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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張姐的叫喚聲,王氏趕忙讓周氏去幫忙。
王小夏的確是感覺到一處傷口破裂,只能慢慢地將張姐從身上放下來。
“大嫂,我來背張姐。”周氏上前彎下腰把人給背起來。
“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張姐很是抱歉地看向大家。
周氏搖了搖頭說道:“張姐,莫要這么說,昨晚若是不姐夫護著我們,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對,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走慢一點也無礙,反正也還早。”孫青毛已經把這對夫婦當成了自家人,因為只有自家人,才會鋌而走險地護著大家。
眾人都點了點頭,王小夏捂著滲血的傷口吐了口大氣,隨后跟著大家繼續往前走。
走到那片林子外面的時候,周氏實在是走不動了,只能把張姐放下來,扶著一棵樹喘了會氣。
王小夏也有些累,她眼皮子在打架,最后還是撐著扶起張姐一步步走向他們找到的山洞。
此時,花花和老花已經在山洞口候著,看著他們上來,都高興地迎了上來。
來到山洞之后,王小夏一群人停下來坐了一會,老二他們開始生火,之前他們上山砍了些柴火堆放在山洞里,幾天的柴火還是有的。
鍋碗瓢盆也都帶了上來,附近有個小水溝,不過,山上都有積雪,暫時用不上。
中午把饅頭熱了熱,扔下兩根大骨頭熬上一鍋骨頭湯,一群人圍在火堆前吃上了午飯。
午飯過后,所有人都沒閑著,山上冷,柴火越多越好。而且,他們若是要在這里住上幾個月,山洞還得做個門,里面還得隔出幾間小屋子,不然那么多人住起來也不方便。
吃過午飯之后,王小夏跟老二去附近挖一些藥材,其他人開始忙碌,撿柴火,砍樹,大家都沒閑下來。
就連劉屠夫和張姐都在旁邊撿起了柴火,想著能做多少就多少。
唯獨老大坐在火堆前,他想不明白,爹既然回來了,為何不直接回家?
孫九洲找了機會湊到老大身邊,老大激動地拉住了他的手,熱淚盈眶地喊道:“爹!”
“小子,你認錯了,我不是你爹!”孫九洲不想承認。
老大卻是非常執著說道:“若是爹不認我,我就讓爺爺他們過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兒子?”
好吧!
這小子還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孫九洲只能妥協地看著老大,很是無奈地說道:“你這倔脾氣該改改了,你那個態度對待你后娘,實屬不孝。”
“爹,您是不知道,后娘他以前……”老大見終于有了可以傾訴的對象,噼里啪啦地把之前他們兄妹受的苦都說了一遍。
可,孫九洲也不是吃素的,在那女人上山的第二天,他就偷偷下山打探了關于那個女人的事情。
而且,這些日子上山那么多次,他也看到那女人非常護著老二,另外則是老二經常也會嘀咕幾句,所以,老大的話他沒有全信。不過,他也看得出老大是被憋壞了,畢竟之前他們的確在那女人手里吃過不少苦頭。
“爹,一個人就算再怎么改變,也改變不了骨子里的東西,若是那女人不是裝的,那就有可能……”老大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他滿心恐懼地看著爹。
那女人不是爹娘給定親的那位?
怎么會?
除了之前被花掉撫恤金,家里可謂是一貧如洗,還得帶上那么多個拖油瓶,哪個女人會甘心做來頂替這樣的身份?
孫九洲很快否了老大的猜測,他搖了搖頭看向老大:“你最好還是實話實話,她嫁到孫家期間是不是發生過什么事情?”
老大知道爹的厲害,猶豫了一會把那女人成親那晚被他們打暈的事情說了出來。
失憶?
孫九洲琢磨了一下點了點頭:“看來這種可能性比較大,之前我也碰到過因為重傷失憶的人。”
“那……那真是我錯怪她了?”老大相信爹不會說謊,想著最近自己的態度,倍感慚愧起來。
“知道錯怪她,找機會道個歉。”孫九洲拍拍老大的肩膀,看到女人帶著老二回來,他也決定去幫忙忙。
道歉!
跟那個女人道歉!
老大的臉憋成了豬肝色。
孫九洲站起身看到老大的臉色時,厲聲地教訓道:“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若是連道個歉的膽子都沒有,就沒資格做我孫九洲的兒子。”
“兒子記下了!”老大聽出了爹的怒氣,乖乖地答應下來。
王小夏帶著老二回到山洞,老二幫著娘把傷口重新包扎了一下,她們走到火堆前坐了下來。
老大微微抬頭看了后娘一眼,張了張嘴,那道歉的話卻說不出來。
老二并沒發現大哥的異常,她把火堆湊了湊,拿著掃把開始打掃山洞的灰塵。
王小夏覺得這山洞雖然不小,但是住那么多戶人家還是有些擠的,原本找到兩個相鄰的山洞,就是為了可以住得舒服先,現在也只能這么將就下來。
孫九洲看過這邊山洞之后,也知道這邊若是住那么多人會很擁擠,去幫忙的時候,便是邀請三屯叔一家住進他們山洞。
三屯叔回到山洞問了九洲媳婦一聲,確定那兩人不是壞人,這才答應住了過去。
而,王小夏對于老酒的慷慨心存感激。
晚上的時候做了幾個菜,把他們叫過來一起吃了燉搭火飯,也算是慶祝他們搬家。
晚飯過后,孫九洲低沉的聲音說道:“諸位,山上不比山下,今晚大家輪流休息,晚上必須有人巡夜,明天白天的時候,我教大家設置一些陷阱,防止有些野獸晚上出來覓食。”
“多謝老酒大哥!”二虎虛心地聽著,對于做陷阱的事情,他以前也經常在林子弄,只是,他的陷阱獲得獵物的很少。
“我明兒也跟你們學學。”孫七洲經過山下的事情也很后怕,他告訴自己要學點手藝,不然到了關鍵時刻不僅保護不了家人,連自己都有可能去送命。
孫青毛吧嗒了兩口旱煙袋子,偶爾偷偷瞄上老酒一眼,卻只是聽著他們說話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