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才上吊?
死了不是更好!
王小夏不急不慢地從屋子里走出來,看到袁氏那一臉心急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她還想著找機會,這蠢貨就送上門來了,要找死,她自然會成全!
“九洲家的,你怎么一點都不急啊!”袁氏感覺都要跳起來了。
“我跟他又沒什么關系,像他那種渣男死了更好。”王小夏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
袁氏急得跺起了腳說道:“哎喲喂,我也想他死了最好。可,如今,他在村子里大肆宣揚你始亂終棄,他沒臉見人要上吊的,連里正叔都去了,你趕緊去看看吧!”.
我特么的……想殺人!
王小夏還真沒想張秀才居然到不要臉到無敵了,始亂終棄這種話也敢用在她身上。
張氏聽到喊聲也跑了出來,想不到一個秀才能這么不要臉,她也有些心急起來。
“我跟你去看看。”她拉住了小夏的手。
王小夏眼底劃過一抹濃濃的殺氣,點了點頭跟著袁氏離開院子。
張秀才上吊還選了個的風水寶地,村子中間唯一的一棵大樹,樹下已經來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
看到九洲家的來了,議論聲越來越大。
這事搞得那么大,差點沒把孫里正氣出毛病來,看著九洲家的過來,他給自家婆子使了個顏色。
里正媳婦走到了王小夏身邊,把情況又大概說了一下,惡狠狠地瞪著張秀才,若是眼睛可以殺人,估計已經被她給殺了。
凡是受過王小夏恩惠的都對張秀才痛恨無比,但是,很多后來回村沒在王小夏這里得到好處的,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張秀才看到王小夏到來,聲音馬上高亢起來:“小夏我對你是真心的,你怎么能不要我,這是你送給我的硯臺,難道你不記得了?”
硯臺?
王小夏努力回憶一下原身之前做的荒唐事,原身還真是送過一方硯臺給張秀才,那是張秀才剛剛用花言巧語騙原身的時候,原身就想要再嫁個讀書人,于是,便從那筆撫恤金里拿出了二兩銀子給買的硯臺。
這原身也是個傻的,二兩銀子都能買些一般的首飾,她卻不舍得買,買了硯臺送給這渣男。
老大看到那硯臺覺得有幾分眼熟,認真一想,這硯臺之前見后娘從外面拿回去過,難道?
王小夏心口有些疼,這沒腦子的原主盡做些糊涂事,估計就是因為這硯臺,張秀才才如此有底氣。
而,她自然也不能承認,便是故作恍然大悟地說道:“這硯臺原本是要送給老大的,怎么會在你這?”
送給九洲大娃的?
對啊,九洲家大娃很早就會讀書識字了,做娘的送硯臺不是很正常的事,怎么就出現在張秀才手里了?
“原來是偷的,張秀才,你真枉費了這個秀才名號,居然還偷東西。”袁氏立馬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生怕其他人不知道。
張秀才原本以為有了證據就能勝券在握,沒想到居然還被倒打一耙,他氣得像打鳴的公雞一樣伸長了脖子反駁:“胡說,我怎么可能偷呢?”
“我娘可不會把這么好的東西送你,你這人太不要臉了。”老二聽到張秀才的反駁馬上大喊起來。
一旁的老大默不吭聲,剛才張秀才說的那個時段,正是他們跟后娘水火不容的時候,后娘怎會買硯臺送他?
若是要送他,那天明明看到他了,為何不直接給他?
王小夏察覺到老大眼神中的異樣,看來這小子對自己依舊是有懷疑的。
她回過神不急不慢地說道:“記得那次跟幾個孩子吵得很兇,后來冷靜下來想想老大愛念書,為了緩解我們之間的關系,才去買了這硯臺。結果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又在家里搗亂,一氣之下我就把硯臺收了起來。過了那么久,我幾乎都不記得這硯臺了,沒想到卻出現在張秀才手里,張秀才你好歹也是個讀書人,偷雞摸狗的事情也做得出來,你這個秀才的名號也別要了吧!”
既然張秀才如此找死,那就別怪她手下不留情。
張秀才錯楞住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丑八怪嗎?、
絕對不是,那這個女人是誰?
這實在是太邪門了。
“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如見官好了。”一個唯恐不亂的村婦突然喊了一聲。
這村婦不是別人,正是劉寡婦家的人親戚,他們是想劉寡婦嫁給張秀才,好歹也是個秀才,以后說不定還能為家里爭口氣呢。
見官,那真是好主意,趁著這個機會把秀才的名號給卸了,沒了這名號,到時候看張秀才還能做什么?
孫里正看一眼九洲家的,這都是丑事,見官不僅對九洲家的不好,對他們村子的名聲也不要。
可,如今,這件事不處理妥當了,這張秀才肯定還會咬著九洲家的不放。
“見官就見官,十三,去把馬車趕過來,帶上里正叔,我們去縣衙等著。”王小夏一臉自信地說著,絲毫沒把張秀才這個人渣放在眼里。
張秀才聽說要見官倒是不怕了,雖然他在縣里不算太有名氣,好歹也是個秀才,縣官多少還是要給點面子。只是讓那些同僚看到他求娶個丑八怪,他倒是挺丟臉面的。
可,他也不想放過這個鐵飯碗,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張秀才,你……”劉寡婦心口疼得難受,惡狠狠地刮了王小夏一眼,明明生得那么丑,怎么就迷了他的心?
“劉寡婦,多謝你對在下一片癡心,只是如今在下心里只有小夏,再也放不下任何一個女子,你還是另找良人吧!”張秀才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加多一些癡情戲碼。
劉寡婦一聽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王小夏卻依舊是冰冷目光,現在扮演得多癡情,一會就有多打臉,這場戲也不知道多少人會喜歡?