最后只有兩個小女孩回到了徐星光身邊,還指了指遠方年輕的家長,說:“我媽媽說了,可以吃美人姐姐的糖。”

徐星光朝他們家長望去,見他們長得有幾分眼熟,便猜到他們應該是醫院里的醫護人員,或者是霍家嫡系的后輩。

他們認識她,才對她放心。

徐星光便將那把糖分給兩個小朋友。

她看著小朋友們赤腳在沙灘上跑,突然嘟噥道:“好想生個小朋友啊。”徐星光活得太久了,內心孤獨得太久,看到這樣可愛懂禮貌的小孩子,難免會有想法。

但,一想到養小朋友比養頂級藥材更需要用心,徐星光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比起養孩子,還是養養藥草更容易。

手機響了。

徐星光接了電話,葉明羅在手機里激動地說道:“師父,你在哪兒啊?”聽這語氣,檢測應該是出結果了。

她告訴葉明羅:“我在醫院外面的沙灘上,看夕陽,你過來這邊找我,我們當面說。”

葉明羅聽見徐星光這平靜的語氣,便問徐星光:“師父,你就不好奇檢測結果嗎?”葉明羅的語氣聽上去很興奮,像是遇到了一件多么有趣的事,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同人分享。

徐星光卻說:“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聞言,葉明羅一愣。

轉念想到對方是藥農星,是自己那神通廣大的師父,葉明羅又釋然了。“師父,你等我,我馬上就來。”

葉明羅拿上檢測報告,馬不停蹄直奔沙灘。

葉明羅這兩天就泡在檢驗室里,累了就在醫院小床上睡會兒。來見徐星光時,他仍是那副花襯衫搭配寬松沙灘褲,腳踩夾趾拖鞋的摳腳大漢裝扮。

身上的襯衫睡得皺皺巴巴,下巴上的胡須沒來得及修剪,更顯得邋里邋遢。

但他的眼睛卻亮晶晶的。

“師父!”葉明羅一屁股坐在徐星光身旁,他故意對徐星光搖了搖手里的文件袋,考驗徐星光:“師父不妨猜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倒要看看,徐星光是否真的猜到了真相。

也許師父只是在吹牛逼呢。

徐星光笑了笑,盯著那文件夾,篤定地說:“霍聞安是霍家人。”

葉明羅切了一聲,“他那模樣,能不是霍家人嗎?這個不算,再猜!”

星眸微瞇,徐星光望著前方那片被夕陽染成橘紅色的海平面,她有些感慨地說道:“在遺傳學上,有一種比較罕見的現象,叫做父親同側基因座遺傳。”

從徐星光口中聽到‘父親同側基因座遺傳’這個遺傳學名詞,葉明羅翹起來的頭發忽然就塌了下來。

“我靠.”葉明羅朝徐星光豎起大拇指,崇拜地感慨道:“師父果然厲害!”

所謂的父親同側基因座遺傳,指的是同一個父親的兩個孩子,遺傳了親代同側的基因座配子。

因此,在給這兩個孩子做基因鑒定的時候,會出現所有基因座位點都有同一個相同配子的情況。

這種情況下,兩個孩子的基因鑒定結果,就跟親子鑒定結果相同。

“所以。”徐星光閉上眼睛,滿面復雜地說道:“阿醉哥哥不是霍云生跟大夫人的兒子,他是霍滄海跟公主殿下的兒子,他才是真正的霍攬月。”

“是這樣沒錯。”葉明羅用力搓了搓臉,恍恍惚惚地說:“你都不知道,當我將阿醉的DNA跟霍老爺子的DNA放在一起做對比,發現他倆的基因檢測完全符合父子基因鑒定的結果時,我當時人都蒙了。”

“為了謹慎起見,我又調出了公主殿下的DNA,確認他倆是母子關系時,我的心情比玩云霄飛車還刺激”

葉明羅用文件袋蓋住臉,罵道:“這他媽算是什么事!老子活了三十多年,頭一次遇到這種猜猜我是誰的兒子的荒唐事。”

不愧是百大財閥世家之首的霍家,真是會玩!

早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